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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

    苏大丫步入花厅,苏三丫立即守在外头,顺带叫俞府的下人先行退下,苏大丫在俞府也算得上半个主子,很是得学政夫人亲睐,下人都不敢得罪她,苏三丫发话,这些人自然全部退下了。

    苏大丫在大理石桌前坐下,看向何夫人,问道:“不知夫人求见学政夫人何事?”

    何夫人面色变了变,她胖胖的手攥紧了手绢,一双细长的凤眼打量着苏大丫,外头都传想要见到学政夫人,都得经过苏燕,果然外头传的不假,她都已经入了俞府了,却还是见不到学政夫人,还得先见了苏燕不可。

    何夫人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接着从袖里摸出一个细小的盒子放在桌上,那盒子很精致,一看就是首饰了。

    苏大丫只是瞧了一眼,却并不说话,何夫人有些看不明白她的意思,想了想,何夫人接着又拿出一物,这一次是一个银袋,放在了桌上,说道:“不知可否能见到学政夫人?”

    苏大丫这会儿才开口,“我知道何夫人找学政夫人何事,必定是为了家中儿子能否进入府学的事,我猜得对否?”

    何夫人暗自心惊,想不到苏大丫什么都知道,此女果然有心计,看来是将整个梅岭县的富绅都掌握在了手中。

    “时夫人果然神机妙算。”

    何夫人这话里有话,苏大丫却是淡淡一笑,她接着说道:“生员自有县学接管,童生更是有时夫子,何夫人,这些规矩不可逾越,你知道的,学政夫人向来正派,学政大人对所有的学生都是一视同仁,能进入府学的全部都是考进去的,只有有才之士方可。”

    何夫人一听到这话,脸色微变,心思翻涌,若不是这儿是学政大人的府上,她恐怕已经破口大骂,谁不知道府学也可以寻门路进去,到了苏大丫嘴中却不行了,这不明摆着要对付他们家么?她算什么东西,不过是凭着自己与学政夫人走得近,拿着鸡毛当令箭。

    何夫人脸上的表情尽收苏大丫眼中,苏大丫将桌上的东西往前一推,立即起身,“何夫人请回吧。”

    “凭什么?我尚未见到学政夫人,你却将我拒之门外,你算什么东西?”

    何夫人再也忍不住,苏大丫却是脚步一顿,朝何夫人看来,面色一沉,说道:“夫人已经说了不见你,何夫人请回。”

    “我要见学政夫人,我没有亲口听夫人开口,我是不信的。”

    “哦,你想见夫人便见,谁给你的胆子,何夫人,有些话你可想好了再说,此事若传到大人耳中,何家子弟可是不想入仕为官了?还有我刚才所说的话,没有半点说假,的确,按着常理,一般成绩进不了府学,我有何错?”

    “你……”

    何夫人面色狰狞,气得脸上的肥肉都抖动起来,从来没有人敢顶她的嘴,这么多年她在这梅岭县,除了上头那几位,哪些人见了她不都是阿谀奉承的。

    苏大丫冷笑道:“何夫人,你莫不是看不清局势,如今的梅岭县,家中子弟但凡有要读书的,首先要交好的必定是时夫子,只有从时夫子那儿高中了秀才,才能往府学推荐,而我便是那推荐之人。”

    苏大丫说得理直气壮的,却是将何夫人气得差一点吐出一口血来,果然外头传言不假,此女狠毒,这意思若是她不将儿子送到时夫子门下,便别想去往府学读书。

    何夫人不敢在俞府里吵闹,只好咬着牙生气的走了,连着石桌上的宝石与银子也没有要了。

    人走的匆忙,苏大丫却是不紧不慢的坐回石桌前,她拿起那盒子看了看,只见一对翡翠耳坠,看模样值不少钱,接着那银袋里却是五百两银票,果然出手大方,何家为了这个儿子连见面礼都这么大手笔。

    苏大丫将之全部收下,接着叫苏三丫拿来文房四宝,给何家家主写了一封信,便是劝其将儿子送入时夫子的私塾就读,来年中了秀才,便能入往府学。

    促使赵氏离家

    收了何家的银子,自然也不能不做事,苏三丫拿着信匆匆去了。

    苏大丫却进入内室守在学政夫人的身边,心思翻转,想起这一年多来的窘迫,想不到她苏大丫生意没了,如今的开支全靠这威胁得来的银子,以后若是学政夫人知道了,她该怎么办?

