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我就过份了
铁云听到胖子仗着有钱要把人带走,满脸不高胸道:“这不是钱的事,请你们出去吧,别打扰我们。”
这胖子似乎是个死心眼,一根筋。本来乱闯别人房间已是无理,但仍自不觉,道:“这两位姑娘现在我一定得领走,本少有的是钱,一万两万随便拿得出来,吧,你们要多少钱?”
任意见到胖子如此摆阔,估计是二世祖之类的人物,道:“这位朋友,我朋友刚才了,不是钱的事,这春浪阁里姑娘多的是,你们还是请便吧。”
胖子见到任意比铁云还年轻,还坐在客座上,估计是陪客的,心头不悦,骂道:“操你妈的,你他妈的是什么东西?那里轮到你话?本少跟你们商量,那是给你们面子,要不我直接就把姑娘带走。”
胖子话音刚落,眼前人影一闪,只听得啪啪两声,胖子脸上的肥肉很有节奏地如波浪般的抖动,瞬时红了起来,如同一只红红的猪头左右摆了摆,嘴角两边渗出了血。
胖子似乎没有反应过来,站在他身后的四个人中的两个人动了。
两个人身影一动,手上多了一把很奇特的弯刀。
弯刀很薄,刀刃朝里,刀背向外弯起,象一个反向的问号。
两人手一挥,一道刀光自左下斜向右上,另一道刀光自右下斜向左上,两道刀光形成一个白色交叉,如闪电般的向任意划去。
眼看着任意就要被这两道刀光袭中,两人面前突然失去了任意踪影。只听到两声喀嚓,叮当两声,两把奇怪的弯刀掉在地上,两个人扶着露出森森白骨的断手,满脸痛苦的徒胖子身后。
凭任意的修为,完全可以把这两个人杀了,只是他并未想取人性命,出手略加惩罚而已。
任意不是怕事之人,但他并不想在这样的地方惹事。他之所以出手,完全是因为胖子的那一句操你妈惹怒了任意。
任意连自己的妈在那里都不知道,这胖子要那啥啥的,任意焉能不怒?胖子这时候并不知道,因为这一句话,惹上了大祸。
任意伤了那两个人后,望着地上的弯刀,似乎想起了什么,略一思索,招来三毛,悄声对三毛了几句,三毛悄然的飞了出去。
胖子带来的四个人之中,因为两人一出手被任意所伤,另外两个人心里有了忌惮,站在那里并不敢再动手。
胖子此时回过神来,见到手下那断腕处露出森森白骨,啊的一声跳了起来,接着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痛起来,捂着脸,满嘴含糊不清的大声叫道:“子,你知不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得罪我们可没好下场。”转脸对一个手下道:“把柴公子叫来。”
柳依春估计任意来历不凡,而且是二皇子请来的人,如果把事情闹大,吃亏的肯定是这胖子,急忙上前对胖子道:“蒋公子,算了吧。今这事先是你们的不对,把事情闹大了,对谁都没有好处。”
胖子叫道:“什么算了?我蒋正和还没怕过谁。”
任意此时微微笑道:“对,此事不能就这么算了,你不是很有钱么?一万两万随便拿么?今你不拿来两万两银子,你们别想走出这房门。”
铁云和别随风听了,心下奇怪,这是要讹上人家了?
“是谁这么霸道?不拿银子还不让人走?”一个面容白皙,眼圈暗青的青年人带着两个人走了进来。
胖子见到此人,叫道:“柴公子,你来了正好。这子太嚣张了。伤了我的人,还讹诈上了。”
来者正是南州望海盐运使柴运生的公子柴玉杰。
铁国有两大盐运司,一个设在南州州府所在地望海城,称为望海盐运司。一个设在东州州府所在地海东城,是为海东盐运司。
盐运司的司官盐运使是个肥差,因掌管着盐务,长年与盐商打交道。下皆知,盐商一向是富得流油,盐运司的官员自然是盐商巴结的对象。
柴玉杰有了一个当官的爹,一个有钱的爹,自然有大把银子供他挥霍,他一向是春浪阁的常客。
胖子蒋正和是南州最大盐商蒋春亭的儿子。
他来中州城是为了巴结柴玉杰。他请柴玉杰时,夸下海口,要请春浪阁里最出名的两位姑娘陪柴玉杰,没想到这两位姑娘早就让人包了。这胖子不知高地厚,认为只要有钱,什么事都可以解决,就莽莽撞撞的闯进别饶包间里,那里知道撞在一块铁板上了?
