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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贵人身份

    马车里已经有其他孝醒过来,丽娘已经不能再站起来看了,但丽娘知道,是后面那群同知大人的家眷上来了,丽娘已经准备好到时候假装去到那群人身边,她相信总会找到机会的。

    外面,林护卫骑着马上前,原来他们就在后面不远处,也就几里路,因此很快就追赶上来了,李麻子看着他们一行人,有二三十个劲装护卫,箱子全是放在没有车辕的马车上整整齐齐的码着。

    还有五六辆大的豪华马车,拉马车的马也都是高大的骏马,更不用说那些人骑着的马,这些无一不是良驹,看来这群人的身份比自己想的还要贵重,就算不是手眼通天,那也是跺一跺脚,也要抖三抖的人物,毕竟在现在这样混乱的时代,良驹都是战马,而能随随便便拿出五六十匹良驹作为出行的工具,那可不是普通的权贵了。

    要知道,由于常年征战,一支校尉旗下率领的装备精良的队伍,手上也不过百十来匹良驹,还都是些作战能力强的精兵才能有这样一匹战马,看来自己得更加的小心了。

    李麻子满脸笑容的迎上去,开口就说到“林大人。”既然打定了主意就要恭敬点。

    “真是麻烦李兄了,我们的车队就跟在李兄后面了,李兄该赶路就赶路,该露宿就露宿,不用顾忌。”林护卫一脸诚恳的说到,却也是根本好似没有听到李麻子叫他林大人一样。

    李麻子毕竟还是见过世面的人,不会点头哈腰的去丢了自己的脸面,毕竟他们也是没有点明他们的身份又多贵重,自己就当不知道,但是自己怕是不能真的赶路了,也不能真的露宿了,这些人嘴上说着好听,到时候真的赶路风餐露宿,自己肯定得不到好果子吃,自己可不是憨直的傻子,能真信他们的话。

    “林大人,在下一个粗鲁的汉子,就不到夫人跟前问安,麻烦林大人代为转告,有什么需求只管吩咐,李某不才,但这条路却也是走惯了,夫人有何吩咐,在下一定万死不辞。”

    “那就麻烦李兄了。”

    “能为夫人效劳是在下的福气,不知道夫人是打算先歇息一会还是继续赶路,下一个城镇在五十里外,大概还有一个时辰的路程。”李麻子也开始满脸一副为夫人的命令是从的样子,在外面混,谁还不会演戏啊。

    “刚才赶上来时,夫人就说白天多赶点路,想早日到府城,不知道在日落前可能赶到歇脚的地方。”林护卫却早已准备好了说辞,不过看到李麻子这样恭敬,林护卫还是真心的笑了,自己家的夫人那可是尊贵人,可不得让人小心翼翼的伺候么,还算这个李大头识相,那自己还是可以找机会跟夫人说说的,给他一点好处。

    “夫人跟同知大人可真是夫妻情深啊,为了与同知大人相聚,风餐露宿也在所不惜,夫人堪称是女中豪杰啊,真是领人敬佩啊,过了前面个镇子,再往前两百里就是岳县了,应该是可以在日落前赶到的,到了岳县,再往北走三百里,就到府城了。”李麻子继续拍着马屁,多说好话又不要钱。

    果然,林护卫笑得更真诚了,“那就启程吧。”

    一行人就赶紧出发了,由于担心后面的车队赶不上,因此李麻子打算降低速度,但是却发现人家后面的人,人强马壮的,大马车又大又稳,根本耽误不了行程,难怪那个林护卫说他们的速度并不会慢,李麻子撇了撇嘴,当然不慢了,他们要是有四匹马拉的马车,又稳,想慢都慢不下来,这样一行人就将就着同知夫人一行人的速度,终于在天黑前到了镇上。

    李麻子赶紧询问林护卫他们对投店有什么要求,他去安排。

    “不用特意麻烦了,我们既然时候一路的,那就跟李兄在一起吧。”林护卫抱拳道。

    “我们都是行脚的粗人,住的地方都是一般的大车店,不适合夫人这样的贵人,夫人可以住前面的那个吉祥客栈,那是最好的客栈,也宽敞,我们的大车店就在离客栈不远的地方,明早我们就在客栈前恭候夫人。”李麻子当然知道林护卫只是嘴上说说,要是自己真的傻不愣登的真的安排他们住大车店,自己估计得挨好一顿黑棍,知道是一回事,但是嘴里说出来的话却也是真诚得不能再真诚了,好似自己就是那样想的。

    “那好吧,那李兄明日见。”说着转回头去安排他们自己的车队了。

    到了客栈,林护卫恭敬的对着第一辆马车道:“夫人,到住的地方了,小人已经安排好了。”

    马车里,一个慵懒的美人正卧榻在铺着一张雪白的虎皮上,一只如莲藕般的手肘撑在老虎的头上,手指轻轻的点着额头,指甲的丹蔻如鲜血一样明艳欲滴,马车内部到处可见珍贵之物。