    她在内心暗自算着日子,再过一年多,时家就要平反了吧,到那时,她就可以跟着时凌离开保昌郡,到时她成了时家的媳妇,是最尊贵的女人,想来这些往日看不起她的夫人们也要对她笑脸相迎了。

    想到这儿,苏大丫平衡了一点,她尽心尽力的陪伴在学政夫人左右,无微不至的讨好着学政夫人,得到了学政夫人的依赖,她的身份也跟着水涨船高。

    很快苏三丫送信回来,脸色却有些不太好看,刚才何夫人见到她,又将她奚落了一顿,还顺手将信给撕了,此事她不知道要不要告诉大丫,何家虽只是个商人,但外头传言人家与通判大人还有些交情,也不知道真假,但是信是没了,这个人也得罪狠了。

    如今苏三丫跟在苏大丫身边,也算看明白了,虽不说苏大丫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至少眼下连着时夫子与人结交的开支全靠大丫一个人支撑,她没有了生意却不曾告诉时夫子,每次时夫子请这些富绅子弟吃饭,一眨眼功夫就是上百两银子,大丫也是眼都不眨就给了。

    可是这些银子从何而来,自然是大丫借着学政夫人的势头,与这些富绅夫人周旋,从中敲诈得来的,就好比今日何夫人气愤离去,按理事没有办成,大丫要将那银子与首饰退回,可是她却收下了,这封信里头苏三丫也知道写了些什么,多是推荐去往时夫子的私塾去的。

    可是何家是什么人,人家为何要将儿子送去时夫子的私塾,再说何家不缺夫子,有的是钱,大可以寻个厉害的夫子入府授课。

    苏三丫这么想着,心里也有些担忧,看着苏大丫一脸平静,她也不好劝什么。

    傍晚苏三丫跟着苏大丫从俞府出来准备回小院去,哪知才到小院上的巷子,就见墙角露出一个黑影,这不正是二伯母么?

    自上次苏家二房与赵家人闹得不可开交后,苏家二房彻底的没有了生意,除了那一座院子,再没有半点收入来源。

    而苏家二房夫妻打打骂骂的过了一年,倒也没有休妻,然而赵秋红的日子却并不好过,如今娘家人恨着她,婆家人不待见她,自己的丈夫也跟她起了间隙,三五不时的苏二河还打她。

    赵秋红总是青一块紫一块,连个倾诉的人都没有,以前还有女儿和儿子能亲近,如今女儿再也不回苏家二房的院里了,儿子也是日日不见人景,赵秋红只觉得日子难熬,如今帮人浆洗衣物,赚点手工钱,一双手不成样子了,倒也赚了一点糊口钱,苏二河便也不太打她了。

    然而苏二河忽然从有钱的好日子过成眼下紧巴巴的日子,每日不出门寻事做,却是日日在家里喝酒,喝醉了就摔东西,每回这样,赵秋红就会出门躲一躲,待他酒醒,日子接着往下过。

    然而现在年底了,然而二房的日子却过得更不好了,这几日赵秋红身染伤寒,身子虚,没有浆洗衣物,便没有了工钱,家里没有了银子,苏二河又闹了起来,而家中的儿子如今不再是富家公子,被人看不起,不知不觉染上了赌博的陋习,早有几家追债的上门打砸,令赵秋红无计可施,只好再次求到了大女儿的身上来。

    先前大女儿离家之时放下了狠话,她是嫁出去的女儿,从此再与二房没有半点关系,所有二房发生的事都不准再来找她。

    那会儿苏大丫身边有人帮忙,赵秋红但凡去找,就会被人拦住,赵秋红几次三番后,也不敢再次寻来了。

    今日看到女儿身边就一个苏三丫在,胆子大了些,上前就堵住苏大丫的轿子,苏大丫不得不从轿子里出来,叫轿夫先回去,她站在巷子口看着自家母亲,面色幽冷。

    “大丫,你一定要救救你弟弟,他只是借了对方一百两银子,也不知这杀千刀的怎么在字据上画的押,如今变成了五百两银子,若是再不还给他们,咱们的院子保不住,还要剁了你弟弟的手,大丫,娘是真的没办法了,你爹却是什么事也不顾,生了闷气就在家里喝酒,一个不顺心就打骂我,我也是怕了。”

