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人头落地

    “来，喝酒喝酒，今天晚上不醉不归。”三角眼大汉举起手中酒碗，朝其他人虚托了一下，然后一口喝掉碗中酒。

    “不醉不归。”

    其他人也都纷纷举起酒碗，大口大口喝起来，包括之前闹了些矛盾的山寨二柜，同样酒到碗干。

    屋中一帮人喝到迷迷糊糊的时候，大厅门外走进来一队人。

    “小五，关门插门闩，守在这里不要让外面人进来。”刘天宇侧头对一旁的小五吩咐道。

    小五点点头，从队伍中退出来走到屋门前，从里面把门关上，并把门闩插好，人直接守在门前。

    “谁他娘的让你们进来的，滚出去。”三角眼大汉酒喝了不少，脑袋浑噩发懵，一时间没有认出进来的人是谁。

    “大柜，好久不见，风采依旧呀！”刘天宇嘴里面说着话，加快脚下步伐，一只手紧紧抓在腰间的短矛上。

    “老子说话不管用了，滚出去。”三角眼大汉喝了太多酒，眼前重影好几道，只看到有人快步走过来，却如何也抓不住对方样貌。

    方桌前也不是全都喝得五迷三道看不清楚人影，方桌靠近边缘位置的师爷，虽然同样喝了不少酒，四肢发软，可头脑还算清醒。

    看到有人闯进来就意识到不好，使劲揉了揉眼睛，当看清楚闯进来的几个人后，急忙大喊道：“大柜，他是秀才，他们要杀你，快跑。”

    “胡说，秀才早就被老子给关起来了。”三角眼大汉脑子被酒精麻痹，反应慢，先是不信，旋即感觉不对劲，睁大眼睛，用力往前看，终于看清冲到跟前的人样貌，声音一颤，“秀才……是你。”

    “对，是我。”

    几句话的工夫，刘天宇冲到了三角眼大汉近前，早已攥在手中的短矛毫不犹豫的捅进三角眼大汉柔软的腹部。

    伴随短矛捅进去，耳边传来一声闷哼。

    刘天宇刚要扭动手中短矛，搅动里面肠子，突然感觉到自己肩头被人狠狠推开，身体不由自主的朝身后踉跄几步，手中紧紧抓牢的短矛顺势从腹中拽了出来。

    一股带着腥臭味的鲜血从短矛拽出的位置喷涌出来，溅他一身，让第一次见到这种场面的他一时间吓愣住，忘记追过去。

    刚才推他的人是三角眼大汉，虽然喝多了，手脚不是太灵活，可土匪阴狠毒辣的性子依然还在，面对危险时对自己同样狠辣。

    三角眼大汉不顾腹部还在流血的伤口，转身冲向身后墙壁方向。

    在墙壁上面挂着一把腰刀。

    耳边不断传来的厮杀声，让刘天宇很快从发愣的神情中惊醒过来。

    当他思维正常头脑清醒以后，发现三角眼大汉眼就要抓到墙壁上面挂着的刀。

    刘天宇顾不上多想，抓起手中短矛朝三角眼大汉毫无防备的背影投掷过去。

    噗！

    坚硬的矛尖直挺挺插进三角眼大汉后心位置上，巴掌长的矛尖几乎全都插了进去。

    因为惯性的关系，三角眼大汉抓向墙壁上挂刀的右手仍然高高举起在半空，停留大约一秒多才连同身体一头栽倒在墙脚下。

    “我杀人了，我杀人了，我杀人了。”刘天宇嘴唇哆里哆嗦，喃喃自语，蚊子一样的嗡嗡声小到只有他自己才知道说的是什么。

    “老子掐死你。”

    旁边不远处，山寨二柜两只手掌死死扣在杨大柱脖子上，人也骑在上面。

    躺在下面的杨大柱奋力挣扎，终归力气敌不过从来不缺少肉食没事就打熬筋骨的山寨二柜。

    时间不长，杨大柱整张脸因为充血而通红，反抗的力量越来越弱，眼瞅过不了多长时间就会被掐死。

    守在屋门前的小五看到这一幕顾不上看守身后的屋门，几步冲了上来，想要用手拉开山寨二柜，救出下面的杨大柱。

    刘天宇不敢耽误下去，几步冲到墙壁前，一把抓起上面挂着的刀，折身冲向杨大柱那里。

    “闪开！”刘天宇对小五喊了一句。

    不等小五完全躲开，他双手攥住刀柄，举起手里的刀，用尽全力，自上而下狠狠的朝山寨二柜的脖子砍过去。

    刀锋刃利，一点阻碍都没有感觉到，一刀便砍下了山寨二柜那颗人头，脖腔里面的鲜血随着脑袋的搬开而喷射出来，喷洒到山寨二柜尸首下面的杨大柱一身。

    斗大的头颅落地后，骨碌骨碌滚了好一段距离才停下，一条长长的血道从尸首一直连到身首异处的头颅那里。

    杀死第一个人的时候，刘天宇整个人都慌了，双手不知道放哪，跟失了魂一样，可砍下二柜头颅的时候，内心反倒平静下来。

    他一手提刀，目光在屋中搜寻，开始寻找其他目标下手。

    山寨大柜和二柜一死，剩下的人心中失去了最后的支撑，不愿意再留下拼命，放开对手，挣扎着想要从大门那里逃出去。

    可每个人都喝了太多的多酒，手脚早就变得不听使唤，逃出去没几步，便被追上来的刘天宇手起刀落结果了性命。

    整个大厅只有这么一把刀，还是山寨大柜自己的佩刀，平常不用的时候就挂在大厅后面的墙壁上。

    持刀的刘天宇可谓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多半数的人都死在他的刀下。

    时间不长，除了刘天宇他们这边的几个人外，屋中在没有其他还能站着的活人。

    “杀人了，快来人呀！。”

    山寨里忽然响起师爷的呼救声，刘天宇这才注意到，不知道什么时候，大厅的屋门已经被人打开。

    原本在大厅里和山寨大柜二柜一起吃肉喝酒的师爷，不知何时逃出大厅跑到了外面。

    “我去把门关上。”小五自知是自己失职，转身急忙朝屋门走去，想要重新把门用门闩插上。

    “不用了。”刘天宇摆摆手。

    他走到墙边三角眼大汉的尸体旁，发现对方还有呼吸，不过出气多进气少，看模样也活不了多久。

    刘天宇一只手往外一拽三角眼大汉的头发，另一只手举起刀砍下去，咔嚓一声，人头落地。

    右手抓住头发一提人头，转身朝大厅外走去。

    杨大柱、小五、大牛、二牛还有其他几个人都跟在他身后一同往外走，却不知从何时开始，每个人都自觉地错后半步跟随。

    来到大厅门外的时候，山寨其他土匪早已因为师爷的喊叫声，聚集到了大厅外面。

    刘天宇走到大厅门槛外面站定脚步，手臂一甩，抓在手中的那颗人头丢了出去，滚落到外面围拢过来的其他土匪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