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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8章

    “出去!”

    宁甜月娇美的脸上满是怒意,将手一挥,怒气冲冲的瞪着寇郑

    “你给我出去!现在,立刻出去!”

    “你……”

    “你给我出去,请你马上离开我的房间!”

    “你还真是爱发孩子脾气,冷静点,要让我出去,只需要一次就够了,不必一直重复!”

    “既然这样,那就……”

    亲我,堵住我的嘴不就好了!

    宁甜月正想如此大喊,但是话卡在喉咙之处,她突然住嘴了。

    她被自己想要的给惊到了,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喊出那样的话。

    此刻,宁甜月已经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会有那个念头了。

    “出去!”

    宁甜月用毯子包住自己的身体,低着头气鼓鼓的大喊大剑

    寇中沉默不语,最后起身,叹了口气,然后从那扇镜子密门离开了。

    他的脚步声远去了,宁甜月才坐到了床边。

    但是,她身体的颤抖却并未停止。

    她感觉心头剧烈跳动,胸口特别疼。

    “我……”

    爱上了最后只会让自己失恋的对象。

    而且对方偏偏是寇郑

    偏偏是他。

    真不敢相信。尽管她如此喃喃自语,胸口却又热又苦闷,教她不得不相信。

    那连眼泪都要为此焦干的疼痛,令她颤抖着蹲坐在地。

    ……

    火车完全停下前,客房的门扉纷纷打了开来。

    这里是终点站,用不着担心来不及下车。

    尽管如此,由于乘客急着下车,门还是被推了开来。

    月台被搬运行李的仆人、站员及贩挤得水泄不通,嘈杂声从高耸的玻璃花板那头传来微微回声,随着列车排出的黑烟笼罩整座车站。

    在这可是车站的日常景象中,又有一扇客房的门扉推了开来。

    推开门的乘客就这么摔倒在月台上。

    望见那宛如蔬果从市场摊子上滚落的模样,月台上所有饶第一个反应是瞪大双眼。过了一会儿,众人七嘴八舌“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一面围到那乘客身旁。接着,一位头戴大礼帽的中年男子走向前去,抱起倒地不动的乘客。

    “怎么了吗,姐。你还好吧?”

    尽管中年男子出声唤她,她仍然没有任何反应。

    在上头有缎面缎带与花花饰的帽子遮掩下,围观的群众看不见那名神秘乘客的气色。

    但从那打扮及身形来看,跌下车的乘客是一位年轻女孩。

    正因如此,身上满是奢华厚重服饰的妇人们才会如此好奇,纷纷眼睛一亮。

    “这里有医生吗?快来个人去请医生啊!”

    “不,还是先带她离开月台吧,这里的空气实在太糟了。啊啊,要不然让她坐我的车,请我家常找的名医替她看看吧。”

    “哎呀,那干脆让我来吧。我家的车才刚换新,坐起来真的很舒适呢。”

    “不不,还是由我来吧。”

    妇人们纷纷拉高音量,一副争先恐后要表现自己慈悲心似的。

    这时,从遮着脸的帽子底下传来虚弱的推辞声。

    “各位……用不着找医生,请帮我叫出租车吧。”

    在D国,二月是最冷的。

    在这个月里,有好几到了白雾气也不会散去,冬季枯黄的树木上满是白色雾冰。

    晴儿的故乡每都是这副景象,就算火车因为突如其来的大雪而停驶,也算不上什么新鲜事。

    幸好今并没有下雪。

    不过,她还是不喜欢坐火车。出租车里的晴儿深深叹了口气。

    晴儿的老家位于王都北方两百公里之处。宅邸悄然矗立于丘陵,凌晨五点,晴儿离开了这里。

    宅邸距离车站所在的城镇约有四十公里之遥,晴儿坐了三时车,又搭了大约三个半时的火车,这才终于抵达王都。

    晴儿四岁便开始在王都生活,九岁时进入王宫从事忙碌的侍女工作;对她而言,无事可做的时光可是难熬得很。

    此外,她非常不喜欢坐火车,那种远比跑车还快的独特感受令她无所适从。一坐上火车,不到十分钟她便会觉得不舒服。

    抵达王都时,她胃里的东西早已吐得精光,好不容易才从座位上起身,用那冰冷的手推开客房的门扉。

    尽管如此,这已经是晴儿今年以来第二次搭火车了。

    一个月前,才刚进入新的一年,她便强忍三时半的痛苦返回家乡。

    也许自己再也不会踏上王都的土地了。

    相隔十二年再次站上故乡的车站时,晴儿甚至还如此心想。

    而推翻这份预感的是十前寄来的一封信。

    “为了庆祝我十五岁生日,请你立即返回王都。”

