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5章 找时间会会渣男
肖瑾辰低头看着脚下的防尘垫,提着大袋薯片久久站在门口。
沐晓莘给他发消息说有急事要出去,将钥匙放在了防尘垫下。
十二点了,她有什么事非要这么晚出去?电话不接,短信不回,她到底去了哪里?
住楼上的中年的业务员深夜应酬回来,脚步虚浮,带着一身酒气从肖璟辰身边经过。
可能见有人和自己一样,这么晚了还不得安睡,一时起了恻隐之心,倒退几步走到肖瑾辰身边,关心地问:“酗子,面门思过呢?”
见年轻人没有反应,中年大叔微醺着醉眼,拍拍他的肩膀“小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年轻人气性大。脾气来得快去的也快,没事,过不了多久她就会给你开门。”
“转过去。”
“啊?”中年大叔迷蒙着醉眼,没明白什么意思,只下意识照做。
“咔哒!”身后传来关门声。
大叔转过身,揉揉浮肿的眼泡,那俊逸年轻人不见了。
“看吧,我就说她很快会给你开门。”中年大叔扶着楼梯自言自语地上了楼。
年轻人呐,总是不懂得保养爱情,再浓烈的爱也会在小打小闹中迅速褪去热度,然后彼此生厌。
现在闪婚闪离的小夫妻太多了,长得好看也不能让爱情永远保鲜。
酒吧里
沐晓莘冷冷扫了一眼地上横七竖八的徐混,转身拿起吧台上的外套抖了抖,披在潘莹身上,扶起人走出酒吧。
她不敢想象再晚一点会发生什么事,这样鱼龙混杂的地方,一个醉酒的女人无疑是摆在盘中任人取用的美味。
她到底受了什么刺激,要到这样的地方来灌醉自己。会不会跟前几天被她称作“男神”的那个男的有关?
看来得找时间去会会那个渣男了。
酒吧二楼,一个身穿黑色夹克的男人凭栏站着,晦暗邪魅的目光紧锁着沐晓莘离去的背影。
男人右锁骨处纹着妖冶的红色彼岸花,俊美白皙的面容透着些许女人的阴柔,深邃的眉眼又展露着男人的英气,两者结合得恰到好处,是以称得上美,却不显得娘。
“熠少,要我带几个兄弟下去教教她规矩吗?”一旁的手下小心翼翼地问。
在京都哪个人不是听到钟离这个姓就退避三舍,那女人居然敢砸他大哥的场子。
“不用”钟离熠狷魅一笑,转身进入包厢。
包厢里灯光昏暗,音乐被关了,酒杯酒瓶碎了一地,几个陪酒女瑟缩在墙角,战战兢兢大气不敢喘一声。
钟离熠挥手让几个女人出去,点起一支烟,拿起遥控器将灯光调亮了几分。
他只不过出去看了场戏而已,这里就被某人整成了部队的禁闭室。
深吸一口烟,舌头轻点,一个烟圈慢慢变大,飘向沙发上愣神的男人。
“烟不抽,酒不喝,女人不碰,你是来我这豪华包厢关禁闭的吗?”
沙发上的男人依旧眉头紧锁不说话,钟离熠又吐出一个烟圈“难道是我这儿的小姐姐不合你胃口?刚才楼下倒是有一个你会感兴趣的妞,拳脚功夫干净利落,颇有你的风范,可惜已经走了。”
沈煜明挥手打散烟圈,深邃的五官笼着烦愁,根本没听进去他的话“有没有什么办法办法让我退役?”
如果再回到部队,他好不容易找到的人恐怕又不见了。
“没有,你找不到合适的退役理由。况且有你家老爷子在,谁敢审批你的退役申请?”
“你一定有办法。”他不信钟离熠没办法。
钟离家几代游走于各国灰色地带间,利用各国不同的法律政策间的空隙来制造商机。而钟离熠是这一代中的翘楚,十几岁就展现出非凡的才智和胆识。他用十年时间打通地下人脉,京都百分之八十的酒吧都在他名下。着名的世界赌城有一半赌场都是钟离家地。这样的人,最擅长在各种苛律禁条中见缝插针。
“有是有”钟离熠一顿,碾灭手里的烟,慵懒的目光陡然变得锐利:“不过你得付出点代价。”
“可以!”沈煜明斩钉截铁“只要能让我离开部队。”
“不能退役,但是可以犯个重大错误,让部队开除你的军籍。不过这样一来,这个案底你会背一辈子,永远不能再入伍。”
“永远不能入伍?”沈煜明犹豫了。出生军政世家,在家人眼里,不当兵等同于废物。
虽然当初进部队是为了沐晓莘,但是经过这三年的磨炼他已经真正喜欢上了那里,骨子里流淌的军人热血已被唤活。
父亲和大哥也为他最终选择了部队而高兴不已,如果被开除军籍,前路会怎么样他无法预料。
而且他还记得三年前沐晓莘说过要嫁给军人。这是一个两难的境地,他该如何抉择?
“让我再想想。”沈煜明捋了把寸头,颓丧地靠在沙发上。
老爷子给他批了一个月的假,让他回来跟叶家掌上明珠叶彤培养培养感情,然后把婚订了。这一个月的时间,他必须对这件事有个了结。
“哐!——”包厢门突然被大力踹开。
钟离熠有些头大,不用看,他的混世女魔王来了。
“哥!”穿着露脐小夹克的钟离卉三两步走进来,腿一抬,一只叮当作响的小马丁靴踏上矮几,向钟离熠伸出手“给钱,明天雨翎姐生日,我要给她买生日礼物。”
看到眼前十足夜店女郎装扮的妹妹,钟离熠顿时火大“谁让你纹的身?耳朵上怎么又多了几个洞?头发为什么成了马鬃?”还是红色的。
钟离熠觉得自己就是个气囊,而眼前少女就是个打气筒,只要一看见她就满肚子气。
自己是男人,生活圈子复杂没关系。但是钟离卉是女孩子,年纪也小,他还是希望她能远离这乌烟瘴气的生活,清清爽爽活一辈子。可惜,悉心呵护了十几年,终究还是长歪了。
“我毕业了,成年了。”钟离卉摆弄着手上的指环,一副油盐不进地样子“我想做什么是我的自由,你管不着。”
“好!我管不着,那你别问我要钱。你不是成年了,自己去赚啊。”
“别,哥,我错了!”一听要切断经济来源,钟离卉秒变乖乖脸,抱着钟离熠的胳膊撒娇“我知道在哥哥眼里我永远是个孝。纹身是贴上去的,水就能洗掉。耳环是扣上去的,没有耳洞。至于头发,我一会儿就去拉直染回黑色。”
钟离熠板着脸不为所动,钟离卉嘟着嘴继续摇他的胳膊“好不好嘛,我听话还不行?明天雨翎姐生日你总不能让我空着手去吧?”
“你口中的雨翎姐是不是沐雨翎?”一个低醇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钟离卉转身,这才注意到墙角阴影里沙发上有个男人,五官看不大清,但是他短到贴头皮的寸头十分惹眼。
在她的概念里,留这样头发的不是当兵的就是劳改犯。当兵的怎么会来这种地方,所以肯定是后者。
“哥,你怎么跟劳改犯混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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