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生火
林天野往洞穴里走了走，找了一处尽量没有那么潮湿的地面。
把石头放在了潮湿的地面上。
林天野正准备用军刀开凿，却看见小左在旁边想靠近但是又不敢的样子。
“小左你在那儿愣着做什么？”
“我看神人你在弄火种，所以我想我是不是不够资格靠近。”
“又来了，我和你说了多少次，过来。”林天野看小左仍旧纹丝不动，干脆直接过去把小左拽了过来。
小左站在林天野旁边，慌忙解释，“神人我不是不听你的，只不过火种只可以由先祭和族长取用。”
“那神人呢？”
小左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这……”
“好，那就是我也不能用对吧，所以这火要是起来了，就算我们自己的，明白吗？”
小左听完林天野说的，惊讶张大嘴，“我……我们的？”
“当然，前提是你不要继续在那边待着。”
“啊，好。”小左自然是满心欢喜。
自己的部落一直用的火种，也只有上天庇佑，天降火光的时候，才能够在树林里收集到。
而由于这种现象难得，火种能够接触的人很少，自己以前或许还够资格去守卫火种，现在……
小左看了看自己少了一半的手，叹了口气。
“叹什么气，学不学？”林天野这下是真的一拳打在了小左脸上。
旁边的蟒离看林天野突然打人，“喂，你为什么突然打人啊！”
小左则是低下头，没有说话。
林天野生气看着小左，“小左，我最后说一次，在我林天野看来，只要你是想为国，为部落做事，不管你是男是女，是老是幼，你有血性，有责任，想做就去做，如果我说不通你，打也打不醒你，你就继续做一个废人吧。”
林天野说完，自己拿出军刀在软木上开工起来。
一边的蟒离听见小左被骂，而且小左还一直不反驳，认为是林天野欺负了小左，“你还自称什么神人，等我回去，我就把你刚刚说的告……”
蟒离话还没有说完，这次打断她说话的人却是小左。
“蟒离，你先别说话。”
“小左……”蟒离看着小左不同于平时对待自己的百依百顺的态度，愣在了一边。
蟒离看着林天野在一边用军刀削木头，从肩膀上取下挂好的石矛，拿出来照着林天野削木头的形状削着。
洞里一下很静，只有木屑掉落的声音。
林天野埋下头，眼睛上投下一片阴影。
林天野慢慢开口说：“以前我和战友一起出去的时候，有个战友为了救我，少了只手，如果没有他，我就死了。”
“神人……”
“再之后的一次，为了保护我们所有人，他人就这么没了。一个人能做到什么，并不是看他有什么，而是看他想做什么。”林天野并不想做这些人生导师的角色，只是小左不止在遭遇还有性格上，都和那兵友太像了。
像到林天野想为以前自己的无作为做些补偿。
“神人对不起，是我让你想起了以前的那些事情。”小左看着林天野表情悲伤，又想要叹气。
林天野却是抬头一下用拳拍在小左的胸膛上，眼神有些严肃，“所以以后别再和我说这些，明白了吗，而且我不止要你明白，我还要你做到刚才我说的那种人。”
“是，神人。”
林天野看着小左，目光坚定，“小左我相信你，所以从现在开始你不能再像以前一样。”
“……”看着林天野投向自己信任的目光，小左握紧了拳头，只觉得很久之前的那血性热情又回来了，深吸一口气后，声音响亮的回答，“是！”
“这就对了。”林天野终于是扯起嘴笑了一下，刚才的紧张气氛也全部消失了，“现在我教你生火。”
蟒离听完两人的对话，看向林天野的眼神有了些变化。
“其实弓绳瑞会更快，不过鞋带那些绳子当时都被你们扒了。”林天野想起自己第一天刚掉落到原始的时候，全身就被扒了个干净。
“嗯。”小左已经完全习惯了林天野说一些自己听不懂的话，有时候神人不解释，自己也就不问了。
“所以这次我教你另一种瑞方式。”林天野已经发现自己现在所在的部落，应该是比较落后，现在还在用火种。
因为部落长期居住洞穴，临近靠水的地方，也难免地面木柴潮湿，大多数的火源来源就是天然火种。
林天野先在软木中间用军刀弄出了一条直直的小沟，再拿起了一根硬木，把硬木的前端削的尖尖的。
石头上林天野放了一些容易引燃的干草和干树枝。
林天野把软木放在了干草上面，再把尖端对准软木之前被弄出的小沟，开始不停摩擦。
小左和蟒离知道林天野这是开始制造火种了，全部都屏息以待。
林天野摩擦了会儿，注意到一边小左和蟒离的期待表情。
把硬木递给了一边的小左，“看到我刚才怎么做的了吗？”
“是，神人。”小左接过硬木，把硬木尖端对准软木。
由于小左只有一只手，小左就用脚踩着软木的一边，右手开始用力起来。
黑夜中几人都没有说话。
只有木头上燃烧起的一些火星，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小左像对待珍宝一样，把燃起的火星引燃了干树叶。
在洞穴里堆砌的木柴全部燃起的时候，还是没有人说话。
林天野本来以为这种事情会让这群经常大惊小怪的原始人，惊讶大叫不止。
林天野正要转头去看小左为什么一点都没有惊讶的样子，却是一下被小左抱住了。
林天野其实不太习惯被人抱着，正要说话。
就听见小左说：“林天野，谢谢！”
林天野要推开小左的手却是僵在半空，这是小左第一次叫自己的全名，算了，自己一个大男人又不怕吃亏。
一边的蟒离用手捂住嘴，对林天野之前的成见在火星燃起的一刻全部消失不见。
蟒离眼泪都在眼眶里打着转转，接下来说出来的话让林天野眉头紧紧皱起，“太好了，有火了，以后终于可以不用我们女人去换火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