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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会于心不安

    楚奇干脆回应韩雄说:“哎呀,我的爷爷,孙子来孝敬您老人家一下了,只是我们要换一个地方才行的呀,来,小的们,把这位爷爷给我抬到房里去孝敬。”说完,几个小弟就把韩雄推到一扇门里。

    这是一个废弃了的破房子,让流氓当成工作场所来用。

    这韩雄被楚奇的手下扭进大院,直接向房间走去,进了房,把韩雄推倒在地上,楚奇过去踩上韩雄的头,嘿嘿的笑说:“真的是很伤脑筋呀,我的爷爷,你让孙子都不知道该怎么对待您老人家了,如果粗暴地对待我的爷爷的话呢,就太没意思了,我得动脑筋好好的想才行。”他把脚放下来走开,坐在小弟搬过来的椅子上,看着地上躺着的韩雄,沉思了半响,说:“先把你放在这里,等过了一天看看,谁在为了看不到你着急地四处寻找,啊,爷爷,你说孙子对您老人家的好不好呢?害怕别人居心不良的让您老人家吃亏,所以才要帮您老人家确定一下。”这还真叫滑稽,两个人一样的年龄,而楚奇却要自称“孙子”叫对方是爷爷,实在好笑。

    韩雄的失踪,第一个着急的人是他的伙伴方冬,方冬本来和韩雄相约好下午见面,可是左等右等却迟迟不见他的踪影,到了晚上就开始搜罗他的消息了。

    方冬打电话给韩雄的父亲韩远,韩远此时在回家的车上,上衣口袋里的手机响了,拿出来看来电显示屏幕,见上面是“方冬”,就把手机扔给身边的秘书,生气地把头扭过去,秘书看了一眼自己的上司,连忙接上手机看,他就明白上司此时的心情了,按通电话,摇头“嗯”了几声,拿下手机,把手机放到韩远的口袋里,说:“方冬说少爷找不见了,打手机也是关机的,就问我有没有看到少爷。”

    韩远生气地说:“那小子什么时候让你看到他了,一天到晚在外面惹是生非的,那些狐朋狗友的去帮着他,也不叫他为家里的人想一想,现在失踪了,才想到家里的人了,真是,唉,我的好儿子呀,就是叫那些狐朋狗友们教唆坏了,哼,哎,对了,回去别跟太太说这个,省得她担心。”

    秘书点头,韩远面沉似水,心里却是锥心般的痛。

    秘书看了一眼韩远,他是明白上司的心情,无论是谁都不愿意让自己的儿子是流氓的,可是有什么办法呢?只能感叹无奈了。

    韩远是心痛,方冬是心急如焚,这韩雄是从来不会对自己失约的,就算是要放自己鸽子,他也会打电话来告诉一声的,不会就这么不声不响地失踪的,虽然想到不好的念头,但是仍然抱着一点希望等待第二天的来临。

    还真的是有人忧愁有人喜呢,当方冬这边是愁云密布的时候,正是白梅那边欢天喜地的时候,因为这天晚上周玉在自家豪宅里向她叙起姐妹之情来了。

    现在,周家豪宅的起居室里坐了男主人的弟和妹,也就是周大山的弟弟周大树,和白梅的母亲,还有他的弟媳贵琴和白梅的父亲、妻子心如,他们一个个都面沉似水,使得起居室里的气氛十分沉重,好像有一座山压过来似的。

    周大树强硬地说:“我不同意,怎么可以要求外甥女去喜欢一个她本来不想喜欢的男生呢?更何况侄女还喜欢着那个男生,叫她去抢表妹的男生实在不好,我们作为她们俩的最亲的人,又是长辈,不能给她们做行为表率,就够对不起她们的了,还要去扯她们俩的后腿吗?总之我是绝对不同意,虽然外甥女是最服我的了,但是我却不想帮你们去说一些不该说的话。”

    白母从沙发上站起来说:“哎呀,我的好弟弟啊,看你说的哪儿去了呀,论亲我还是她的母亲呢,不比你一个舅舅更亲她的吗?你也知道的,那个男生是喜欢我们白梅的,不喜欢周玉,白梅只是不开窍的,我们就说一说她,教一教她怎么做,我们这样才是为她好的。”

