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往事 4
所谓月有阴晴圆缺，而人总有悲欢离合。
立于班级门前是一堵水泥墙，蛋黄的色漆，有一米左右的高度，加上一层半米高的铁栏杆，形成了围墙。
过不了几天，便是大年三十，齐家团圆夜。
课堂上，多数学生无精打采，少数学霸专心致志学习着。
还未等到过年，便已经算好了今年能拿多少红包，做多少事情，然后约好酒店唱k喝酒，这是每年的习惯。
百般无聊的坐在课桌前，我的同桌兼亲戚少波，身高一米八几，高瘦的身形好似一根竹竿，性格很是腼腆带点内向，我俩关系还不错。
那时候，轮到自己不喜欢的课程，便会趴在桌子上睡觉，久而久之，老师也就不愿意搭理了，任凭自生自灭。
无聊时候，最喜欢的事情就是掏出手机，看着最喜欢的玄幻小说《神墓》。
课堂上公然玩手机，总是不好的，所以当时就想了个办法。
那时的桌子是木制，长约两米，宽半米。
我们当时就会在课桌上用刀子去掏出一个小洞来，这样就可以趴在桌子上，手伸进课桌内端着手机看小说了。
犹记得当年看的第一部小说，就是辰东的《神墓》。
那种凄美的爱情，飘逸的写法，在我心头埋下了一颗种子。
当年看小说，没有所谓的app，手机只分为直板或是滑盖。
登录的看书网，叫做‘书旗网’，很久远的书网。
《神墓》的男主角辰南，绝逼是我最为喜欢的角色，在一处玄幻奇妙的世界中存活。
梦可儿、晨曦、龙舞、傲娇小公主等等，那是儿时的美好记忆。
那部小说我初一看了一遍，初二又再度观览了一遍。
尔后看了《长生界》、《不死不灭》等……到如今，《遮天》、《完美世界》、《圣墟》，一个个个性鲜明的角色，耳熟能详。
当年流传着这样的话题，神墓会不会拍成电视剧，直至如今一直无果。
辰东书写的世界观太过宏大，哪怕拍完了，光是后期的制作，绝对是一项可怕的支出。
废话有点多，言归正传吧！
……
那时候跟婷的关系逐渐下滑，我心头始终记挂着她的前男友，不曾忘记当时她的表情。
每一次的见面，不再如以往那般亲热甜蜜，她好像总有心事隐瞒着我，每一次她的微笑，在我眼中，却是略带苦涩的表情。
好吧！也许我作为男子汉，当年不该如此小肚量跟她计较。
我曾问过她几次，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这件事，就像是一根刺，扎进了我心头，在彼此间生长。
像是长进肉里的指甲，无声的痛。
带着这样的情绪，迎来了当年的团圆夜。
初二过年的时候，有个女孩燕，是个大长腿，瓜子脸的美女。
三围令人垂涎，嗓音带点酥，长发披肩，翻白眼时，那一抹奇特的风情，曾几何时牵动过我的心神。
当年，我和婷还在一起。
我很少夸赞女人，可能是从小到大，身旁的美女玩伴不少，以至于我的眼光有点高，至今依旧改不了，所以只能单着。
而然，曾经的女玩伴，如今嫁人的嫁人，有男朋友的都很甜蜜。
……
我到今天还在犹豫着，究竟要不要把我和她戏剧般的一幕写出。
很是犹豫，身体中宛若有天使与魔鬼。
天使希望我深藏这份情与错过。
恶魔却在唆使着我，充满诱惑般的声音，像在告诉我，把它写出来，展露在世，我的虚荣心才会得到满足。
天使担忧，我若是写出，会对燕有所影响。
恶魔那失去理智的诱惑，撞击着我的心脏。
既然当年写出《我的小姑娘》就是为了将内心最想要呐喊出得声音，写成故事，等到十年，二十年后在翻阅，充当一种美好的愿望。
那么，我听从恶魔的话语。
