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验灵
9章,验灵
“是啊是啊,不选他也就是了,怎么能说这孩子是狼子呢?”
众人顺着声音望去,说话的是那大殿角落里一个怪道人,那道人可不是周陀?
“哼哼,这李云龙好勇斗狠,不尊师命;招摇撞骗,屡犯清规,不是狼子是什么?再来说说你周陀,除了教他吃肉喝酒,还教了他什么?还有脸做推荐人!”
“哎哎哎,我说苏扒皮,你怎么骂人呢?”
周陀不乐意了,捋起衣袖走了过来。
“哈哈哈……”
掌教王远知反倒笑了,打了个哈哈,说道:
“我说周陀名字这么熟,原来是周师兄啊!既然这娃娃是你推荐的,那就让他测试一下。周师兄啊,我可最信任你啊!哈哈哈……”
是的,时间久了,茅山宗上下除了知道他叫周师兄,其他的就都不记得了。茅山宗上上下下老老少少万余人,都叫他周师兄。
掌教王远知都发话了,三长老苏元朗也就不说什么了,他摆了摆手,示意李云龙去显灵镜下方。
李云龙还有些恼怒,站着不动,或许是想维护一些自尊吧。
早有机灵的司马承祯连拉带拽,将那云龙哥哥推到显灵镜下。
那显灵镜又散发出柔光,李云龙也通体透亮了,只是,却无任何颜色。
这是什么情况?若说无仙根吧,李云龙通体透明,起了变化。可这什么颜色也没有,就看不成是什么属性的灵根了。金木水火土对应素青皂赤黄五色,也就是被测验者若发白光,是金灵根;若呈绿色,那是木灵根;像墨玉一般通体黝黑或者呈蓝色的话,定是水灵根;如果散发赤红之色,就是火灵根;最后像司马承祯一样通体金黄的话,自然是土灵根了。
李云龙是什么灵根呢?三长老苏元朗傻眼了,他顾盼左右,无人说话。选拔还得继续啊,没办法,老头“这个那个”支支吾吾半天,才张开说道:
“你这娃娃平日喜欢舞刀弄剑,不如你先随贾无卿修习剑术吧!退下……”
众人倒也暗暗佩服这老头,他还自己找到台阶下了。
李云龙原想做了内门弟子便能修习法术,呼风唤雨好不威风?哪知道却是这么个结果,哎,学剑就学剑吧,好歹也算内门弟子了。
近千外门弟子,看似很多,不过因为选拔程序较少,也是很快的。
过了不久,就全部测验了一遍。那三长老苏元朗朗声说道:
“依照名册,各观外门弟子均已经过测试,尔等暂且退下,待掌教和诸位长老商议后,再做定夺。”
忽有人尖声喊道:
“且慢,本公子也要试试这显灵镜!”
话音落后,自殿外走进三人,均是目空一切,很高傲的样子。李云龙一看,原来是在仁佑观撞到的哪位公子等三人。
三长老苏元朗眉头一皱,冷哼一声,说道:
“此次选拔只针对我茅山宗外门弟子,外人不得参与。”
那富家公子并不答话,早有阴鸷道人取出一封书信,向掌教王远知施了一礼,尖笑道:
“方才我家公子去仁佑观拜访国师未遇,得知国师在此主持验灵大会,我等本不该叨扰,我家公子拜师心切,才失了礼数。我有一封书信,还请国师过目。”
掌教王远知接过书信,展纸一阅,笑道:
“原来是郧国公的义子,当初在长安,他曾说有个孩儿想送到茅山宗奉道修行,想必就是你吧?嗯?张昌?名字不错……”
那掌教又打了个稽首,对张昌身后的两个道人说道:
“郧国公在信中提到,两位道友也要入我茅山宗?”
那两位阴鸷道人点头说是,掌教王远知又说道:
“我观柴道兄贝道兄均是元婴修士,茅山宗得到二位,如虎添翼啊。至于张昌,小小年纪便假丹有成,就不用再验灵了。”
后经茅山宗掌教以及众长老商议,此次晋升内门弟子的名额,由原定的二十五名,变为二十七名。其中二十五名按照各自灵根属性,分别修习金木水火土五系法术,每系五名弟子。增加的两个名额,一个是为李云龙,另一个就是那假丹有成的张昌。
遣散了落选的外门弟子,掌教王远知等人对新晋升的二十七位内门弟子再三叮嘱,才吩咐他们回去各自收拾东西,分别到五大观报道。
这五观是:中茅峰巅德佑观,现茅山大长老孙思邈居住,主掌水系法术传承和丹药的炼制;小茅峰巅仁佑观,现茅山掌教王远知居住,主掌茅山宗大小事宜、土系法术传承和上清各种心法传授;三茅峰西北华阳观,现三长老苏元朗居住,主掌火系法术传承和茅山宗刑罚;茅山郁岗峰西千元观,现四长老王玄览居住,主掌木系法术传承和制符;二茅峰西白云观,宗师陶弘景作诗答南朝梁武帝“山中何所有,岭上多白云。只可自怡悦,不堪持寄君”,说的就是此圣地,现五长老吴师娘居住,主掌金系法术传承和阵法研究设置。
李云龙和司马承祯就住在仁佑观附近的一处茅庵,那茅庵离“虬髯道君”潘师正的道院不远。两小道童回山时,掌教王远知等人早已后发先至,各自施展神通,飞了回来。李云龙和司马承祯正好撞见了姑爷几人准备送那神猴离开,姑爷的汹看到李云龙他们,就跑了过去。两娃娃知道这汹有些古怪,不敢走了,便站在原地。
郧国公义子张昌和那柴道人、贝道人正好去仁佑观拜访掌教,从后面赶了过来,看李云龙、司马承祯挡在路上,便尖声道:
“好狗不挡道,让开!”
这张昌睚眦必报,如今虽然都是内门弟子不能手足相残,骂你几句总可以吧?
司马承祯少年老成,皱了皱眉没有吭声。李云龙可不乐意了,先前撞了你,你要刺我我没吭声,就当我是软柿子啊?他有心与这张昌理论,可怎么看这郧国公义子都不是讲理的人,尤其是紧随其后的柴道人、贝道人,看起来更不是善类。怎么办?他低头看到姑爷的汹,笑了,转身对张昌说道:
“原来是张师兄,请,请……”
张昌冷哼一声,算你识相,迈步就走,怎么又有只死狗挡道!抬脚就踢,只听“哎呀”一声,麂皮皂靴也被咬穿了,这小狗敢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