    周大山过去说:“是呀,难道只有你亲外甥女,我们就不亲她了吗?周玉可是我的女儿呀,那韩雄不喜欢她,我们就不要勉强人家了,人家既然那么喜欢白梅,白梅其实很喜欢人家的,只是她不懂而已,所以才需要我们来指导呢。”

    心如站起来,有点生气地对丈夫说:“哼,你的女儿,我还以为你已经忘了她是你的女儿,你只有一个外甥女呢,你们在摄合韩雄和白梅的时候,你,作为父亲,有没有想过女儿,根本没有,那又何必那么假惺惺呢,我实在看不下去了,周大山,你还不如一个叔叔呢。”说完,她气呼呼地瞪了丈夫一眼,不耐烦地推了一下身边跟着她站起来白母,走向门去。

    心如走到门口时,正好白梅要进门,两人一打个照面,心如连忙抬起头来走开。

    白梅要叫舅妈也叫不出来了,等她消失在房门的关闭中时,沉闷的脸就又开朗起来了,进了门,跟长辈们打了个招呼,就坐在二舅和二舅妈中间亲热。

    贵琴看了一眼白母和周大山,笑着对白梅说:“外甥女呀,舅妈问你哦,韩雄这个人怎么样呀?好不好呢?适合做你的男朋友吗?你要说真话啊,不要怕,有你的二舅在呢。”

    白梅凝重的说:“他呀,绝对不适合做我的男朋友,他应该是周玉的,不应该是我的呀,周玉喜欢他,我可不喜欢他,舅妈,别叫我接受他了,好吗?”说着,她对着舅妈撒娇,舅妈把她抱起来拍着。

    白母说:“可是,女儿,你将来会后悔的,我不要你后悔,所以你现在别那么任性好吗?听妈的话吧,接受韩雄,你就会有幸福的。”

    白梅说:“妈,你的未卜先知实在太自欺欺人了,将来怎么样就让我的将来去承担吧,是后悔是幸福我都想去受,因为那是自由带给我的,是我想要的。”

    周大山说:“外甥女,你说你不喜欢韩雄,那你为什么昨天晚上还要和他在一起呢,你说你妈是自欺欺人,那你呢?是不是更自欺欺人了吗?外甥女,你喜不喜欢韩雄,对着大舅你不用否认,也不用承认,不过,我要告诉你的是,你喜欢韩雄,就去接受他吧,不用顾虑你表妹。”

    白梅笑说:“大舅,我表妹现在就跟韩雄在一起了,你叫我怎么接受韩雄呀?”

    这个话一出,在场的长辈们都目瞪口呆了,他们都无话可说了,就都闭上了嘴。

    这时,门外一声叫:“我的表姐呢。”随着这一叫,周玉进了起居室,她看起来很高兴,把房里打量了一遍,看到白梅,笑着走过去,伸展开双臂,抱上白梅:“表姐,谢谢你,把韩雄让给我,之前我那样对你,实在是我的不好,对不起。”

    这白梅被表妹感动的是稀里哗啦,她拍了拍抱着自己的表妹,笑说:“表妹,你别这么说,韩雄我不喜欢,你喜欢你就拿去吧,只要你以后别对我横眉竖眼的就行了。”

    几个长辈看了,都觉得是不可思议加奇怪,但都没说什么了,只是用手指点了点俩表姐妹摇着头叹气。

    白梅和爸妈离开周家豪宅,回到自家宿舍,已经很晚了,就脱衣洗刷地睡了。

    漆黑的夜,伴随着万家灯火等待黎明的来临。

    天色吐白,睡梦中的白梅被床头柜上的手机声吵醒了,睡眼朦胧的她拿起手机来听电话,却被电话吓了一跳,猛然睁大眼睛坐起身来,对着电话说:“什么?你说韩雄昨天失踪了?怎么会呢?昨天分开时我看到他和周玉在一起的,问问周玉吧,她可能知道一些什么的,好,现在我们见面聊,在饭店呀?好吧,我去。”

    打电话的人是方冬,听说韩雄失踪了,白梅是很紧张的,虽然他给自己带来麻烦,但是却不想让他出一点意外,一点都不行。

    白梅下了床,穿好衣服,出了卧室,白母看到女儿,就叫:“吃饭了。”还没说完,白梅就出了通外的门,飞快地跑下楼去。

    白梅走在街上,心里在琢磨自己要怎么样,不是要和韩雄没有关系的吗?要摄和他跟表妹的,怎么一听说他有了不好的事了自己就会如此的情不自禁?哎呀,自己是怎么了,到底要怎么样呢?麻烦,还是把他找出来再说吧,不然自己会良心不安的。

    白梅来到饭店里,方冬早已坐在那里等她,见她进来,就招呼她。

    白梅过去坐在桌前,焦急地问:“周玉怎么说?”

