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强下聘礼
“大嫂子,话可不能这么说,青鸢她病也好,残也好,都是我女儿,我家愿意养着,就算以后嫁不出去,她也有我们,还有她弟弟青渝呢。”蓝母虽说是邻里间赞叹的心善之人,可是遇到村长媳妇这种不留口德的人也是有脾气的,就算是泥人也还有三分气性呢。
“哼C心当做驴肝肺!”村长媳妇冷哼一声,就离开了蓝家院子,走时还不忘记将她带来的鸡蛋带走,一路上骂骂咧咧,她对于蓝家这个态度很是不满意,对蓝青鸢这个“病秧子”更是嫌弃和厌恶。
明明只是个病秧子,还趾高气扬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和她这种态度说话,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对她指桑骂槐的,以后就算她求着上门做妾,她也不会答应。
村长媳妇走后,蓝青鸢才从屋子里走出来,她一直躲在门后,还好昨天跟着秀儿见过村长媳妇,不然今天就要撞在枪口上了,她的这张脸,还不知道那村长媳妇会说出什么难听的话呢。
“娘,不要气了,到时候我躲着他们走就是了,不让他们撞上。”蓝青鸢的手在蓝母背后有一下无一下的给她顺着气。
“我不是气你,这村长才多大点官啊,就知道压人了,大家都是种地的,谁也没比谁高贵多少,都是靠天吃饭的人,真不是她那副傲慢的脾气是怎么来的,还有她那个儿子……哎!”蓝母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她真的为蓝青鸢的以后担心。
徐甘既然看到了蓝青鸢,就像一条见到肉的狗,没有咬到之前,怎么可能撒口,只希望今天这种夹枪带棒的话引起村长媳妇厌恶,从她那里直接就断了徐甘的念头。
反比蓝母的一脸愁容,蓝青鸢倒是表现的淡然的很,她总有一种感觉,她不会一辈子都在这里的,她好像还有一个没有完成的事情,所以无论徐甘还是村长做什么,都不会打断她的事情。
“娘,你快起看看饼吧,爹还地里等着你去给他送吃的呢。”蓝母坐在这里也只会乱想,不如去做点事情,倒是出去转一圈到可能好一些:“您放心去,青渝有我在家里呢。”
拗不过蓝青鸢,蓝母挎着篮子就出了门,蓝青鸢牵着蓝青渝站在门口摆手,示意她不要担心,直到蓝母走远了,蓝青鸢才和蓝青渝说:“好了,娘也被我支开了,说说吧,你要干什么?”
蓝青渝大大的眼睛,黑白分明,心里一直都知道这个姐姐是半路来的,但是他是从心里喜欢这个姐姐,又漂亮,笑起来特别好看,就像娘亲给他说的神仙姐姐的故事。
“姐……姐……走。”蓝青渝紧紧的握着蓝青鸢的手就往门外拉,蓝青鸢无奈的只好跟着他走,他才三岁,不跟着也不放心让他一个人跑。
蓝青渝迈着小短腿在前面走,而蓝青鸢只能弯着腰小步的跟在他的后面,走了好久,蓝青渝像是都不会累一样,直到翻过一个小山坡,见到眼前这片清澈的湖泊和蓝青渝闪闪发光的眼神,蓝青鸢终于明白,蓝青渝在跟她分享他的宝贝。
“好美啊……”平静的湖面倒映着蓝天白云旁边都是郁郁葱葱的树木,草地上开着不知名的楔,迎面吹来的微风里都带着淡淡的花香,吹开了这几日以来蓝青鸢脸上带着的淡淡忧伤。
“姐姐……给……”蓝青渝手里捧着几朵楔,一脸期盼的递给蓝青鸢。
“谢谢你,青渝,来,你给姐姐别上。”
蓝青鸢低着头,然后蓝青渝踮起脚尖,努力的将花朵别在自己姐姐头上,硬是憋出一头大汗,仍然不肯放弃,直到最后一朵插上也发梢他才罢手。
“姐姐……美……”蓝青渝看着漂亮的姐姐更好看了,自豪这这一切是他做的,蓝青鸢也跟着他笑了起来,要是此时有人看到,定会发现笑着的人,人比花娇。
“走吧,回去吧,下次姐姐再带你过来。”看着天色也不早了,两人在这里几乎玩了一天,再不回去,蓝父蓝母该担心了。
蓝青渝嘟着一张小嘴,恋恋不舍的看着草地看看湖泊,一副不想走的样子,可是还是很听话的跟着姐姐回家。
回到家的时候,蓝青鸢发现蓝父蓝母已经回来了,脸色沉重的坐在院子了,蓝父更是狠狠的叹了一口气,蓝青鸢美目一转,就看见院子里放了一些东西,虽然不贵重,但绝对不是他们家有的。
蓝母的脸色也没有好看到哪里,特别是今天早上村长媳妇说的那一番话被自己顶回去以后,她以为这件事情就结束了,可是没想到回来的时候,村长媳妇就带着几个人将这些东西搬进来,还以在村里的户籍要挟他们,要是他们不答应,就不允许他们在村子里面。
要知道,在这个国家里,大一级的人说话就是有分量,不给你好好过就是不给你过,你还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威胁,从而妥协下来。
蓝父蓝母也很不愿意,可是……蓝青鸢毕竟不是他们亲生的,要是为了蓝青鸢,让蓝青渝以后只能在深山里,学堂去不了,就连城门都进不去,那可就是毁了蓝青渝的一生,这也是他们万万不能这样的,于此,只能舍弃蓝青鸢了。
只可惜夫妇俩的心理活动,蓝青鸢是不会知道了,在她看来就是村长一家仗势欺人,以大压小,硬是将聘礼拿过来,这样全村人看见,自己的名声也就坏了,事后蓝父蓝母就算不答应也不行了。
好一个村长,好一个以大压小,她倒是要看看,他家如何压的住她。
“爹娘,没事的,青渝饿了,给他弄些吃的吧。”蓝青鸢说完就回了属于她的屋子,蓝父蓝母看着蓝青鸢的背影沉重的叹了一口气,当初救她回来到底是对是错,要是她知道徐甘的品行,会不会怪他们将她又推向了虎口,会不会怨恨他们当初就不应该救她,任她在乱葬岗里自生自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