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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5章 梦境杀意

    挂断了电话,盛天悯有些后悔,倒不是后悔答应凌铎的请求,而是后悔之前提出的前提条件太过简单和草率了。他告诉自己幕后那个女生叫宋夕媛,仅仅得到这个信息对自己没有任何帮助。

    先不管它了,既然自己本来也想恢复和女朋友的联系,索性顺水推舟,帮一下凌铎的忙。

    不过——盛天悯转念又一想,就像凌铎说的,景心琳她从榆林阴差阳错地得到那本古书,自己就这样冷锅冒热气地找她去要,恐怕不仅要不到,还有可能加深对自己的误解。可都应了凌铎,又不能因为失信而断了他这条线索。

    左右为难之下,盛天悯突然回忆起了在青岛和景心琳初次见面时,她教自己的“符号音析法”。

    他将要表达的意思画在了一张纸上,然后将画照下来,用微信发了过去。静等着景心琳的回复,但直到他从杂志社回到对面的新租的住处,简单洗了洗准备睡觉时,都没等来对方的消息。

    也许是睡了吧?嗯,对,一定是睡了没看到。

    虽然这是事实,但在盛天悯的潜意识中,还是认为这只是自我安慰而已。

    信息是在第二天的七点多景心琳洗漱后才看到的,“盛景之虞”——即盛天悯发来的消息。景心琳心头一震,怀着十分复杂的心情点开了他的界面。发来的是一张照着画纸的照片,纸上画着或写着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白云与太阳、一只带着nike字样的鞋子、一个老头举着几串羊肉串,最后是四个数字和字母:8j-83。

    景心琳仅仅迟愣了一下,随即便舒展了眉头,心中豁然开朗。她立刻回复过去:8j-83!

    今天是周五,景心琳这一整天的工作都在欢快与愉悦的心情中做得妥妥当当。午饭更是在食堂胃口大开,甚至要了自己从来不吃的干锅肥肠。

    晚上下班时,燕云姗约她去逛街,她十分痛快地答应了,而且还兴致勃勃地早到了十分钟。

    “哟,今天这是怎么了?好像中头彩了似的?”燕云姗见她眉飞色舞的颈,疑惑地问道。

    “嘿嘿,他约我了!他约我了!”景心琳难掩兴奋之情。

    “谁啊?”

    “还能有谁?那个笨蛋呗。”

    “盛天悯?那个负心汉,不是很久你都联系不上他吗?怎么突然……”

    “你看你看——”景心琳将盛天悯发来的图画亟不可待地展示给燕云姗看。

    “这……这都是些什么啊?”燕云姗一头雾水。

    “嘿嘿,这是只有我们俩明白的,我管它叫‘符号音析法’。”她语气里满是幸福,指着照片上的画面解释道:“太阳与天空,也就是sunda-y,星期日;nike,耐克的标志,一个对勾形状,在钟表上对应的是12点10分;老头手里攥着羊肉串,就是我们俩第一次约会的那个老地方——烧烤店;8j-83,就是不见不散。意思都连起来就是:周日中午12点10分,在老地方的烧烤店,不见不散。”

    燕云姗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可是我想问:你们这种暗号联络法,在微信上有必要吗?”

    “你懂什么?他故意和我断了好久联系,肯定是不好意思直接说出意思,男生嘛,总归更顾及自己面子。所以就拿只有我们俩知道的‘符号音析法’来冲淡一下尴尬嘛。”

    燕云姗似是而非地点点头,“从你的角度来看,可以这么理解吧。但要按照我这个第三方角度看,怎么感觉他突然来这么一下,隐约有些违和呢?他只是为了和你破镜重圆吗?还是有什么别的企图?”

    “能有什么别的企图?你瞎操心!”

    “哼,我就说,再聪明的女人,一旦深陷恋爱,智商一定就成了负值。看来曾经的逻辑女王,也免不了这个俗套啊!”燕云姗感叹道。

    “少来了!你就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的狐狸!”景心琳打趣道。

    “你说谁是狐狸?”

    “你是!就你是!”

    ……

    逻辑女王?不存在的!

    她只是个深陷自认为爱情失而复得陷阱的傻女孩儿罢了。

    景心琳曾想过,他为什么不约自己周六,非得周日呢?难道只是因为周六没有周日那样更容易用蓝天白云的暗示表达吗?这个笨蛋,用几月几日代替星期几不是更方便?有的是“符号音析法”的选择嘛!

    可是她没想到的是,就算是盛天悯定的约会日期是周六,事情也因为那相隔的一晚而陡生变故。

    两天的时间缓慢而暧昧,至少景心琳是这样的感觉。期间母亲谭元珍问过她是否回父母那吃顿饭,她借故推掉;台里组织的团建活动,她也请了病假。只有燕云姗的约会,她没有拒绝,因为她真的需要一个倾诉自己幸福感的对象。

    而违和感,从燕云姗口中不经意说出时,根本没有引起景心琳丝毫地在意。

    变故出现在盛天悯把这张图片发过去的五个小时后。

    凌晨四点多,本来睡得正沉的他,突然毫无预兆地再次进入曾经的那场梦境——小岛、大树、盒子、匕首……这次和原来不同的是,那柄匕首上什么颜色都没有,白色圆环、蓝色手柄、灰色刀刃,一样都没有。在梦境中,匕首没有颜色,或者说盛天悯看不出它是什么颜色更为准确。并且他在拿起匕首后,没有割向自己的喉咙,而是绕着大树走到背后。有一个人……一个女孩儿懒散地坐在树下……是景心琳!只见她身穿着在青岛初见时的职业装,戴着太阳镜,短发,刘海挡住前额,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盛天悯走过去用手摘下眼镜,只见景心琳微闭着双眼,一动不动,胸口一起一伏的像是睡着了,又像是昏迷不醒。

    盛天悯不知从哪来的冲动,攥着那柄说不清颜色的匕首,猛地冲景心琳的当胸就是狠狠一刺。匕首生生刺进了她的左胸,同样没有颜色,或者说看不清是什么颜色的液体从她的胸口喷溅而出,想必是刺透了她的心脏吧。景心琳倏地睁开了双眼,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盛天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缓缓抬起手,拼命拍向盛天悯握着匕首的手臂。盛天悯的手背仅仅感觉到了她的柔弱无力,紧张之下双手还是松开了刀柄,而此时一半刀刃已经没入了景心琳的胸膛。她轻轻地“呃”了两声,身子一歪,斜倒在了大树边,眼睛缓缓闭上。

    她被我杀死了?盛天悯呆愣在当场。与此同时,一个声音回荡在耳边:好的,你帮她选择了望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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