    方冬泄气地说:“她说你走了以后,老大就甩开她跑了,白小姐,老大不喜欢你表妹,可能就因为你们把他推来推去,他一时想不开,不知道躲到什么地方去了。”

    白梅吓了一跳,说:“想不开,不会吧,一个大男生的,就为了感情吗?也要想不开?”

    方冬生气了,这个女生怎么能这样说呢,他大声愤然地说:“大男生怎么了?不是人吗?没有感情吗?我告诉你吧,男生女生都一样会想不开,难道说你们女生就可以跟我们男生一样强,而我们男生就不能跟你们女生一样弱吗?白小姐,请你别把我们男生不当人。”

    白梅被呛得很是惶恐,她发抖地说:“对不起,我不会说话,请原谅。”

    方冬把话缓和了来说:“没关系的,我的话说得太重了,吓着你了,对不起。”

    白梅笑说:“主要呢,还是得怪我自己,怎么可以那样说呢?真是很混蛋呀,不把男生当人,被男生吓死也是很活该的,我还得谢谢你把我纠正过来呢。”

    方冬欣喜地对着白梅竖起大拇指,笑说:“难怪老大会那么喜欢你,就连我也喜欢上你了,不过,不是情人间的喜欢,而是朋友间的喜欢,请问白小姐,我可以当你的朋友吗?”

    白梅也笑说:“情人是越少越好,朋友是越多越好的,你这个朋友我也好喜欢,不过,既然你要当我是你的朋友的话呢,那你就得给我把称呼改一改,哼,真是,人家又不是没有名字,用得着你这么白小姐前白小姐后的叫吗?你叫得不觉得别扭,我听着可就觉得刺耳。”说着,就把一只手伸向方冬。

    方冬看到白梅娇憨可爱的表情,不禁低头偷笑起来,伸出手来和白梅一拍相握放开,笑着说:“是老大要我叫你白小姐,所以,我只知道你的姓,不知道你的名,既然要做朋友,那么,请问,你的芳名是什么?”

    白梅笑说:“那我问你,在冬天,当所有的花都凋谢了,只有一种花要凌寒独自开,你说那是什么花?”

    方冬想了想,恍然地笑说:“我想起来了,我们上小学的时候念的一首古诗,是这个样子的,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难道你的芳名跟这首诗有关系吗?”

    白梅点头笑说:“我是单名的,这首诗的第一句最后一个字就是我的名,那你的尊姓大名呢?”

    方冬手拿一块四方形的纸巾,笑说:“那我也来考考你吧,你看,这块纸巾是什么形状的呢?”

    白梅接过那块纸巾,摊开看着说:“方形的,百家姓里面有方姓的,难道方是你的姓吗?”

    方冬笑着点头说:“聪明,我的名呢是你的名那个花开的季节。”

    白梅笑说:“梅花在冬天才开的,难道冬是你的名?”

    方冬点头笑说:“哦,怪不得我一见你呢,就喜欢上你了,我们俩连名字都是特别有缘。”

    白梅笑说:“是呀,你冬我梅嘛,冬和梅是天生的一对,地造的一双,当然有缘了,没有缘才叫奇怪呢。”

    方冬笑说:“好朋友,我饿了,要吃饭啦,哎,服务生,拿来菜单。”

    方冬接上服务生拿来的菜单,看向白梅说:“好朋友,这里的东西很好吃的,你陪我吃好吗?”

    白梅点头说:“好吧,反正我还没吃早饭呢。”

    方冬看了白梅一眼,说:“怎么不吃早饭就跑出来了呀?是因为担心韩雄吗?”

