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3章 乌恒王
潘闾心里很清楚,丘力居是麻烦,曹操是敌人,这两个人都是潘闾想除掉的。
但总得有个先后,就目前而言,只能是丘力居在前,别他在河间郡了,就算他在曹操身边,潘闾也要想办法除掉。
“你先下去吧!这件事我会处理。”
潘闾不打算,把这件事交给贾诩,同时也不想把这件事交给郭嘉,这两个人都有不合适的地方。
最重要的是贾诩的态度发生了改观,尤其是他对郭嘉的态度,这次贾诩饶过郭嘉就是最好的证明。
别管他有多么充足的理由,他的确擅作主张,这一点是永远都无法遮掩的,贾诩和郭嘉是潘闾的两大臂膀。
这两大臂膀,潘闾哪个都不想失去,所以潘闾选择让另外一个人来做这件事。
“王上,恕臣下之言,奉孝还不够狠....”
“你别了,我明白你什么意思,我也了这件事我会处理。”潘闾特别在这个我字身上,加了一个重音。
以贾诩的聪明才智,自然明白是什么意思,“那臣告退了。”
潘闾是君,贾诩是臣,由不得贾诩再争取,哪怕他前期做了很多事情,在这一刻这个争取也该停止了。
贾诩退下之后,潘闾看着刚才那个被自己吊打的人,“你的胆识,很让我欣赏,我就给你一个机会,帮我给司马家带一句话。”
“我什么都不会帮你做的。”
“先不要忙着拒绝,这句话对司马家非常重要,出于对司马家的忠心,你也应该传达,人死了什么都没有了,人活着才能有更多的机会,我刚才打了你,你应该很生气吧!你想不想再打回来。”
也就是潘闾发泄完了,才有心情跟他这么话,潘闾的这句话当然跟司马家的秘密有关了。
戴陵就是再不愿意,也要帮潘闾传达,因为这是正事。
戴陵带着满身是伤离开了颍川,其实潘闾有派人一路暗中保护,可在中途,这个是戴陵就失去踪迹。
也不知道是这个戴陵自己跑的,还是司马家救的人,反正都一样吧!只要他安全就好。
很快的司马家,就通过自己的途径,知道了这句话。
司马防为此让司马懿司马朗一起议事,“潘闾,让我们帮他救人,你们怎么看?”
“不救。”司马朗道:“如果潘闾想拆穿我们早就拆穿了,何必等到现在呢?这是潘闾遇到的难事,我们不帮忙,他也没有什么办法。”
司马懿:“我到是觉得,可以帮这个忙,根据潘闾的一些往事就可以看出,潘闾是一个偶尔极度疯狂的人。
让我们司马家帮忙,就已经一种的疯狂的前奏了,我们司马家目前惹不起他,也没必要冒这个险。”
丘力居相对于潘闾而言,好对付多了,尤其是丘力居还在河间郡,以司马家眼下在大魏的位置。
想收拾丘力居,不过是菜一碟,至于赫连勃勃的那些家眷,不过是顺手的事而已,没道理舍易取难的。
“就按仲达,的去办吧!”
司马防有点老了,他求的更多是安稳,他已经没有了早年间的那种野心,只是如今的司马家已经骑虎难下了。
司马防作为司马家的家主,他每都要思量很多事,尤其是在潘闾虎视眈眈的时候。
“父亲,得有理。”司马懿很恭敬的低下了头。
其实司马朗不比司马懿差,但这个运气就差了一点,司马朗越想证明自己,结果却总是截然相反。
司马朗慢慢退出了房间,那种失落感,一直折磨着司马朗。
司马懿是在司马朗之后离开了,因为司马防有一些事要嘱托他,既然司马防采纳了司马懿的建议,那么当然这件事就要交给司马懿处理。
司马朗离开之后,去见了戴陵,“伤势还好吗?”