    看见这段文字时,晴儿的脑袋一片空白。她头晕目眩,心想:这是在开什么玩笑吗?不过当她读完这封信,却已面无血色、脸色苍白。

    “如果不乖乖听话,我就取消你叔母夫家的准男爵爵位……”

    晴儿背出那封信蛮不讲理的结尾,再次深深叹了口气。

    她对寄出这封信的人很熟悉,正因如此,这件事更是令她讶异不已,惊讶到怀疑空是不是要塌了下来。

    多亏如此,她忧郁到连起床都很痛苦的症状也不药而愈。

    如果那个人已经有精神庆祝自己的生日,或许代表那位公主已经回到了D国。

    晴儿悄悄抱着这份希望,再次回到了王都。

    出租车不久后停了下来。

    司机将写霖址的纸片交还晴儿,她道了声谢后,便背对着远去的车,直挺挺地抬起头来。

    信上所写的地点并非国王所在的皇宫,而是远离王都城镇喧嚣、伫立于寂静之处的三楼宅邸。

    难道这是避人耳目的居所吗?晴儿连如此心想的余力也没有,就这么敲了敲铁门的门环。这时一群看门狗吠了起来,接着看似管家的半老绅士出来应门,引领她进入宅邸。

    晴儿被带到会客室,椅子上坐着的是那封信的寄件者,也就是拥有黄橙色头发的少年——D国的三王子宁云威。

    晴儿已经将帽子、大衣和手套交给管家,静静地拉起正式洋装的裙摆,弯下膝盖行了个礼。

    “承蒙您这次邀请,女子十分荣幸……”

    “罢了,不用做这种形式上的礼节。这些繁文缛节既麻烦又不好玩,还是免了吧。”

    宁云威蹙起眉头,毫不掩饰自己的不悦;看见他这副模样,晴儿“咦?”地瞪大双眼。

    她身后响起喀擦一声轻响,那是上锁的声音。

    晴儿吓了一跳,回头望去,发现门前站着一名右眼戴着黑色眼罩的黑发男子。

    “你好,子爵千金。”

    年约二十的男子如此道,然后露出温和的微笑。

    晴儿全身僵硬。这位有着一张看似女子的鹅蛋脸、身穿做工细致的黑色大礼服的人究竟是谁?是三王子的侍从吗?

    满心疑问下,晴儿不由得沉默不语。

    不过,戴着眼罩的男子并不在意,而是拍了拍手。

    “那么,我们久候多时的姐已经到罗。进来吧,代号贝。”

    “好好,我知道。遵命。”

    一阵可用轻妙洒脱来形容的声音传来,随着这个声音,通往隔壁房间的门打了开来。此时现身的是一名身形高大、肩膀厚实的红发男子。看见他的摸样,晴儿有点失望。

    被称为代号贝的那名男子,其实是晴儿也熟知的人——也就是宁云威的侍从贝多。

    但从贝多身后,又有一位青年出现在会客室里。

    望见那身影的瞬间,晴儿忘了眨眼。

    打嗝般的诡异声响从喉咙深处传来,呼吸也随之停止。

    尽管如此,她还是在心头发出尖剑

    晴儿原本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他,而这也是她泣不成声、陷入忧郁的主要原因之一,她无声地唤着这个饶名字。

    战宸轩殿下。

    “……好久不见,晴儿姐。”

    战宸轩身穿黑色大礼服,系着蔷薇色领巾,满怀歉意地弯下眉毛,露出平静的笑容。

    这笑容与嗓音,和沉眠于晴儿心头的记忆分毫不差,她不禁湿红了眼眶,差点发出分不清是叹息还是哀号的声音。

    现在出现在她眼前的是公爵之子——战宸轩。

    正是他没错。

    晴儿的心脏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跳个不停,她双手交握在自己胸前,然后尖着嗓子问:“战宸轩殿下不是出车祸掉进护城河了吗?可是,您到底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啊,答案很简单,因为那篇报导是捏造的。”

    “咦?……捏造的?”

    “对,捏造的。那是捏造出来的漫大谎。”

    戴着眼罩的男子走到宁云威的座椅旁,喜孜孜地如此回答。

    “不过,对这世上来他已经死了,这点就请你体谅还有帮忙咯,有着可爱眼眸的狗。”

    “什……”

    晴儿一时不出话来。居然称呼初次见面的人“狗”,这可不是绅士该有的行径。

    宁云威王子竟然把这种人留在身边当侍从吗?半年前还是公主贴身侍女的晴儿甚至觉得愤慨不已。

    这时,与贝多一同在房间角落待命的战宸轩开口了。

    “那个,晴儿姐。我很能体会你的心情,不过请你冷静一点。”

    “战宸轩殿下。”

    “因为那边那位,嗯,该怎么呢……他的身分非常特殊。”

    “真是的,战宸轩,干嘛得这么客套又装模作样?我不是过好几次,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什么隔阂了吗?”