故事需要真实性为背景！
……
我和婷的感情，断断续续维持到过年，联系少了。
我和她在这期间，曾有过电话分手。
似乎每件事最开始如何开始，画上结局的那一刻，定然会回到原点，不同的是我们经历过爱情的滋润与伤痛，学会了放手，亦或者挣扎。
那时候我和她的感情，有点变味，不再每天电话短信来往。
心脏每一次的跳动，提醒着彼此，我还想你。
最艰难的，最难缠的，离不开婷怀念她的前男友，这是至今我难以忘怀的一件事。
那晚大年三十团圆夜，傍晚吃过晚饭后，我和几个好朋商量着今夜的娱乐项目。
他们一致认为是去唱歌嗨点，我是公认的麦霸，如果按照lol天赋加点来算，我给自己加10点。
剩下的20点，我怕自己骄傲，所以放弃。
……
纠结完娱乐项目，五个人却一直在商量到底叫谁去，当然是叫女孩子。
至于一人出多少份子钱，男人天生不纠结，平摊！
兴提议喊上燕和如她们，我表示没意见。
娱乐前，我曾和婷联系过，但是她表示不乐意前来。
挂断电话后的我，却再度想起她前男友的事，一个女孩子，你深深记挂于心的女孩子，当着你的面，为了另一个男人流眼泪。
我想，看到这篇章节的男生们，恐怕怒意比我只多不少吧！
我被他们调侃着，说我是有女朋友的人，单身的燕和如就留给他们吧，我只当是男生间的嘴上调侃。
他们还没那个胆子，做出这种事。
不知道上哪寻几位姑娘，却不曾想，在马路上碰头了。
三道身影，由远而近出现在我们视线里。
那是燕、如和谁？
我忘了最后一个是谁！
几位姑娘心大，能玩耍，欣然同意我等的建议。
一群人，有男有女就去了酒店开包厢唱k。
当年我很喜欢张杰的歌曲，张杰那时候第一次发的专辑是《最美的太阳》，里面有《你是所有》，《我们都一样》等。
张杰选秀出身，那年的快乐男声，我看到过他。
气氛逐渐炒热，大家欢声笑语，骰子声不断。
也不知有意无意，燕坐在了我身边。
我因为婷的缘故，生着闷气，喝着闷酒，唱着调极高的歌曲。
那是我这一辈子第一次为了一个女孩生闷气。
也导致，我学会揣摩女孩子的心思，十次能中七八次吧。
惊喜来得很突然，婷突如其来的电话，却令我慌乱了好一会。
她与我约好九点半，在摄像馆等我，她说要跟我合照。
我心情复杂，很开心，很生气，又很矛盾。
喝着酒，唱着歌，脑袋开始发晕。
数了数地板上我坐的位置，喝空的酒瓶子。
“一、二、三…………”
不知不觉竟喝了四瓶有余。
那时候喝的是雪津金瓶装，一箱12支，酒店里卖到了七十多一箱，足足比外头贵了一半。
我的情绪很矛盾，燕敲坐在我身旁。
酒精的作用，或者是男人的本能反应？
当时的我，很不克制，很自然而然的就和她亲热上了。
因为燕的干系，我的心情好转，或许是为了讨女孩子欢心，我接下来的歌，都是唱给她听。
而这一切，婷丝毫不知。
我丝毫没有意识到，我的所作所为，意味着什么。
伤害么？
不尽然吧！
细数我那些个朋友，嘴上很机车，到丑没一个敢乱来。
女孩子是一起喊来的，那时竟然一个个靠拢在一起。
男人挤男人，我甚觉好笑。
（我不懂，女孩子在十四五岁的年龄，是否真的容易对一个男生动情，或者说对能够逗她笑而帅气的男孩子动情？或许吧！）
（大家处于青春骚动期，我不知该如何解释。）
九点半将近，我按照婷的吩咐去了摄像馆。
燕说要跟着我，担心我出事，理由是我喝了很多酒。
我另一个朋友同样担心我，跟着跑出来了。
我在燕的搀扶下，说着酒话，说出心底对于婷的不满。
当时我的脑子唯一记得的事情，就是去见婷，而我不能让她看到燕。
