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犯人
“还是老味道。”浩天笑了笑。
“这是送给你的。”寰天拿出一盒特制的点心。
“也就你还记得我爱吃这个。”浩天笑道。
“今天是你的生日，暮天和穹天的礼物都在盒子里。”
“谢了，”浩天接过礼物：“我走了。”
“浩天，”寰天喊住他，两人对视了几秒：“自己保重。”
“嗯，你也是。”浩天站起身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转身离开酒吧。
“入梦，”寰天面前的座位上又多了一个人：“也给我来一杯。”
“穹天，为什么不和他见见面？”寰天问，手里摇着雪克壶。
“立场不同了，见面徒增伤感。”穹天的眼色变得暗淡。
“他始终是你师弟。”
“几十年前的事了，提起来倒胃口。导师过世后，他就跟了苍颜，想起来就火大。”穹天砸着桌面。
“那时大家都还小，这不能怪他。”寰天将酒杯递过来。
“没有导师，这个岛真脆弱。”穹天埋怨道。
“别发牢骚了，你调查的怎样了？”寰天问。
“黄泉月，斯兰布托城，黄泉一族的后裔，20年前销声匿迹，前任科学院院长韩夙和他有笔私下交易。”穹天低声说道。
“撕票了吗？”女人皱了皱眉头。
“啊。”穹天点点头。“现在没有他的任何线索，就连相貌都不详。”
“你漏了一条。”寰天道。
“你是说浩天救回的那个孩子，别傻了，那小不点要是知道什么，浩天早动手了。”穹天笑着舔舔酒杯：“这什么猫尿，这么难喝。”
“你看看这个。”女人递过一件银晃晃的东西。“浩天从那孩子身上取下的。”
“勾魂！”穹天惊道。“那小不点中了这个？妈的。那小不点随时都会恢复那天的记忆。”
“你打算怎么做？”女人问。
穹天沉默了一会儿：“用那小不点做饵。”
“那孩子会有危险的。”女人担心地说。
“寰天，做大事就会有牺牲，浩天也是这么想的吧，祝那小不点好运。”穹天说着站起，转身离去。
翌日，子皿来到班上，发现班上气愤异常严肃，一群人围在一起低声讨论些什么。
“他们在干嘛？”子皿问同桌的仙踪。
“本班恶霸，诺，就是肥头大耳的那个，要在郊区楚家的老宅里和校外地痞比武。”仙踪正躲在高高架起的书本后面打瞌睡。
“比武为什么要在屋子里？”子皿不解地问道。
“谁知道。”仙踪细声道。
“谁下的战书？”子皿问，
“好像是校外地痞，怎样，下午放学一起去看。”仙踪积极地煽动子皿。
大概是出去爱看热闹的缘故，加上这个年纪的少年都好动，拗不过仙踪一而再，再而三的煽动，子皿只好答应。
放学后，两人尾随胖子一行人来到楚家老宅，此时已有一群人站在老宅门口为首的一个光头徐混轻蔑的对胖子一行人说：“找死的来了。”随后钻进了屋子。
胖子默不作声，跨入大门，穿过甬道，来到灯光昏暗的大厅。大厅里立着一排人，胖子盯者眼前这帮身着奇装异服的青年，认出为首的是一号街区的徐混阿彪。两排人相互盯着对方，大厅里鸦雀无声。
“怎么个打法？”胖子率先问道。
“你下的战书，你定。”阿彪爽快地道。
胖子有点蒙了，明明是对方向自己下的战书，怎么反说自己下的战书，当下没有多加理会，猛地举起手喊道：“上。”
阿彪没想到这群人说上就上，比流氓还流氓，总以为学生斯文，不料打起架来犹如一群野狗，他使尽了浑身解数，连牙齿都用上也没占到便宜，气得他直后悔没多读两年书。
子皿和仙踪正蹲在二楼的尽头有滋有味的欣赏楼下的群殴。仙踪打开书包掏出一袋袋零食递给子皿。
“我们下去帮忙吧。”子皿接过零食。
“别，让他们狗咬狗，好替你出气。”仙踪道。
“哦，原来是你。”子皿恍然大悟。
“嘘，别做声。”仙踪道。
