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74：捕鱼和搜救

    借着灰蒙蒙的天色，四下找了一会儿，终于找了一块手掌似的扁薄的石块，花了稍许功夫将石块边缘磨得尖锐一些。在视线可及的范围内，捡了几根比较大的枝干和几根短树枝。

    用从枝干上剥下来的树皮充当藤条，将磨好的石块棒在一根手腕粗的，比较直的木杆上，制成一把简易的石矛。掂量掂量手上的石矛，玉阶觉得自己估计回到了原始社会，大概是个土着人了。

    玉阶用三根大树枝和几根短树枝在海水淹没至膝盖的位置，搭建了一个小型的简易的带个小平台的篝火架。在平台上铺一层沙子，防止点火后火烧穿她的简易篝火架子。

    完成了篝火架的搭建之后，玉阶将收集到的枯枝落叶堆放在篝火架的平台上，海边的枯枝落叶，带着的湿气比较重，很难燃起来，燃起来了，烟也会比较多。

    玉阶毫不担心会有追兵，月仙莹会推她落海，看起来不像是谋划已久，更像是临时起意的。既然如此，那就不可能有追兵。更何况，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漂流到了哪里，就算有追兵又如何，至少她现在暂时是安全的。而从烽火狼烟的角度来说，烟火说不定还能给找来的人以指引。

    再者，火光在吸引来鱼儿的同时，散发的热量还可以给她提供些许热量，让她偏低的体温得到恢复。如此一举多得的事情，玉阶没道理不做。

    玉阶先用仅有的宝贝工具——打火机点燃一把她以经验来看比较干燥的枯枝落叶，她小心地往火堆里添加枝叶，从较干燥的到有些潮湿的，她必须要让火渐渐烧旺，这样才能真正地发挥作用——吸引来鱼儿。

    火越烧越旺，明亮的火焰黄中带紫，妖艳异常。水面上很快出现一片红光粼粼的区域。近岸的海水还算清澈，加上火光的照映，可以清楚地看见波光粼粼之下的沙石的纹路。

    火持续烧了一段时间，玉阶赤着脚站在水中，不动如山地静候着猎物的到来。

    突然，玉阶清冷的眸光一凌，手上高举的石矛敏捷地向水中一插，举起来后石矛上却空空如也。玉阶也没有失望只是换个角度继续守株待兔，毕竟她从来没有想过能一次性地捕捉到鱼儿。

    捕鱼和钓鱼一样，两者都需要耐心，急不得。当水面有波浪的时候，捕鱼比较困难，由于折射光线的问题，使得玉阶有些分不清哪些是波浪，哪些是鱼。

    连续下了几次的矛，都没有收获，着不仅没有让玉阶感到烦躁，反而让她更加冷静了，目光凌厉地盯着水中的动静，火光将她苍白的小脸映得通红。

    “哗——”石矛入水激起了一圈水花，再举起的时候，作为“矛头”的石器上赫然插着一条鱼。

    玉阶将于拉近细看，这是一条鲽鱼，也许说是比目鱼更多人会理解。鲽鱼是近海冷水性底栖鱼类，多生活在温带水域中。寒风凌冽，草木枯黄的时节，其他鱼类纷纷向深海迁徙，鲽鱼却到近岸浅水区安家，玉阶能插到鲽鱼，也算是正常的。

    玉阶在刚刚窝团的地方升起了火堆，生火时没有再用打火机，而是直接从篝火架上引的火种，在这样陌生的荒野中，任何的资源都是宝贵的，不能浪费一份一毫，那可能关系她的性命。

    火堆升起来后，玉阶直接讲石矛伸入火中烤鱼。至于处理内脏什么的，第一，她没有刀，做不来这么精细的活，第二，她没有这么娇贵，现在有得吃就不错了。

    玉阶一边考着鱼，一边暗自庆幸着自己是个刑警，而不是大小姐，要不然在这荒郊野岭的饿死了也不知道怎么死的。

    烤鱼烤了差不多十分钟左右，鱼已经烤的差不到了，将鲽鱼从火堆中拿出来的时候，鱼身已经两面焦黄，还散发着焦香的肉味。

    玉阶直接张嘴就着石矛就吃了，也没有那么多讲究。入口的鱼肉鲜美甘甜带着些许腥味，但是鱼肉中的细小的骨刺非常多，着让她在吃的时候要非常的小心，以免被鱼刺卡在喉咙里。

    虽然此多，但玉阶很满足——这是食物啊。在这个地方，不，应该说在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是一个求生者，玉阶也不列外。作为一个求生者，食物对她来说很重要，这意味着她能多活一天。

