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妈咪,爹地想你了
“妈咪,爹地想你了!”楠楠一转头,冲着苏流溪邀功似的眯起眼睛笑起来。
景亦乾不动声色的看着苏流溪,直到她别开眼睛。
“好好管管你女儿。”
“不是你女儿?”景亦乾道。
苏流溪一转头:“又不是我肚子里蹦出来的。”
一转脸,楠楠已经瘪着嘴准备好了要哭的表情,小嘴委屈的瘪了又瘪。
“妈咪不要我……哇……”
豆大的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苏流溪赶紧将怀中的小人儿抱起来,嘴里不断安慰着:“要要要,怎么会不要呢。”
刹那间,楠楠立刻就止住了眼泪,脸上还挂着泪珠,却笑起来,冲着景亦乾挤眉弄眼。
苏流溪放下楠楠,直接切入正题道:“我要结婚了。”
“嗯?”景亦乾不以为然。
“和景玉。”
景亦乾往前走的脚步一顿,紧接着又恢复了常态:“你觉得景玉会答应吗?”
“怎么?”
“孩子都这么大了。”景亦乾嘴角微微勾了勾,冲楠楠招招手,小人立马就飞奔进了景亦乾的怀抱。
苏流溪低下眉:“和景玉结婚也是景伯的心愿,我是认真的。”
谁知景亦乾只是默默看了一眼她,丝毫没有阻挠,只淡淡道:“好。”
……
苏流溪一时语塞,这感觉像她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不上不下的卡在嗓子里。
半晌,她才不自然地理了理头发:“那我,先回了。”
景亦乾顿了顿:“不再陪陪楠楠了?”
“不了,我回去了。”不等景亦乾再说什么,苏流溪就飞快地离开了景家。
虽然还没有正真的要和景玉说结婚,但是让景亦乾知道也好,至少能减轻他对自己的骚扰就更好。可是景亦乾却没有把苏流溪的话听进去,他以为她只是在闹脾气。可是景亦乾不知道,在后来自己知道苏流溪真的要和景玉订婚的消息后,他有多么的伤心。
苏流溪叹口气,翻了翻手机的通讯录,黎九九的电话依然在置顶。
坏了!
她回来这事儿,忘了跟着丫头说一声了。
苏流溪飞快地拨通了黎九九的电话,短暂的忙音过后,电话那头突然出现一声尖锐高亢的尖叫。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持续时间及长,且不间断。
苏流溪忙把电话拿开好远,揉了揉阵痛的耳膜。
“你干……”
“啊么么么么么么么么么么……”
黎九九叫够了,鼻子酸了一下,好容易忍住了眼泪,这才抱着手机一阵乱亲。
“我都以为你死了……”一个没忍住,黎九九哭腔又流了出来。
“你丫才死了呢,我这不是回来了嘛。”苏流溪被黎九九哭的心里难受,安慰道。
“三年你干嘛去了!电话也不接,短信也不回,手机也不……%¥#&*@”
苏流溪叹口气,再次把电话远离自己的耳朵,
良久,见黎九九根本就没有要停下的意思,这才深吸一口气道:“我在悸动,你要来找我吗?”
“等我等我!”
苏流溪给黎九九报了地址,便点了杯奶茶静静的喝着,直到天色黑了,黎九九才一瘸一拐地走了进来。
一见面,黎九九就抱着苏流溪的脸开始左瞧右瞧,末了才捋了捋裙子坐下,滔滔不绝的开始讲着她离开的这三年。
原本她想要接过来楠楠自己抚养,谁知她第二天到医院的时候发现,孩子早就被景亦乾带走了。
所以借着楠楠的名义,她就经常跑去景亦乾的别墅。
前几天,景亦乾还没有什么变化,除了偶尔对楠楠笑一笑,平日里几乎不曾有过一丝表情。他一人挡住了景氏集团的危机,重整了董事会。
一直到蓝如蕙拿着陆衡的照片过来找他时景亦乾却在一瞬间的变了脸。那一夜,黎九九在他别墅门口守了一夜。
只有黎九九知道,这三年,景亦乾一直在找苏流溪。只是他知道苏流溪在国外,可是蓝如蕙把消息瞒地死死的,景亦乾就算知道什么,他也不能轻易去探望他,毕竟他是军人,身份特殊。那一夜景亦乾在苏流溪住过的房间里呆了一夜。
从偌大的飘窗里,黎九九看得清楚,他抱着苏流溪的照片看了一遍又一遍,烟一根接着一根的抽,一直到天亮,他才换了衣服,又回到军营。
苏流溪静静地听着,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指甲却已经深深的嵌进了手心里。
一直到黎九九念叨完了,-苏流溪才又慢慢地喝了一口奶茶。
“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见苏流溪脸色有些发白,黎九九攥着杯子,小心翼翼地问道。
“没什么,总之,不可能了。”苏流溪艰难地扯扯嘴角道。
“嗯~不可能了~”黎九九翻个白眼,装模做样的学着苏流溪的语调,却怎么也学不出她语气中的难言之隐。
回到家,吃过饭,黎九九从包里取出早就准备好的睡衣。
两人在床上闹腾了好一阵,直到筋疲力尽,才一人敷了一张面膜,静静地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
“诶,你也就欺负欺负我了,看你在景二爷面前那怂样……”
“谁怂了?谁怂了?”苏流溪一听这话,立马蹦起来反驳道。
黎九九翻了个白眼,压平面膜的褶皱:“那你跟景二爷,你在上吗?”
这个……
越想的深入,苏流溪的脸越发烫,最后只得摆摆手干笑两声:“我、我才不跟他……”
“哈哈哈哈,你看你怂的,”黎九九毫不客气地大笑起来,“早晚都会被人睡,与其让他被别人睡,不如你先来啊!”
苏流溪突然又想到那一天腰间和肩膀的触感,打了个哆嗦,开始红着脸嬉笑着打她:“你怎么不和你的小程程快点睡觉啊!”
“我们……”黎九九嘴角止不住的笑意,“要你管啊死丫头!”
……
第二天,黎九九早些被家中的老太太召唤了回去,苏流溪坐车去景家询问景玉的意思。
谁知刚到家中,迎面便撞见了谭歆阴阳怪气的脸。
“哟,这不是苏小姐吗,这么大驾寒舍,有何贵干?”
苏流溪强忍着要打人的冲动,扯开嘴角笑了笑:“谭姨啊,安生日子过太久了,这不是想来找点事情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