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初露锋芒
“林君儿，不是三婶儿说你，你真是没大没小，竟然让咱们长老等了这么久，你……”
突然，一个尖利刺耳的女生从后方传来，只是，还未说完，就被林程离打断了，怒目瞪了她一眼。
“呵呵，贱内无知，大哥大嫂莫要放在心上！”林程离语气诚恳，歉意的说道。
众人没有说话，气氛霎时间，变得更加紧张。
“在这里，还没有你插嘴的分儿。”洪钟似的苍老声音传来，震得林君儿都有些心惊，说话的，正是刚才那个老者，“看来我不在的这段期间，别说实力了，林家的风气，也不如从前了！”
四周紧张的气氛，变得更加冷凝，看来，他就是大长老没错。就连林程风，都有些面色不佳，还要时刻本着家主的身份。
而刚刚还趾高气扬的三婶儿，早就畏缩在林程离的身后，头都未曾抬起过。她身旁本打算看戏的林如雪，也将脑袋深深埋下。
林君儿虽然面色不改，心里还是暗自欢喜了一番，不禁对他多了些好感，虽然她知道，这大长老，肯定也不是在帮自己。
“行了行了，我就说嘛，来这议事厅，就是不能叫上女眷，只是，这次大长老出关，也算是为了接风洗尘。”
说话的，是三长老，这个老头，别的特点没有，就是一脑子的迂腐，重男轻女的思想极其严重。总之，因为林君儿女子的身份，没少碍他的眼。
“咳咳。”林程风尴尬的咳了一声，“三长老说的是，我们这次，最主要的是为大长老接风。此外，我早晨刚刚得到消息，刘家家主，昨夜莫名其妙的暴毙而亡！”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刚刚还气氛冷凝的厅堂，瞬时间喧闹起来。窃窃私语的议论剩不绝于耳，掩饰不住的欢喜之色，对于现在的林家来说，这当真算是喜事一桩啊。
林君儿望了望身旁的母亲，只见她忧郁的脸庞上，也不自觉的露出一丝庆幸。
整个厅堂内，只有林君儿，和那个大长老，始终保持着面无表情的神态，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大家也知道，我们林家这些年着实不景气，一直被京城的几大家族觊觎已久。没想到，刘家忽然出了这么一桩大事，也算是为我们争取了一些时日，为了保住家族的地位，你我必须要精炼医术了！”
林程风的一番话说的诚恳，却也心酸，事实就是如此，林家，已经快到了穷途末路的时刻。一旦任何一家设局挑战，就真的要堵上林家在京城的立足之所了。
在这个医者为尊的时代，必定还是要靠实力的。
“哼！就知道在这里幸灾乐祸，也不看看自己的医术如何，不成大器！”久久没有说话的大长老，忽然对着众人说道，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语毕，眼神自然而然的朝着林君儿的方向瞥了一眼，也许是她事不关己的表情，太惹眼了。
林君儿也没有闪躲，而是直直的对上了这个视线。只见对方原本不经意的眼神，有了一丝动容。在他看来，这个柔柔弱弱的后辈，是不可能如此平静的直视自己的。
林君儿并没有即刻收起视线，而是整整对视了两秒，才若无其事的垂下双眸，平静自然。可是，她能感觉的到，有道炙热的视线，一直在盯着自己，探究的眼神。
大长老的一番训斥，直叫刚才还满心欢喜的一群人，略显尴尬，表情愧赧的低下了头。
这时，一声急切的声音，打破了这种局面。
“禀告家主，众长老，大事不好了！”来人正是守门的小斯，气喘吁吁的说道，“刘家来人了！”
“什么？”林程风猛然站了起来，大声问道。
“启禀家主，刘家来人了，声称要找您算账！”话音未落，庭院中传来了一阵高亢的声音。
“林家小子！给我出来，老子今天就要取了你的性命！”
紧接着，林君儿看到了一个同样年过六十的老者，满脸怒气的冲了进来，言语粗鲁，完全没有任何忌讳。这个，就是刘家的长老吧。
林程风本来想站出来，却被大长老一把拦住。
“哦～不知道，你在叫谁小子，又是谁的老子？”大长老同样高亢的声音传来，不同的是，这声音，带着强大的震慑力。
来人听到这个声音，猛的一愣，继而看到了渐渐走向前来的大长老，神情明显一顿。
“咳咳，原来是林家大长老出关了啊！”他的声音，明显软了下来，看来，这个老家伙还是很忌讳大长老的。
“我这是在找小辈训话呢，长老莫怪，只不过，你林家小子杀了我刘家人，这件事，我是必须讨一个说法的！”
大长老不缓不急，反问道：“谁的小辈？你的？”
“你！”
林君儿心中憋笑，没想到，这个大长老还有这等气人的本事。一句话，憋的那老头满脸通红，又不好发作。
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林程风，走向前来，缓缓施以一礼，缓缓说道：“不知道前辈，何出此言啊？”
此话一出，刚刚憋了一肚子火气的老头，终于找到了发泄的时机。
“哼！你当然是明知故问。当日我刘家家主与你切磋医术，略胜一筹，没想到你怀恨在心，竟然用如此卑劣的手段，取了他的性命，你说，你该不该给我一个说法啊？”
对方叫嚣的气焰愈演愈烈，如此强词夺理的说法，听的林君儿双拳紧握。
“想我刘家与外人素来不曾结怨，只有你小子，一定是你用毒害死了我们家主，你要是有担当，就自己做个了断吧！”
说完，双手一背，自以为很有气度的眼神一凛。
“我劝你，还是不要祸从口出的好！”一直没有说话的大长老，隐隐带着怒气。
“哼，不是我强词夺理，我们家主死状怪异，两眼发黑，确实是中毒身亡！”他的语气渐缓。
“夫眼者，乃五脏六腑之精华，如日月丽天，昭明而不可掩者也。确实是中毒之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