    口中的鲜美和腹中温暖的饱腹感给了玉阶莫大的信心，没有家人朋友的支持，只有这些小小的希望能给她带来勇气。

    ……

    荆棘号上，天刚蒙蒙亮的时候，荆棘号周围就聚满了各式各样的小艇，上方则是几架直升机在不停地盘旋着。

    停留了不到十分钟的时间，所有的直升机和搜救艇就四散开来，一荆棘号为核心放射线一般向外驶去。

    每架直升机上都配备了最顶级的雷达定位装置、人体温度探测仪还有鹰眼电子望远镜。

    一号休息室。

    一宿没有休息的终于拨通了另外八人的视讯，还是通过紧急联络方式。楼初紧张的脸最先出现在视频中，在非洲呆了一个多月，楼初很光荣地黑了五个度，变成了一块黑炭。因为接到的是紧急通讯，楼初也没了平时的嬉皮笑脸，满脸严肃：“楼肆，爷出事了？”

    楼初知道能让楼肆发出这种等级的紧急通讯的，只有自家爷的事情，除了自家爷，谁都没有那种资格。

    楼肆虽然心中有愧，却也没有顾左右而言他，简洁直言，将事情的大概陈述了一下：“有人袭击，爷落海了，还没找到。”

    听完楼肆带着愧疚的陈述，楼初脸色沉了下来：“楼肆，你是怎么跟着爷的？如果你不行就换人Ｘ去加训一个月。”说着，缓了口气冷静了一下。楼初知道自己是听到自家爷不好的消息所以有些失控了，但他说出的话不会更改的，楼肆的确需要提高了。一个月的加训对普通人来说是绝对不可能的任务，但是对于他们来说，简直是隔靴搔痒。

    楼初的话中满是严厉的斥责，楼肆却毫无怨言地全盘接受了。首先，楼初的要求并没有什么错处；其次，在楼瞑色身边的九人，可以说楼初是他们的管理者，除了楼瞑色以外的另一种意义上的头。

    冷静下来的楼初沉稳地问清了搜救的进展：“爷失踪多久了？”

    “昨晚十点半左右遭到袭击之后没多久就落海了，还有……玉组长也失踪了。”

    “什么？”楼初惊道，随即脸色泛黑：“楼肆，爷回来之后你就自求多福吧。”

    ……。

    荆棘号的监控室中。

    月云破调出了楼瞑色受到袭击后的所有阶段的视频——吊灯坠落、十数人围攻、背后放暗枪、楼瞑色受伤，诱导战落海……看着这一幕幕层出不穷的手段，月云破凌厉的鹰眸中划过森冷。

    月云破注意到楼瞑色从宴会厅跑出去的时候似乎脸上的焦躁，便吧监控调回去再仔细看了两遍，终于发现了楼瞑色跑出去了原因——玉阶。

    将监控的视角调到玉阶那边的战斗，月云破马上就发现了战斗中的违和感——这个杀手对玉阶没有下狠手，这是为什么？难道是因为玉阶不是目标人物的原因？不应该啊。

    想不通，月云破就将视频反复地看了几遍，渐渐的，他从那种违和感中看出了一些东西，再将楼瞑色视角的监控调出来仔细做了一番对比之后，她终于知道那种违和感来源于哪里了——这个杀手和攻击楼的那些杀手所用的招式乍一看上去有六七分相似，实则完全不相同。

    既然这个杀手与袭击楼的人不是同一拨，那他到底意欲何为？

    当他看见那个杀手在门口监控死角处被人打倒，玉阶一脸惊讶的时候，月云破盯着视频中露出来的一脚纯黑的布料，眉心深皱，这又是谁？怎么，多事之秋，什么魑魅魍魉都出来横行了吗。

    在见到拿人将玉阶迷晕带走的时候，监控中那有些眼熟的背影，月云破低喃：“是他……他为什么要带走玉阶？”

    月云破曾经与半面打过一次交道，对半面还是有些许的了解的。悬着的心也放下了一半，如果是他带走的玉阶，至少玉阶现在是安全的。

    ……

    天空泛起鱼肚白的时候，博海上空就响彻了直升机的轰鸣声。

    “报告，这里是北纬40°—41°，东经120°—122°，辽东半岛附近海域搜寻机，目前没有搜寻结果。完毕。”

    “报告，这里是北纬37°—38°，东经117°—118°，d省半岛附近海域搜寻机，目前没有搜寻结果。完毕。”

    “报告……”

    “报告……”

    ……

    一连串的报告声从内部频道中传出，却无一例外的全部没有消息。楼初听着这边毫无进展的搜寻工作，只恨不得自己马上插上一双翅膀飞到自家爷身边，然而这是不可能的事。

    “楼肆，你先安排好搜救工作，等我回去。如果能找到爷最好，找不到的话等我回去想办法。”楼初沉吟了一会儿，果断地嘱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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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咸鱼码字的时候总是比较揪着一些逻辑性的东西，有时候码字自己会觉得不和逻辑，有不知道怎么改，如果有亲发现了，可以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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