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血案1
乌鸦双手捏诀,22道白色光柱从流光身旁冲起,流光如笼中之鸟,被困其中。
“没想到你练成了‘流变之轮’!”流光惊讶地道。
“还有一点缺陷,不过收拾你足够了。”乌鸦道,手中的诀一变再变,光柱形成一个‘∞’形将双方各置于一个圈中。
流光向前踏了一步,呈现在眼前的是一个白茫茫的世界,天地间是漫天飞舞的白雪。
“哼,这次又是什么?”流光暗思道,他忽然感到自己的身躯变得稳健,步伐轻快,充满了力量。他拾过一缕自己的头发,发现竟都是乌黑的。虽然状态变好,但他充满了警惕。就在此时,不远处现出一座灰白色的高塔,高塔上有个丑陋的人正在敲钟,迎着钟声,流光步履轻快地登上高塔。
“请问,这是哪?”流光很有礼貌地问道。
“不知道。”丑人答道,他缓缓转过身道:“快离开这吧,这座塔年久失修,不知道能否经受得住风雪。
“那你呢?”流光关切地问道。
“不知道,你还是该关注自己的命运,我该走了。”丑人道。
“等等,请问我该怎么离开?”流光欲伸手阻拦。
“不知道,你该自己找出路。”话毕,丑人遍转身消失了。
“这座塔是……”流光幡然醒悟,忽然脚下的地面一阵晃动,他忙跃出高塔,半空回头,高塔轰然倒塌。
“果然。”流光闭上眼叹了口气,身体徐徐降落在雪地上,突然又一声巨响,雪地里伸出几只巨大的雪手将他钳住往地下拽。流光一头栽进雪地里,雪地里窜起一个雪人,咆哮着踏着地面。
雪地里忽然红了一圈,流光冲出地面,双手捏诀,往胸前一放,一道火龙从他掌中放出,直扑雪人;雪人双手着地,地面上顿时升起一面冰墙将火龙挡在墙外,烈焰顿销,冰墙上又放出无数冰锥,流光见状大喝一声,双手捏诀插入雪中,冰锥一到,他连忙抽身跃起换了个地方又将双手捏诀插入雪中,如此反复六次绕了雪人一圈,雪人见术法不奏效,双手捏诀指向天空,空中立即风雪大作。无数冰锥从天上落下,而地上冰笋也拔地而起,对流光形成夹攻。流光左闪右避,忽然感到背上一阵生疼,一根冰锥穿过他左肩的肩胛骨,战斗千钧一发之际,流光右手汇聚好内劲向地面猛击,将身下突起的冰笋摧毁,他强忍痛楚,双手捏诀插入地面。
“成了!”流光抽身远离战场。
地面轰轰作响,刹那间裂开几道沟壑,地火喷射而出,滚滚熔岩吞没了大雪。与此同时一个巨大的六芒星阵缓缓升起,并不断收紧,将雪怪禁制,使其无法动弹,火蛇很快缠绕着雪怪的身躯,雪怪大吼一声,消失得无影无踪。流光捂着伤口站在大地上,眼前的景象又回到现实中,自己依然站在流变之轮中,一切又恢复了原样。
“高塔,愚者,魔术师。”乌鸦手上捏着三张牌道:“居然出来了,不愧是赤焰流云的关门弟子。”
“我来结果他。”赤练欲上前杀流光。
“不,我们停留得太久,走吧。”乌鸦黑袖一横,拦住赤练。
话音刚落,乌鸦与赤练双双消失在夜色中。
“呵。”流光喘着粗气坐回轮椅上心想:“没想到,他们一起出动,善见没有宁日了。”
“爸。”织雪和两个男孩子看见敌人已经离开,便来到流光身后。
“你们怎么出来了,快回去。”流光转身道:“你们两个男孩明天把这里打扫打扫。”
“什么,师父,你拉的屎,为什么要我们给你擦屁股。”子皿感到忿忿不平。
流光一阵恼怒,抽出绑在椅子上的绳子一甩,将子皿捆住,而后带着绳子的一头越过树梢,将子皿倒挂在树干上。
“喂,你干什么。快放我下来。”子皿嚷道。
“要么干活,要么就永远吊着。”流光扯住绳子,将其绑在树干上。
“我干,我干,快放我下来。”子皿道。
“不许说脏话!”流光不再理会他带着另外两个孩子返回屋子中。
“喂,师父,你不讲信用,我干哪~~~~~~~~~~~~~”子皿的声音越喊越大。
忽然,屋里飞出一把小刀将绳子切断,子皿单手着地,翻了个跟头站定。
“变态老师。”子皿撅起嘴,拍拍身上的泥土。
“你说什么,别以为我听不见。”流光在屋里喝道,声音犹如就在身旁。
“这都听得到。”子皿一溜烟跑回自己的房间。
城防指挥部的办公室里,浩天一面盯着地图,一面叼着烟等待着消息,他面前的地面上已落满密密麻麻的烟头。
“报告。”哨兵返回指挥中心将一幅封印的卷轴交给浩天:“队长,您要的资料。”
浩天忙左手捏诀揭开封印,展开卷轴。读完卷轴他的表情僵硬,狠狠地将卷轴扔在地上:“‘天一阵’被解除了,谁干的?!”
