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大好年华

    不甘心，不认命，就是因为这些，她武嫣儿才会从那大红花轿以及那些个大块头、尖酸的媒婆手里逃出来的不是吗？

    “我不认命！”

    是咬牙切齿的说出的心声，让那身后的人是愕然，收紧着眉心，微微地眯开了些眼缝，看她是背对他的，他对大胆地张开。

    不信认命？

    “我一定要用它！”

    这是她绝对的声音，她说的，说给自己听的，当然她也以为这话只有她能听到，她狠狠地起身，深吸着气。

    其实她说的话，那些自言自语的，都是一一地进入了她身后的人的耳朵，在她的概念里早就是晕迷了的，那黑深锐利的眼眸光芒是直视着前方的，眼神是无限期望地透着她现在的心境。

    她很倔强，那是骨里出来的力气，她其实看上去已经筋疲力尽了，望着这样的她，他突然想起来帮帮她，可是他无法动弹，也只能望着她，那神采奕奕，极为精神夺目的一瞬间，普通人？不，那身身红红的嫁衣，凡正不是凡间之物，应该是五界所有的东西，再加上那拔开了他的剑……

    她到底是谁？

    这个问题让他收紧了视线，眼神变得深遂地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

    希望会有的！

    耳边是母亲安抚她的话，是的，都逃出了卖婚、逃出了沙漠、逃出了让普通人闻风丧胆的战场，希望一定就在前方，武嫣儿是绝对地不放弃的，肯定地点了点头，冲着那像是希望的方向微笑，如看到了她母亲温婉漂亮的笑容一般。

    笑？

    她的五官极为精致的，可是单薄使她并不出彩，只是在那灵界的衣服衬托之下，她显得出彩万分，而笑，现在的她是无比的精神，美轮美奂，如……妖界？她的种种迹像跟那里的人相似，难道……

    “不可能！”

    他否定着他只感觉到了她身上普通人的气息，或许就只那件衣服，让她几番的恬好吧！他像是排斥着她可能是妖的想法，而她到底是谁，压到心底，还是一个问题在那里。

    “咕咕……”

    这不适时的声音让她收紧的眼神，低下了头，责怪地撇嘴，心里更是懊恼万分，这肚子，就不能配合一点？

    “武嫣儿，你有点出息，可不能这么就饿死了，你还有大好青春年华的啊？”

    武嫣儿?

    她的名字吗？他眼神收得更紧，锐利的眼神是紧锁着他的。

    就是大好年华！

    “起来！傻瓜，你不可以输给自己，想想，你是好不容易从那场卖婚中逃出来的？又是好不容易从死亡谷里生存下来的？所以，希望就在眼前了，不要放弃！”

    像是给自己鼓气的话，那红红的润唇是带着那不甘的嘟了嘟，更是把那手里冰冷的铁器拽得死紧，倒吸了一口气，她缓缓起身，是鼓足了全身的劲，是高举起了那依旧很费力的剑，是小心翼翼地挥了挥，像是战前的练习，可是这却只是一种救生的本能。

    意外的感觉？

    每一次吃力的落剑，一个劲地给自己鼓气的她，却意外地感觉手上的东西是越来越轻，而且是越来越轻松自在，让她像破了难关一般，是忍不住地咯咯地得意大笑出声。

    “我可以的！杀啊……”

    像是蓄谋已久的爆发，那冲力是完全让人有些吃惊的，当然也是无法控制的，而小姑娘是毫不犹豫地就高举着剑就直奔向了那个平静的湖面，像是想发泄，像是这平静已经也的宿敌，想让这平静被她就这么自在的打破，极为天真，稚气可爱！

    怎么可能的事？

    某人的凤眼微眯起，蹙紧着眼神，那深遂不能让人读懂的眼神是专注地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的，而心底隐约的声音他似乎也是听到了的，她一定能做到，尽管她举剑的方法有些笨蚀，挥剑的举动有些吃力，但毕竟她没有经过专门的训练的不是？

    而这样的她，能够使用自如他的剑，那上古神器所制的东西的小姑娘？

    他的眉心又是收紧的，在好奇心般的心情是在无形之中被担心而取代的，瞧那细胳膊细脚的，心里更是另一番的祈祷，他会心痛？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异于平常的女人，心底的某处更是想让他立刻想办法起身去替她解决燃眉之急，而他试过了，几次的痛，那几乎是动弹不得的巨痛，他无法替她做任何事。

    可是为什么会有这些想法呢？

    他不知道，只是收紧着眼神继续地专注着她的一举一动，极为小心翼翼的。

    “好了！”

    倒是适应得快，武嫣儿是顺当地握着那剑，是干脆地坐下，把脚上的袜子和鞋子一脱，是毫不犹豫地伸脚插入那个水里的，水温并不刺骨，她是小心地高举着剑的靠近那些还像是在戏弄她的鱼儿们。

    就那么下水里？完全的粗质劣糙，她难道不知道女儿家应该端庄秀雅吗？

    可是她真的讲究那般光鲜？

    咕咕……

    这肚子抗议的声音让他是无法清高，只是把眉头收成川字，理是上下地打量着那丫头的举动，只是经过肚子抗议的声音的提醒，这还有些孩子气的姑娘的每一个举动在他看来都是无比的可爱，惹人喜的。

    人啊？

    真的还是现实的！

    “乖乖，不是我要你们的命，我也是迫不得已的，这兵荒马乱的，我要没吃的，指不定不能活到明天，而我死了没关系，瞧瞧我身后那躺着的大个儿了吗？他就是为了保护你们不受那些妖的打扰，所以才会受那么重的伤的，他是英雄，你们也应该捐献点什么来报答他们的不是……”

    虽然很不想把后面那个人拉出来的，光靠她？何德何能呢？说到这里，像是对鱼极为歉意的絮叨的武嫣儿，双手握紧剑，又是懊恼地看了一眼天空，然后又泄气地低下了头，看那游动的鱼儿，两红唇又是翻动，委屈地说着她心中的无奈。

    英雄？

    这两个字突然间让他有些脸儿臊得慌，战场，那些为他死的，那些看着死的，所有所有，让他是咬得牙关咯咯的响的，他不想有战争，希望一切都平静祥和，可是妖不是那么想，大结界下的死亡谷，那控制妖的结界是越来越薄弱，他真的担心，有一天天朝不能抗衡了，那肆无忌惮更行的妖会怎么样呢？

    人将会灭亡？

    这是天朝的人不乐以见到的，而是现在的他也无能为力的，他得活着，他要平安的活着，他要回去的，而那里……愁思着细索的他抬起了头，那个自娱自乐的小姑娘是他的全部视线。

    “我现在除了利用你，还真的没有其它的办法保全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