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男人头,女人头
而那个黑影的来历也是让他白思不得其解,难道是军方最新研制出来的某种奇怪生物武器被跑了出来?
他再次带着一脑袋的疑惑拿出手机查了查,但是显示的信息不是扯淡就是广告,根本没有他想要的东西。
似乎在一夜之间,所有媒体都被“管制”了,包括之前被他看到那些劲爆消息的论坛和贴吧。
“嘶,不对劲。”
徐枫心中忽然产生了一种紧迫感,似乎有某些不好的事情正在发生,而他却不能及时了解情况,这可不妙。
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让整个城市都变得压抑起来。
……
9月4号下午
长安市大雨
“男人头,女人头,人脑好似一碗粥;”
“少年血,老年血,人血胜似一杯酒。”
一处小小的墙角里,一个披着麻袋的老头瑟缩在暴风雨中。
他用一双呆滞的眼睛看着路过的每一个神色匆匆的行人,嘴中喃喃着这句没人听得清楚的话。
雨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在破旧的不知从哪里捡来的棉衣上,整个黏住他瘦弱干枯的身体,显得分外可怜。
“妈妈!快看这个老爷爷,他好可怜,我们帮帮他吧!”
一个孝子稚嫩的声音在飘飘的大雨中显得格外渺小。
“快走,这么大的雨,等哪天不下雨了,妈妈买带你来帮助爷爷好不好?我们还要回家收衣服呢。”母亲虽然不忍,但还是如此道。
老头刚生起希望的眼神又暗了下去。
“啪!”
一把伞被某个路过的路人丢在老头面前。
老头看了眼地上的那把能够遮风挡雨的伞,笑了。
泛黄的牙齿,枯黄的皮肤,脏乱的头发,在雨雾中分外诡异。
他并没有拿起那把伞,而是慢慢起身,顺着那个扔伞的人消失的方向蹒跚而去。
几个恍惚,就消失在了漫天的大雨中,不见了踪影。
十几分钟后,一个活波的小姑娘拉着妈妈的手,提着一堆衣服和食物,躲在小伞下,趟着一寸深的雨水,回到了这个曾经缩着位老人的墙角。
看着湿漉漉的空无一人的角落和地上那把褐色的未打开的雨伞,小姑娘疑惑的问:“妈妈,那个爷爷去哪了?”小丫头的母亲环顾了一下四周,低头对小姑娘说道:“爷爷也许有好心人帮助,先躲雨去了呢!我们丫头也是好心人,我们把东西留在这里,把伞撑起来,等爷爷回来了,自然会看见,好不好?”
“好!”小姑娘脆生生的答道。
文景小区,一号楼,楼梯间。
刘芳是一家超市的售货员,今年二十三岁,家在外地,来到长长安市打工已经三年了。由于工作努力,她在今年当上的超市的区域主管,工资翻倍。
小姑娘顿时觉得人生有了盼头,不仅在工作上,在生活中都有了很大的变化。
同事们也都发现,自从升了主管后,刘芳为人越来越和善热情,整个人也比过去阳光自信了许多。
刘芳也在刻意的改变自己的一些习惯,因为,她觉得新的人生就该有不同的样子。
今天,她提前下班,路过街角那个必经的破墙角,一眼就看到了瑟缩在那里的那个捡垃圾的老头。
本来不想多管闲事的她却在不经意间,听到了路过的小姑娘给妈妈说的话,她停下了脚步。
“对的,原来的我没有能力顾及其他人,现在情况好多了,嗯,尽量帮帮他吧。”她这样想到,可是在看到老头那脏兮兮的样子,以及呆滞的眼神,她又犹豫了。
最后,她想到了一个两全点子。
不错,那把被扔在老头脚边的雨伞就是她小心翼翼留下来的。
刘芳一步步踩着楼梯哼着小曲往楼上走去,帮助别人后的那种轻松愉悦的感觉是别人无法想象的。
小区中已经被茫茫的雨雾笼罩。
行人来去稀少,整个世界变得安静,只有雨声滴答。
那个披着棉袄,满口黄牙的捡垃圾老头不知怎么的出现在小区中,他就像一个正在找吃的老鼠一样,不断的在空气中嗅着,似乎在寻找什么痕迹。
闻着空气中早已消散的十分单薄的少女体香,老头顺着刘芳家所在的楼梯往楼上走去,就好像知道少女的踪迹似得。
一滴滴夹杂着粉色的雨水从老人的衣服角滴落,从他手中的麻袋中滴落,那是被雨水淡化后的鲜血。
“嗒,嗒,嗒。”
一滴又一滴,就像美妙的古筝弹出的最华美的生命的乐曲。
老人一步一步慢慢走着,渐渐的,脚步声竟然慢慢的形成了一阵奇异的声响,而他所经过楼层,所有拽都在无声无息间睡着了。
几个小时后,当老人再次从楼梯走出时,手上的蛇皮袋里装的鼓鼓囊囊的,嘴里还叼着一根白森森的好似人的腿骨。
“咔擦,咔擦。”一阵骨头粉碎的声音从老人嘴里传来,一丝丝骨髓缓缓的从他嘴角流下,他轻轻用食指一擦,放进了嘴里仔细品味着。
再次踏入风雨之中,老人嘴上哼着小曲,扛着蛇皮袋,一步一步蹒跚而去。
“男人头,女人头,人脑好似一碗粥。”
“少年血,老年血,人血胜似一杯酒。”
“男儿烈,女儿醇,善人甜,恶人咸呐~”
雨水顺着蛇皮袋,夹杂着丝丝嫣红滴落在地上,被更大的雨水冲散,痕迹不留丝毫。
唯有楼梯间里的一行血迹显示着这里曾经有‘人’来过。
……
【长安市日报】
日期:9月10号
据报到,今日下午,长安市公安分局韦直路派出所接到辖区和竹海小区保安的报案,在某户住宅中发现大量碎尸,在警方挨家盘查询问后发现,被害人为小区某栋单元房拽,女性,23岁,单身独居,目前尸体并未找齐,只有少量残骸散落。
警方判断这是一系列入室尾随凶杀案,但对于凶手如何进入室内且没有留下任何痕迹,警方也没有更明确的表示。
这是本市这一周来发生的第十五起凶杀案,警方正在大力追捕该作案凶手,但仍没有出现清晰的线索,请诸位市民在晚上不要出门,并尽量呆在人多的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