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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嘴上不饶人

    空青没料到白泽会这般问,一时间愣住了,干咳两声道:“这个不劳神君操心,自会办妥。倒是神女一事,还望神君尽早做定夺。任由他们欺负到家门口终是不太好,何况……”他顿了顿,见白泽神色自如,放宽心续道,“神女这般作态分明是耍着神君玩,肆意将气出来神君头上,让神君脸面丢尽。”

    “这么也不尽然。”白泽笑了笑,“她如今可还在此处。”

    闻言,空青心里咯噔一下,白泽的性子他多少是了解一点的。之前白泽愿意耐着性子去找花,对神女也算放下身份礼数做齐,他原以为白泽是碍于有事相求,难不成是真将那位神女放在心上了?

    空青叹了口气答了句在,将白泽带到厅前。神女端坐在椅子上,手指捏着茶杯轻抿了口,抬眸看见白泽,她放下茶杯颇为讽刺地笑了一声。

    她嗤笑道:“白泽神君真是好大的架子,来了这么多回都推脱不见,怎的今日倒是来了。不当缩头乌龟了么?”

    白泽扫了她一眼,坐上主座单手支颐撑在扶椅上,姿势很是随意,甚至还打了个哈欠。他不答话,也不看向神女,半阖着眼眸不知在想些什么。这位神女如今倒是能沉住气了,捏紧茶杯盯着里边的茶叶,愣是没多一句话。

    良久,白泽懒洋洋道:“你还有没有什么想的?”见神女皱眉不解,他稍稍坐正经些,语气却仍是漫不经心,“本君记得你是叫韶言吧,你兄长曾提过你几回,你可晓得你兄长是如何你的?”

    韶言一愣,摇了摇头,她其实不记得自己有过什么兄长,亦不晓得白泽何故跟她这些。

    白泽瞥了她一眼:“你兄长你是个知礼节懂分寸的好姑娘,因着家里惯着你,难免有几分任性爱使性子。他让我多关照你,让着辈莫要多计较。本君欠他一个人情,是以对你宽容些,可你似乎忘本了。”

    韶言眉头紧蹙:“何谈忘本?我从不欠你什么,倒是你,明明有求于我却还摆架子,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白泽动了动身子,找个更舒服的姿势坐着,缓缓启唇:“长得还算过得去,怎么脑子就像是被门缝夹过的一般。”

    空青默默叹息一声,这位神女委实敢,只是光有胆子却没把脑子带上。他几乎能预见一会儿神女哭唧唧跑出去的模样了,方才还以为白泽对她上心,是他错了,神君就是神君,哪会轻易把人放在心上。

    韶言当即愣住,回过神时脸色极是难看。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话就被白泽打断。

    他嗓音圆润,的话却有些尖锐:“可有想过本君是什么身份,你又是什么身份,有求于你不也是拿出宝贝与你做交换了么,你用得倒是心安理得。还让本君给你种心仪的花,当真以为本君不晓得你的如意算盘吗?脸面是别人给的,却也要自己挣来好生珍惜的,你这般不在乎的,本君倒是很少见着。”

    座椅上的神女攥紧手里的茶杯,恨恨道:“那是你欠我的!我本就不想与你成亲,是你们逼着我要我嫁人,要我助你解开禁锢!我凭什么就要来帮你!”

    白泽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许是觉得有趣,他笑了一声:“韶言,谁都不欠你,若你当真不想成亲,有谁会将你压着来成亲?你也自可来与本君明,本君委屈些将事揽在自己身上也无不可。还是你真以为自己有多大本事能解开本君的禁锢,能以此来要挟本君?”

    停顿片刻,白泽手指叩了两下桌面:“你不提这茬本君还记不起来,听闻你早几百年便和他人成亲了,这不是如你所愿么,为何还要来扰人清净。嫁了人也不知收敛些,跑到本君的地盘上大吵大闹,本君倒是没什么,你与你夫君的脸面怕是丢尽了。外头的人不晓得如何嚼你的舌根,骂你不知羞耻没脑子。”

    韶言脸色苍白,将茶杯重重放在桌上,茶水溅出落在她手上:“白泽,你莫要太过分!不过是被人囚禁在茨走兽,得人一句神君还真当自己是神君了。”

    这话得忒过分,连空青也有些听不下去。

    白泽面色如常,勾唇笑道:“本君还没将你骂到痛哭流涕,将你打到骨头碎裂躺在床上起不来,哪里算是过分了。啧,如今的年轻人真是脆弱。看在你兄长的份上,本君允许你回去好好回炉重造。”

    韶言多次听他提起兄长,可她确实不记得自己有什么兄长,嗤笑道:“你看在我兄长的份上,我可没有什么兄长,亦不需要你什么允许不允许的。”

    白泽收起笑意,一张严肃的脸莫名让韶言觉得害怕,他缓缓道:“他是你的义兄,曾为了救你险些丧命,你当真不记得?”见韶言一脸不耐烦,他笑了笑,“好,本君晓得了。”

    话音未落,一股威压冲着韶言涌去,铺盖地压得她喘不过气。她恨恨地望着白泽,却见主座上的人闲适自得,半点没有收敛的意思。事到如今她才想起父君过的话,白泽是神君,便是不想嫁与他也得给足他面子,待时机合适在去求他放过自己。

    她是被娇宠长大的,从顺遂没人会强迫她做什么,除了在白泽一事上。父君的劝诫她也没放在心上,左右一个被囚禁的神兽,身份再尊贵还是受制于人,且她的身份地位也不差。让她嫁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她不愿意,让她去求一个自己讨厌的人,她直觉得反福

    事到如今她才恍悟过来,确实是她错了。一念之差,落得这样的下场。

    耳畔传来白泽轻飘飘的声音,却是字字诛心:“你跑来找本君出气,你可知你夫君是怎么想的?你他可会因为你不听劝,对你起了疑心?亦或者,他因你这番作态不再对你上心,甚至寻着机会与你合离?你跑来,他却不陪着你来,看来确是不在意你。”

    这些事韶言也曾想过,却不敢细想不敢去问。忽然一股大力袭来,韶言身子不受控制地往外飞去,连带着她坐的椅子也摔地上。

    “听闻酒仙有一味酒,可让人酒后吐真言。”

    韶言不敢再听下去,起身跌跌撞撞地往外走,却仍是听到了白泽的话:“空青,把外面的椅子劈帘柴烧,免得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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