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闲里抽空
“干嘛?”凤舞条件反射地往后退,一脸警惕地看向他。
沧珏无语地看着她,下一秒,直接便闪至她跟前,伸手抓起她的手,待凤舞反应过来之时,他已开始轻轻地撩拨着她指上的小树芽。
沧珏发现它竟碰不倒,推不歪,便加了力道,结果还是如此,便问:“有何感觉?”
“痒痒的、然后酥酥的。”凤舞边感受边道。
沧珏停下撩拨动作,接而看着它,思索了一会,道:“运气看看。”
“好。”凤舞应完,便立马气运丹田,过了好一会,灵气絮绕,紫电伴随着灵气的运转闪闪发亮,发出滋滋响,小枝芽随着灵气的不断流经,竟又再伸展,且无停止的趋势。
原来它不是树,是条藤枝,凤舞看着那越长越长的藤枝,惊骇得无法言语,直至枝藤长至与殿屋齐高时,她感觉体内的灵气已所剩无已,便立马收了气,原本长长的枝藤竟亦瞬间回缩进了红珠里,似刚它从没长出来过般,圆亮的红珠无任何开裂的痕迹。
凤舞傻眼。
沧珏沉思。
随后沧珏问:“什么时候进门派的?”
“嗯……”凤舞想了想,接而又道:“五年前吧。”
“以为进派了便能摆脱我,不做我奴婢了?”沧珏忽然挑眉看她。
凤舞一听,右额处三条黑线直下,这什么跟什么啊,“你跑题了。”
“回我。”沧珏坚持所问。
“你当时闭关,我没事干。”凤舞看着那般认真的沧珏,又开始有些不知所措,她忙转移视线,又抬手看向红珠。
沧珏听罢,似乎还算满意,便也不再纠缠这话题,“洗筋易髓了?”
“你怎尽问这些怪问题!?这与我问你的问题有关?”凤舞忽然有些炸毛,连刚的不知所措亦一去无踪。
沧珏看着她,认真地说了个“有”字。
凤舞见此,放弃抗拒,一字一句,一个一个问题事无巨细地回答他。
看他的反应,似乎还算回答得满意。
在最后一个问题结束后,沧珏忽然闭眼,而后凤舞似感觉至一股很强的神识铺展而来,虽然便听到沧珏道:“别抵抗,接受,感受你的知觉,然后随着我的神识开始内视你的自体。”
凤舞听后,照作,最后,竟发现丹田内竟真真存有二颗珠子,一红一白。
此时,一红一白二股灵气正从珠子缓缓地向丹田而流。
而凤舞自身凝结的内丹,正处于二珠之间,相比之下细了不止一倍。
沧珏收回了神识,而后道:“二颗神珠的力量,你并未完全吸收。”只是,她体内之前便有神珠,那为何前一次他探寻毒圣子之时并没发现?他亦有些不解了。
“那我怎会无事了?还结了丹?”凤舞不解,若没完全吸引应无法停止在秘境里的痛楚才是。
“若完全吸收,你便不止只是结丹了。”说完,沧珏于玉椅套桌前坐下,倒了杯酒喝了起来,边喝边思索,如此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他亦不知喝了第几杯,终于在凤舞忍不住要出声之际抬起眼来,问:“你结丹后有无修炼过功法?”
“有,怎么了?”凤舞已对他出其不意的问题见怪不怪,只是,她还是会不解。
“炼第几层?”沧珏不答反问。
“就按着之前的炼啊。”凤舞答道。
“感觉如何?”沧珏喝完最后一口酒,放下酒杯,边问边站起。
“似乎积蓄不了多少灵气。”
沧珏看白痴般看了凤舞一眼后便转身往内殿屋走去,一声不含感*彩可却让人听出有感*彩的话传了来,“你千万别再告诉别人,你一结丹期之人去炼一炼气期的功法。”
凤舞一时没反应过来,思想一会,恍然大悟。
此时,忽然一书自内殿门处飞了出来,正好落于玉桌之上,紧接着沧珏的声音又传了来,“按此功法修炼,每十日来找我一次,我要验收成果。”
“哦。”凤舞应道,拿起功法翻看,书封写着《纯灵根功法》——结丹篇。
此日之后,凤舞除了炼丹便专心修炼此功法,遇有一二处不明,亦前往询问了沧珏,沧珏亦很耐心地给予解答。
毕竟凤舞与漠都不是实打实修练而至结丹,修为境界经天罚后虽已稳固,可与自己通过修练经历练积累而成的结丹终是稍有不及,所以,他们哪怕是境界稳固了亦要加紧往实处扎根,如此才能更加强悍。