楼下的拳脚你来我往，乱做一团。胖子冷眼注视着打斗，偶然一个徐混被打到他面前，他立即出手直砍对方颈部迷走神经，或许是皮糙肉厚，劲力十足的缘故，“咔”一声，徐混应声倒下，动弹不得。阿彪见此人武功如此了得，只有放手一博，他随手操起身边的铁棍，猛扑向前，扫开几个学生，扬起铁棍向胖子横扫过来，胖子俯下身子扫出右脚，阿彪被击中下盘，失去重心，又被胖子跃起一脚击中太阳穴，顿时天旋地转，好不容易回过神来，胖子一拳打得他飞出数米外，平躺在地，不省人事，那群徐混见老大被打倒，忙停住手，几人一组扛起老大，其余的相互搀扶落荒而逃。
仙踪本想看这两群人两败俱伤，不想胖子虽然胖，武功竟这样扎实，不到一刻钟就把对手了结。他放下零食小声对子皿说：“走，我们去收拾他们。”说着将子皿拉进一个房间。
“一群废物，不堪一击，走。”胖子对周围的人道。
一行人行至大门处，大厅的大铁门猛地关闭，众人大惊。胖子盯着大门伸出手转动门锁，可是门无法打开，反复试了几次，他渐渐失去了耐心，退开数步，运起内力朝门上猛击，数掌下去，门纹丝不动。“该死的。大家分头找！”他有些失去耐心。
一群人正要分散，大厅内传出一阵凄厉的叫声，一个学生惊慌失措地坐在地上喊起来：“有，有鬼啊！”
紧接着，又是一阵尖叫声，胖子环视四周，不禁全身发毛：“难道真的有鬼？”刚想到这，四周的灯全部熄灭，大厅一片漆黑。
胖子一想到鬼，心里就毛毛的，为了壮壮胆只得惊恐地吼道，“有种出来。”
子皿和仙踪躲在房间里听到楚天阔的话，抱着肚子透笑。仙踪拿出录音机放在桌上然后对子皿说：“这下要他们发疯。”子皿将录音机对着麦克风按下按纽，凄厉的叫声顿时变成一阵邪恶的鬼笑声，直听得大厅里的人心惊肉跳，大家恐惧地抱在一起瞪大双眼紧盯四周。忽然天花板上飘下几团若隐若现的东西，飘飘忽忽地在人群中穿梭，一阵风吹过，大家感到异香扑鼻。胖子觉得不对劲，正要喊自己的手下不料意识开始模糊，眼睁睁地旁边的人一个个地倒下。
“搞定了。”仙踪朝子皿笑道；“我们去看看”
俩人走出房间开灯一看，所有人横七竖八地躺着。
“来，我们给他们画个大花脸。”仙踪掏出墨汁和毛笔，递给子皿一根，两人画了一阵所有人都画满了，俩人相视而笑。
“等等，还差一个。”仙踪对子皿道：“在你身后。”
“哪一个？”子皿转过身找没找到，正要回头，‘啪’一把沾满墨汁的毛笔画在自己脸上，仙踪捧腹大笑起来。
“好啊，你骗我。”子皿说着，拿起笔要画仙踪。
“来追我呀。”仙踪笑着跑开。
“别跑，我要给你画只乌龟。”子皿追上去。
俩人你追我打，趣味正浓，谁知仙踪脚下一滑，整人向前扑去。“咣”一头砸在壁炉外的砖头上。
“你没事吧？”子皿急忙扶起仙踪。
“头好疼。”仙踪摸着自己的额头。
“我看看，肿了，要用热水敷一下。”子皿道。
话音刚落，壁炉内侧传出一阵沙沙声，现出一道暗门。
“有个地道。”子皿惊奇地道。
仙踪爬起来，朝里面望了望然后掏出手电筒道：“我们进去看看。”
俩人扶着墙壁摸进地道。先是沿着石阶往下，进入一条幽深的小道，小道往前数百米，两旁出现许多牢房，远方传来微弱的灯光和说话声。
“嘘，前面好象有人。不要出声。”仙踪对子皿道。
俩人关掉手电，放轻脚步继续向前灯光越发明亮，说话声也愈渐清晰，他们在离透出灯光的牢房数米的地方停住脚步，牢房里传出两个男人的声音。
“为什么还是不行？”一个男子怒道，子皿觉得这声音似曾相识，竟然是楚江游。
“哼，卷轴上早就注释过这套功夫要缓练，你把本该在十年练成的武功压缩在三年完成，现在已经出现副作用了”男子道。
“少说废话，现在有什么办法？”楚江游问道。
“办法有一个，你未必肯做。”男子道
“说。”楚江游追问道。
“废武功。”男子道。
“哈——哈——哈。”楚江游朝那男人猛砸一拳：“你不如让我自杀。”
“你不是正在自杀吗？”男子抬起头，强忍着痛苦，勉强笑道。
“我死了，也要拉你陪葬。”楚江游一阵狞笑。
“哈——哈——哈，自从被你关进来，我就没打算活着出去，我这条命本来就是为你和小弟活着的，小弟不在了，你又一意孤行，陪你去也理所当然。”男子抚摸着缠绕在手上的铁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