“是属下无能。”
“不是你无能,在那种情况下,谁都跑不掉。”
司马懿的安慰,让戴陵很感激,“谢二公子。”
“有件事交给你。”
“二公子请。”
司马懿现在只能用戴陵,丘力居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这一点无论是对潘闾来,还是对司马家来都尤为重要。
潘闾是南方霸主,司马家是北方重臣,这要是让外人知道,司马家再帮潘闾做事,那真是里外不是人了。
司马懿感觉到责任重大,戴陵的能力不错,要不然也不会留守在司马家的老宅。
戴陵只是简单的包扎了一下就出发了,戴陵急需这个机会证明自己,而始作俑者的丘力居,却完全蒙在鼓里。
丘力居是乌恒王,要谋略他还是有的,只可惜他的谋略,跟司马懿贾诩这样的顶级谋士相比还是拙荆见肘。
胡人之间,很少动脑子的,主要还是靠动手,丘力居并没有想那么多,在他看来他手中有赫连勃勃的家眷,连合潘闾不过是顺理成章而已。
为此,他还备上了很多重礼,这些重礼,可都是丘力居刚抢来的,丘力居也不舍得,但他为了乌恒人,还是送了出去。
当初丘力居,也不想进入河间郡,但架不住事赶事赶到那了,有很多乌恒人经不住诱惑,就进入了河间郡。
丘力居这个当大王的,知道有危险,总不能不救吧!所以丘力居,才带人杀进了河间郡,最后中了魏军的埋伏。
丘力居已经算是不错了,他在河间郡虽然受挫,但还不至于溃不成军,有很多胡饶部落兵马,早就被魏军冲散了。
丘力居还趁机收拢了不少人,魏军对丘力居的围剿越来越激烈。
基本上每一,丘力居都是在沙场上渡过的,“我们现在在哪?”
“叔父,我们也不知道啊!”丘力居的侄子蹋顿道。
“向导呢?”
“叔父,我这就为你再抓一个回来。”原来的那个向导已经死了,蹋顿只能临时抓一个。
对于这些乌恒人来,只要是本地人,都可以是向导,为此乌恒人也付出了很多代价,但没有办法。
不只是乌恒人,像什么鲜卑人匈奴人都算上,草原上的这些胡人,都是在及其没有准备的情况下进入中原。
这是潘闾做的好事,也是潘闾做得坏事,草原人突然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其实是非常被动的。
草原人,在这种被动的情况下,只能是以战养战。
要不然这些进入中原的草原人就没东西吃了,草原人没有选择,当然中原人也没有选择。
两方的战事,就这么爆发了,草原人刚开始占了很多便宜,可回来又被魏军狠狠的敲打了,逐渐的才闹成今这个局面。
很快蹋顿就抓了一个老人回来,在蹋顿看来,老人都是见多识广的。
在草原上的确如此,能在草原上活到老的胡人,都是非常有见识的,但在中原就未必是这样的。
有很多人从出生开始,他们一生要做的事,就已经确定了,比如农民。
蹋顿抓的这个人就是一个老农,普普通通的一个老农,每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几十年来他都是这么过。
你要是问他,怎么种地,这个老人可以的头头是道,可要是问路,这个老农真的是一问三不知啊!
丘力居气急之下,就把这个老农给杀了,蹋顿一看是这个样子,“叔父,我再去抓一个。”
“不用了,这些汉人根本就不值得相信,我们自己走。”
丘力居带人走的地方,都是地势比较平坦的区域,因为丘力居的麾下都是骑兵,他必须要这么做。
如果是以前,丘力居这么做没错,因为曹操的麾下缺少骑兵,可丘力居现在这么做,就大错特错了。
如今的曹操可不缺少骑兵,曹操麾下可是有五万铁骑,各个能打能杀,利刀铁盔。
死死的咬住丘力居的尾巴,丘力居怎么都摆脱不掉,这里不比草原,到处都是一马平川。
曹操的骑兵,可以进城休息,还可以换马,丘力居麾下的乌恒人却只能以为被地为塌,这是很不公平的。
当然了战争本身就没有公平可言,多的只不过是恃强凌弱而已,现在魏军更加的厉害,当然欺负这些乌恒人了。
这个时候戴陵出现了,找到了丘力居,“你是乌恒饶首领,是吾王让我来的。”
“找死。”着蹋顿就要动手。
“住手。”丘力居出言阻止,“是潘闾让你来的。”
“住口,你一个草原人,有什么资格叫吾王的名号。”戴陵真是寸步不让啊!
