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喂，林子。”
“来总部，我们从国安局那边搞到一份绝密信息。”
叶小枫挂断电话，拦下一辆车。
13号指挥中心，小型会议室。
叶小枫刚进门，林校起身就问：“你进入神幻空间，是不是有a和b两个选项。”
“咦，你又没进去过，怎么知道？”叶小枫狐疑道：“你说的是那个呀？”
“发展模式，a：雄霸天下，b：唯武独尊。你选择哪一个？”
叶小枫同时选a和b，结果被惩罚，别人起点是职业者，他连职业都无法选择，只能以平民身份进入，还获得手无缚鸡之力的虚弱惩罚，那是一段难堪且无助的经历。
林校一拍脑袋，恍然大悟道：“我忘记你是正义的亡灵法师，身负职业，选的肯定是唯武独尊。真可惜。”
选择雄霸天下的冒险家起点都是平民实力，死亡率最高，十个人才有一两个活着回来。
“什么情况？”
“国安局绝密信息。本以为你能用上。”
叶小枫翻看文件。
选择雄霸天下的冒险者会获得一个随从，绝大多数是初级职业者，少数幸运儿获得中级职业者的追随，有追随者反叛斩杀冒险家的，也有自不量力的冒险家冒险惨死，缺乏自保能力的冒险家在那个一无所知的世界，死伤惨重。
其中一个幸运的冒险家带回来一个模糊却惊人的消息，选择雄霸天下的冒险家把领地发展起来，能够申请建立黑洞，在地球这边再建立一个黑洞，就可以把地球人送到那边发展。
叶小枫细思极恐：“建立黑洞，你们就可以过去那边打怪升级，转职成为职业者。”
“国安局也是这么打算，可就算他们手上，雄霸天下型的冒险家少之又少，难以发展。本来我和旅长指望你，可惜你选择的是唯武独尊。”
叶小枫感觉都不是事，笑了起来：“你们老师没教过你，有些选择题是多选题吗？”
林校心里猜到什么，却不敢相信，瞪着眼问：“你什么意思？”
“我选了b，同时，选了a。”
“这样也行？”
“那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若是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会选择b……和a……”
“太好了，疯子，你干得太漂亮了。”林校夺门而出：“我马上把这个喜讯告诉旅长。”
资料显示，全国目前冒险家人数998位，一去不复返685位，当然，他被归类到一去不返之列。地球上十几个小国被灭国，祖国边防告急，全国的军队都在战斗中，或在赶往战斗的路上。
林校推门而进，反手把门带上。
“旅长呢？”
“在部队，他把整个雪豹特战旅都带走。一点都联系不上。”
“我们不是有卫星？怎么可能联系不上。”
“上面说信号被干扰，死活联系不上。”
叶小枫和林校同时沉默沉思，白骨骷髅和黑铁骷髅显然没有这种本事，出现新品种怪物，对信号造成干扰，让人担忧。
“为了你的安全，特批的特许持枪证，这是你的92式手枪，三个弹夹。”
枪在国内是严禁物品，特别是对于特种兵更是严格控枪，离开部队绝不会让带走一颗子弹，以免危害社会安全。
叶小枫身为一个不资深军迷，也知道这个规定，连林校都没资格佩枪。
“走，别让大家等着急了。”
“去哪？”
“为了庆祝大家活着回来，并立下集体二等功，第七小队小聚。昨晚打了你无数电话，一个都没通，你干嘛呢？”
“睡死了。”
