二十三 找袁大夫
尸检办公桌子上的电话铃声响起，吴振华硬着头皮接听，话筒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杭法医呢？”
“杭法医回家了，我们是他的助手！”
对方表示：“那你们一定坚守岗位，绝对不能脱岗！”吴振华应了，对方就挂断了电话。
金硕询问：“谁打来的？”
吴振华摇头表示不清楚，金硕抱怨道：“这电脑怎么没有音响，连耳机也没有，想看电影都只能看画面！”
“别看电影了，你抓紧学习人体解剖！”吴振华督促。
金硕回应：“我看到杀猪都浑身难受，更不要让我看解剖尸体了。”
吴振华拿他没办法，就在办公室内察看，休息室跟卫生间毗邻，书架上放满了各种各样医学工具书，档案柜里全都是文件袋。
他忽然有些头晕，身体晃动，忙扶住了柜子，向金硕表示：“我有些头晕，就先去休息一下！”
金硕应了，他推开休息室门，里面是一张单人床，还有一部半导体收音机。
吴振华躺在床上就开始入睡，在昏昏沉沉中，似乎听到金硕在隔壁卫生间内方便，水流声却一直响着。
不过这并不影响他入睡，在睡梦中，他独自流浪在古城深夜的街巷，一群杀马特手持砍刀铁棒朝他追来。
他拼命逃跑，一直逃到大马路上，伸手向一辆急速驶来大卡车招手求救，不料这辆大卡车没有停止，一下子将他撞飞。
吴振华被噩梦惊醒，摸了额头的汗珠，就发现房间内一片漆黑。
办公室里传来两人的对话。
“你赖在这里没有任何作用的，袁大夫已经回家奔丧了，你也赶快跟我走吧！”
“不，我要等袁大夫回来，不然我做鬼也不甘心！”
吴振华有些疑惑，就下床，抹黑拉开房门，金硕独自坐在办公室后，双眼盯着电脑的显示屏，房间内亮着着灯，但并没有见到其他人。
他就打开卫生间的门和灯，里面也是空的。
“刚刚谁来了？”吴振华向金硕询问。
“没人啊？就我一人在这里看电影，刚刚看完一部，再搜一部恐怖的看看！”金硕继续移动鼠标。
吴振华回应：“那我怎么听到有人说话？”他打开了停尸间的门，里面空空如也，只有池子里的那具尸体仍在泡着。
他关闭停尸间的门，向金硕表示：“刚刚我明明听到有人来找袁大夫，而且还不止一个！”
金硕头也不抬的回答：“你一定是在做梦吧！”
这时一阵窃窃私语声响起，金硕忙站了起来，他脸色苍白，向吴振华询问：“你一定饿了，想吃什么？”
吴振华回答：“是啊，你想吃什么，我去买！”
金硕坚持：“还是让我去买吧，我带有钱！炒面怎么样？”
吴振华有些无奈，只怪他口袋里没钱。
金硕迅速脱下工作服，开门离去，吴振华坐到了办公桌后的转椅上，朝电脑屏幕望去，上面是一部电影的开端，血红的“停尸间惊魂”字幕令人触目惊心。
“你能听到我的话，你一定也是出入两界的高手吧？”
吴振华听到有人向他询问，忙循声找去，发现声音就是从办公桌的对面发出，一道人影显现。
“袁大夫呢？”对方向他询问。
吴振华仔细看对面这道人影，发现对方就是停尸间池子内泡着的那位，就连身上的刀口都一样。
他立刻露出了惊恐的神情，另外一道影子出现，是一个身着黑色立领服黑裤子，黑皮鞋的年轻人。
这人表情冷峻，留着喧子，向吴振华对面这人表示：“曹永盛，时间已到，你该上路了！”
曹永盛极不情愿，一边挣扎一边对吴振华嚷道：“帮我报仇，否则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黑衣服的年轻人就向曹永盛呵斥：“你做鬼后就要一直在地狱里受刑，别想再离开了！”
“你是鬼差？”吴振华颤抖着向年轻人询问。
对方回答：“正是，你虽然能够看到我们，但不是我们同类，就假装没有看到，否则一定会惹祸上身的！”
鬼差拖走了曹永盛。
“难道这世上真的有鬼魂，而我可以看到鬼魂？”吴振华疑问，但很快就肯定：“这一定是我的幻觉，这世上哪有鬼？”
房间里静悄悄的，吴振华感觉有些空虚，没有了危险，他反而感觉更危险，就打开停尸间的门，进去再次检查一遍，并无异常，又打开休息室和卫生间的门，里面都是空无一人。
这时办公桌上的电话铃声再次响起，他硬着头皮接听。
话筒那端传来了袁大夫的声音，向他询问：“小吴，金硕呢？”
“金硕出去买晚饭了，现在就我一个人在！”
袁大夫就表示：“你体内的毒还没有排除，所以你在停尸间内见到的一切可能都是你自己产生的幻觉，特别是诡异荒诞的事情，有什么问题多向杭法医请教！”
“杭法医已经回家去了，明天早上才来！”
“那你们俩不要入睡，一定要保持清醒状态，等明天天亮后，你们就可以睡觉了！”
吴振华应了，就挂掉电话。
没过多久，门铃声响起，吴振华忙起身开门，就见到金硕带了盒饭跟矿泉水回来，向他表示：“我离开这里后，一切都还正常吗？”
吴振华点头应，便取出盒饭打开，开始食用。
金硕坐在转椅上表示：“这里就算没有一具尸体，我也感觉怪怪的，我先去睡觉了，你吃过饭也早点休息吧！”
吴振华忙道：“你别睡觉，刚刚袁大夫打电话归来叮嘱我们今夜千万不能睡觉，要等明天早上杭法医接班后再睡！”
金硕就反问：“为什么啊？这里又没什么贵重物品，只有一具残破不堪的尸体，我困了，我得抓紧去睡觉，你也早点睡吧！”
吴振华有些无奈，只好闷头吃饭。
“你好，我找袁大夫，袁大夫没有上班吗？”又是一个人打电话来找袁大夫，不过这次换成了女性，听声音还很悦耳动听，而且还有些耳熟。
吴振华忙回答：“袁大夫有事回老家去了，你有什么事告诉我，或许我能够帮助你呢？”
“好啊，你叫什么名字呢？”对方询问。
“我叫吴振华，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