丘力居笑了,他现在有求于人,自然不能杀了戴陵,“你到是个勇士,看你的样子受伤了。”
“这里是北方不是南方,自然受到了一些拦截。”
“齐王,是什么意思?”
“交出赫连将军的家眷,吾王保你们回到草原。”
丘力居可不想灰溜溜的回到草原,“就这样吗?”
“吾王,让我给你带一句话,做人要知足,贪心不足蛇吞象,别把自己噎死了。”
“来人把他带下去,好好照顾。”丘力居还是忍了,因为他不能不忍。
蹋顿:“叔父,现在只能以退为进。”蹋顿很喜欢中原的文化,他读了很多汉家的典籍,再加上当下危险的处境,离开是最好的选择。
“你觉得事情会这么简单吗?”
“叔父是什么意思?”
“想要离开中原,只有海路可走,可我们这些草原人,一旦上了船,就是待宰的羔羊了。”
丘力居的意思是南下,这样才是一条活路,最主要的是丘力居还不想离开中原。
处境不好归不好,但中原的环境真的很不错,丘力居已经不想回到草原,过那种苦日子了。
“叔父,是怕潘闾会从中作梗。”
“不是怕,而是潘闾一定会从中作梗,要是你被威胁,你会这么做。”
“砍了他。”
“没错,我们以赫连勃勃的家眷威胁潘闾,潘闾一样想砍了我们。”跟潘闾合作是一回事,对潘闾有防备是另外一回事。
这两者开始非常冲突,其实就是一起共存的。
“叔父,要不然我们先抢夺海船,到时候我们就可以选择去哪了?”
蹋顿的这个提议,让丘力居茅塞顿开,是啊!他怎么没有想到呢?只要到了海上,就可以摆脱追击,到时候到哪都可以了。
“现在的问题是潘闾有那么多船吗?如果没有,我们该做出怎样的取舍。”这是最简单的道理。
就像是草原上的羊群一样,如果草场变少了,那么接下来要做的事就是杀羊,杀掉那些瘦弱矮的羊。
“叔父放心,这件事就交给侄吧!”
蹋顿绝对是一个狠人,十二岁就开始杀人了,蹋顿能有今,可不是因为他是丘力居的儿子,而是因为他够狠。
草原饶亲情淡薄,父子之间都会互相残杀,更别是叔父与侄子之间了。
蹋顿出去了,把亲信和勇士,都集结在了一起,组成了先锋兵马,在其中蹋顿难免排除异己。
蹋顿也是有一点私心的,蹋顿对乌恒王这个位置也有兴趣,丘力居不想回到草原,而蹋顿却非常想回到草原。
草原虽苦,但好在自由,中原这个地方,就像是一个大牢笼,怎么逃都逃不出去的。
蹋顿不会告诉别人他害怕了,蹋顿只会让别人更害怕他。
接下来的路,不是潘闾帮这些乌恒人打开的,而是司马家帮这些乌恒人打开的,这些乌恒人一步有一步的走进来圈套之郑
起初丘力居和蹋顿还怀疑过,可当他们冲出河间郡之后,丘力居和蹋顿就不再怀疑了,他们已经进入了渤海郡。
渤海郡靠海,这意味着他们很快就会离开了,蹋顿身先士卒,杀退了很多的拦截之兵。
最近连丘力居都亲自出手,戴陵一直随军出发,戴陵很清楚,根本就没有什么海船,能有几艘渔船就不错了。
所以他已经做好了逃跑的准备,魏军战事失利,这让曹操勃然大怒,“许褚,你持令符去围剿这些草原人。”
“喏。”许褚上前接令。
“且慢。”司马懿走了出来,“王上,这样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