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复诊
等汲言吃完药remember看了一眼时间，还有几分钟下午两点：“老伍，等一下问一问导演今天什么时候能收工吧。”
伍信斐本来逃过一劫却又把自己给送上悬崖：“为什么啊？你平常不是不在意吗？而且按照剧情的发展，有可能今天要拍到半夜。”
Remember眼刀飞过去：“让你问你就问！”
“好，我去。”伍信斐有苦说不出，他招谁惹谁了，这位少爷今天说不到几句话就对他发脾气。
伍信斐留下受伤的背影给他们，跑去问导演，在得知可能要拍到凌晨两三点的时候，他机智地不再去汇报，而是和导演讨价还价硬是把remember的拍摄时间压缩到了晚上十点，回去汇报之后得到了remember对他的表现呈满意状。
片场工作人员来通知remember去拍摄，他拿出藏在身后的黑色背包：“给。”
汲言看着熟悉的背包：“这是？”
Remember转开头，没看她：“我叫他们给你拿过来了，刚刚我检查了，你的一些钙片也都在里面。”
汲言拿过来抱在怀里：“谢谢哥。”
Remember有些扭捏：“我去拍戏了。”临走前为了缓和有些让他不好意思地氛围：“对了，你到底营养和身体差到什么程度啊？那么多的钙片。”
汲言无辜地回答：“不是天天吃，两三天吃一次的。”
“那还少啊。”remember觉得他比较占理。
伍信斐眼看他们又要杠上，赶紧拉着remember走了。
Remember被伍信斐推着还不忘回头嘱咐汲言：“要是困你就继续睡，晚上吃饭了我叫你。”
汲言朝他点点头，他才肯安心地离开。
汲言看着自己的背包没有移开视线，休息室里没有一丝一毫的动静，直到越来越清晰的均匀的呼吸声回荡在空气中，汲言回过神转头看着睡着的梁曦睿，轻轻为他别开有些乱的头发，然后覆上他的脸颊，脸上充满慈爱般的笑。
睡梦中的梁曦睿感到脸颊冷冰冰地微微皱起眉用手挡开，汲言还以为自己吵醒了他，谁知道他只是换了个姿势继续睡。
“愣是拖了四十七分钟。”remember走进休息室抱怨他的不满。
Remember凑到她身后，汲言听到声音自然地合上电脑：“今天拍完了？”连拖了多少分钟都算得那么清楚？
Remember感觉仿佛被拒绝了什么，有些尴尬：“嗯。”
汲言羡慕：“曦睿还在拍，你就收工了，主角就是好啊。”准确的说，应该是红，因为红，所有待遇都是优先的那一个，只要在日常工作中认真专业，拿出成绩，迟到或是早退中途离场之类的都会被忽略不在意。
“说什么呢，我大部分时候都要拍到半夜，只不过是今天有点特殊，何况我又不是没有工作，我今天比他们拍的还多呢。”只不过都是尽量做到一条过罢了。
Remember坐在镜子前卸妆，可因为是男人，化妆不在行，平常这些也是化妆师在做，他今天自己做，倒显得笨手笨脚的。
“你的化妆师呢？”
“她有事，走了。”其实是他让她走的，怕她在汲言会不自在。
汲言看他扯了两张纸，扭开矿泉水瓶，把纸巾浸湿，皱起眉走过去：“你这样卸妆明天皮肤就会受损。”
叹了口气，汲言找出卸妆棉和卸妆水，看着她熟练地倒卸妆水，他就像平常化妆师给他卸妆仰着脸配合，汲言轻轻地把卸妆棉抹在他脸上：“你别忘了，你是靠脸吃饭的。”
一贯的平淡语气，remember也没回答她，闭上眼，感受到她的手游走在他的面部，很轻柔，没有用很大的力气，但也没有放过一丝一毫的角落，卸完妆之后再给他洗脸，他享受着她的服务，差点睡着，最后给他抹护霜的时候他嘟囔：“你还挺会的。”
“女生天生爱美，没有几个不会。”
她说得理所当然，remember也觉得是正常的。
汲言拿纸巾擦手问他：“等一下要做什么？”应该是有事，所以才要求提早收工的吧。
Remember：“去医院。”
汲言：“你哪儿病了？”
Remember差点被气到：“我没病。”
汲言：“没病你去医院干什么？”
Remember：“带你去复诊。”
汲言愣了一秒：“哦，这样啊。”顿了顿：“其实我自己去就可以了，你不一定要和我去。”
Remember瞪她：“我这好心就这么被你嫌弃是吧？”
汲言赶紧赔笑：“没有没有。我就是跟你客气客气。”转过头呼了口气。
汲言走到沙发，若有所思地把电脑装进背包里。
Remember看着她：“去医院，不用带着吧。”
汲言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习惯了，带着也不会拖累我，反而可以锻炼身体呢。”
Remember知道她有一些习惯是长年累月的，也就由着她去了，她小的时候有一个背了三年的布包不见了，那个布包很普通，满大街都是，remember说重新给她买一个算了，她不依，哭了整整两个小时，remember陪着她找遍了所有她去过的地方都没有找到，她才失落地放弃了。或许就是因为习惯了所以才舍不得丢弃吧。
Remember和汲言把自己包裹严实，两个人考虑之下觉得带上伍信斐被拍到没法辩解，只带了四个“保镖”去了昨晚去的医院。
汲言和remember一前一后走进诊室里，昨晚的医生看到他们，赶紧从休息室里走到诊室。
医生问了她一些身体感觉状况，她都一一回答，再给她检查，remember的手机响了，他尴尬地笑笑走到外面去接电话。
医生给她量了体温，正打算看，汲言不小心碰倒了东西，脱口而出的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医生放下体温计，弯下身去捡：“没事。”
捡完之后站起来拿起体温计，扶了扶眼镜：“怎么会…”
汲言笑着：“怎么了医生？”
“没..没什么。”医生拿起笔：“没什么大碍了，回去好好休息就好。我听remember先生说你身体不太好，还熬夜。”
汲言无法地笑笑：“因为工作，没办法。”
医生明了，工作都有各自的难处，他只好嘱咐：“平常没事好好休息，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汲言点头：“好的，我会的。”
医生晚上的病人少，来个人也多嘴说几句话：“平常有吃钙片吗？”
汲言老实回答：“有的。”
“嗯，平常吃一些也可以提高身体各项，你们现在的年轻人，哪有我们那会儿啊，我们以前当实习医生的时候，都是天天熬夜的。”
汲言接话：“你们是医生，当然会合理休息和提高自身的免疫力。”
医生心情愉悦：“你倒是挺懂。”
“还是能分析出来的，毕竟你们做的可是救死扶伤的工作。要是每个人都懂医的话，也不会有人生病了，是吧？”
医生点点头：“话说得倒是有理。”
“刷刷刷”
医生潦草地写完诊断书递给她：“虽然不烧了，但是还需要再吃点药，去缴费然后去药房取药吧。”
汲言站起来微微弯着腰：“谢谢医生。”
汲言看到在走廊还在打电话的remember：“两个人和我去缴费取药，两个人在这里等他，他要是打完电话了没看到我，你们就让他在这儿等一会儿。”
他们点点头。
Remember打完电话走进诊室，只看到在操作电脑的医生：“医生，我妹妹呢？”
医生回答：“去缴费取药了。”
他下意识转身，医生叫住他：“remember先生，你帮我看看这上面显示多少？”
Remember看着医生递过来的体温计：“°啊。”
医生得到答案后自言自语：“难道我真的看眼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