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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9章 回府

    林蝶衣收拾停当出了寝殿,看着院门口黑压压的一片,不禁叹息一声,他说的万全准备果然是……

    由紫衫带队的一众侍卫,都已经是半熟脸了,两个太医带五个小厮,璘儿的奶娘和他宫里的四个丫鬟,水潋水滟站在自己身旁,她们身后站着十个丫鬟,还有那一辆装的满满当当的马车。

    “这是要搬家吗?”

    水滟笑着答道:“这是国主预计夫人在一个月之内会用到的东西,本来还要再多些的,因为实在装不下了只得作罢。”

    “可以再找一辆马车呀……”

    “夫人说的有理,奴婢这就去。”

    “回来……”林蝶衣摇了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

    “可是……”水滟有点不明白。

    水潋对妹妹说:“夫人的意思是东西太多了。”对林蝶衣说,“国主是怕委屈了夫人。”

    “我知道……把这些以前就伺候他的丫鬟留下,免得他身边无人可用。”

    “可是国主特意嘱咐让她们……”

    “行了,我说留下就留下。”

    “是。”水潋留下了两个,让其他人都回去了。

    璘儿骑着乌狼来到紫衫面前问道:“子午呢?”

    “启禀小王子,子午另有要务,主人派紫衫保护小王子和夫人安全。”

    “可是子午还要陪本王子玩儿呢。”

    林蝶衣说:“你如果想要子午,就不能出宫了。”

    “娘亲,我们为什么要出宫?”

    “与你两个姨妈一起住些日子,你不想再见到盼儿妹妹了吗?”

    “小妹妹……”璘儿一拍乌狼的头,“我要去看小妹妹。”乌狼跑到马车前面,璘儿也不用人扶,踩着乌狼的背爬上了马车。

    紫衫后退一步说道:“夫人请……”

    林蝶衣却没有动,看着她说:“你对我的敌意似乎少了许多。”

    “紫衫对夫人曾有诸多不敬,还请夫人责罚。”

    “你只要对他忠心,如何对我都没有关系。”

    璘儿站在马车上着急的喊着:“娘亲,快些……”

    “知道了……”林蝶衣由水潋水滟扶着上了马车。

    在乌狼也跳上去之后,马车缓缓出了皇宫,而在皇宫的另一个城门处,子午正指挥着大批的人往里面搬各种大型工具。

    长公主带着儿子才下了马车,便看到远处黑压压的往这边来。

    见她不往里面走,出来接她的容佳问道:“怎么了?”

    “你看那阵势,必然是林小姐来了。”

    “那是肯定,都城里摆出这么大排场的,无疑就是我哥。”

    不等停稳,乌狼第一个跳了下来,林蝶衣被扶了下来,对着她二人笑道:“你们可是在等我?”

    长公主摇头道:“非也非也,我们是在讨论你是不是要弃迦兰王而去。”

    林蝶衣叹息道:“我也是没有办法……”

    几人往里面走,爱爱甜甜的唤了一声舅母后,抱着乌狼的脖子亲个不停。

    乌狼舔了舔她的脸,却瞪住了站在不远处的冷笑天。

    “不认识我了?”冷笑天伸出手让它闻。

    乌狼吸了吸鼻子,对着他摇了摇尾巴,便舒服的躺在草地上。璘儿和爱爱同时扑倒在它身上,杨繁星也跑了过去抱住它的尾巴。顾盼还走不稳,扶着奶娘的手摇椅晃的走到它面前,抓着乌狼的毛呵呵的笑。容佳则让丫鬟直接将厉晚放在乌狼身旁,乌狼一动不动的任由五个孩子折腾。

    林蝶衣在宅子里外转了一圈,非常满意的说:“没想到他能找到这么一个好地方。”

    长公主笑说:“你可是表扬错了人,这宅子是我为你寻的。”

    “他托了你的人情?”