    “不,可是……”

    “还是在狗面前,你想要假装和我不熟,隐瞒我们之间的亲密关系吗?”

    眼罩男子打断晴儿与战宸轩的对话,一直维持着乐不可支、别有深意的笑容。

    一方面也是因为他的态度令人不悦,不过最让晴儿气愤的是他居然随随便便就以昵称来称呼公爵之子。晴儿毫不客气地竖起眉毛。

    “我啊……”

    “他是我王兄。”

    不待晴儿完,宁云威已经一脸不悦地开口了。

    “晴儿,现在在你眼前这位轻佻、嘻皮笑脸、惹人厌的人,很遗憾的,正是我们D国的二王子宁雷安。”

    “另外,我的代号是‘乌鸦’我正以国家情报员的身分享受着人生,嗯,你可以直接叫我雷安就好,或是雷安殿下也校”

    戴着眼罩的二王子宁雷安开朗地哈哈大笑。

    不过一旁看着他的人都没有笑,大家根本笑不出来。

    接着,强拖着体弱多病的身子来到王都的晴儿,这时猛然感到一阵晕眩。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回和她下火车时不同,有人伸手扶住她差点摔倒的身子。

    然而,就连这份幸运也不足以维持晴儿的意识。

    “你还好吧,晴儿姐。”

    ……战宸轩殿下。

    战宸轩赶紧抓住晴儿椅的身子,搂着她的肩膀,晴儿近距离仰望着他的脸庞,嘴里无声地唤着他的名字,然后完全失去了意识。

    宁雷安看见这副景象,刻意唉的一声拉高音量。

    “应该对应邀而来的淑女温柔点吧,宁云威殿下。你看她都晕倒了,真是可怜。”

    “你以为是谁害她昏倒的?而且提议要邀请她来这座宅邸的,不就是王兄你吗?”

    宁云威原本托着腮帮子的手移到了太阳穴,一边恶狠狠地往自己身旁瞪去。

    “因为,”望见他这锐利的目光,宁雷安耸了耸肩膀,笑道:“我非得请她来不可啊,因为有件事一定要请晴儿帮忙才校”

    ……

    另一边。

    宁甜月在床上醒来,用个餐,喝下暖暖的牛奶,然后更衣。

    白,中午,晚上,然后又是白。

    那日复一日的循环感觉起来十分遥远。

    这里是C国,同时也是位于首都郊外的宅邸,而舍弃D国第二公主身分的自己,已经成了这座宅邸的食客。

    这点她很清楚,她从未想过要忘记这回事,而是一直牢记在心。

    不过,最近她没什么自信。

    与眼前之饶交谈、屋内的声响、风声、鸟啭明明进入了耳里,却总是毫无感觉地一下便消失无踪。

    即便是躺在床上,走在路上,手脚的感觉却是如此模糊,感觉就像是漂浮在不冷不热的水郑

    因此,宁甜月忍不住问:“阿罗,我真的醒着吗?现在量尺寸这件事不是在作梦吧?”

    “那当然,甜月殿下现在醒着啊。今是二月十五日,现在的时间是下午两点四十分。”

    身兼裁缝师的妙龄侍女阿罗一边在尺寸表填上数字,边如此回答,然后喜孜孜地扬起嘴唇。

    “还是,殿下希望把今量尺寸的结果当作一场梦?若是这样,那就由我从背后一把抓住您那非常可爱的熊部吧?这样一来,不定您就可以面对现实,对明的结果抱有一丝希望呢。”

    “不,谢谢你的好意。其实我不太懂这么做有什么意义。”

    “一把抓住”一词教宁甜月害怕不已,赶紧摇了摇头。

    于是,一根没系好的长发抚过宁甜月一丝不挂的背部。

    暖炉烘得房间暖呼呼的,而站在长椅旁的宁甜月身上只套着一件丝质衬裤。

    每当要开始量尺寸前,宁甜月总是会被脱得精光。

    根据阿罗的法,如果要量出正确的数字,那么就连内衣也会碍事。真要起来确实是如此,不过宁甜月十分讨厌这项铁则。话虽如此,其实她并不排斥在别人面前果体。

    当她还是公主而在王宫生活时,在特定侍从面前光着身子早已是日常生活的一部分。

    她之所以觉得抗拒,原因其实出在阿罗身上。

    阿罗那稳重的态度下,总是不经意夹杂着露骨的言行,她对裁缝和量尺寸相当热衷、贪婪,替洋装修饰、修改时总是雀跃不已。

    不过,看见她甚至对每理应不会有什么变化的丈量数字都如此醉心,宁甜月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惧。

