廿 求不得苦

    Adolf一个人坐小车到小码头，上了艘小船。

    在狭窄的船舱里，Adolf下达对船长指令，仅有一位船长、一个大副、一个船员和Adolf一位乘客的小船，开进了好像无边无际的大海。

    海里有无数狰狞恐怖的怪鱼，天空中有很多叫不出名字的大鸟。

    看海天一色，鱼仿若要上船吃人，鸟也飞了很久没有落脚的地方，仿佛是要把窄甲板上这个喧子男人啄烂吃掉。

    鸟和鱼，海与天，都不知道这个叫Adolf·Aryamanic的喧子是Troy的国王，是这个星球上唯二两个王中的一个……

    啊，现在是唯一一个。

    只有他可以说自己是唯一的王者了，因为他不要脸啊，天下再乱，他在位一天就是一天国王。他在圣坛上赖着不走。

    至于那些倒十字，谁在乎？

    叛军作乱，宣传类似回到原始社会的无稽之谈，还有背德的教会，他们相信什么“神的女儿”。

    谁知道那什么人的女儿？那个丑丫头的丑陋母亲，丑陋的嘴脸和枯草一样的头发。可真令人恶心。

    她总是喋喋不休，叫所有人听她妖言惑众，把片面的东西灌输给Troy人民，腐化Troy青年人……

    罪不可赦。

    罗盘飞快的乱转，最后被吸引向应该的航线上。

    到了目的地，一个小岛。

    喧子男人一个人登岛，小小的拱门下面站了一个矮小的白胡子，拱门后面是纯白色海滩。

    “阿道夫，欢迎回来。”白胡子声音粗粗的。

    白色胡子和头发，阴鸷的眼神和高眉骨高鼻梁，也许老得过头了，看不出这是个韶人老头子。

    回来？我从不属于这里。Adolf道：“很高兴再见到你。你的主人是否安好。”

    白胡子老头的主人，缓·Einstein，一个混血老先生。

    以及此世最为杰出的发明家。

    以及Caesar的外公。

    “我很安好，我亲爱的朋友。”缓走在小岛的海滩，沙滩上有无数鱼类和贝的骨骼，千奇百怪花枝招展。

    他身后的海滩中间是一张小几，上面摆了大韶茶具，茶具下铺着酷似Troy风情的茶巾。Adolf发现那并不是Troy工艺的东西，看上去像是出自Einstein家族当年的国家——那个他亲手毁灭的国度。

    茶几边还坐了一个人。

    章酣。

    “哇哦！我听说了，你难道已经做了？”Adolf夸张的表演，“那件大韶大陆所谓大不孝大不忠？”

    “不是我做的。”章酣摇头。

    他自己就死了。

    随着观星仪的应用改革，人不再只盯着天上那些星星，原子和纳米这些小东西带领人们看清微观世界。加上妻刚刚死去，赵盘着魔一样研究起“长生不老药”。

    赵盘，章酣，还有一个不知道哪里招来的“科学家”徐市（fu第一声，音同"福"）。

    赵盘痴迷长生不老，他认为人类将最终可以用人造器官替换掉自身的任何一个器官或部分。他还说我们将可以持续数小时不需要呼吸氧气，我们还将可以在几分钟内就写完一本书，这一切都是得益于先进的纳米技术的发展。除此之外，虚拟sex也将在不久的将来成为现实。

    在这个时代简直天方夜谭。

    “并不是不可能的。”缓认真的思考。

    Adolf被逗笑：“万物皆有生死！你知道我们Troy的神，众神是可能会老死的，由丰收女神伊登（Ieunn）负责看管能使众神长生不死的魔法苹果。”转而看着白胡子老头，“你们大韶大陆没有神。”

    老头说：“大韶没有，但是我们的大陆曾经有过。很多文明都因为赵盘没有了，说不定阿道夫你也毁掉了不少Troy大陆上其他的文明。你们根本不在乎，你们只在乎你们自己。”