    “偶尔听观墨提起,关家为你置的宅子不方便居住,我便想起带繁星出城游玩时见过一处空宅。找了人打听,屋主已经将这里闲置多年,迦兰王的出价又颇高,自然是乐的出手。”

    “可真是辛苦你了。”

    “不敢说辛苦,迦兰王怕我思念中土,经常托商队为我带来中土特产,即便是过去几年,也是从未间断。”

    林蝶衣笑道:“他确是个细心的。”向关月莲问道,“你怎么不把老二也带过来,是叫傲天吧?我还没见过。”

    关月莲叹了一声:“我公公可是一刻都离不开那个宝贝孙子……”拉着笑天的手说,“可怜了笑天,因为长得像我而不被祖父喜欢。而傲天因为与他的父亲长得很像,被祖父捧在手心里。可笑我公公将孔孟之道挂在嘴边,却完全忽略了长幼有序。”

    林蝶衣劝道:“不管冷老爷宠着谁,终归都是你的儿子。”

    “这可难说了,公公从未在傲天面前说过我这个母亲和他哥哥的好话,使得傲天对我毫不尊敬,对笑天更是处处使坏,让笑天受了不少委屈。为了不替傲天背黑锅,我只得狠下心送他去当兵,那年他才八岁,那阵子我每天都哭肿了眼睛。”

    “母亲……”冷笑天环着母亲的肩膀安慰,“儿子这不平安得很,也亏得您狠了心,我比别人早入军营,就比别人多了得军功的机会,升迁自然也是快些,否则儿子怎么能这么顺利就做了先锋官。”

    “你这孩子,就会宽我的心。关家世代皆是武将,军功背后的血泪,我可是最清楚不过。”

    长公主也心疼这个懂事的孩子,不禁问道:“冷将军不劝诫他的父亲吗?”

    “怎能不劝,父亲在的时候,傲天还能收敛些,可是他在家的时间太少,一旦离开,傲天反而更是变本加厉。”

    关月荷见识过小外甥的恶形恶状,对姐姐劝道:“要不你带着笑天搬到京城与我们同住吧。”

    “我又何尝不想,可若真是这么做了,公公不知道又要说出什么话来呢。好在笑天回来的次数不多,怎么也能忍得过去。”看着儿子说,“为娘对不起你……”更是红了眼睛。

    “母亲千万不要这样说,等儿子立了大功做了将军,求皇上赏赐儿子一座府邸,接了母亲与儿子同住。”

    容佳说:“哪里需要做到将军,厉峭天天头疼没有可以委以重任的武将,你若到迦兰来,迦兰王肯定立即送你一座宅院。”

    冷笑天说道:“多谢容佳公主好意,但笑天自小听的便是曾祖父忠君爱国的训示,除非皇上下了旨意,否则笑天不会做出如此寡廉鲜耻的事来。”

    长公主说道:“父皇称赞关家为世代忠良、朝臣典范,果然是实至名归。”

    林蝶衣见关月莲的表情仍旧戚然,为了让她开心些,指着冷笑天的手腕说道:“爱爱叫他不许摘就不摘,你儿子只怕会惧内。”

    冷笑天又不好意思起来:“万一看到我摘了,她又哭起来怎么办。”

    “都知道疼人了,我看你现在就把这门亲事应下吧。月莲,你说好不好?”

    冷笑天见母亲又露出了笑容,也配合起来,假装委屈的说:“母亲,表姨就会拿儿子寻开心,您都不帮儿子说句话。”

    “好,这亲事谁也不准再提了。”关月莲一扫心中不快,又与大家说笑起来,冷笑天暗地里感激的对着林蝶衣一笑。

    林蝶衣在宫外住了一个月,几乎就没见过冷文卿和顾硕的面,两人天不亮就出府,直到半夜才能回来。而容佳和长公主说起厉峭与杨观墨也是早出晚归,迦兰王更是歇在了御书房里,每天至多能睡上两个时辰。

    “紫衫……”林蝶衣将身上唯一的首饰——那只玉镯——摘下来递给她,“麻烦你进宫去送个信,告诉他,我和璘儿一切安好,假若他来接我们母子时精神不济或是又瘦了些,我们就一辈子都不回去。”

    紫衫先是一愣,即刻会了意:“是。”

    天下没有不散之筵席,在迦兰住了两个月后,冷文卿和顾硕带着妻儿启程回转中土。

    林蝶衣带着璘儿送了一程又一程,回到府内看着空荡荡的院子,强压下不舍与失落吩咐道:“收拾东西,明天就回宫吧。”

    水潋说道:“临出来时国主有过交待,夫人要回宫前需向国主禀告。”

