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我有病
第十章
正午时分，柳叶这家伙才意兴阑珊的再次来到蔡府。
虽说是正午宴请宾客，但是大部分人都提前来了，真正是准时来的只有柳叶这样的少数几个。至于迟来的？你当是来干嘛的。
“你又来了？”
“是的，我们又见面了。”
柳叶好像个其中一个门口边上的佣人挺熟的。
“今早你不是走了吗？”
“把病给治好了又回来了呗。”
“小翠，带这位公子进去。”
这会柳叶倒没有被拦在门外，一个蔡府的丫鬟很快就被叫过来将柳叶领进门，看来蔡茂忠为她女儿这件事还是挺上心的。蔡茂忠，自然是蔡老头的原名。
很快的，走过几个回廊，柳叶也到了这次宴会的地点，蔡府的后花园当中。其实柳叶根本就不需要人带路，他早就轻车熟路，蔡府哪里有小道他都比蔡茂忠清楚。没办法，任谁深夜摸过几次路都会熟悉的，柳叶就趁着夜色来蔡府赏过几次月，是的，仅仅是赏月，只不过是和习秀儿一起的。
柳叶并没有说明他的身份，所以他也被当做一般的青年才俊，和那些宴请的宾客坐到了一起。柳叶有名，这是事实，但也仅限于都城中的一些王公贵族或者达官贵人，这里大多数还是不认识柳叶的。认识柳叶的过来打了一声招呼，也不觉得柳叶在他们其中有什么不对的。再咋说柳叶和他们都是同龄人，要说才俊，柳叶也算是公认的了，所以说这没毛病。
“柳师，没想到在这里还能看到您。”
其中倒是有一个书生模样的后生跟住柳叶不放了。
“你们都在这，我自然也能在这。”
“说得也对，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不过柳师您一来，我们可就得希望落空了。”
“呵呵，你们也要加把劲儿啊。”
柳叶才不会去解释他是为了习秀儿来的。什么，也有想看看蔡茂忠的女儿究竟长什么样的动机？那更不能解释了！
……
突然就安静了下来，一点征兆也没有，如果说有，柳叶猜一定是蔡茂忠来了。
果不其然，那老头走过来这边了，而且还边走边和身旁的人喋喋不休的说着什么。那个人柳叶见过，是去柳叶家里送请柬的，今天又跑去，柳叶很干脆的让飞雪凝冰把人家拒之门外了。
说着说着，那蔡老头好像给柳叶开了定位系统似的，躲在人堆里的柳叶居然一下子就被瞅见了。
蔡茂忠大喜过望的走了过来，柳叶被发现了也不好再缩在人堆里，同时走了上去，不过柳叶没有笑脸相迎。
“我还以为请不来柳师了呢！”
“嘿嘿，蔡公的面子柳某人还是要给的。”
蔡公指的就是蔡茂忠，蔡茂忠位及三公，所以人们更多的称呼他为蔡公。
“那你今早……”
“这你就要好好问问你那个什么大表姑的小表嫂的二表舅什么的看门亲戚了。”
“何出此言？”
“我有病！”
“这……”
“要是你被飞雪凝冰拒之门外，还骂了你有病，你会不会扭头就走？”
“今早是谁在府门值班的，把他给叫过来。”
这句话蔡茂忠是对他身后的老管家说的，听语气像是生气了。
柳叶也不管他是不是真的生气，总不能真的把人叫来当面对质，随即罢了罢手。
“算了，没这必要去为难人家，人家千攀万攀才攀来了这份活计，生活不易，没必要断了人家的活路。”
这句话表面上是在表现柳叶的宽宏大量，深意上就是说蔡茂忠任人唯亲，包纵下属了。
蔡茂忠也是个聪明人，不然怎么会有今天的显赫地位。他听出了柳叶的言外之意，表情却还是很自然的笑着，不管什么情况，官方表情不能丢。
“老徐，我不管他是你的什么亲戚，今天的宴会过后一定要给我一个交代。”
“呵呵，没那必要的蔡公，作为晚辈，不敢让您操心这些，还是快些入座吧。”
“不不不，柳师与我自当平辈而论，还是一同入座吧。”
说着，蔡茂忠不由分说的将柳叶拉到了他主位的另一边，与他并列而坐。
这可就不得了了，蔡茂忠才到这边的时候所有人都注意到这边了，当柳叶走到蔡茂忠身边的时候底下看着的人都炸开了锅。除了知道柳叶身份的少数几人，其他的所有人都在猜测着柳叶的身份。
不得不去在意柳叶的身份啊，因为柳叶方才是从他们身边走出去的，那意味着，柳叶也是他们的竞争对手啊！能和蔡茂忠谈笑风生，在场的所以年轻俊才都认为他们没戏了。
“既然柳师来了，那么我们就进入今天的主题吧。”
“蔡公还是别这样叫我了，显得生疏，您叫我名字就好。”
“那好，我就叫你柳老弟了。”
“不可，蔡公别折煞柳叶了，您还是叫我名字吧。”
“不不不，你是当今圣上的老师，在天下文人心目中的地位尊崇，我也是读书人，叫你一声柳老弟已经是托大了。”
“从年龄上来说，您确实是长辈。”
“自古达者为师。”
“……”
你这死老头，你怎么不倚老卖老了，还和我称兄道弟的，我有那么显老吗？
两个各怀鬼胎的人皮笑肉不笑的交谈着，一个是为了拉近关系，以便于接近习秀儿。另一个一直把柳叶当同辈份的人，那意思就是你休想打我女儿这一辈人的主意。蔡茂忠也不想想，本身才二十出头的柳叶不打她们的主意，莫不是要娶和蔡茂忠一个年龄的老太婆为妻？不得不说，人要是一根筋起来就是不讲理。
“哇，那人是谁啊，居然和蔡公平起平坐了，那我们拿什么和他争这个女婿啊！”
“不会吧，我白白从天山那么远赶过来，这还没开始就已经输了，玩什么嘛。”
柳叶是谁？居然和蔡茂忠平坐！虽有主客，左右之分，可是能坐在那里就是身份的象征啊！在底下众人之中都打下了一个问号，他到底是何方神圣。
其中不知道是谁认识柳叶，给说出了柳叶的身份。
“他就是柳师，当今圣上的老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