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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给敌人上上课

    铁木真派遣猛人主儿扯歹率领兀鲁兀惕部人前去,并带去一句威胁的话:“翁吉剌惕部人如果说‘我们自古以来就靠外孙女的容貌,靠姑娘的容貌搞好各方关系混日子,而不争夺国土’。就收降他们。如果他们反抗,就只好把他们干掉了吧。”

    说罢,就派遣他前去了。

    到了那里,翁吉剌惕部人果然是降顺了主儿扯歹。降顺后,铁木真汗后来就对他们秋毫无犯了。

    收降了翁吉剌惕部人之后,铁木真他们到达统格杏的东边扎营住下。当时的蒙古人真的是马背民族,到处可以随遇而安。

    安定下来之后,铁木真老大左思右想,决定对强大的敌人来个攻心战术。于是,挖空心思,想出了一封长信,叫阿儿孩合撒儿、速格该者温背诵得滚瓜烂熟,然后跑去动情地朗诵给王汗老人家听。

    铁老大知道,王汗的耳朵比较软,就把他作为了主要进攻对象,这个口头信就搞的特别长。那些控诉之词后来被人们称为“成吉思汗诉状”。这个诉状表面上很直率,话语里充满了激情和昔日情谊的回忆。但实际上,“成吉思汗诉状”是一份措词颇为巧妙的宣言书。

    给王汗的口头长信是这样的:“我们已经在统格杏的东边住下了,这里水草丰美,我们的战马养肥了。

    我的父汗啊!是什么原因让你生气了,而让我非常害怕!

    你老人家若要责怪我们,也应当让你不肖的儿子、不肖的儿媳,睡足了再责怪啊?

    是什么原因让你发怒,而让你手下弄塌我们平坦的床,弄散我家炉灶上升的烟,恐吓我们呢?

    我的汗父啊,莫非你是因为受了别人的刺激,莫非你是受到外人横加挑拨?

    我的汗父啊,咱俩是怎样说定的?

    在勺儿合勒忽山的忽剌阿讷兀惕孛勒答兀惕时,咱俩不是曾经一起说过:‘若被有牙的蛇挑唆,咱俩莫受挑唆,要用嘴互相说清,彼此信任’?

    如今我的汗父啊,你是经过了嘴巴对证,才和我分离吗?

    咱俩曾经一起说过:‘若被有牙的蛇离间,咱俩莫被离间,要用舌互相对证,彼此信任’?

    如今我的汗父啊,你是经过了舌头对证,才和我分离吗?

    我的汗父啊,我的部众虽少,在你艰难时,也没有使你去另外求助于部众多的啊。

    说起往昔吧!在你的汗父忽察儿忽思不亦鲁黑汗死后,因你是他四十个儿子的长兄,立你为汗。你做了汗,杀死了你的弟弟台帖木儿太师、不花帖木儿两人。你弟弟额儿客合剌也将要被杀时,逃命出走,投奔了乃蛮部亦难察必勒格汗。你叔父古儿汗说你残杀诸弟,前来攻打你。你只带着一百个人逃命,顺着薛凉格河而下,钻进了合剌温山峡谷。从那里出来时,你把你的女儿忽札兀儿夫人献给篾儿乞惕部的脱黑脱阿以求亲睦,才得以从山峡里出来,到了我父汗也速该那里。你在那里对我父汗说:‘请你为我救出被叔父古儿汗夺走的部众。’我老爸也速该,因你前来求援,为要替你救回你的部众,就从泰亦赤兀惕部中率领忽难、巴合只两人,整治军队前去,把正在忽儿班帖列速惕[6]地方的古儿汗和他的二三十个人,赶入西夏,救出你的部众,交给了你。从那里回来,你和我老爸也速该在土兀剌河的黑林中结为安答义兄弟。那时,我的汗父王汗你曾感谢地说:‘上天、大地佑护、垂鉴!我要为你的恩德,报答你的子子孙孙!’

    后来,额儿客合剌从乃蛮部亦难察必勒格汗处请来军队,前来攻打你。你抛下部众逃命,带着少数人逃出,投奔合剌契丹(西辽)的古儿汗,到了垂河的回回(撒儿答兀勒)地区。不到一年,你又背叛古儿汗出走,经过畏兀儿、唐兀惕(西夏)诸地回来时,穷困得挤五只山羊的奶、刺骆驼血为饮食,只有一匹瞎眼、黑鬃的黄马骑着回来。我获悉汗父你如此穷困潦倒地回来,念及你以前与我父汗也速该结为安答之谊,就派遣塔孩、速客该二人为使者去迎接你,我还亲自从客鲁涟河的不儿吉额儿吉地方去迎接你,在古泄兀儿海子边与你相遇。因你穷困潦倒而来,我向部众征收实物税(忽卜赤儿)给你。又因你以前曾与我父结为安答,依礼咱俩又在土兀剌河的黑林中结为父子,我称你为父。