他明白不归森林中关押着可怕的犯人,一旦‘天一阵’解除,善见城乃至世界都会不再安宁。他一拳砸在桌面上,吩咐哨兵:“继续探察不归森林的情况。”
“是!”哨兵立即退下。
“师兄不在不归森林吗?这不可能,难道是师兄解开的‘天一阵’,还是有人闯进不归森林……”瞬间,浩天的脑海里已经闪过几种可能性。
“与冰岛的约定是只放出‘毒人——安卡斯’现在不仅人没了,还把其它不知底细的麻烦人物给放了出来。”浩天似乎感觉到事态的严重性,额头上的汗珠不断滑落。
他将卷轴拾起,重新封用对身旁的侍卫道:“马上交给城主!”
“事情总是会变得有趣。”乌鸦站在一座树木浓密的小山头俯视着整座善见城。
“时候差不多了。”赤练打着呵欠。
“让他出来透透气。”乌鸦从斗篷中掏出一颗硕大的黑水晶球,左手捏诀,球里立即闪过一道诡异的色彩。
“哈——哈——哈。”善见的空中回荡着不为人察觉的号叫。
清晨,天空阴沉沉,连太阳都惧怕这种天气躲藏起来。警卫队的办公室里,狄罗正品着一杯热茶。
“呤——呤”一阵急促的电话声传入他的耳中。
“喂,我是狄罗,恩,什么?!”狄罗差点没把喝到嘴里的茶喷出来。
话筒另一头慌张的声音令狄罗大惊失色,听完电话,他连忙放下话筒,把下属叫到自己的办公室:“马上召集第一小分队,奥林企业的CEO奥林.丹顿家发生命案!”
调查人员以最快的速度赶赴现场。这是丹顿六岁的独孙??凯的卧室,孩子被人用两米长的铁锥贯穿口腔,订在靠床的墙上,孩子双眼惊恐的盯着前方,五官极度扭曲,双手紧紧地抠住墙面。穿着的睡衣和他脚下的被褥上满是由口中溢出的鲜血;卧室外面凯的父亲羽日正抱着痛哭的妻子双眼无神地望着现场,丹顿木然的站在门外,右手无力地扶着门框,双眼恐惧地盯着自己死去的外孙,嘴里喃喃地念叨着什么,他的夫人??一个干练的老妇人冷冷地注视着这一切,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几个女拥互相簇拥着躲得远远地接受调查人员的盘问。
调查人员对现场取证完毕,法医立即对尸体进行初步检查。
一个小时后,尸体被运往解剖室。现场的法医也有了初步的结果。
“怎么样?”狄罗问验尸完毕的法医。
“从尸僵的程度上分析看,死亡时间大约在凌晨三点左右,死者身上有两处伤口,第一处是后脑,是被钝器击伤留下的伤口;第二处就是被这根钢锥从口中刺入造成的伤口。死者的面部表情极度扭曲有两种可能,一是中毒,二是因为恐惧,刚才对残余血液的化验排除了中毒的可能,那剩下的就是因为恐惧,死者应该是先受到了极度惊吓,而后才被杀死,凶手的手法变态而且残忍。”法医将尸检的结果报告狄罗。
“恩。”狄罗点点头,一阵恶心感涌上喉头,虽然多年办案,但这种血腥的场面并不多见,难免有些反应。他紧捂着嘴唇,努力让着自己的胃平静下来。
“报告队长,现场没有任何陌生人的指纹,也没有发现任何线索。”一名队员道。
“什么?”狄罗静静地扫视着现场暗思道:“凶手如果是高手,对付一个孩子必然一招毙命,决不会有两处致命伤;如果是为了发泄自己的变态心理,也决不会只留下两处伤。这么拙劣的杀人手法怎么会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凶手用这种方式杀人,可见对死者怀有极大的怨恨,而一个孝又怎么会招致他人如此地怨恨呢?还是说跟奥林家的什么人有深仇大恨,而把怨恨转嫁到这个孩子身上?”
“队长,这是各人的口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