    白梅瞪了方冬一眼,没好气地说:“拜托你年纪轻轻的一个大男生别跟老太太一样尽说一些有的没的,很讨厌。”

    方冬摇手点头地笑说:“好好好,作为你的朋友,我就不说什么了,免得你心烦。”

    白梅点头笑说:“嗯,这还差不多,是个好朋友。”

    方冬指着点菜簿问白梅:“哎,你吃什么呀?”

    白梅笑说:“你吃什么我就吃什么吧。”

    方冬笑说:“好啊,不挑食。”跟服务员说话,把点菜簿交给服务员,服务员拿笔记上走开。

    两个好朋友亲热地说着话等服务员上菜来。

    服务员把饭菜端上来,两个朋友拿起筷子吃了起来,方冬夹了一筷子菜放到白梅的碗里,笑说:“这个菜好吃,你尝尝看。”

    白梅吃了,笑着点头。

    这两个朋友很亲热地互相对着,而在旁人看来他们俩一男一女的好象情人,一对坐在他们旁边的真情人不禁学起他们这对假情人来了。

    陌生人看了倒没什么,可象玉珍这样的熟人看了却在心里泛着酸。

    这玉珍在街上心情不错地逛游着,她还没有感觉到她的老大失踪了,忽然间把目光转到一家饭店的玻璃窗,就看到正在里面亲热地一起吃饭的方冬和白梅,使得心情不错的她立刻就在心里堵得很慌,她也懒得追究自己到底为了什么会这么难受,只知道白梅让她很难受,因为对方抢了自己的男生,一个还不够还要再来一个地玩弄男生,这么好的两个男生怎么可以叫她玩弄呢?不管怎么样也要提醒方冬。

    玉珍走进饭店,方冬看到她走来,就打招呼。

    玉珍走到两人的这张桌前,她指着白梅对方冬生气地说:“你怎么可以跟她在一起呢?老大受她的迷惑你也要受她的迷惑吗?为了什么要让你们男人就那么的没眼光呢?真是好没意思呀,方冬,你一定不能跟她在一起呀,你要听我的话,好吗?”

    方冬连忙摇手解释说:“我和她没什么呀,你相信我啊。”

    玉珍含酸地说:“你和她没什么,那又怎么这样亲热呢?你跟我也从来没有这样亲热过,哼,还说没什么?你骗谁呀。”

    方冬又气又无奈地跺脚,这个自作聪明的笨女生,真是没道理得要命,他干脆就说:“好,我就告诉你吧,不管你信不信,我跟老大不一样的,老大把她当情人,我只是拿她当普通朋友,不是男女朋友,我跟她亲热也是朋友间的亲热,我爱的女生是你不是她,并且只爱你一个,你要不相信我就没办法了,你的心只能是由你自己去想,我管不着,也不想管。”他看向白梅笑说:“好朋友,你吃饱了吗?”看到白梅点头,就叫来服务生算完帐,拉起白梅就走。

    白梅向玉珍笑说:“我告诉你哦,他说的都是真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方冬拖着走开了几步。

    玉珍把心一横,闭上眼睛说:“既然说的是真的,那你为什么不拉我呢?难道我的手比她的手好吗?”

    方冬和白梅相视一笑,白梅对方冬做了个去的手势,方冬点头放开白梅的手,走过去。

    方冬拉上玉珍的手就走,玉珍不知所措地被他拉着走出了饭店,她想甩开方冬的手,却怎么也甩不开,只好任由他拉着自己走在大街上了。

    白梅走出饭店,看看方冬和玉珍笑了,她转身向前走去。

    玉珍转头看看身后的白梅,说:“你们是怎么在一起的?”她到现在才正常地问。

    方冬偷偷地笑,抬头对着玉珍却又是一脸苦愁地说:“老大失踪了。”

    玉珍一听,惊得她半响也没有反应过来。

    此时,手脚被绑着躺在地上的韩雄已经感觉到了大家为他而焦急,因为他的“孙子”楚奇把手机拿到他耳边。

    只听手机里说:“你的第一通留言:老大,你在那里呢?怎么还不过来?”这是方冬的声音。

    接下来是周玉的声音:“韩雄,你现在人到那里呢?方冬说你失踪了,干吗搞失踪呢?我又不是老虎。”

    韩雄叹着自言:“其实你比老虎还可怕。”