    那年冬天,我请你住在我的营地上,供养你。住过了冬天,又住过夏天。到了秋天,去攻打篾儿乞惕部脱黑脱阿别乞,在合迪黑里黑山岭的木鲁彻薛兀勒地方厮杀,把脱黑脱阿别乞赶到巴儿忽真脱古木去了。掳掠了篾儿乞惕百姓,把获得的许多马群、宫帐、谷物,我都给了父汗你。我没有让你的饥饿挨过中午,没有让你消瘦过半个月。

    后来,咱们俩把古出古惕(乃蛮部)的不亦鲁黑汗从兀鲁黑塔黑山的莎豁黑河,赶过了阿勒台山,顺着兀泷古河而下追赶,在乞湿勒巴失湖边把他打垮了。

    咱们俩从那里回来时,乃蛮部可客薛兀撒卜剌黑在拜答剌黑别勒赤儿地方整治军队,与咱们对阵。因天色已晚,约定明天早晨厮杀,遂整治军队宿下。我的汗父啊,你在你的宿营地点燃火堆,夜里溯合剌泄兀勒河而上撤走了。第二天早晨,我们一看,你们的宿营地已空无一人。迫于你的行动,我说:‘这些人把我们当作祭祀亡灵的’烧饭‘撇弃了!’我们也撤走了,渡过额迭儿河、阿勒台河的两河会流处,来到撒阿里草原扎营住下。

    可客薛兀撒卜剌黑追袭你,把桑昆的妻子、儿女、百姓、人口都掳了去。汗父你在帖列格秃山口的百姓、马群、食物的一半也被他掳了去。被你俘虏的篾儿乞惕部脱黑脱阿的两个儿子忽都、赤剌温乘机带着他们的百姓、人口,逃亡巴儿忽真脱古木去和他们的父亲会合。那时,我的父汗你,派人来说:‘我的百姓、人口被乃蛮部可客薛兀撒卜剌黑掳去了,请我儿把你的四杰派来吧。’我立即派遣了孛斡儿出、木合黎、孛罗忽勒、赤剌温把阿秃儿我这四杰整治军队前去。

    在我这四杰到达之前,桑昆在忽剌安忽惕地方与敌对阵,他所骑马的腿被射伤,他将要被擒时,我的这四杰赶到,救了桑昆,连他的妻子、儿女、百姓、人口都救出来还给了他。那时我的汗父你,曾感激地说:

    ‘多亏我儿铁木真派遣他的四杰来救回了我失去的百姓!’

    如今我的汗父啊!我有什么过错,你要怪罪我呢?请派使者来说明怪罪的理由吧!请派忽巴里忽里、亦都儿坚两人前来,不能派这两人来的话,就派其他人来吧。”

    你看,象有的伟人一样,铁木真汗不仅是个军事家,还是一个文学家了,这一篇忆苦思甜已经是非常优美的散文了。

    果然,王汗听了这封长信之后,想起以前的很多事情,心里就有点后悔,失声叫道:“唉,是我老糊涂了!我没有与我儿铁木真分裂的道理,我不该做与我儿铁木真分裂的事!唉,我的心里难受得很!”

    很多事实证明,这位老人家是很容易激动的,这不,他竟然一拍胸脯就当场发誓了:“今后我如果见到我儿再生恶念,就像这样流血而死!”

    说着,这老头子就用剜箭扣的刀子,刺破他的小指,把流出的血,盛在一个小桦木桶里,对两个看得发呆的使者阿儿孩、速客该说:“带回去交给我儿铁木真吧!”

    说罢,就让两使者回去了。

    流血而死是蒙古人的大忌,王汗如此发誓,可见当时他是真的触动心灵了。

    不过,这老人家耳朵软,不定什么时候听什么话,又变心了也未可知呢。

    铁木真看到攻心战术初见成效,于是又派人对札木合演唱散文:“你不能直接战而胜我,便唆使父汗离开我。你用黑心眼离间了我和汗父。以前,同在汗父帐下的时候,咱俩约定,谁起得早,谁就用汗父的青盅酸奶。因为我起得早,所以总能先喝上。你由此嫉妒我吧?现在,你可以自由地用汗父的青盅痛饮了,看你能喝多少呢?”

