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一章 困顿
警员的事情发生了好几周，却迟迟没有找到人，家属们来了好几次，秦腾都是好言安慰，韩云祁更是感觉头都要炸了。
几乎把整个市里翻了个遍，可是这些警员就好像穿越了一样，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留下。
甚至连他们跟踪韩云祁时开的车都不见了。
警局里笼罩着一种奇怪的氛围，每个人都惶惶不可终日，生怕自己会是下一个失踪的警员。
不知是不是从警局里传出去的，这种恐怖的氛围，逐渐弥漫了整个市里。
韩云祁每一次坐公交来上班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总是发现四周的人都是心事重重的样子，他一开始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后面发现确实是这样。
“秦腾，你有没有发现这段时间我们这儿的氛围有点不对劲，还是我自己想象力太丰富了？”韩云祁终于忍不住问了下秦腾，他想看看自己是不是应该去找心理医生了。
哪知秦腾却点了点头，然后好奇地看着韩云祁：“韩局，你还不知道吗，这段时间社会上确实有点不好的传言，搞得人心惶惶的。”
“什么传言？”韩云祁有些好奇，他这几天为了失踪的警员焦头烂额倒是没有注意这些。
“我说了你可不要骂我啊。”秦腾笑着道：“是民间的一个传言，说是我们这里风水不好，会有上天降下惩罚之类的，有点类似世界末日的预言。”
“一派胡言，”韩云祁笑了笑，没有放在心上：“都什么年代了，还有人被这些东西骗？”
可是就在这时，韩云祁和秦腾的手机同时响了起来。
韩云祁看了秦腾一眼，拿出手机，是一条短信。
短信的发送者是一个陌生的号码，短信也只有短短的几行字：“A市的末日来了。”
韩云祁听到几乎就在同时秦腾也读出了一模一样的内容，两人对视一眼，连忙出了办公室。
一问之下，果然警局每一个人都收到了这样的短信，经过调查，不仅是警察局，整个A市，所有的手机几乎都在同一时间段先后收到了一模一样的短信。
韩云祁和秦腾面色沉重地回到了办公室里，韩云祁一屁股坐倒在了椅子里，他沉默了片刻，道：“这一定是有人暗中制造恐慌，把人找出来。”
后面的几天里，秦腾撒下人手，去寻找发送短信的伪基站，可是进展甚微，事情越来越多，还有警员失踪的事情没有处理掉，秦腾感觉自己的人手实在是不足了。
可是屋漏偏逢连夜雨，秦腾早上接到消息，城南的一间网吧发生了爆炸，这时候秦腾的手里已经没有几个可用的人了，他只好带着两个巡逻的民警到了现场。
现场一片狼藉，不过幸好是造成，只有几个在网吧通宵的网民还有网吧老板受了一点轻伤，秦腾看了一下现场，是电路问题导致的爆炸。
可是，秦腾隐隐约约感觉事情不简单。
过了一会儿，韩云祁也到了现场，这几天他有点颓废，感觉满脑门的官司又没有地方下手，所以一直呆在办公室里面思考。
今天的时候，他发现警局里面警员倾巢而出了，也有点坐不住，就跟了出来。
和秦腾的感觉一样，韩云祁也斩钉截铁地道：“这次爆炸一定不是巧合。”
似乎是为了印证两人的猜测，两个小时以后，又有消息传来，城北的食品厂也发生了爆炸，这一次爆炸引燃了厂里的柴油，造成了大面积的火势，重伤者很多。
韩云祁和秦腾连忙又匆匆赶了过去。
可是还没下车，在车里面，韩云祁又接到了电话，市中心的一间超市又发生了爆炸，炸死了两个市民。
一瞬间，韩云祁有些懵了。
短短一天不到，发生了三起爆炸，这世界是怎么了，难道A市真的要完蛋了么。
“给我查！”韩云祁几乎是咆哮着向秦腾下达了命令：“这事儿后面一定有人在操纵，把人给我找出来，我饶不了他！”
秦腾面色凝重地答应了，可是，他实在是没有人手了，现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回到警局，韩云祁在办公室里坐了，一直到天都黑下来，他还是没有离开，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好像潮水一样涌上韩云祁的心头。
期间，韩云祁忍不住小睡了一会儿，做了几个可怕的噩梦，他梦到了死去的银狐、火雁，还有很多很多人，韩云祁一下子在梦中惊醒。
他想起了火雁在死前说得那些话“黑暗降临了，”这就像是一句魔咒，在韩云祁的耳边不断盘旋。
这些人贩子的手段，阴损可怖，连婴儿也不放过，手段残忍已经令人发指，可是他们的背后却还有更恐怖的势力，操纵着他们的死亡。
明明都是人类，可是为了财富、权利，却在以最残忍的方式残害着自己的同类，人性真的本恶吗？
韩云祁抱着脑袋缩在黑暗里，好像是一只负伤的困兽，四周的黑暗渐渐包围了他，他却无计可施。
“黑暗降临，黑暗降临，”韩云祁的嘴里不断重复着这几句话，很快他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对劲：“我这是怎么了，我不能慌，我要保持冷静。”
韩云祁重复着自我催眠，可是无助感却越发强烈，他感觉自己变成了两个人，一个是本来的自己，一个是疯癫的人格，两人在疯狂交战，韩云祁真得快要疯了。
第二天的时候，秦腾过来找韩云祁汇报工作，看到韩云祁的时候，他吓了一跳，这还是那个意气风发的韩局长么？
韩云祁一宿没睡，眼窝深陷，头发乱糟糟的，看上去憔悴极了。
“韩局，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秦腾看着韩云祁关心地问：“这个时候你可千万不能倒啊！我们还指望着你带领我们走出困境呢。”
韩云祁却不说话，只是直勾勾地看着窗外出神。
秦腾接着道：“韩局，你不要灰心，问题一定能圆满解决的。”
听到这儿，韩云祁忽然开了口，他看向秦腾，沙哑着嗓子问道：“圆满？怎样才算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