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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缘分

    刘据直接给向暗处递了一个眼神,立即有一个暗卫领命,不出半柱香的功夫,七个暗卫便可全数集中,去找那“卉院”。

    小桨克制住自己的退缩,此时此刻,泊春不在这边,娘娘又刚回来,万不能再出差错。

    他掐着自己手掌的虎口,一边笑,一边朗声道:“一个说太子殿下是妖物太子,一个说娘娘是老妖婆,能不能换点新意?乱力怪神在殿下这里是行不通的,我劝你老实交代,好少受几分苦。”

    “老子说的就是实话,我还真就不信了,明明我们已经到了卉院,捆的严严实实,怎么就……怎么……”

    刘据淡淡的道:“你从本太子面前掳走了人,然后两柱香后人再回到本太子身边,中间在牢狱、路上又耽搁了会,你和我说说,不是你晕了过去那是什么?”

    吴黄金一点不见老实,他直接顶上:“老子说了……”

    智鱼咳嗽,“你会不会是做梦了?我有时也会如此。”

    刘据淡淡的威压四散,“乱力怪神之说,我早在到这之前就听过了,听的也够多,还不是找到了蛛丝马迹?你若是再胡乱说话,说一句便割一个手指头。”

    一时没了说话的声音,可闻绣花针落地的声音。

    “叩叩”两声,容生君再次探了进来,见里面足足十个人,要跨进来脚收了回去:

    他温声道:“这贵客来的也太多了,小的还是不进来了。”

    对容生君,史氏还是有歉意的,好好的来了这么多人,过后要麻烦人收拾一顿。

    正要接话,她面上细微一动,吴黄金是不是突然挺了挺背?

    往常她的儿子刘进做错事,而且要被发现了才会身躯僵硬,有一刹那哪儿哪儿都不对。

    吴黄金对上真正的太子他都不怕,这会儿又怕什么?

    要说有什么变化,能有什么变化?

    一丝熟悉的灵光乍现……难道是……容生君?

    说起来缎带一直是贴身保管的,确实是住在这里的时候不见了的,泊春、小桨、智鱼都不会拿,那就只能是原本就在这里的人。

    拿她的贴身之物塞给小童,十之八九就是小童的仇人。

    小童的仇人、掳走她的人是同一伙人,所以容生君会是那样貌和夫君一般无二的人吗?

    史氏不禁专注的盯着他,身形是单薄的,站姿奇特,格外的清韵十足,一袭宽大的青袍将他衬得精瘦。

    以往她不曾想过不曾疑心,现如今刨去一起外在,他的肩膀、手臂、背……倒是有几分夫君的影子。

    其花花绿绿的药还在脸上,看不清容貌,声音是压着的,也许他不压着的声音不是这样的。

    一只宽厚的手覆上她的脸,仿若压在她的思绪上,耳畔湿润:“看什么?”

    史氏一下子对上刘据的眼,清楚在夫君面前看另一个男人看入神了,惹来夫君的怒意,她讨好的笑笑。

    小声解释:“吴黄金他神色有异,夫君看他那个模样,他看见夫君都不害怕,此时却是这幅神态。”

    不光刘据,一旁听见了的智鱼和小桨也是看了过去,吴黄金没什么变化,唯独眼睛在左右不定的飘忽。

    史氏愈发小声了,“容生君一进来,他便是这个模样,会不会是……容生君?”

    几个人都觉得不可思议,毕竟人一直和他们一起住着,足足住了五六日的模样,真的是他的话,胆子未免太大。

    还是那般,事情到了现在没了进展,聊胜无几。

    智鱼虚了一眼刘据的神色,他伸手放在自己腰间的剑上,当即走向门口,“容公子!”

    容生君自然的转过身来,拱手施礼:“智公子。”

    “太子殿下有话想问问公子。”

    容生君面上略有疑惑:“是。”

    此处实在拥挤,狱吏覃立略略躬身,主动道:“太子殿下已有两侍卫,小的就先在门口候着了,也听得见里头的话,有事唤一声覃立,小的便会进来。”

    “去吧。”刘据微微额首。

    容生君拢了拢长袍跪了下来,“不知太子殿下有何事要问小的?”

    几个人上上下下的打量他。

    史氏从刘据腿上下来,温声细语:“妾身记得初到贵地时,容公子遣了妙六赠与妾身一瓶伤药,说容公子长的和夫君一般俊美,问妾身可有适龄的女儿。”

    在场的几人都是不清楚的此事,不过史氏扭伤脚确实涂了伤药,那伤药原来是这容生君的。

    容生君顿了顿,面上苦笑,“娘娘记得清楚,确实是这样的,那时小的还以为殿下与娘娘是哪个富贵人家,相遇便是缘分,想攀个亲家。不想太富贵了,小的不敢妄想攀附龙孙凤女,便不敢再提。”

    她本意是想问为何是一般的俊美?是不是因容貌是一样的。然而这一番话答的也毫无差错,史氏心中有一些动摇。

    压了压心境,她再次看了一圈周遭,并无发现有何异样,心里有些郁闷感。

    倒是妙六和泊春并不在此处,不由得小声向小桨道:“说起来泊春在哪?妾身浑身黏腻的很,该沐浴了,小桨你去瞧瞧。”

    “是,娘娘。”

    史氏转过头来仔细的盯着容生君,一会儿有些失望,容生君太过镇定,一派风轻云淡,面上又涂满了药,实在看不出纰漏。

    难不成真是她误会了?

    她轻轻的叹气,温声安抚的道:“容公子……妾身也是谨慎并无恶意,适才吴黄金见公子来了,神色有异,妾身便以为和公子有些关系。”

    一道声音粗鲁的插了进来,“你个老妖婆说的话,你们也当真?她满口胡话。”

    智鱼“啧”了一声,“你想割掉个手指么?”

    吴黄金一下没了声音。

    容生君依然一派淡雅如竹,“娘娘受惊了,谨慎也是应该的,幸好无大碍,小的一会儿就给娘娘买些滋补之物。”

    史氏笑笑,低头朝着身侧的夫君露出一个无奈的神色,不过即是已在试探,倒不如探到底。

    她口里对着容生君说道:“容公子有心了,妾身多谢公子,公子如此人物,妾身倒是有些想看看容公子的容貌,往后若是见了,妾身也好认得出容公子。”

    容生君不曾有任何一丝反抗,他点点头,任由智鱼取来水擦掉脸上的红红绿绿。

    眼见此,史氏叹出一口气,看这情形大抵真的另有其人,侧过脸来不再看他,满心思虑。

    几十息过后,一片静默,史氏皱着眉望过来,她的眼微微瞪大,向前走去,结果被身后的刘据一把抱住,扣在腿上不让动。

    那张脸上的眼、鼻、口、耳,全和刘据一般无二,连左眼角的痣都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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