那时的我，犹豫着究竟要不要支开燕，我忍着一股莫名其妙的悔意和歉意，支开了燕。
她甚至有些不情愿的转身，偶尔还是回头，眼里的不舍，哪怕是在也漆黑的小巷中，依然直透我心底。
许是于心有愧，我赶紧脚底抹油，叫聪麻利点速度走。
他搀扶着我，大步快走着。
……
到了摄像馆，连个鬼影都不在。
我发着牢骚，寻思着婷是否在戏耍我。
我心头实在受不了婷的作为，加之我酒喝多，开始反胃的蹲在地面上大吐着。
大冷天，靠在大祖谭正上方祖庙门口的石狮子上面。
掏出了烟盒，一人一根吞云吐雾。
我当时非常想给婷打电话，原本的气愤，在发现我他娘手机还在燕那边时，惊出了一身冷汗。
很糟心的事，待会若是燕接的电话，我也只能诚恳坦白。
千算万算，终是失算！
告诉聪回去吧，担心之余，我小气的回想着婷的作为，她放老子鸽子。
回去后，手机确实在燕那里。
我来到她身旁坐下后，她告诉我婷打电话来过。
我当时那个心啊！哇凉哇凉的！
这刺激感绝逼比喝了冰镇的啤酒来的猛烈。
当下我就决定明天必须坦白，求她从宽。
好友呼唤，新一轮的碰杯再次开始。
那晚上，我断片了。
我依稀记得，那晚燕她们先回去的，
临走前我瞧见了燕眼中的不舍，我知道当时我若叫她留下，她一定会为我所留。
我若胆子大一点，说不定会出事。
不过，当年的我们还小，青春期那种萌动与叛逆仅限于言语和对家里的不留情。
真碰上上床的事，都会退缩。
（我记得很搞笑的一件事，那是我妈告诉我的话，她曾告诉我，男生不可以和女孩睡在一起，不然会怀孕，就会生出宝宝……我妈善意的谎言，直至我上了初中，翻开那本生物课本，才知道得受精才能怀孕，不知你们的爸妈又是如何做的呢?）
……
对待感情，我是认真的。
第二天早上我打电话给婷，告诉她我昨夜犯下的错，不该亲了燕。
犹记得，我很该死的应当隐瞒，因为燕并没告诉婷我昨夜的事情。
我傻**的祈求原谅，却多嘴的告诉婷，当时我就懵逼了，不知道说什么了！
记得那是她第一次挂我电话。
好吧！确实她很不礼貌。（我也很缺心眼！）
我害怕，所以又打了过去，问她到底知道多少？
她说全知道，因为我告诉她了，她就信了。
我他娘的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嘴贱的把自己做错的事，坦白了。
……
第二天晚上，亦是昨晚的那几个人，兴没经过我们的同意，把燕她们又找来了。
该死的！
当时我头上带了顶黑色帽子，帽子的半圆形遮阳头盖住了我的视线，所以我只能看见每个人穿的鞋子和裤子的颜色。
其实是因为我害怕看到燕的眼睛。
我怕从她眼里看到直勾勾的情意。
那晚上，从坐下时我就不敢看她。
可是谁料燕姑娘却异常的大胆，很自主的坐在我身边，没离开过一步，似乎还曾给我夹过东西。
就这样！
双眼直勾勾的盯着我看，心有所感，我全身的鸡皮疙瘩起了很多。
我心虚，可我最后着实受不了灼热的目光，干脆把帽子摘掉，也望着她。
该死的！
她竟然羞涩的笑了！
那晚，我们去了同家的酒店，我他娘又酒后乱事。（仅限于亲吻）
那晚来了好多人，大概十几个人左右。
喝了许多酒，到最后包厢只剩下，我和燕还有良三个人。
良当时和我拜把子，是好兄弟，好哥们。
我犹豫了很久，觉得我不该再这样对待她，对燕不公平，对婷不忠贞。
我竟狠得下心，对燕绝情说道：“我喜欢的是婷，对不起！”
我自责得蹲在她面前，仰望着她的笑颜如花的脸蛋，在那句话后，逐渐凝固，笑容渐失。
我第一次知道，何为断了线的眼泪。
