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方楠的怒火2
方楠就这样的看着这老两口打架，可能是他们打累了，终于气喘吁吁的停手了。
看他们住手了，方楠也把手里的菜刀扔掉了，本来他要杀人的话也不会需要菜刀这种东西。
方楠随手拉过一条凳子坐下：“说吧，你们两个想怎么死。”
这老两口一听，这是来要他们的命！
一辈子在这个地方的老两口那里见过这样的阵势，前一刻还是温文尔雅的城里酗子，后一刻就成了凶神恶煞的黑白无常，这转变直接把老两口吓傻了。
还是老头子先反应过来：“你是花儿的男人吧？花儿是个好孩子，这么些年，她一直没回来，我们挺想她的。”
他一说这话，方楠好不容易平息的怒火又烧起来了：“你想她了？你这个老不死的东西！精力很旺盛？”
老头子一听，急忙的摇头：“不是，女婿不是。我不知道你听说了什么，但是花儿是我的闺女。”
老太太听到这里，好像也明白了什么：“对，对，女婿（儿是我们的女儿，你可不能不要她，她可是好孩子。你可千万不要嫌弃她。你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冲我们来就行。”
方楠这是也明白了老两口的意思，原来他们是怕自己不要夏代，他心里有一丝的感动。随即他产生一个想法，并且他立马付诸行动：“为了夏代，哦不是，为了花儿，你们做什么都愿意？”
老两口忙不迭的点头：“是，是。只要你对花儿好，不嫌弃她，我们做什么都行。”
老头子又说：“要不，要不”他忽然发现了方楠刚才扔下的菜刀，他一把拎起来：“你刚才不是想杀我吗？那现在来吧！只要杀了我，你保证这一辈子不能抛弃我的花儿就行！”
老太太一看老头子的行为，她急了：“酗子，大英雄，老头子当时糊涂。可是我也有份，是我没有制止。你先杀我吧，这个老家伙，你放了他吧。他真的知道错了，何况他也遭了报应！”
方楠看他们此时的狼狈样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对方楠这样的人来说，真正该杀的人，他是不会心软的。可是明显的，这老两口现在的样子不像是恶人。
所以他有些无处下手，可是菜刀拿在谁的手里都是危险的。想到这里，他连忙把老头子手里的菜刀夺了下来。
这老俩口看到方楠没有要杀他们的意思，也就不再抢着寻死。老太太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鼻涕一把眼泪一把：“当年是我们这两个老不死的害了花儿，也是我们的稀里糊涂。
花儿走的那年，我们两个人满山的寻找她。真怕她被外面的什么人给欺负了，整整的一个星期，我们疯了似的到处找。最后也没有找到，我们也就慢慢的死心了。
后来老头子仍然不放心，，他继续找，有一天不知道找到了什么地方，回来后就，就腿上流着血，问他，也不说。
半夜我才知道，他那玩意没了……逼得急了，老东西才说是遇到了狼。”
方楠一愣：这算是上天惩罚的吗？
老头子听老太太说着这些，好像是麻木了，他也辩解也不插话。
屋子里的气氛实在是有些压抑，方楠觉得他的内心要爆炸了，他冲出了这个农家，漫无目的的在山里转悠。
这个地方即使在黑夜里，也是能看出清楚的。漫天星光灿烂，空气中有一种芬芳，像是泥土不知混合了什么花的香味。偶尔有一声狗叫传来，打破一时的宁静。
这样一个美好的村庄却发生过那么丑陋的事情，方楠不敢想象当时的情景。当时为什么没有狼去吃了那个老家伙！
方楠恶狠狠的想。
方楠就在山里一遍一遍的转悠，他也不知道在寻找什么。一直到天蒙蒙亮，方楠遇到了早早下地干活农民。农民见是住宅刘三家的城里酗子，便友好和他打招呼：“酗子，这么早，找什么呢？”
方楠顺口说：“找狼。”
弄明听了，笑的哈哈：“狼？这里怎么会有狼？别说你这个年纪，我爷爷那个年纪我们这里都没有狼！”说着还摇头止不住的笑。
这倒是轮到方楠想不明白了：昨夜老太太说有狼，老头子也没有否认，今天怎么就没狼了？难道是那两个老家伙在骗我？
为了弄清楚，方楠也不在转悠了，他赶快返回到老两口的家，就看到这个家是灰扑扑的，没有了他刚醒来时看到的整齐利索。而那老两口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屋里，竟然没有出来。
难不成是两个老家伙逃走了？方楠一个箭步冲进屋里，地上仍然是他昨天离开时的模样，而老两口一个心口插着一把菜刀还在滴血，另一个挂在房梁上……
方楠震惊的说不出话了，这老两口自尽了！
方楠默默地给他们收拾，然后让方山带棺木过来。
方山带着棺木和人手来了，就在这个村子不远处的山头为这老两口挖了个坟，将他们埋了。
方楠坐在这座新坟前，心理思绪万千，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的到来迫使这两个老人选择了死亡。
可是有一点他确定了，那就是老头子在夏代离开以后，慢慢的寻找过程中开始后悔，可以说他的悔意一直折磨着他，所以才会选择自己惩罚自己，身体的痛苦可能会让他的心里好受一点。
也许自己不来，他们就在对夏代的愧疚中一点点老去直至死亡。或许他们心里对自己养大的花儿还有期盼吧，期盼她没死，期盼她能够回来看看自己。
然而自己的到来，是他们知道他们的花儿没死，而且嫁人了，这对他们来说可能足够了，所以为了弥补，他们才会乞求自己不要抛弃夏代。
怪不得夏代在遭受了养父母的残忍后，慢慢的也能够恢复，慢慢的阳光起来。原来她的养父母也并非大奸大恶之人。
方楠此时也不知道心里该是怎么评价这对老农民，他就带着这样的矛盾心理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