    然后手机里的是白梅的声音:“大少爷,你出事了吗?把方冬急死了,怎么还不出现在大家面前呢?或者给方冬打个电话吧,让他知道你平安就好了。”

    这韩雄一听到白梅的声音,精神为之一振,当听完了就泄气地叹着自言:“原来你只是担心方冬急呀,不过,奇怪了,你怎么会担心起方冬来了呢。”心里吃惊地泛着酸。

    楚奇一直就看着韩雄的表情,听着他的自语,把手机放下笑说:“看来你的朋友对你还算不错嘛,可是,从你的自言和表情来看呢,你似乎很不屑被关心的呀,我要替你的朋友不值了,哦,对了,最后的一通电话是你的女朋友打来的吧,听口气她好象在跟你的小弟有一腿,你还不知道吧?”

    韩雄看着楚奇那个幸灾乐祸的表情,他突然间哈哈大笑起来,说:“哎呀,我的孙子,我老人家的问题怎么是你能懂得了的呀,别瞎乱问啊,哼,真讨厌呀,再问你爷爷我就要叫你爸爸打你的屁股。”

    楚奇也不搭对方的话,仍然是自说自的话:“爷爷,你老人家在吃醋吗?看样子你很喜欢你的那个女朋友了,现在被你的小弟勾搭上了,你的心里是不是很难受的呀,那就哭吧,哭出来呢就会好受一点,不要憋在心里难受,刘德华的一首歌叫《男人哭吧不是罪》这首歌实在是太好了,里面的歌词呢,就有这么的一句:做人何必撑得那么狼狈,何不好好把握这个机会痛哭一回,所以呢,你想哭的话就请你快哭吧。”

    韩雄笑说:“你这个孙子实在是太好了呀,这么会替你爷爷我着想呀,可是我哭不出来怎么办呀,你替我哭吧。”

    楚奇笑了笑。

    一个小弟手捧放着吃食的托盘走来,楚奇看着韩雄笑说:“爷爷呀,昨天晚上你就没有吃过东西的,看到您老人家饿着肚子孙子我实在心疼呀,可是,您老人家的手又很不方便,这可怎么办呢?还是得辛苦我一下吧,喂你吃好啦,反正我也喂过狗吃的。”说着,就把托盘上的一碗吃食放在地上,讥笑地看着韩雄。

    韩雄趴在地上艰难地吃着。

    楚奇看着韩雄惊奇地说:“哇,真乖呀,这样也能吃下去,好,你好啊,算你狠,你真行啊,就这么能屈呀,哦,我楚奇今生今世能有你这样的一个对手,真是不枉此生呀。”

    韩雄吃完,豪气地笑说:“我还要扳回来呢,我要不吃东西呢,就会饿死的,我要饿死了还能扳回来吗?你说对吧,孙子。”他趴在地上起不来,就干脆那样趴着了。

    楚奇也豪气地笑说:“这样就太好了,我就怕你不想扳回来呢,你要不想扳回来的话呢,我就太没意思了。”

    韩雄说:“而且,不扳回来呢,那就太便宜你小子了,对吧,我的乖乖孙子。”

    楚奇一笑说:“好吧,爷爷,你孙子我求之不得,期待这一天快点到来,不过呢,我等不及了,只好现在就请我的爷爷出去了,可是爷爷,你要怎么出去呢?是要孙子送你出去呢?还是叫你的人来接你呀?”

    韩雄摇头地说:“哼,我被你请来,还要被你送走吗?不必了吧,反正我有的是人接。”

    楚奇说:“对,请神容易送神难嘛,何况我的爷爷是这么难缠的神,好吧,那我们就叫你的人来接你吧。”

    楚奇按通韩雄那只手机,拿到耳边说:“喂,方冬吗?你的老大在我的手里……”

    不等楚奇说完,韩雄就叫:“哎,你让我说几句吧。”

    楚奇一笑,把手机拿到韩雄耳边。

    韩雄对着手机说:“方冬,你叫上白梅一起来,知道吗?”