    “我什么时候出宫要他首肯,回宫的时间也要由他来批准?那便不回去了,明天搬去独味鲜,你们哪个要是再敢告诉他,定会皮肉受苦。”林蝶衣有些恼怒,两月不见很是想念,本以为他会望穿秋水的等待他们回去,谁知道竟然有这样的命令。

    “你不是还威胁本王一辈子都不回去吗?怎么一听说不让你回去就恼了?”迦兰王板着脸出现。

    屋内屋外的丫鬟侍卫从未见过国主这么对待过夫人,感觉要刮起暴风雨,想立即闪人却又是不敢,一个个战战兢兢的低着头。

    林蝶衣才不怕他:“威胁你又如何?我才没恼,不允许回去更好。”

    “谁说本王不许你回宫了?”

    “那为何要提前通知?”

    “自然是有本王的道理。”瑹瑀瑄从怀中拿出玉镯为她戴上,“今天就回去吧。”

    林蝶衣看了看他说:“我才不要回去,我已经吩咐了要住到……放开我……

    瑹瑀瑄抱起人就往外走,留下一屋子的人面面相觑,下人们终于明白,让国主生夫人的气,可是比登天还难。

    璘儿才要跟上去,被水家姐妹抱起来,哄着坐了另一辆马车。

    瑹瑀瑄坐上马车,还未等帘子完全放下,迫不及待的吻上她的唇。

    林蝶衣被吻得头晕脑胀身子发软,在终于回复了呼吸后,微喘着埋怨:“你怎么这么急,也不怕人看到。”

    “怎能不急?”瑹瑀瑄紧搂着她不放,“没有你在我身边,睡不稳吃不香。紫衫送了镯子来后,我可是一刻都没有离过身。”

    “那你为什么还要下那样的令?”

    “回去就知道了。”

    马车驶进宫中,并没有在寝殿门口停下,而是继续往里面走去。

    林蝶衣被瑹瑀瑄扶着下了马车,才抬了头,便被眼前的景象惊到了。曾经的一座座宫殿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望不到头的大花园。硕大的水池里有一群野鸭在游动,时不时的会有几尾鱼儿跃出水面。小鹿悠闲的在草地上漫步,松鼠在树枝间欢快的跳跃,云墨和云锦冲着他们两个打了几个响鼻。

    乌狼和璘儿先后从第二辆马车上跳了下来,一人一狼撒开了欢儿,乌狼转眼间就从草丛里拖出一只兔子来撕扯着吃。

    “以后不用再担心乌狼的伙食了,“林蝶衣拉着瑹瑀瑄的手笑问,“这就是你主动让我出宫居住,还不让我们回宫的原因?”

    “我早就有这个想法,迟迟没有动工的原因是怕扰了你的清净。等你搬出去之后,子午监督着日夜赶工,也好给你个惊喜。”

    “你这是拆了多少宫殿?”

    “反正这里大半都是空的,我把所有的女子都送了回去,正好空出地方来。”

    “既然知道居住的人口不多,何必要建这么大的花园?”

    “你不是曾说拆宫殿只为扩建花园是劳民伤财嘛,我索性就拆个彻底。寝殿中特地新开了一个小门直通这里,以后你待的烦闷了,就可到这里来走走。”

    林蝶衣靠在他怀里轻声说:“你居然为了我如此兴师动众,我……我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只要说喜欢还是不喜欢。”

    “当然喜欢。”林蝶衣抬起头回答。

    “喜欢就好,而且也不止是为了你,以后我们的饭后散步有了更大更好的地方,璘儿可以与乌狼在这里玩耍,母亲和康王都已经来过了,也是非常喜欢。”

    “你还要回御书房吗?”

    “不必了,今天只陪你。”

    林蝶衣挽上他的手说:“那就带我参观参观。”两人牵着手慢慢走着,“安如怎么没一起回中土?”

    “她是我手中最重要的砝码,怎么能轻易放走。”

    “怪不得冷文卿和顾硕都不大满意的样子。”

    “这次来的主要目的没有达到,自然不会高兴。”

    “你是要将安如一直这么关着?”

    “当然不是,等过了夏天,我会亲自带她去见中土皇帝。”看着林蝶衣的双眼直放光,笑着揽住她说,“只要你的身体允许,我会带你一起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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