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怪事
我发现,最近我梦遗时的对象,都是同一个女人。
事情是在上个月,我在淘宝上买“杜蕾斯”的时候开始的。
我不得不顺丰的物流的确快,同城的交易,用不着一个星期,我的快件就到了。
可是当我怀着激动,一点一点打开盒子的时候,却哑然发现,里面只有一个长方形的东西,哪有什么套套。
我拿起那东西瞧了瞧,上面写着“早早孕”三个大字,而且一看旁边,还是两条杠的!
就算我不是女人,可是“早早孕”两条杠的结果,是地球生物都知道,那是怀上了。
我当时直骂这他妈店家也太不像话了,还拿用过的验孕棒来充当杜蕾斯。
于是我赶紧上淘宝和卖家理论,不过他却发出一系列截图和邮件编号来证明,他发的货的确是“杜蕾斯”避孕套。
而且最后还理直气壮地问我是不是****,竟想用这样方法来要求退款。
我虽然心里憋屈,可是没办法,奈何不了人家,只能愤愤地给了一个差评,然后要咬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吞。
而当晚上,我就第一次梦见了一个穿蓝色短裙的女人。
一般如果梦到不认识的人,醒了就会忘掉,不过我这次的记忆却格外清晰,就好像真实发生过一样。
女人亭亭玉立,和我实在是郎才女貌。我没忍住,就像饿狼一样扑过去。于是乎第二醒来,我就发现胯下多了一团浑浊。
接着整个星期都是日出日落,平安无事,可是第二个星期,那女人又出现了。
我记得那是到超市里买沐浴露,在超市千挑万选,终于狠下心来买了一瓶法国香薰沐浴露“罗曼诺”。
可是我兴致匆匆地跑回家,洗澡时打开一看,却写着“茵茵”婴儿沐浴乳。
我当时就有点诧异了,明明是买的男士专用,怎么成婴儿品牌了?
因为罗曼诺是相对来比较贵的,所以买的时候我还考虑再三,我还记得是服务员:“促销活动,全场沐浴露满 88 立减 8 元”,我才忍痛把它拿下的。
可是怎么回来就成了婴儿沐浴乳呢?
起初我以为是超市调了包,于是想要找超市的工作人员理论,可是我捏起票瞧了瞧,上面是写着罗曼诺啊!
当时我就觉得事情有点怪,可是也想不出哪里不对劲,于是也就不了了之。
结果,那晚上,我在梦里又来了一发,而且是跟上次同样的女人,蓝色短裙,俏脸美臀。
漂亮的女人我见过不少,但是能像她这么迷人的却实在少见,我记忆中好像并没有见过她,可是她却两次来到我的梦里。
不过梦遗这种事,谁也不准,我心里虽然奇怪,但没在乎。
直到我第三次看见她,我才隐隐觉得不对劲。
那我见家里铁门里循例塞着当的报纸,于是顺手就拿起来看,不过一打开,却看到里面有一张照片。
我好奇地拿起一看,里面是一家子:两夫妇抱着一个刚出生的婴儿。
刚开始我还以为是谁把照片送错地方,可是接下来我就不淡定了,照片上那个男人,怎么看都和我有九分相似!
除了多那么一点胡子,样子老成一丢丢之外,其他的简直就是现在的我嘛。
而看到旁边那个女人之后,瞬间我就冷汗直流。
蓝色短裙,俏脸美臀,愕然就是我的梦姑!梦里多次见到的那个。
我眼珠子都要掉了下来,这什么事啊,这人我见都没见过,怎么会和她抱着婴儿,还拍了照。
我不知所措,狠狠地抽了一口烟之后,就决定到负责送这一区报纸的报亭去问问。
报亭离我那并不远,就隔着两条马路,于是我随便换了件衣服就下楼去。
路上要等红灯,我焦急地盯着那灯在闪,可是我这一瞄,却看到对面马路上出现了一个熟悉的女人背影!
蓝色短裙,看不到脸,不过长发披肩,身材高挑。
看背影,跟梦姑就有八分相似!
我当时就急了,左看右看,刚好指示灯转成绿色,于是我立刻撒开步子,朝着对面马路便飞奔过去。
“咯吱咯吱”,突然耳边传来一股刺耳的摩擦声。
我扭头一看,刹时就全身飙汗,妈的一辆奥迪就停在我右手边,离着我还不到一米。
“你眼瞎是?红灯也直冲,有病啊!”车里的那人骂了一句,然后留下傻愣愣地我,转了个弯就开走了。
“你他妈才有病,开着车也不遵守点纪律,闯你妹的红灯。”我回骂了一句,然后望向那指示灯。
只见前面的大灯上,杠杠地红柿子!
我当时就蒙了,赶紧退了回去,这刚才我明明看到的是绿灯啊?
等了好一会,确定是绿灯,旁边的车辆也停住之后,我才赶紧跑到对面。
跑过来了心里头还滴着汗,按想着这红绿灯怎么换得这么快。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拍着胸脯安慰自己,然后朝着报亭跑去。
报亭的老人姓黄,平时很好心肠,所以我们这附近的,都亲切地叫他一声“黄伯”。
不过当我拿出照片的时候,黄伯却一个劲地摇头,他分配报纸的时候,没有见过这张照片。
“送报的伙出去了,等一下回来你可以问问他。”黄伯这样。
之前我就和黄伯口中的送报伙见过,有时候我在家时候,还会和他扯上几句家常。
他干活挺勤快,而且在黄伯这口碑也好,从来都没有迟到、送错过。不过这次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把照片塞到报纸眼上了。
不过半时之后,还是没来,我耐住性子,继续等下去。
可是过了一个时,我看着时间,都下午三点了,怎么还没回来?
我疑惑地望向黄伯,他笑了笑:“可能塞车,要不杨你先回去,留个电话,等下回来我叫他打给你?”
“不用了,再等一会。”我摇了摇头。反正都是等,那我还不如在这等。
煎熬地又过了一个时,我是真坐不下去了,就问老人:“黄伯,你不是他一般都提早送完,然后回来的吗?”
“是呀,平常两点左右就回来了,”黄伯也是疑惑:“杨你还是先回家,他回来了,我第一时间叫他给你个电话?”
等了这么久我也心烦了,于是便留下电话给黄伯,道了声谢谢,又回到家里。
不过我刚踏入家门,就接到报亭的电话。
倒不是送报的年轻人打开的,而是黄伯亲自打过来。
“黄伯,他回来了吗?”我赶紧问。
而对面却沉默了一会,然后黄伯才沉声道:“杨,你估计等不着他,送报的伙子,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