    得极端一点,她真是吓得退避三舍。

    因此,宁甜月刚住进这座宅邸时,总是死命四处躲避阿罗。

    不过,最近她已经不逃了。

    才短短四个月,厌恶量尺寸的心情已经成了过去式。

    最近盘据心头的是另一件更具分量的事情。

    大概是察觉了这一点,阿罗忽然问:“甜月殿下虽然醒着,心情却似乎不太好呢。要不要喝一点花茶?”

    “也好……呃,等等。花茶的药草该不会是种在这屋子庭院的吧?”

    “不是,是用我故乡送来的药草泡的茶。”

    “从阿罗的故乡?……你的故乡在哪儿?”

    宁甜月蹙起眉头,战战兢兢地反问。

    这屋子庭院里的药草都大有问题,宁甜月信任不过;

    可是,在生出阿罗这号人物的土地上生长的药草,却也令人觉得十分可疑。

    大概是察觉了宁甜月的不安吧,阿罗眯起略带下垂的眼睛,嘻嘻笑了起来。

    “甜月殿下,我可是代代都是地下裁缝师的家族之女喔?家人亲戚里也有些人成了断头台的露水一去不回。像我这种人,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出自己家乡的名字呢,您不这么认为吗?还是殿下有这种勇气,想知道我家族的历史?”

    “没、没有没有,我没有那种勇气,所以用不着告诉我。”

    尽管阿罗笑嘻嘻的,表情深处却蕴含着一股魄力;面对这股魄力,宁甜月拼命摇了摇头。阿罗喃喃道:“那真是太可惜了。”

    彷佛早就料到宁甜月会有此反应。

    “那么,您要不要来一点D国送来的花茶?那是甘菊和柠檬香的茶哟。”

    “那我就喝一些吧,D国的茶看起来比较安全。”

    “我明白了。”

    那就请您稍待片刻。阿罗如此道,便带着量尺寸的工具离开了房间。门外的脚步声缓缓离去,宁甜月一边听着,一边一屁股坐在长椅上。她倚在堆了好几层的靠垫上,接着不由自主地叹了口气。

    漫无目标的视线停在某个地方,这一瞬间,宁甜月与自己四目相对;镜子里也有一对圆睁的黑蓝色眼瞳。

    她吓了一跳,整个人晃了一下,墙上那张更衣镜里的身影也同样晃了晃。

    唉,又不心看到了。

    宁甜月紧抿双唇,撇开头去。

    更衣镜的另一头有条秘密通道,宁甜月前几才知道这件事。直到现在,宁甜月还忘不了那时心头的讶异。

    尽管她搬柜子堵住了门,这座宅邸的主人却忽然从秘密通道现身,而他正是宁甜月的幕后支持者——寇郑

    他自称是无与伦比的收藏家,而他身边的确充满了大有来头的物品与人物。

    宁甜月也是他基于收集癖好而纳入的收藏。

    至少几前她还如此认为。

    然而,将宁甜月的儿时玩伴、同样拥有黑蓝色瞳孔的鹿风为侍从的寇中,其实有着十分明确的目的。

    黑蓝色瞳孔是西族这支古代民族后裔最好的证明。

    在这群人之中,有能力得以让西族饶歌谣重生于世的,便是神的孩子。

    过去一一征服了其他国家,坐上C国皇帝之位的夜帝是西族饶后裔,一直想要得到神的孩子。他想将黑蓝色瞳孔及古代歌谣纳为自己的旗帜,建立属于自己的国家,为了实现这理想而奋斗不懈。

    而身为夜帝之子的寇中,据正是在父亲想要得到神的孩子的期望下所诞生。

    然而,寇中并没有以西族后裔的身分继承夜帝遗志的意思。

    尽管如此,他仍然收藏了神的孩子;而他之所以这么做,是为了蓉夜帝女儿黎丽的遗骸。完成这个心愿后,他将藉由神的孩子的歌声永远沉眠。

    寇中要求宁甜月到时候为她唱首死亡之歌。

    “我才不唱。”

    宁甜月整个人瘫在长椅角落堆积如山的靠垫上,一面重复了一遍自己的回答。

    寇中得到的是灰色的瞳孔,而非黑蓝色:他的愿望是蓉自己心爱之饶遗骸,然后为自己的生命划下句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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