    赵秋红说得好不痛心,苏大丫却不曾动容,她只要一听到家里的事,心里头就一把火,她好好的生意就被一家人给作没了,她唯一的一张密方,硬生生落到了别人的手中,如今人家的生意做得风声水起,却再也没有她的份。

    这样的家人,她岂能再心软?

    赵秋红一边说一边抹眼泪,然而看到女儿却仍然是铁石心肠的一副面容,赵秋红着急了,二话不说在女儿面前跪下,恳求她出手。

    苏大丫冷笑道:“娘,你若觉得苦,那就离开他们,爹只顾喝酒不理你,弟弟如此没有出息,你凭着自己的一双手,又不会饿死,为何不离开?”

    苏大丫的声音在这个清冷的巷子里说出来,就像一个魔咒,赵秋红都忘记哭了,她坐在地上呆呆地看着蹲在她身边的女儿。

    苏大丫却是凉薄的一笑,“这个世上没有离开谁就过不下去的,他们如此没有出息,娘,你为何还要苦苦挣扎呢?在你交出方子告诉赵家人开始,你们夫妻之间就不可能再回到曾经,你当初敢做下这些事,你就该想到现在你会过上什么日子。”

    “娘,你若是离开,我还能给你一笔钱,但是我爹,我弟弟,我是不会再理了。”

    苏大丫说出这一番话后立即起身,准备要走,赵秋红却抱住了苏大丫的腿,“大丫,你说的话娘记住了,你说的对,但是你弟弟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不可能就这样一走了之,所以娘恳求你,最后一次,救你弟弟最后一次,只要把钱还清了,院子保住了,我便离开苏家。”

    苏大丫仰头一笑,“你们偏着弟弟,我一直都知道,以前又不是没有看到过,是我心软了,现在你为了弟弟你仍然会来求我,你怎么不为我想一想,我一没有了生意,二没有了收入,你为何求到了我这儿?”

    “我就没有难处么?我赚银子就是理所当然的,可曾想过我是怎么赚钱的?你们从来不去想想怎么过日子,却只盼着我来救济,以前我将生意做大,你们若是能团结起来,咱们苏家在梅岭县都成了富户,有了一定的地位,而今呢?”

    苏大丫掰开赵秋红的手,盯着赵秋红认真的问道:“娘,在弟弟和我之间,你选择谁?”

    赵秋红怔住,她坐在地上看着女儿那漆黑如墨的眼,她犹豫不定。

    “你是不是想选择弟弟?”

    赵秋红再次伸手拉住苏大丫的衣摆,恳求道:“大丫,最后一次,救你弟弟,我自是愿意跟着你走,只要你弟弟这一次的债还清了,我立即跟你爹和离,从此与他们父子划清关系。”

    “娘,我希望你是真的想跟我走,而不是想从我这儿怎么捞钱去救济你的儿子,如果是这样,到时也别怪我心狠。”

    赵秋红心中一惊,但还是点头,与其在苏家院里苦苦挣扎,不如跟着大丫离去,大丫有手段,跟着她必定能过上好日子。

    于是苏大丫扶起赵秋红,她将今日好不容易得到手的五百两银子交到赵秋红的手中,再将那一对漂亮的耳坠也拿了出来,交代道:“娘,我最后一次信你,这一对耳坠,你拿去当了,得了银子后你想法子离开苏家。”

    赵秋红忽然看到这么多的银子,一脸的震惊,整个人都懵了,原来大丫果然有能力再弄到银子,看来她选对了,以后就安心的跟着女儿。

    于是赵秋红认真的应下,拿了银两与首饰,转身步入黑夜中。

    苏三丫看着二伯母的身影快步的离去,她心情有些奇妙,再看苏大丫,只见她满脸的愁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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