止不住的泪珠，似一颗颗透明珍珠，垂下两行清泪。
我蹲在地面上，燕的眼泪只用了一秒钟的时间便积满了眼眶，尔后一滴又一滴的滴落。
地板上湿了一片！
我当时怎么说呢？
虽然跟婷在一起，矛盾很多，可我却忘不了她带给我的甜蜜，直到如今到我全然忘了有个女人陪伴是什么感觉了！
（我已有多年单身，当年的年少轻狂，伤害了燕，以至于我到如今，依旧忘怀不了，曾有过个女朋友，但是她觉得我给予的关怀太多，她受不了。）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在弥补自己内心的遗憾，如果有如果，将当年的我换成如今的我，我会离开婷，和燕在一起。）
（但是，她和婷一般，已经嫁人，说出这句话稍显侮辱人，在此我道歉，对不起！）
回到当时。
……
我紧张的抽离桌子上的餐巾纸，忍不住颤抖着双手去擦拭她的眼泪。
那一刻我明白一个道理，让一个喜欢你的女孩子哭泣，你应该给予的是怀抱，和一句对不起，我想和你在一起。
我不敢直视她双眸，我低垂着头颅看着地面，我颤抖的双手在那一刻证明，她的哭泣，带给我的是另类的心动感。
相比较婷给予我的心塞，她带给我的确实很真切，能够感受得到的情意。
（我一直对这件事心怀愧疚，可是没有如果，我就算在后悔，也已然发生了，过去将近十年了！）
我不断的抽离纸巾，不敢抬头看她。
她从起初的伤心，拒绝了我递给她的纸巾，到最后的面无表情，到后来的唱着歌，歌声里隐藏着平淡的情绪。
不哭不悲，证明了一个女孩子对你的心死，我想她当年应该是这样的心情吧，对不起！
看她不哭在唱歌，我紧绷的神经有些放松。
可看到那张面无表情的鹅脸蛋的时候，我的确生出了要不然和婷分手算了。
该死的圣母心却在阻止着我的念头萌芽滋生。
当时，已经深夜两点多，为了弥补她的难过，我拒绝了老妈催我回家的电话，只为留下多陪陪她。
从那以后，我和她没了联络。
并非我不肯，而是我不知道该怎样面对她。
我想，当时我没有动作，若她强势点，要我当她男朋友，我滋生和她在一起的念头，一定会被放大化，也不至于发生现在的后悔。
益良当年和我说过的一句话，我铭记在心。
他开玩笑似的说道：“你也真的是厉害，这样子伤了一个女孩的心。”
从那以后，我见到她心头便会自然浮现对不起的情绪。
很是苦涩的情绪！
之后的日子里，一个当时与我关系不错的男生，跑过来炫耀似得说他和燕如何如何。
我嘴上笑着，内心却恨不得一拳打过去。
那一拳，如何也没有落在他脸庞上。
我总是假设，如果当时我和她在一起，她就不会遭受到这种人渣的干扰。
也许是因为我伤了她的心，所以她选择了堕落。
因为，我是她第一个接触的男人。
从此以后，有段时间，我喝多了总会提起那个男人对我炫耀似说起的话，我并非看不上燕，只因为我心中深藏着亏欠。
总认为，是我的缘故，至今依旧如此。
……
我现在感悟很深，年少的我太过混蛋，总是在不知不觉之中，失去我应该认真对待的人，而我却总自以为是的做着一次又一次令人发指的事情！
先有小凡，后有燕，至此我选择了单身，哪怕我道后面遇到过中意的女孩，依旧选择不开口。
只因我害怕给予的爱太过，也怕不知不觉中伤害了她。
曾经我们以为，年轻的时候可以放纵。
到头来我们回首过往的事情，却发现生活并不如我们所意，而我们总是有一个想法：如果时间可以重来，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