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深夜醉酒
“小路，你回去休息吧，晚上我陪着钟妈妈”钟于欢收拾好碗筷和食盒，看向已经满脸倦色的小路
“欢欢姐，我没事的，”
“不要硬撑，明天早上早点来就好，而且我们都不在，温心院里那帮小子一定闹翻了，你还是回去看看，如果有什么事我会打电话给你”
在送走了小路后，钟于欢看了一下时间，就拼命往楼上跑去，
“袁奶奶，不好意思，我有点事情耽误了，您一定饿了吧”钟于欢快速翻开放在床头的餐盒“真的抱歉，我下次一定早点过来”
“没事，我也刚醒，看你跑得都出汗了，休息一下再喂我吃饭吧”一个满头白发但精神奕奕的老人和蔼地笑着对钟于欢说，
两个月前，在钟妈妈终于撑不住开始住院后，钟于欢就幸运地找到了这份工作，袁妈妈因为车祸而摔断了腿和右手，而她的子女太忙不得不找一个护工，每天她只要在晚上喂袁妈妈吃好晚饭，再简单帮她洗漱一下就有30块，偶尔需要整晚陪护也会另加钱，最重要就是离钟妈妈很近，每次只要抽出两个时辰就够了，
钟于欢摆好饭盒，青菜？，白菜汤？
“袁奶奶，您怎么只吃这些，”
“没事，我吃清淡点，伤口愈合得好”
钟于欢微微皱眉，突然想到了什么快速往外跑“袁奶奶您等一下”
她记得她包里还有一些腊肉，都是福利院里自己腌的，本来是想带给秦凌的，现在正好，
袁奶奶看着桌上摆得满满一盘冒着热气的腊肉，“这，欢欢，你哪里来的？”
“这是我自己腌的，刚才找护士拿微波炉转了一下，可能味道不太好”
袁奶奶摆了摆手“我牙不好，你吃吧，不用给我”
“袁奶奶，就是点腊肉，您就不要和我客气了”
终于在钟于欢的坚持下吃完饭后，她简单帮袁奶奶擦了一下身子，就下楼看了一眼钟妈妈，见她已经睡熟了，就放心地拿了条毯子往楼上走，
吃晚饭的时候，袁奶奶的家人打来电话说今晚他们要加班，可能要下半夜才过来，让她晚点再离开，
躺在病房旁的藤椅里，钟于欢舒服地伸了伸懒腰，闭上眼睛习惯性地想着明天的事，
后半夜来？，那么楼下便利店的活就不用错过了对了，明天上午还要回一趟学校，再不去估计毕业都要泡汤了，下午的话……
想着想着藤椅里已经传来轻微平稳的呼吸声……
啪嗒，听到开门声，钟于欢一下子惊醒，
“小钟，你还在这里啊”一个轻轻的女声从门口传来，
“是阿姨来了，”钟于欢马上起身，“您坐吧”
一个中年女子笑看着她“你这孩子就是实心眼，我们让你晚点走，你也不用一直等着呀，这都几点了，真是谢谢你了”
“阿姨不用客气，我也没做什么，况且您还付我工资呢”钟于欢半开玩笑地说着。
“你看，这，今晚这价钱”
钟于欢微微一愣，明白了她是意思，“阿姨，今天我就到前半夜，也没干什么活，您算30就行”
“你真是个好孩子”中年女子摸了摸自己的包“哎，我们没办法，这件事拖了那么长时间还是没有拿到赔偿，老人住院这么久了，家里花费大……”
钟于欢了然地笑笑，背着帆布包就下了楼，因为休息了会，心情也微微好转，果然没有什么事比好好睡一觉更让人舒服的，
凌晨的街道上空荡荡的，整个城市仿佛笼罩在黑暗之中，只有医院对角的一家便利店灯火通明，
“卸，你来了，正好店里配送的饭盒到了”
钟于欢放下包，看了一眼手表，果然正好3点半，脱下外套就向便利店旁边的货车走去，小小的身材力气却很大，一筐一筐地往店里面搬着盒饭
“东哥，今天怎么订了这么多？”
一个五大三粗的男子乐呵呵地笑道“再过半个月周围的学校不是要放假了吗，最近都在准备考试，好多人都一打一打买的，最近生意太好了”
钟于欢点点头，想起她之前好像也是这样，一到考试就买一大袋面包，室友也是买这种只需要稍微加热盒饭就是订外卖，那时候……钟妈妈还没有生病，她可谓是一人吃饱全家不愁……
忙碌了半个小时，终于所有的盒饭都被整整齐齐地摆上了货架，东哥捧着一杯咖啡走到了钟于欢的旁边“辛苦，来，咖啡，刚煮好的”
钟于欢笑着接过，坐在窗边小小的吧台边，看着外面还沉浸在夜色中的街道，每次干完活她都喜欢这样坐一会，
两个巡警在店外的一角，边抽着烟边闲聊着“林队，你每天晚上这样不累吗，这一晚上不是处理醉汉就是和流浪汉打交道，明天一早还要去护校”
“你小子，你还想要什么大案吗？”旁边那位高大的警察一下子掐灭了烟“都四点半了，快走吧，再巡查一圈，东街那边的小学就要开校门了，我们去看看，邻市最近常发生凶徒持刀在学校外面乱砍人的事，我们也要小心点”
“那，林队，刚才那辆车怎么办，一看就是有人在酒驾，可是我们这辆破车连人家跑车的车尾都追不上”
“我已经联系局里了，只要找到了就会通知我们的”
钟于欢半靠着，默默听着他们的闲聊，心也渐渐沉静下来，每当因为身体的酸痛悄悄滋生出心里的酸楚时，每当因为疲惫而生出淡淡委屈时，看到这么多人在默默耕耘，默默坚守，为了自己的生活而努力，那点可笑的矫情就会在不经意间消失在通往心底的路上，让她能继续坚强地走下去……
“东哥，我先走了”钟于欢拿起包，轻轻推开店门，
呲──轮胎摩擦着地面在寂静黑夜中发出响亮的刺耳声音。
一个身影摇椅晃地从银白跑车上下来，往便利店走去，
钟于欢微微皱起眉头，秦苏？她看了他一眼，犹豫了一下还是甩了甩头继续往医院走去，
突然身后传来东哥豪放的呼喊声“你怎么了，醒醒，醒醒！你谁啊，怎么倒这里？......”
哎……钟于欢叹了口气，停下本就缓慢的步伐，
“东哥，他怎么样了？”钟于欢看了一眼，躺在地上，满面醉意，却完全掩盖不了俊美，甚至因为酒色的晕染更显得春色撩人的秦苏，
“看来是喝醉了，你说怎么办，不能让他留在这里吧，也不知道是不是好人啊，会不会是想戒酒抢劫什么的？听警察说最近闹事的酒鬼特别多！”
钟于欢干笑两声，看着一脸苦恼的东哥说“……我认识他，交给我吧，我正好回医院”其实吧，她更想交给刚才的警察叔叔，他们说的那个开跑车酒驾的家伙应该就是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