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被拖下水
午夜时分,A市最豪华的五星级酒店“水天阁”中。
沈清欢已经在楼道里来来回回走了近十分钟,抿紧的双唇、微蹙的眉头无一不显示出她正处于极度的烦恼之中。
手机屏幕总是不间断的亮起,不用想也知道是母亲发来的催促。
“你可想清楚,那是你父亲。”
“如果你不走出这一步,沈家就完了。”
“别忘了你能享受今天的一切,都是依托你父亲才有的。”
......
一字一句都在提醒沈清欢要知恩图报,要为了所谓的“孝道”去做出极大的牺牲。哪怕这个父亲并没有真正履行过一天父亲的职责。
为了躲开母亲,沈清欢不得已搬到了酒店,可是这连环短信依旧不放过她。沈清欢懊恼地摇了摇头,实在是下不了决心答应母亲。
忽然,从楼梯处传来一阵纷杂的脚步声。还不等沈清欢看清楚来人,就被一只铁钳般的巨手狠狠地推进了房内,并反手锁了门。
沈清欢一张俏脸吓得花容失色,忍不住就要大喊出声。
“帮我,不然你就死定了。”推她进来的男人正是陆从文,原本有着一把低沉悦耳的动听声音的他,此刻却犹如地狱修罗一般,说出的话语却让人不寒而栗。
沈清欢小心翼翼地向男人看去,这才惊讶地发现。原本俊朗的面容因为强忍痛苦几乎扭曲变形,鼻梁似乎被人打断,衣服已经被鲜血染红了一大片,甚至于地上都滴落了不少。
沈清欢目瞪口呆,看着陆从文的伤口一动不敢动。
“想办法把这些血迹处理一下,要快!”陆从文说完这些话,原本挺拔的身影不由晃了两晃,负伤再加上疲于奔命几乎快要到他的极限了。
沈清欢恍如大梦初醒,连忙手忙脚乱地忙碌了起来。
陆从文找了把椅子坐了下来,看着沈清欢忙碌的身影一言不发,眉头紧皱,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很快,陆从文的声音再次响起:“抱歉拉你下水。但是外面追我的人真的很危险。如果你能帮我,我保证你也能够顺利脱身,如果我被发现,你也绝对不会有好结果,明白了吗?”
沈清欢闻言一怔,心底不断哀嚎。今天出门真是没看黄历啊,怎么会摊上这么倒霉的事儿?看陆从文的样子,明摆着追他的人都并非善类。为什么自己要卷入这场莫名其妙的纷争啊。
可惜事已至此,听天由命向来不是沈清欢的风格。不管怎样,还是要尽力一拼的,沈清欢手下擦拭的动作愈加迅速了一些。
很快,从门外传来了一阵吵吵嚷嚷的声音,听起来似乎在挨个房间的寻人。沈清欢和陆从文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紧张和焦虑。
沈清欢看着陆从文,忽然灵机一动,咬咬牙说:“如果想脱身,就要全部听我的,可以吗?”
陆从文看着眼前这个娇俏纤瘦的女孩儿,眼神清澈如一汪清泉,再加上闪动着狡黠又灵动的光芒,让人不由地予以信赖。
事到如今,能帮助自己脱身的,似乎也只有她了。陆从文点点头。
沈清欢二话不说,上前两步就开始撕扯陆从文的衣服,一边急切地说道:“快脱,脱到只留内裤为止。”
陆从文脸色一沉,处心积虑想接近他的女人有不少,如此正大光明直接上手非礼的倒是少见。
沈清欢一双杏眼瞪得溜圆:“赶紧的!一会儿来不及了,我可不想给你当陪葬。”说罢转身去找自己随身携带的皮包,使劲将包带拽了下来。
陆从文暗自咬牙,手下动作倒是不停,一会儿工夫就脱掉了衣服。
沈清欢看着陆从文那一身健硕的肌肉,脸上不由升起了两朵红云,但是听到外面的声音越来越近,也不敢再想太多,拿起皮包上的背带向陆从文走近。
沈清欢先是小心地沾了点陆从文的血抹在包带上,下定很大决心地闭上眼睛一股脑说道:“我要用这带子在你身上抽几下,等一会儿他们来了你要跪在我脚下,这样说不定可以逃过一劫,你之前答应要听我的,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陆从文看着沈清欢,眼神阴鸷至极。听了这番话,他终于明白沈清欢的用意所在。只是没想到为了逃命,这丫头竟然能想出这么一个古灵精怪的方法。
如果没猜错的话,这就是传说中的SM吧。而且在沈清欢的计划中,明显自己还是做奴的那一方。
陆从文咬牙不语,沈清欢等了片刻,这才偷偷眯着眼睛看陆从文的反应。听着外面的脚步声,干脆心一横:“不说话就当你默认了,我要动手了,你忍着点疼。”
沈清欢扬起手中的真皮包带,狠狠地抽在了陆从文的身上。“啪!”陆从文的肩膀上应声出现了一道红色的血痕。
加上之前带子上涂抹的鲜血,很快倒也制造出一副“伤痕累累”的模样。
沈清欢看着自己的作品,满意地点了点头。她又拿出唇膏,很快给自己打造了一副烈焰红唇,绝世女王的样子。
“跪下吧。”沈清欢一边给自己描画上扬的眼线,一边吩咐陆从文。
陆从文还是咬牙不语,浑身散发着浓烈的寒气。
沈清欢看着陆从文一脸不忿的样子,紧张之余竟然觉得有些好笑。顿时玩心大起:“要你跪呢,是为了不让人看见你的脸。当然,你要是实在不愿意跪也可以,那我把内裤脱下来给你套头上。”
陆从文闻言大怒,一双原本冷峻的眼睛此刻更是危险地眯起来:“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在说救你命的唯一方法。”沈清欢不卑不亢,昂起头瞪回去。配上刚打造出的女王范浓妆,真有几分桀骜不驯的嚣张。
陆从文眼神微动,还不等作出反应,就听见隔壁的房门就被人狠狠踹了几脚:“开门!快开门!”
沈清欢心下大急,看着陆从文的眼睛不由流露出几分乞求的神情来。
陆从文咬咬牙,骨子里的骄傲和不驯始终难以让他弯曲膝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