    楚奇拿开手机,按了关的键,笑说:“看来你很在意那个女生的,哦,这下子可有好戏看了呀,一个老大,一个小弟,为了一个女人争个你死我活,这种戏实在是太好看了呀。”他幸灾乐祸地看着韩雄,把手机放入对方的衣袋里。

    韩雄没好气地瞪了楚奇一眼,心中直打鼓,白梅会不会来呢,他刚一听到白梅关心方冬,虽然吃惊地泛酸,但随后就想到方冬不可能移情别恋,也不会是个风流多情的人,他只爱一个女人,那就是玉珍,而白梅连自己都不接受,方冬就更不可能接受了。

    韩雄再一琢磨,那白梅说话的用词和口气,他就发现,白梅是在心疼一个普通的好朋友。

    所以,韩雄要方冬叫白梅一起来,是想看看方冬能不能叫动自己好朋友,他特别想在自己重获自由时,第一眼看到的是白梅。

    这方冬是韩雄的忠实顺从者,当然是韩雄怎么说他就怎么做了,于是,他来到周家豪宅门口等白梅。

    白梅出了大门就看到迎上自己的方冬,急切地问:“你在手机里说韩雄被绑架了吗?那他现在在哪里呢?”

    方冬说:“你跟我来就是了。”

    偷偷跟在白梅身后的周玉此时上前拉住白梅,说:“方冬,你应该找我才对的呀,怎么老是爱麻烦我表姐呢?”

    方冬挑逗地笑说:“你叫我找你?干什么呢?难道你喜欢我吗?大小姐。”

    周玉生气地说:“哼,我喜欢你?我就算是瞎了眼也不会喜欢你的,一个这么痞里痞气穷光蛋,谁会喜欢你呢。”

    方冬冷笑地把脸凑过去说:“那你叫我找你干什么?不怕我这个穷光蛋强奸你这个大小姐吗?”

    周玉怒叫:“你敢,你这王八蛋,敢动本小姐一根毫毛试试看,我要叫你不得好死。”

    白梅站过去说:“你们别吵了,方冬,不是要救韩雄的吗?还不快去?在这里吵什么呀。”

    方冬一听走开,周玉跟上,白梅站在那里发一会呆,她在想自己要怎么样。

    方冬见白梅没有跟过来,就又转身折了回去。

    周玉见了,嫉妒地直跺脚,生气地跟过去。

    白梅看看走过来的方冬,过去迎上笑说:“好了,我去,不然,我会于心不安的。”

    方冬看着白梅向前走去,摇摇头,过去和白梅并肩走。

    周玉见了,嫉妒地跟在后面冷笑,说:“哼,你跟过去干什么呢?真是的,不是说好了要把韩雄让给我的吗?怎么?说话不算话呀?”

    白梅充耳不闻地听着,沉默不语地走着。

    方冬听了周玉说的话,看看白梅,握了握她的手。给了她安慰。

    白梅看着方冬摇头,笑了笑,点了点头,接受了好朋友的安慰。

    三人走到舞厅里,玉珍过来看到白梅和周玉,就问:“你们两个来这里干什么?”

    方冬把玉珍拉到一边,说:“是老大要找的。”

    玉珍冷笑地说:“哼,是吗?白梅那个狐狸精的,就是她把老大害了,真是不知道老大要叫她来干什么。”

    周玉听到这话,就火冒三丈地气冲冲,怒叫:“你以为你就好了吗?敢骂我的表姐呀,很好,你这个丑八怪加穷光蛋,连衣服都难看死了,活该你们老大不喜欢你。”

    玉珍听了,气就不打一处来,连忙上前跟周玉对骂起来。

    在场的众人连连摇头叹气。

    方冬看不下去了,但是,他有一个认知,就是女人跟女人吵架,男人最好别插口,否则,就没完没了啦,可是又不能放着不管,于是,他大叫:“弟兄们,现在我们就去救老大。”他这样一叫,就有很多人来响应。

    吵架中的玉珍和周玉立刻住了嘴,跟随众人走了。

    众人来到胡同里的破房间,此时楚奇和他的人全都走了,只有韩雄在那里绑着,方冬和玉珍、周玉看到他,连忙上前为他解绑。

    韩雄看看来人,就是看不到白梅,便问方冬:“白梅呢?”

    方冬连忙也在找,说:“她来了呀,怎么会不见了呢?”

    方冬走开,走到门口看见白梅靠着墙站在门旁笑了,跟过来的韩雄看到白梅,上前抱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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