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西河岸非彼西河岸
多日来,闵夕悦派易光去西河岸修筑不少破败的危房。时刻让歌儿准备了很多变卖的金银细软。易光禀明西岸大街大致有模有样,但岸内情况很糟,不容乐观,各方面急需更多的银子,尤其是妇孺孝吃不饱穿不暖。
闵夕悦决定亲自去一趟,便带着妖妖和歌儿一同出府,易光这小罗罗一直隐藏在身后,除了灵妖妖知道他的存在外,无人知晓,她嘴角勾起丝丝笑意,眼珠子闪亮闪亮的。最近,有人谋害夕悦,尤其昨日,易光肯定十分在意,深怕再次出意外。
今日天气晴朗,万里蓝天,闵夕悦仰头一望,深深一语:“已经很久未下雨了,不正常。”
“是啊!大姑娘,春雨节快过了,可能今昔特殊些,雨只是晚到罢了。”歌儿回应,灵妖妖四处瞧瞧,地上的杂草满地渐渐变黄,泥土层干燥无水分,她眼眸掀起一圈又一圈骇讶,心重重一震,她担心现春雨节要过了,不久后,到了夏时若再无雨,那麻烦大了。
“也是,我们去办正事。”闵夕悦对着妖妖和歌儿莞尔一笑,她们三人走向都城最为繁华地段。街道两旁店肆林立,茶楼,酒馆,当铺和作坊尽在此处,人来人往,真是一派繁荣景象。
“话说当日战鼓四起,烽火连天,两军对垒厮杀的场面非常宏大。十里之地,两两相对厮杀不断,血流成河,尸横遍地。突然一大巨暴声,万千尘土狂风而起,两两人心惶惶,我们的战神智勇双全,临危不乱,以少胜多,把握局势,于安人终于大败,全军覆没,于安欧据将军跪朝巨攸关城门以死谢罪,真是大快人心……”
歌儿拿着金银细软去当铺变卖,闵夕悦和灵妖妖便听到一说书先生的声音,对面茶楼传来滔滔不绝,眉飞色舞地讲着巨攸关当日十里之战,灵妖妖提议:“要不先去茶楼休息片刻。”
闵夕悦摇了摇头,茶楼一阵阵呼声响起,没一会儿,歌儿开心拿着银两前来,“大姑娘,当了不少银子。”
闵夕悦和灵妖妖一同转头看向歌儿,闵夕悦满意地看着一包碎银说:“我们现在便去西河岸。”
灵妖妖一脸奇怪地看着闵夕悦和歌儿,“去西河岸?这里不就是?”
看她们的样子,灵妖妖异讶,她的的确确认为这里是西河岸。她生活的地方,不可能认错。
“妖妖,总算有你不知道的事情。缦纱城河岸分东河岸和西河岸,我们所在的地方是东河岸,这里便是如今缦纱城最为繁华地方,而西河岸是缦纱城最贫穷的地方,处处危楼高立,战乱痕迹遍地,那里住着很多的乞丐,常年穿不暖吃不饱,不是饿死就是病死。十年前,于安人洗劫缦纱城最最繁华的地方,也就是西河岸,如今确实最穷的地方,堪称鬼城,无一人去。所有人都忘记了那个辉煌整个齐康最耀眼的西河岸。好在大姑娘好心,时刻记着西河岸,派易光修筑危楼,不知会死多少人。”歌儿笑嘻嘻地一乐,赶紧讲,说着说着,心情极度沉重,声音极其梗塞。
“西河岸被皇家彻底放弃,整个皇宫迁移东河岸,十年间着重发展东河岸,才有如今繁华,西河岸一直便废弃,埋葬在战争的耻辱里,活下来的人,穷苦人还是一贫如洗,贫富差距一目了然。富人一代又一代,享受荣华富贵;穷人一代又一代,永无翻身之地。”闵夕悦接着歌儿说,一脸怜惜,神色十分叹息。
“难道没人管?”灵妖妖愤气连连,宛如狂风乱起。可是,为什么16年后,东河岸变成西河岸了,整个缦纱城没有东河岸的存在。
“哪能一一管得过来,缦纱城受了重创,能有如今局势已不得了了。”歌儿生气地嘟着嘴说,闵夕悦顺势着说,神色盎然,“不仅仅这样,战争接踵而来,朝中局势不明朗,国库又空虚,养了兵又如何养民,除非国库充盈。你看看,这东河岸看是繁华,实则虚华。银子要么掌握在官手里,要么在富人手上,有多少在百姓手里的,穷人依旧一贫如洗,富人依旧富贵连绵。在战争泛滥之下,经济的不景气,民不聊生啊!唯独只有西河岸自发涌上,开出一片天地,繁荣昌盛。”
“确实如此,夕悦,难道你有办什么办法。”灵妖妖望着闵夕悦,眼眸闪光,嘴角轻轻勾起。说不定日后的西河岸能繁荣昌盛是闵敏悦的所为不一定。
“确实有,但需要大量人力物力财力,缺一不可。我想要西河岸再创当年辉煌,让所有人慕望而来,成就大齐康天下。”
”夕悦,你需要什么,有我灵妖妖在,一切不成问题。”
“我最需要眼前的这座山,可惜此山在太子殿下名下,实在不好办。”闵夕悦对妖妖眨眨眼,停住了脚步,手指了一方向。
灵妖妖和歌儿盯着她的手指方向看去。灵妖妖震惊思绪,山?这座山有何特别,她不明所以问,“这山除了一片壮大繁密林木,无其他特别之处,难道有矿?”