任意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道:“今我就嚣张了,怎么的?胖子,今你要是不拿出两万两银子来,你别想走出这门。”茶杯重重的放在桌子上。
柴玉杰看了一眼胖子手下那血淋淋的手,再看了一眼任意,一时间心里也惊疑不定。看这人也不过是二十出头的样子,难道是那家王公贵族的公子?这事虽然是胖子有错在先,但开口就要两万两银子,这分明是讹上胖子了。想了想道:“朋友,在下柴玉杰,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给个面子,这事就算了吧?”
任意看了一眼柴玉杰,冷笑道:“哼,给你个面子?你是什么东西?凭什么要给你面子?我过,不二价,两万两银子拿来,你带胖子走人。”
柴玉杰脸色一变,他柴玉杰在中州城里也算是有几分脸面的人,没想到这子居然是一点面子也不给,厉声道:“子,别太过份了。”
任意站起来,道:“我就过份了,怎么的?”
转脸向胖子厉声道:“胖子,你不是很有钱么?一万两万随便拿么?今你要是拿不出两万两来,我要让你变成肥猪。”
柴玉杰见到任意如此不给脸面,脸色一沉,叫道:“王叔。”
跟在柴玉杰身后的一个中年人瞬间从身上发出一股强大的气场,笼罩着整个包间,包间里的人顿时如身陷泥沼,动弹不得。这人居然是满元境的修为!
他一伸手,就想把任意抓来,只见任意手一挥,一股厚重的掌风向他拍出。他马上感到掌风如山般向他压来,心头一惊,一翻手,变掌迎着拍了出去,只听到喀嚓声响,臂断,再一声喀嚓,胸骨断了几根,接着象一片纸般飘出包间外,趴在地上不能动弹。
柴玉杰脸色惨白,胖子浑身发抖。他们没想到这青年人修为如此高深,满元境的高手也过不了一眨
此时背对着众人站着的铁云转过身来,冷冷对着柴玉杰道:“柴公子,好大的威风啊。”
柴玉杰一见到是铁云,身子一软,跪了下去,颤抖着道:“二殿下,的不知道二殿下在此,罪该万死,请二殿下恕罪。”
在场的众人听到是二皇子,个个面如死灰,也是身子一软,跪了下去。
铁云冷冷道:“不知道我在此,你们就可以仗着有钱欺人?”
柴玉杰和胖子浑身发抖,不敢出声。
一个长相斯文的中年人带着几个人急匆匆的走了过来。
此人是听海楼的东家华宇。华宇在中州城里算是个头面人物,与官府中人有很深的交情。
春浪阁的掌柜早就知道二皇子在醉春包间里请客,现在包间里出了事,怕是一般人镇不住,就急忙的向东家华宇了。华宇听了,惊得不校要是惹怒了二皇子,他这听海楼就不要开了,连忙带着人急急忙忙的赶来了。
华宇进了包间,对着铁云跪了下去,道:“二殿下,今这事是我们听海楼的不对,请二殿下给个章程,的一定照办。”
铁云淡淡的道:“该怎么办,你问我朋友吧,他怎么办就怎么办。”
华宇长年与官府中人打交道,对中州城地面上的公子哥儿大多认识,看了任意一眼,却是不认识。心中疑惑,对着任意一揖,道:“这位公子,事情多有得罪,这事你怎么办吧?”
任意抬头看了看门外,皱下眉头,道:“刚才我过了,拿两万两银子来,放你们走人。”
华宇听了,心中暗自惊讶。与二皇子一起的人,应该不是一般人,提出这个要求,简直是过份了。这胖子仗着家里有钱,就目中无人,确是不该。但你也不能占着理就狮子大开口,漫要价,这与敲诈勒索无异了。
华宇想了想,道:“公子,这样吧,让这胖子给你们一千两银子,这事就算过去了,行不行?”
任意看着包间门外,心不在焉的应道:“我不缺这一千两。”
今这事,不要柴玉杰这些人觉得任意做得过份,就算是铁云也觉得任意是有点无赖了,但别随风却隐隐猜出任意的用意了。
一只金黄鸟儿从外面飞了进来,停在任意位子前的桌子上,伸头在茶杯里喝了口水,转过头来梳理一下自己的羽毛,扬起头来,以满不在乎的眼神看着众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