    喘气，“我倒是希望那个科学家成功。我的国家不知道是否仍存于世，那几年我眼睁睁的看着她被大韶支离破碎，眼睁睁看着她死去，国土是没有了。”声音提高，“但是我小老儿在此，我的国家就还活着！我得活着，直到开明君主重回大陆，哇会回去布道，把那些没有信仰的愚人拯救出来！”

    白胡子老头看着亥，恭敬道：“主人，您也需要长生，您的智慧应该为万世师表。”

    缓摇头，“我已经老了。”

    Adolf道：“我考虑要不要信仰你们的神，我们Troy神的教义是包容所有神。我并没有驱逐大陆上合法的教会。”

    “天一生水，人同自然，肾为北极之枢，精食万化，滋养百骸，赖以永年而长生不老。”老头说。

    “我们的教义里有类似的描述，‘这见证，就是神赐给我们永生，这永生也是在他儿子里面。人有了神的儿子就有生命，没有神的儿子就没有生命。我将这些话写给你们信奉神儿子之名的人，要叫你们知道自己有永生。’他们说，我们每个信徒会永生。”Adolf虔诚了一会儿。

    老头问他何为永生，他说：永生就是在神审判的日子，不会与第二次的死（火湖）有份。在新天新地和神一同活着，直到永永远远。神造万物，各按其时成为美好，又将永生安置在世人心里（“永生”原文作“永远”)。然而神从始至终的作为，人不能参透。

    两个信仰不一样神的信徒在一起聊的很开心。

    之后缓与Adolf走进岛中，海滩上只有白胡子老头和章酣。

    “是你杀的吗。”

    “不是，但是我也没能救他，他或许违背了神仙的规律，真的达到长生而触怒他们了。”章酣道。

    赵盘不会被任何一个人杀掉，除了他自己。

    徐市：“我和其他许多科学家们都坚信在之后大约20年的时间内，我们将有能力对我们自己的身体重新进行编程。如此我们就可以让身体内石器时代的基因‘程序’停止运行，甚至可以逆向运行。”

    他说：“如此，纳米技术将可以让我们永生。最终有可能纳米机器人还将代替我们人体现在的血红细胞，并以高出前者数千倍的效率发挥作用。

    每隔几天人体就把肠内壁的细胞完全更迭；

    每两个月，膀胱内壁的细胞也完全更换；

    红血球每120天在人体更换一次。

    无论活了多少年，身体大部分的细胞仍然十分年轻。

    据估计：在一年之内，身体里大约98%的原子，将会从空气和饮食所吸收的其他原子所取代。

    换句话说，只要人体保持细胞的持续更迭，就可以抑制衰老。假若生命中的老化和衰老、疾病、意外受伤、动物和人类间暴力等等的问题可以完全解决，永生也可望出现。

    但是，很遗憾的是，目前已知当细胞分裂时，会产生复制递减的现象。当DNA末端的端粒长度逐渐变短，而影响到原有DNA的正确性时，就会导致老化现象。然而一旦发生细胞老化，这个过程是不可逆的。且目前尚未有补充DNA末端的端粒的方法。所以多劳，增加细胞分裂的次数，必然老得快。

    “虽然肉身不能不朽，但基因可以透过繁殖来维持不朽的状态。”

    他还说，“人脑有巨大的潜能。人脑“极具潜力，远远超过人一生所能发挥的程度”。人脑所能容纳的资料“足以编辑成大约2000万册书，这相当于世上几所最大图书馆的总藏书量”。关于人脑的“档案系统”的惊人容量，一位生物化学家指出，这个系统“绝对有能力处理人一生中，通过学习得来的知识和记忆，即使数量大十亿倍也不成问题”。

    赵盘要做万世长存的皇帝，他是想把自己的所有东西延续下去，主要是思维。

    赵盘要世界按照他的想法改造。

    然后他就死了，或许真的得罪了什么神仙。

    老头一顿一顿的转向章酣，“我问你的妹妹。”

    “那是我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