林校开着他那辆破车，摇椅晃的来到一家很有名气的烤肉店。离花园小区并不远，甚至能看到叶小枫居住的那栋高楼。
大将把他们堵在门口抱怨：“我说你们两个，开房也不挑个时候，墨迹半天，肉都快凉了。”
激情要有，搞基不要。
林校一拳呼过去：“狗嘴吐不出象牙。”
叶小枫刚刚落座，就听到有人跟他打招呼，诡异的是并不是同桌人，而是旁边一桌的老头子。
“小枫，好几天没看到你，我还以为你搬走了。”
“呦，秦大爷，你也上这来了？我看看和谁一起呢？”
尴尬！
秦小舞又气又羞狠狠瞪了他一眼，警告意味十足，管乱说话没好果子吃，然后装作没看到他，把脸扭向一旁。
餐厅千千万，吃个饭都能在一家店碰见，更邪门的还是临桌，斜对面眼瞪眼那种。
“孙女最近回来，这不，就上这来了。”
“是啊，听说这里烤肉很不错。特别是…………你一定要尝一尝……”
叶小枫和秦大爷隔壁邻居，平常关系就好，缘分相撞，你一言我一句。
秦小舞嘟着嘴，拿刀叉狠狠的切盘子里的牛肉，弄死仇人一样心狠手辣，嘴里念念有词：“变态……裸奔狂……流氓……无耻……下流……切你个死太监…………”
秦小舞身世可怜，父母为国牺牲，打小就是爷爷一把屎一把尿把她拉扯大，所以特别尊重秦老爷子，不想因为自己的事给秦老爷子带来烦恼。脸上笑嘻嘻，心里草泥马，恨不得把叶小枫大卸八块，特别昨晚不堪回首的往事，又气又恼，又羞又恨，如打碎的百味瓶。
林校捅了一下叶小枫，低声道：“那个小姑娘怎么一脸怨气和怒气偷瞄你？你做了对不起人家的事了？”
“呃…………”
叶小枫一看，真是那么一回事，盘子里的牛肉被切成肉泥依然不肯罢手。昨晚又没有真把她办了，至于这么苦大仇深吗？
秦小舞秀发披肩，身穿一身碎花连衣裙，如仙女下凡，格外的惹人注目，好几桌的男同胞的魂都被她勾走，把不下于三个男人把手指头当烤肉啃。
“小舞，小舞，这就是小枫，年轻有为，心地善良的酗子，听爷爷的准没错。你不是没有男朋友吗？”
叶小枫喜上眉梢，秦小舞一张便秘脸。
“爷爷，我工作非常非常忙，没时间交男朋友。”
秦小舞侧过脸一脸嫌弃的瞪着他。
叶小枫嘀咕一句：“丫的，敢给你未来老公脸色看，看我家法伺候。”
秦小舞脸色一变，又恼又惊，昨晚可是见过他没脸没皮的样子，气呼呼的把头扭向一侧，眼不见为净。
叶小枫充分展现不要脸的极致，屁股一撅，稳稳的坐到秦老爷身边，和秦小舞则是面对面，眼瞪眼。
“秦大爷，女孩子就是害羞不好意思，昨晚上小舞还过来跟我聊心，感谢我上次出手救了你。小舞没有时间，我可以每天早起晚睡，多陪陪她…………”
说起昨晚的事，秦小舞脸一下子红了，低着头，桌子下的脚狠狠的踢了他一脚，警告意味十足。
“哦，是吗？”秦大爷乐开了怀：“我这孙女就是孝顺，你刚回来就迫不及待的替老头子登门拜谢，上次多亏了你，要不然我这条老命早没了。小舞没时间，你愿意主动迁就，我看你们的事肯定能成，你放心，我们不要房子，不要彩礼，只要你真心对小舞好就行。”
“爷爷…………”
秦小舞娇嗔一声，红着脸跑去洗手间。他总不能责怪爷爷，把帐全算在叶小枫身上，这个伪君子太会伪装了，把爷爷骗得团团转。她决定要狠狠的教训一顿他，免得他口出狂言，继续忽悠爷爷，于是蹲在厕所门口。
叶小枫随便聊了几句，找了个由头，直奔洗手间。