歌儿惊恐双眸,脑海回忆快速冒起。难怪那日出府,大姑娘问她此山名什么,还打算买岐山,这座山可是太子殿下的山,她还不放弃?歌儿想想,心里寒抖,惊恐地瞪圆了眼,肢体颤好几下,再无法直视岐山,那段回忆太可怕,太可怕了。
“物,我只需要树,无需其他。”
“夕悦想要,没有我灵妖妖办不到的。”灵妖妖贼贼笑起的说,眼珠子十分闪亮,一副事倍功半的样子,令闵夕悦惊讶,她难免不得怀疑,妖妖是否与太子殿下有什么渊源,心中异样丝丝,但更多的感激,“夕悦为西河岸的百姓感谢妖妖,一切拜托妖妖了。”
“放心,为了齐康王朝的繁荣昌盛,没什么我做不到的事。夕悦有如此心怀,妖妖着实敬佩。”灵妖妖越来越喜欢夕悦了,眼中的欣赏像香醇的酒香越来越浓。
歌儿听着脸色刷白起来,惊吓得大叫:“啊…..”
“歌儿,你怎么了。”惊动了闵夕悦和灵妖妖,齐齐转头看向她,闵夕悦见着歌儿异样,担心地问。
“没事,大姑娘,我们赶紧赶路吧!”歌儿迅速地整理好心情,对着闵夕悦说,她有些虚心。
闵夕悦见歌儿没事,转身边便走,灵妖妖后退到闵夕悦身后,与歌儿一起走,关怀起来,“是不是想起10年前的事。”
“是的,妖妖,我怕啊!看着山都怕,你说我怎么办才好。”
“别担心,完全是心理作用,有我在,什么也不事。”
“说是这样说,可那些土匪的后代还在,我很担心。”
“那山不是太子殿下的?我想,太子殿下一定派人保护着,一只蚂蚁也飞不进去。”
“说的也是啊!”
“你们两人在嘀咕什么。”闵夕悦转身,她们两人齐齐撞到了闵夕悦,疼得哇哇大叫。
“没什么啊!”灵妖妖和歌儿心有灵犀地出口,两人惊讶地相视一眼。
“哈哈,一对活宝。”闵夕悦笑意连连,她们三人已走在桥上了,桥上行人很多,来来往往,湖面上有什么很多的船在行驶中,湖面波纹一圈又一圈的荡漾着。河岸两旁种着很多的杨树,微风袭来,树叶飘飘。
走进西河岸地段,入目灵妖妖的眼前,就如歌儿所说一般,战乱后的痕迹即便是有修筑的模样,也无法隐藏住烧毁的痕迹,嗜血的杀戮,惨死的刀下亡魂。想想,她的心灵震撼得触痛,鼻子难以呼吸,身体在颤抖,细胞在被吞噬,她讨厌战争,痛恨战争,她要消灭战争。
房屋高楼十分老旧,像样的门市几乎没,非常萧条破败,一眼环视,大街小巷乞丐难以数清,不停地向人讨钱。
有老人,有妇孺,有孩子,甚至还有刚出生的婴儿,全部瘦骨如柴。
灵妖妖从未见过如此破败不堪的一面,她的心震撼得更痛,她身为齐康的公主,未来的女皇。她的百姓却生活在火生水热中,她却从为他们做过一点点事情。难怪父王废寝忘食的处理国家大事,连病了,也未曾休息,这是他的责任与义务,那身为公主的她呢!她心塞疼,疼到难受得眼睛红了起来,心如刀割。
很少看到光线靓丽的人来此,她们三人而来,不少人瞧着她们,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尤其是那些乞丐像疯了一般将她们团团围住,“姑娘行行好,可怜可怜我吧!”
N多个重复的话语,可怜兮兮,像黄蜂群飞速地一起袭来。
“歌儿,赶紧给他们银子。”闵夕悦第一次踏进西河岸,没想到情况这么不容乐观,她心海泛滥,喉咙哽塞,歌儿赶紧地为他们一一发钱,拿到钱的乞丐们,不停地跪着感谢,闵夕悦不停地说:“快快起来……”
闵夕悦和歌儿被数不清的乞丐围住,灵妖妖眼眸颤颤开大,她发现一个很小的孩子,大概6岁的样子,瘦骨如柴,满身补丁,脸上灰土,也朝着闵夕悦和歌儿来,他很想挤进去,乞讨到银子,但被身强体壮的大乞丐给挤倒了,他痛哭起来,灵妖妖连忙跑向他,抱起他,不停地哄着他,“不哭不哭,你想要什么,我灵妖妖都满足你。”
那孝一听,立马不哭,哽咽地问:“真的?”
“真的,绝对不骗你。”
“我要银子,你能给我?”
“银子?当然能,我马上给你变一个。”
灵妖妖快速地变了一个银子,在他眼前晃晃,放在他手上,他高兴地笑起来:“谢谢姐姐,我叫渊洛,将来我一定会报答你。”
渊洛落下这句话,就匆匆跑去,看样子很急,灵妖妖还没反应过来,他就消失掉了。这时,灵妖妖发觉银子是多么的重要,没有它,就无法生存。
乞丐们拿着银子高高兴兴的散去,灵妖妖抬头看向闵夕悦和歌儿,她们两人正看着灵妖妖,破烂的街道上早已没人了,灵妖妖奇怪地想问,闵夕悦出口,“现在是膳食时刻,他们早早归家,西河岸以乞丐居多,除了易光,几乎很少有人来此。”
灵妖妖沉默起来,振振发誓,西河岸会有翻天覆地,人挤人,踏破门槛的一天。她想着想着,但不知怎么了,有种力量不断地牵引她走,呼唤着她去那里。
“灵妖妖,灵妖妖,灵妖妖……”
灵妖妖情不自禁地走着,意识和身体不停使唤。闵夕悦大骇,“妖妖,你怎么了。”
幸好,闵夕悦叫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