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 锱铢必较的男人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秘书整理好选票,在白板上写下了票数。
“分拣结束,下面我宣布,本次选票,白代理董事长获得7票,苏沫白小姐获得8票,金财务部长获得三票,林运营部长获得两票,最终胜出的是苏沫白小姐。”
苏沫白怔了一瞬,紧攥着的手心骤然松开,起身看着众人鞠躬,“感谢大家对我的信任和支持,我一定会带领公司走向繁荣和稳定。”
说着,她转身看着白傲冷然挑眉,“白代理董事,等会我们交接一下工作吧。”
散会的时候,白傲甩手气愤的离开,苏沫白紧随其后,一个人到了董事长办公室,打开门,才发现办公室已经被人搬空了。
隔壁就是白傲新建设的代理董事办公室,地板是上好的的大理石,繁复的欧式窗帘,巨大的水晶吊灯,周围的摆设都是金灿灿的镀金装饰。
外公在医院里面生病难受,他却在这里享受奢靡,真是可耻!
“你看什么呢!以为当了董事就很得意是吗?”白傲冰冷讽刺的声音在背后响起,苏沫白咬了咬牙,转身扬手就狠狠的给了白傲一个响亮的巴掌。
白傲被她打的懵了一下,回神,面目变得狰狞可怖,“废物!你居然敢打我!”
“没错!我就是打你这个不孝子!爷爷这些年代你不薄,你把他软禁在医院,任由他痛苦,简直狼心狗肺!”苏沫白看着白傲气的浑身发抖,锋锐的视线仿佛要把他生吞活剥了一般。
白傲看着苏沫白阴险的笑了笑,冷冷睨着她,“你是在为那个老家伙打抱不平啊,他对我好不应该吗?我是他的养子啊,就是儿子啊,但是呢!他居然从没有想过把白氏集团留给我!反而打算给你?”
苏沫白意外没想到白老爷子定位的继承人居然是自己。
白傲说着,站在金碧辉煌的中央,一脸的陶醉和享受,“我可是儿子,怎么可能让这么好的荣华富贵给你们这些不值钱的女人享受了?白氏集团是我的,她的一切都是我的。”
苏沫白看着一脸自以为是的白傲,眯了眯眼眸,眼底划过一抹锐利的寒光,“爷爷对你那么好,你却反咬一口,这些年白疼你了。”
白傲倏地收敛起了脸上的神色,看着苏沫白轻蔑的冷笑,“是啊,他对我是不错,真的好就应该把遗产留给我啊,为什么是你这个贱人!”
“你这些年除了四处吃喝玩乐,结交一些狐朋狗友,一件好事也没做出来,爷爷那是不放心你。”苏沫白看着他冷冷解释。
白傲看着苏沫白一脸冷凝严肃的模样,脸上的冷笑骤然消失,走到了她的面前,倏地抬手狠狠的掐住了她的脖子,把她按在了地上,面目狰狞,“那就让你消失好了,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不是吗?”
苏沫白冷不丁的被抓住脖子,一股窒息感猛地袭来,她下意识的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想要推开他,却使不上任何的力气,窒息感一点点的蔓延,她的呼吸越来越短促,视线渐渐的模糊起来。
倏地,身上的力道骤然间轻,只觉得眼前一抹黑影闪过,剧烈的撞击声和惨叫声响起,白傲狼狈的被按在办公桌沿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靳齐彦对着他一暴打。
突然涌入肺部的新鲜空气让苏沫白剧烈的咳嗽着,等到稍微缓和一些走到了靳齐彦的身边,白傲已经被打得满脸是血。
苏沫白吓了一跳,连忙伸手攥住了靳齐彦的胳膊,看着他关切道,“别打了,我没事。”
靳齐彦目光阴寒的看了一眼被打的奄奄一息的白傲,冷冷松开了他,视线落在苏沫白的脖子上,上面是两道很深的淤青,漆黑凛冽的眸子陡然一暗。
白傲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迹,踉跄扶着桌子站起来,看着他们笑的狰狞,“苏沫白,你是想要联手靳齐彦过来对付我是吧?”
他笑的冷厉无情,“不可能的!白氏集团的内部你根本不了解。”说着,他走到了办公室中央,环视着富丽堂皇的办公室,轻叹一声,“这么好的地方我住不下去,你也别想住下去!”
说完,白傲冷冷的离开了办公室。
靳齐彦面色阴厉的沉沉掠过了他离开的背影,转身看向了站在一侧的苏沫白,“你脖子上的伤怎么样?”
苏沫白摇了摇头,低垂着头神色不自然,“我没事,其实你不用那样对白傲的……”
“白傲锱铢必较,阴险卑劣,这次你抢了他的位置,他不会放过你的。”靳齐彦走到了她的面前,复杂的眸光落在她苍白的面容上,“你最近要当心。”
“嗯。”苏沫白低垂着眼角,软软的应了一声。
靳齐彦看着她难得乖巧,漆黑的眼底不自觉的浮现出一抹似有若无的淡笑,“我给你脖子上的伤上点药。”
说着,他抬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带着她离开办公室。
苏沫白的目光在他抓着自己手腕的大掌上顿了一下,清秀灵动的小脸微微泛红,神色不自然的看向别处。
心底砰砰跳,像是鼓点一般重重敲击着,似乎,她现在也是有人宠着的人了。
前提是如果没有那一份协议的存在,没有白珊珊的存在,他的心真的可以只为一个人停留吗?
回到了办公室,靳齐彦问秘书要来了药膏,附身撩起了她箭头的长发,指腹间沾取了些许药膏在她脖颈处的淤青出轻轻涂抹。
脖颈处传来细暖的温度,他指腹间的茧子轻轻摩挲,苏沫白看着眼前放大的俊脸,顿时红到了耳朵根。
她倏地伸手猛地一把夺过靳齐彦手中的药膏,看着他尴尬的干笑,“我来吧。”
说着,她挤了一堆在手上,胡乱在脖子上抹了一番,就算是完成任务了。
靳齐彦垂眸看着她慌张不自然的模样,目光却落到了她圆润耳垂处的绯色上,漆黑的眼底浮现出一抹淡淡的弧度,眼底露出一抹邪肆的暗光,故意再次凑到了她的脸庞,近距离的凝视着她,“有些药膏涂到你的头发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