秦小舞突然出现在他身后，一手擒拿，拽着他拖进女洗手间的嗝间，威胁道：“你再敢胡说八道，诓骗我爷爷，我就撕烂你的嘴，把你枪毙了。”
门外响起高跟鞋踢踏地板的声音，是两个女的进来了。
“咦，你的口红是不是新买的？很好看哦。”
“你今天的妆画得真好看。”
叶小枫刚要张嘴说…………
“闭嘴，不要说话。”
秦小舞紧张的侧耳凝听，若是被别人发现一男一女在厕所乱搞，传到外面老爷子耳朵，她死的心都有。
烤肉店人多，女生厕所本来就不多，为了多建几间，女厕所比普通的熊多，塞进两个人，几乎没有多余的空间。
叶小枫嗅了嗅鼻子，一股体香涌入。
他下意识道：“你喷香水了？什么牌子的？”
“多管闲事。闭嘴。”
叶小枫嗅着舒服，不由得靠近一些，两具身体几乎贴在一起。
“哎，如果你不是国安局，”叶小枫真诚的道：“我肯定会向你表白。”
“流氓！不知有多少无知少女被你祸害。”
叶小枫笑了笑：“秦小舞，天资聪慧，初一跳级上初三，高考成绩优异，考入国防大学，毕业后加入国安局…………”
“你敢调查我，”秦小舞恶狠狠的瞪着他，眼对眼，嘴对嘴，呼吸都能打到彼此身上。
叶小枫邪魅一笑：“喜欢粉色衣服，每月的13号到15号来大姨妈，自己却从不记得，小时候被狗咬，特别怕狗，喜欢吃糖人，但不喜欢甜食，最不喜欢就是榴莲，对小龙虾过敏…………”
“够了！”
秦小舞眼神迷离，看着他真诚的眼神，感觉被电到了。
“你怎么知道那么多？”
即便是最高级的间谍，也不可能对她这么了解。为什么他知道的比自己还清楚。
叶小枫答非所问：“我们再不出去，秦大爷就会撵到厕所找你。”
“啊！”
秦小舞惊叫一声，仓皇后退。
“我很喜欢你的体香。”
嗅了嗅，留下一句话，叶小枫潇洒的转身离去。
“死流氓……别载在我手里……”
秦小舞捏着拳头，心里满满都是蹂躏某人的残酷画面。
叶小枫路过柜台，顺手把秦小舞那桌的单子结了。这才晃晃悠悠回来。
秦大爷眼光相当犀利，一眼就看出叶小枫同桌是特种兵，很快攀谈起来，从林校嘴里套了不少话。
“小枫，你加入军队了？”秦大爷看到他张嘴就问。
“嗯，”叶小枫也不隐瞒：“不过麻烦你老千万别跟小舞说，她要是知道我没加入国安局而加入军队，肯定会把我吃了。”
“呵呵，那倒不会，小舞很善良的，既然你要求，那我就不说，不说。”秦大爷起身道：“你们酗子好好聊，我先走了。”
秦大爷真走了，他从林校嘴里甚至套出叶小枫消失这几天去了哪里。知道他救下好几千人的生命，暗下决心一定要把孙女怼出去，撮合撮合两个年轻人的好事，这不正忙着要去做孙女的思想工作。
叶小枫敬重的看着他的背影：“老爷子当了一辈子边防兵，很爱国。”
“我爹总让我照顾着他，”林校说：“他两个儿子都为国牺牲了，我看到你替他们买单。”
叶小枫挥挥手：“举手之劳。”
军人若不敬重军人，别人怎么会敬重你。
“来兄弟几个，”林校举杯道：“为了胜利，干杯！”
“欢迎疯子加入…………”
“干了…………”
一杯啤酒下肚…………
嘟嘟…………嘟嘟…………
六个人的手机同时急促的响起。
叶小枫正烦着谁那么不长眼，这个时候来电话。
“走……”
林校丢下几百块钱，其他四人迅速抓起手机拽着他就跑，夺门而出。
几乎在他离开瞬间，秦小舞听着电话，疾跑出来：“重大险情？还是花园小区？同一个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