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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4章伤心的泪水

    阮馥羽从莲花山回来一身的疲惫,她仍旧是在照顾着顾锦,任何的怨言都没有,但是没想到顾锦还是为了丝毫不明朗的原因而生气。

    为什么顾锦会变成这个样子?她只觉得有些身心疲惫,但是她要还记得自己跟他结婚的初衷,两个人的感情本来就是要往一处使的。两个人已经是成年人了,不应该为了一些很小的事情就争吵。

    阮馥羽虽然身心都有着疲惫,还是压下了自己的怒火,跟他好商好量地说道:“不好意思锦哥哥,我不应该这样说你,小气的人是我还不行吗?我知道你在生病身体不舒服,说话是无心的,那就赶紧好起来吧。”

    她说着还尽力地给他微笑,顾锦也隐约能够感受到阮馥羽的怒火,他反而更想将她给惹火,这是一种报复吗?顾锦觉得自己的内心应该是分解成了很多瓣,其中一种叫做复仇的心理,正在支配着他。如果能够将阮馥羽弄得悲伤了、痛苦了才好呢。

    所以他随口就是一句:“我死了才好呢对吧?我死了你才开心。”

    这句话无疑让阮馥羽吓了一跳,他居然说出这样极端的话,并且针对的是自己。一向很理智的顾锦居然说出了这样的话,简直不敢相信,她平复了半分钟,跟他说道:“你可能是发烧烧糊涂了,我不会介意的,你好好休息吧。”

    说着阮馥羽就想从房间里离开,她转过身的背影,顾锦好像是看到了她在拭去泪水。突然顾锦又觉得自己做的有些过分,为什么一定要用这样的语言攻击她,那个偶尔犯错的女人心里应该一定不好受吧?

    他闭上了眼睛,反思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凭什么自己要这样对待他们呢,万一一切都是误会呢?没有根据只凭借着自己的一时猜测就这样报复她,会不会是冤枉了她?

    这下顾锦的心里又开始不平衡了,他好不容易一边倒觉得自己就是对的,应该受到惩罚的是那两个犯了错误的人。现在心里的天平却觉得自己并不一定是完全正确的。

    阮馥羽慢慢地走了出去,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双手将自己的脸给盖住,双肩抖动,应该是很伤心吧。

    肯定是因为顾锦的压力太大了,心里一时觉得不如意吧,他一定不是针对自己的。阮馥羽的眼泪已经顺着脸往下流,她的掌心接住了她的眼泪,但另外一颗已经淌到了她的下巴处。

    嫁给顾锦这是第一次痛苦地流泪,她以为嫁给了爱情就永远用不到眼泪这种东西了。但真是太或许理想化了,人生本来就是这样的啊,痛苦总是会这样将她给打得措手不及。

    阮馥羽努力地将自己哭泣的声音压低,生怕让顾锦听到,他的心情已经是很不好了,就不要再让他听到了。

    在她离开卧室以后,顾锦也跟她走了出去,但阮馥羽哭泣的时候,他不敢靠近了,他依靠在门框旁,呆呆地看着自己心上的人儿在哭泣,他心如刀割。

    手上的针管也跑了水,他的手背鼓起了一大片,疼痛不已,但是顾锦还是呆呆地看着她,她哭泣了,他心里也跟着下起了大雨。自己真是混蛋啊,怎么能让这样美丽的人儿哭泣呢?

    她在哭泣是不是就说明自己在她心里的地位还是很重要?不然的话,怎么可能一句话就让她哭泣?

    就在顾锦在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的时候,阮馥羽突然就站了起来,朝卧室走过来,而顾锦被她逮个正着。

    “你怎么下床了?”阮馥羽被他也吓了一跳,马上掩盖自己的泪痕,声音仍旧是沙哑的,一听就是刚刚哭泣过。

    顾锦什么都没有说,他就是呆呆地在门框旁边站着,看着她,心里很痛,以至于什么都说不出口。

    “对不起。”他道歉。

    “说什么呢,我知道你工作很辛苦心情不好是应该的。”阮馥羽这句话其实也是自欺欺人的,她走过来,突然看到了他的手已经一片乌青了,还肿的老高。

    她吓得不得了,连忙将输液给关上了,眉头皱着一直都没有展开。

    看着她为自己着急,顾锦稍稍地有点安慰,他看着她为自己忙前忙后,低落的心情有了一点点回升。

    “你心里最重要的人还是我对吧?”顾锦突然没头没脑地问到。

    阮馥羽正在蹲着仰着脸看他,他这几天生病整个脸都是凹进去的,加上雪白的家居服,还有毛毛躁躁的头发,完全就是病态的样子。

    看着这样瘦弱而脆弱的男孩子,她所有的委屈,所有的怒火都不存在了,她眼睛里发射出真诚,跟他说道:“当然,无论什么时候,你都是我心里最重要的。”

    顾锦的嘴唇抿住,变得很乖巧的样子,他没有像平常那样一激动就跟她拥抱,他慎重地想了她说的话,然后再很慎重地选择了相信。

    他相信她说的话。

    阮馥羽轻轻叹了一口气,呼出了所有的浊气。他应该是生病的缘故吧,这样情绪起伏的顾锦,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她还以为他一直都是理智的,都是沉着的,没有想到不过是一次生病而已,就成了现在这样。

    一会儿像青春期的叛逆孩子,专门挑了最能刺伤她的话说,一会儿又变成了病态花美男,乖巧到让她恨不得抱在怀里,给他温暖。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阮馥羽低下了头,继续给他的手处理伤口,将针头从他的皮肤里拔出来,用带碘伏的棉签给他清理伤口。还好这一瓶药已经输得差不多了,也是上午的最后一瓶,下午医生来了再输其他的药。

    他的手长的特别完美,纤长白皙,骨节并不分明,如玉琢成的流利美感。现在却肿的像是一个面包,她轻轻一碰还会留下一个印迹,很久才变回原来的样子。

    “你总是怪我不好好照顾自己,怎么轮到了你身上就成了这样?”阮馥羽慢慢地说道,话语里都是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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