    话里话外的意思是,你现在还能随便用王汗的青盅吗?这是在王汗、札木合之间造矛盾。

    铁老大还派人对阿勒坦和忽察儿演说:“你们曾经拒绝称汗(他二人很可能是最有资格称汗的人),一定要让我称汗,将我推上汗位的啊。你忽察儿为捏坤太石之子,大家劝你为汗时,你坚决推辞了。还有你阿勒坛呢,因为你老爸忽图刺汗曾经是大汗,所以大家更是曾经劝你继承老父的汗位,你也是拒绝了。

    我本人出身也不是那么卑贱,我乃是把儿坛把阿秃儿之孙,也速该把阿秃儿之子!而且我也曾经力劝你们为汗,你们都推辞了。因为你们都大力推举我为汗,你们谁也不肯做大汗,我才勉为其难,执掌国权的啊。”

    说到这里,铁木真便向这两位曾推他为汗而又抛弃他的亲王重申臣民对当压应负的义务。他说:“假设你们二人中的某人当了大汗,那么在战阵中所得的美女与所虏得的良马,我必定全部献给你;在草原与荒山所猎得的狡兽,我也必定选择其中最佳者而献给你!

    你们推举我为汗时,曾经有言在先:打仗的时候,为我冲在最前头,把掳掠来的美女、豪帐、骏马献给我;在野外和山林围猎的时候,把所有猎杀的野兽献给我;在草原围猎的时候,为我驱赶野兽,供我射杀取乐。如今,事已至此,你们在我汗父那里,要忠实和友爱。都说你们反复无常,可不要又背叛我汗父啊。但是,你们是我札兀惕忽里(金国给他的封号)的亲族,不要让外人侵占了咱们的三河源头。”

    可以看出,这是在挑拨他们和王汗的关系。

    铁木真汗再派遣阿儿孩合撒儿、速客该者温两人去对桑昆说:“我是汗父有衣而生的儿子,你是汗父裸身而生的儿子。汗父对咱俩一视同仁。因为你的离间,汗父把我赶走了。现在,你不要让汗父忧心,不要让汗父愁肠,早晚出入关怀,要叫他老人家称心如意,因为他老人家已经老了,要让他安安心心度过晚年啊。在他老人家活着的时候,你就不要惦记他的汗位了,那样会让他老人家伤心。我的桑昆朋友加兄弟啊,你可以派人来和我洽谈和好的事宜。”

    这是在挑王汗父子的关系。小心点吧,你儿子整天琢磨害你,想抢你的汗位呢!

    铁木真派人转达的以上这些言辞都表明,这是一系列老练而巧妙的外交行动。他给昔日的各位盟友的传话是很有分寸而得体的。对王汗,他说话时把自己放在忠实的附庸和义子的地位,从而突出了他遭到攻击和损害的不合理性和不公正性,也表明了他在遭到损害后仍对“父汗”满怀“孝心”。与此同时,他竭力在年老的王汗与其合法继承人桑昆之间散布不信任情绪,怀疑桑昆有弑君之心。对投靠王汗的几位蒙古亲王,他则责备他们背叛祖先和臣民,从而使这几位亲王为自己的背叛行为感到羞愧。他含蓄地鼓励他们回到他的麾下,为把克列亦惕人赶出蒙古草原而斗争。在这些表明最无可指责的忠诚和最令人感动的诚意的言辞后面,充满着足以逐渐瓦解敌方联盟的暗示和影射。

    桑昆听了这番话,心中大恼,跳着脚骂道:“他娘啊,这个假哥哥实在可恶得很。以前骂我老爸是屠夫老汉,现在又称呼起好老爸了。以前说我追随巫师羊尾巴走,天天想害自己的父亲,现在又说我是好安答好兄弟了。可恶的铁木真,他这番话的意思很明显,我懂得他说的这些话的用意。这是厮杀之前要说的话!必勒格别乞、脱朵延,你们两把战旗树起来,喂肥战马!不必犹豫不决了!”

    正像古典悲剧中的这种角色一样,桑昆当时甚至还轻率地说出了如下注定他要遭厄运的话:“只好用刀剑来裁决啦!胜利者必定占领失败者的国土而成为至高无上的大汗!”

    铁木真汗派往敌方联盟的两位使者之一速格该者温,因妻儿还在王汗处,所以惧怕而未返回成吉思汗营地。另一位使者阿儿孩合撒儿只好只身返回,向成吉思汗报告了敌方对他的和平建议的态度。

    不管各人反应如何,铁老大的攻心战术收到了预期的效果。王汗父子之间产生了分歧,蒙古贵族们开始心怀二意。

    更为重要的是,铁木真这哥们儿主动求和,示弱于王汗,让他们都认为他缺乏战斗力量。

    这就为铁木真汗赢得了宝贵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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