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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回想儿‘时’

    小时候,天真地以为城市的生活可以无拘无束、自由自在。在喧闹的城市呆久了,才蓦然发现我内心还是向往儿时那种“采菊东篱下”的恬静的生活,不禁怀念起儿时乡村的鸟鸣声,是那样质朴,那样美妙。

    记得我家堂屋大门上经常有燕子在那儿筑巢,我还曾跟弟弟打赌,看谁能活捉一只小燕子。谁知当我们搬来梯子时,燕子好像能听懂我们的话似的竟然扇动着翅膀飞走了。幸好我们的赌约没有实现,从那之后我就经常听到鸟鸣声。每逢此时,我都会搬来凳子,坐在窗前仔细聆听,不知不觉心竟也跟着它们飞了起来。那时仿佛觉得那鸟鸣声就好像是树上的花朵,仔细端详,便觉得院子里满树的叶子竟变成了满树的鸟儿。不单单只有燕子,还有麻雀、啄木鸟等。那时候的它们与人类和谐相处,虽然偶尔也会啄食田间的稻谷,但那也不失为一种乐趣。尤其是它们叽叽喳喳的叫声,更是不停歇地平衡着乡村生活的动与静。

    现在看来,儿时在田间辛苦的劳作也别有一番趣味。每逢农事间歇,孩子们无聊至极也会给自己找点儿趣事。比如挎上篮子去捡拾遗落的麦穗、豆粒之类。抑或是拿起自制的渔网去地头的河沟里抓鱼挖泥鳅。最有趣的要数挖野菜了,几个孩子们一起蹲在田垄里仔细寻找,生怕错过一棵野菜。荠荠菜、灰灰菜都是我们的最爱。还有一种不知名的开着淡紫色的楔的菜,挖了回家拌面蒸着吃异常美味。累了,我们就席地而坐,吸吮着田间清新的空气,尽情地享受着泥土的芳香和庄稼的清新。不时窜出来一只兔子或刺猬,我们都会竞相去追,只是这些都是大自然的尤物,比不得家养的那样反应迟钝,弄得我们经常空手而归,还摔得满身是泥。回到家后我们没少受父母的斥责,但依然不改初心,再次碰上这些小动物,我们还是得追它个七八里路。那时我经常代表班级参加学校组织的长跑比赛,这大概就是那时候无意之中锻炼出来的吧!

    儿时的我们最喜欢的季节就数春夏季了,柳树刚刚吐绿时,我们折下一段光滑的柳枝,把皮轻轻地掳下来做成笛子吹,那笛声响遍村庄,响遍田野,嘴里是哭的,心里却是甜甜的。夏季来了,我们还会三五成群地结伴去掏鸟窝、粘知了。寒冬来临,北风刺骨,人们对它产生了一种畏惧、厌倦,但却给孩子们带来了许多快活和乐趣。观赏腊梅、河面上滑冰,还有堆雪人、打雪仗等等。虽然个个小脸冻得通红,但欢乐和笑声却是有增无减。孩子们沉醉在自己的世界里,在岁寒三友的陪伴下沐浴着阳光,等待着来年的暖春。真正是应了一句话: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

    或许儿时幸福安逸的情怀,就是上天给予我们降生于世的礼物,如今忙碌的我却很难找回细心平静的自己。只是在闲暇之余,与妻子孩子共处的时光里,才能隐隐约约地浮现出儿时那种让人魂牵梦绕的所在,也才能获得片刻的心灵慰藉。

    斑驳的阳光洒落在回忆的碎片里,满满的昏黄,暖暖的。

    总会想起你,和那些无忧时光。那些年,没有烦恼,没有负担,只是单纯地想要快乐。那些年,我们一起看过奥特曼打小怪兽;那些年,我们一起趴在地上玩小游戏;那些年,我们一起恶作剧,一起犯二;那些年,你拉着我的小手甜甜地叫我姐姐……那些年的我们,很熊小,却很快活。

    那样美好的时光,总有告别的时候。我搬家了。我们的联系越来越少,关系渐渐疏远。

    我只能静静的把我们的那些年埋藏在心底深处,永远珍藏。

    时间真是个可怕的东西。不甘心的我无可奈何地被时间推向前方,迎来这些年。这些年,不一样了。

    这些年,我们不再看奥特曼;这些年,我们不再趴在地上玩游戏,弄得一身脏泥巴;这些年,我们有了自己的秘密;这些年,我不在是你的“姐姐”,你只是礼貌生疏地叫我的名字。冥冥中似乎有一种东西正在悄悄离我们而去。我明白,这些年的我们,长大了,变了,不再是当初的模样。我只是有点不服,你凭什么长这么高,比我整整高出一个头,明明是我比你大的。最主要的是,你还长帅了,那模样真是赏心悦目,全无当年小屁孩的形象。

    再见你时,物是人非。两两相对,却无言以出,场面有种无言的尴尬。心凉了,我感到有些悲哀——真的不同了呢。

    打破冷局的是你,你说带我出去走走。

    我们在你家附近转了几圈,聊了几句,至少不再尴尬,却有种说不出的疏远,很是难受。你忽然停下,叫我等一下。我站在原地,看着你跑远,有点不知所以。不一会儿,你兴冲冲地跑了回来,手里多了一盒东西。你从盒里掏出一个小玩意,调皮地向我吐了吐舌头,便迅速向我跑来。我有一瞬的恍惚。“啪——”的一声,吓了我一跳。我立刻明白过来,那玩意我们小时候常玩,没想到你竟然还会玩这东西。可恶的你接二连三地向我“投弹”,啪啪啪的声响不绝于耳,狼狈的我在原地乱蹦乱跳,大声嚷嚷着:“这不公平,不公平。你要再扔我待会一定不饶你!”你在一旁幸灾乐祸地笑得花枝乱颤,惹得我又好气又好笑。很快,你也没有了“武器”,我立刻叫嚣着追打着你,你只能四处躲逃。细碎的阳光在你脸上渲染开来,映出你年轻的脸庞,整个人似置身在一个美妙的光环中。看着你俊朗的笑颜,恍然回到了那些年的时光,幸福而快乐。

    那一刻,我很庆幸。我想,你没变,我也没变,我们都没变。时间并没有改变太多的什么。我知道,你一定也同我一般未曾忘记过,那些年的我们,我们的快乐。

    很高兴,有你加入我的生命。我的儿时玩伴。因为有你,我的生命很绚烂。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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