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是狗是人
听沈月清这么一说,刘绍堂更加好奇。“好,我答应你,说吧。”
沈月清咽了咽口水,心里默默对自己说:沈月清,你真是活得不耐烦了,自己作死啊!却仍旧开口说道:“先前下人传话说少爷叫我好好伺候神将,现在少爷又叫我伺候您,我到底是该伺候神将还是少爷您呢?”
“大胆,竟然拿少爷跟狗相比,你小子活腻歪了!”刘勇闻言大声斥骂道,上前挥手就要扇过去。
“少爷答应不罚我的!”沈月清连忙惊呼出声,生生地让刘勇的手掌停在离她脑袋咫尺的距离。
刘绍堂初一听闻沈月清的话心中也是十分恼怒,见刘勇上前教训她也未加制止。此时听到沈月清这么一喊,顿时又气又恼又好笑,这小子简直太精了,竟然预先给自己要了道“护身符”。
呵退刘勇,刘绍堂走到沈月清身前蹲下,抬起她的脑袋问道:“你说是该伺候谁好呢?”
沈月清此时心里也是直打鼓,自己也就是壮着胆子搏一搏,没有十足把握。事已至此,也只好伏低做小,尽量放低姿态,乞求对方饶过她。“小的愚笨,求少爷明示。”
“愚笨?”刘绍堂冷哼一声,手指捏着沈月清的下巴,不让她低头,紧紧盯着她的眼睛,说道:“我看你精得很!”“
少爷,你说过不怪我的。”沈月清艰难的说出这句话,尽量做出可怜求饶的样子。
刘绍堂终于松了手放开她,站起身来。“好,我说过的话一定算数。这次就饶过你,再有下一次,小心撕烂你的嘴!”以后收拾她的机会多的是,不急于一时。
沈月清一把抱住刘绍堂的腿,低头恸哭,声泪俱下,“谢谢少爷,谢谢少爷,我以后一定听您的话。”确实哭的很伤心,情真意切,声情并茂,眼泪鼻涕都流了出来,抬手抹一把鼻涕,顺便在刘绍堂裤腿上擦了擦。
没人注意到沈月清的小动作,刘绍堂动了动腿,踢开她。“一边儿去。”
沈月清顺势放开刘绍堂的腿,滚到一旁,慢吞吞站起身来,依旧扁着嘴,眼泪巴拉的低声抽泣。
刘绍堂气性也过了,偏过头看她哭得那梨花带雨,可怜兮兮的样子,没来由的心里觉着有些过意不去。不过是个没长大的孩子,跟她较什么真!“别哭了。”
“哦。”听话的沈月清果然停止了哭泣,抬手用衣袖擦掉泪水,眼眶微红。
虽然冒了点风险,不过最终也达到了沈月清的目的,终于不用再给神将当“狗保姆”了。
至于伺候人的工作,虽然以前没做过,但凭着沈月清那二十多岁的成年灵魂,学得那是相当快速,不过三两天,便干得像模像样,令刘绍堂十分满意。鉴于心理年龄上,沈月清比刘绍堂还要成熟,她也就不存在什么心理障碍,权当是照顾不懂事的青春期小弟了,这么一想倒是释然了许多。
虽然刘绍堂行动比较自由,可以时不时出府去外面闲晃,但围山镇就那么巴掌大个地方,也没什么娱乐设施,晃了十几年也早就晃腻了。
“好无聊啊!”刘绍堂坐在凳子上,双手支在桌上撑着头,百无聊赖。府里府外,围山镇随便哪个旮旯角落他都逛遍了,实在没什么好玩的。
“少爷,要不,咱去赌坊玩玩?”刘忠弯腰小声询问道。
沈月清在一旁默默翻了个白眼,心想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身边跟着这样的奴才,孝子不被带歪才怪。作为二十一世纪三观端正、积极向上的热血青年,坚决抵制这种误人子弟、摧残幼苗的不良行径。“少爷,您喜欢运动吗?”
“运动是什么?”刘绍堂抬眼问道,对这个词感到陌生。
额,沈月清没想到原本这么简单的事情到了这里后竟然变得如此复杂。“就是,跑跑跳跳,活动活动筋骨,锻炼身体之类的。”
“混账,少爷什么身份,怎么能做这些有失体面的事情!”刘忠瞪眼斥责道。
“俗话说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有了强健的体魄,才有做大事的资本。”沈月清恐怕是这几天日子过得舒坦了些,胆子也肥了,竟然敢公然和刘忠刘勇二人顶嘴。不过她这话虽是对刘忠说的,眼睛却望着刘绍堂,只希望这个不算太草包的少爷能够听得进去。
“嗯,似乎有些道理。”刘绍堂点点头,其实并非是他真的理解了这句话,只是因为实在太无聊了,想找点新鲜事做。
见刘绍堂果然上道,沈月清赶紧凑过去谄媚地献策:“少爷,我教你踢足球怎么样?既新颖有趣,又强身健体,老太爷不会反对的。”说完还挑了挑眉。
“好,就玩这个!”刘绍堂一听,新鲜、有趣,立马拍板叫好。不过足球是个什么玩意儿?没听说过,更没见过。
沈月清见刘绍堂来了兴趣,立即张罗着准备起来。这个世界可是没有足球这项运动的,要想找个替代品可不容易,只好自己动手制作了。先在柴房找了些干草揉成团,再用棉花塞填缝隙,用布条缠成圆球状,最后发动心灵手巧的丫鬟用结实的麻布缝了个套子套起来,收扎紧,一个简易的勉强称作球的东西便制成了。刘绍堂因为好奇,全程跟着沈月清东奔西跑,亲眼见证这东西的诞生,觉着十分神奇,更觉着自己当初把岳青这小子从“德益居”弄回来绝对是明智之举。
球有了,还差人。报申刘绍堂批准后,差刘忠去找了几个家丁过来,都是十多二十岁的年轻人,沈月清挑了几人,组成两个小分队后,给他们简单讲解了比赛规则。其实沈月清也不过就是在电视上见过而已,她自己也是个球类白痴,对运动规则一知半解,不过拿来糊弄这些二傻子是绰绰有余。
还是在之前刘绍堂逼她学狗的那片空地上,不过这次,沈月清俨然已经成了场上的控制者和主宰者。让两个家丁拉着网子站在场上当球门,便吆喝着大家上场开站。沈月清和刘绍堂加忠勇二将一队,那必须是所向披靡、战无不胜。双方其实都不太讲究比赛规则,只要能将球踢进球门,那就算赢,至于犯规什么的,裁判在哪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