再有,他们之前灵气使用的功法,法宝,招术都已完全配不上结丹期应能发挥的威力,所以亦是得通通都换,只是,他们似并未有属于自己的法宝与武器。
可偏偏这二样都不能急于一时,打造一属于自己的法宝说难不难,可亦是不易,既得与招术配合,亦得用起来顺手方能得心应手。
所以,他们亦暂不急于此事。
一眨眼,三个月已过去,这此日子,凤舞除了炼丹便是修炼功法,如此天天炼丹,她可是技巧艺熟,百分百的成丹率已是不在话下。
只是,她实不想把自己当超人使,便悠闲地只日炼二十粒,直至今日,她的成丹亦已有数百,离她个人的目标任务只差一半。
于是,今日她又闲里抽空,为沧珏炼制了驱寒丹。
当凤舞拿着驱寒丹至云峰之际,漠与白灵、叙二小人儿一兽宠正在殿前峰台玩耍,见凤舞至叙可是一扑而来,惹得漠一脸鄙视地看着它,连他自己都不承认自己如此是在在意它分去了凤舞的一份关心。
“好了。你们玩。我有事去找沧珏。”凤舞想放下叙,可没想它竟不愿意,死命扒拉着她的衣服不放,凤舞见此也就随了她,随即往殿内走去,走至漠身旁,特意伸手拨扫了一下他的头,笑语:“漠少怎么这一臭脸。”
没想,叙竟亦是赞成般呜呜叫。
“滚滚滚。别弄,头发不能乱!”漠顿时炸毛,只见他一闪便跑得离凤舞极远的地方。
“你就臭美吧!”对于漠偶露的爱美行为,凤舞有时候实是难以将其与之前并未化形前的形象对比,人模人样可是让他让他诠释得淋漓尽致。
进入云殿内殿,凤舞见沧珏此时正坐于玉桌前认真地摆弄棋盘,不禁有些诧异,她认识他这般久,还是第一次见他做如此雅致之事,在她的印象中,他好像一直是游手好闲,无所事事的,她虽觉不能用如此贬义词,可大概也就那个意思,便也不理,反正他也听不到。
凤舞放叙自己去玩耍后便在玉椅上坐下,看沧珏这般神情专注认真,她亦不好意思打扰,便双手交叠趴于桌上看着他修长玉指在棋盘上或按压着一黑一白的棋子移动,或捏起替取,她不懂围棋,看着看着便走了神。
凤舞眼珠动来动去,看着桌上摆设,青玉棋盘、黑白玉为子,套玉酒具,套玉桌椅,他倒是挺喜欢玉的。
“会下棋?”忽然,耳边传来沧珏的细凉声音。
“不会。”此时的凤舞已有些精神焕散,她没抬头,继续无焦点地看着前方,放空着思想。
“想学?”沧珏见她如此,停下手,问。
“不想。”凤舞对下棋,没兴趣。
“那便等着。”说完沧珏便不紧不慢地继续自己与自己对弈,当凤舞不存在,而凤舞看着看着实是无聊,便站起寻叙玩去,只是,她遍寻了这庭院一会,怎都不见叙的身影?“叙?”
凤舞见此庭院没有,便顺着前路往隔壁庭院去,她才刚拐了个弯,便见眼前小溪旁,一大一小两火红身影在扯着一条长长的丝巾。
红鸳?
凤舞走近过去,看着眼前怒目相向、谁也不让谁的一人一兽,问:“你们干嘛?”
“叙想抢我的丝巾。”红鸳目不斜视,应着凤舞。
听罢,咬着丝巾有口不能言的叙拼命摇头。
“你快松口,不然别怪我不客气。”红鸳放下狠话。
“那是怎么回事?”凤舞看着红鸳又问。
“这丝巾是主人让我洗洗拿出来晒的,可谁知风一吹便飘来了这里,结果正好让叙碰着,然后它就拿来玩,我寻来后要回它亦不给。”红鸳解释。
“叙?”凤舞看向叙,谁知它竟还是不愿松口,接而一脸委屈地看着她,她有些于心不忍,便哄道:“我再找一条给你玩。”
可没想它竟不依。
红鸳此时耐心亦无了,一股灵气便击往叙。
“嘿……别!”凤舞没想到红鸳会突然出手,见已拦阻不及,便立马凝集灵气,左手向前一伸,只见指间枝藤迅猛飙出,往叙而去,可没想还是慢了一步。
眼见叙便要被击中了,幸好,与此同时叙正咬着丝巾一个转身,将自己全身藏于丝巾之内,灵气一击而回弹,击往红鸳,于是她不得不松手闪躲。
红鸳见一击不成,继而又再一击,叙在丝巾里只露出了只头,见如此来势,张口便一把火喷了出去,顷刻间,二边相持不下。
元婴期修为的红鸳见此,没想没品阶的叙有如此实力,便想加强灵气,可没想,忽然一道冰冷的声音传了来,“波及这里一处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