    里面有两位不似小家碧玉的姑娘,却是那位夫人的婢女,穿红色衣裳的那位正在给美人夫人挽发,一位穿碧色衣裳的姑娘正在收拾桌子上的点心茶水,而旁边的桌子上放着一套价值连城的白玉盏,里面的茶水好似碧波的大海,清莹透亮,一看绝非凡品,是以茶闻名天下的裕和国的国宝级贡茶,名叫“碧玉”,泡出来茶水不仅齿颊留香,颜色更是如那浩瀚的大海,又好似那柔和的碧绿顶级玉石,汤色温润,因此明为“碧玉”。

    整个裕和国就只培育出了一颗茶树,一年的产量不到一斤,是天下人人都想得到的名品,而裕和国是夹在天明和衡晋两个大国之间的小国,怀璧其罪的道理,裕和国主还是知道的,因此为了在夹缝中求生存,只能把“碧玉”作为礼物赠送给两国的皇室,可想有多珍贵了,而这位同知夫人的桌子上却整整有半斤之多,也确实证明了她不是一般的将军家小姐。

    那夫人开口了,声音却是婉转动人:“先去把公子和小姐带过来。”

    “是。”

    马车很大,马车木门是镂空的图案,为了防风,在后面还加了一层透明的纱窗,却是那价格昂贵的明段锦。

    明段锦十分的昂贵,由金蚕宝宝出生时携带的一条本命丝织成,吐出本命丝的时候,金蚕宝宝就要死去了,而一户养蚕人家,一年能有一只金蚕宝宝出生都十分的不容易,(金蚕宝宝就是基因突变的原因,生下来就会死,不能养活。)要收集到这些金蚕丝,要花费蜀国所有的养蚕人数年的时间。

    而金蚕宝宝的丝织成的明段锦还要添加纯正的深海珍珠粉制成的粉浆浸泡七七四十九天,要每天都检查粉浆的浓度,要有经验的老师傅才能做到,最后在月光下晾晒,最后要手艺最好的织娘才能织成,全天下,一年也就只能织成两匹。这还只是最简单的本色,穿在身上不仅美容养颜,而且还防毒。

    一般人能有一小块做手绢,那都是中产阶级的人最受宠的女儿的最体面的及笄礼了,巴掌的的一块都价值白金,而作为门帘的这块明段锦,足以让一个有十万人的镇上所有的人生活好几年了,在月光的照耀下。明段锦流光溢彩,车辕出的一个穿着打扮都一丝不苟的婆子,先是用一根玉石做成的小棍掀开了明段锦,然后恭敬的说着“夫人请下车。”同时搬来了一张由白玉制成的阶梯供美人夫人下车。

    “娘,我们来了。”后面两个粉雕玉琢的孩子欢欢喜喜的跑了过来,后面的丫鬟婆子都紧跟其后。

    “娘,好无聊啊,刚刚哥哥在跟我打赌,说我射不到跑着的动物,要是能射到就给我皇奶奶送给他的玉葫芦,娘,你带我去射箭好不好。”这个七八岁模样的小姑娘穿着最华贵的衣服,头上的两个小马揪拴着两根红色的明段锦织成的发带,还有几颗玉铃铛,一晃一晃的,很是灵动可爱,手里拿着一张小小的由千年古木做成小弓,一脸娇憨的看着自己的美人娘亲。

    “孩儿见过娘亲,妹妹确实无聊了,我们一路上都在赶路,妹妹都没有好好玩玩了,明天我们可以玩玩吗?”那个跟小女孩很相似的男孩开口到,一看他们就是孪生兄妹。

    美人夫人看着自己一双优秀又可爱的孩子,心里满满的欢喜,笑着说“好。”

    然后转过身对林护卫说到“林副将,你去安排吧,务必让我儿开心。”说着一手牵着一个孩子走进了刚刚被她们包下的客栈,后面的丫鬟婆子全都恭敬的跟在后面,而早已有了人在美人夫人前面的行走道路上铺上了卖相十分好的狐狸皮毛制成的地毯,全都里面的人全都被赶了出来,美人夫人容不得自己眼睛看到一点卑贱之人跟她享受一样的东西,别看她看着和蔼,但其实她是眼里容不下一点沙子的人,谁要是惹她皱一下眉头,她就让他祖宗八代都不得善终。

    刚到房间,丫鬟们早已把房间熏好了美人夫人最爱的花香,整个房间焕然一新,早已换成了美人夫人常用的东西,这些丫鬟婆子早就已经训练出来了,在最短的时间把地方布置成夫人最喜欢的样子,连浴桶都是白玉制成的,美人夫人沐浴之后,躺在自己的美人椅上,贴身婢女拿来了由雪蛤和天山雪莲,千年人生制成的香脂,轻轻的抹在夫人的身上,然后缓缓的按摩着。

    那个碧色衣裳的姑娘轻声问道“奴婢愚钝,不知夫人为何要让林副将去让那群粗鄙的镖头与我们同行,夫人身份尊贵,怎可让那群卑贱之人靠近。”

    红衣姑娘则拿出了一件乳白色的明段锦织成的寝衣放在了一遍,然后拿出了一瓶由百香楼独有的玫瑰头油轻轻的擦拭着美人夫人的像黑色锦缎瀑布一般的头发。那个老嬷嬷则在一边调试着让女子美颜的汤水。

    美人夫人缓缓的开口道:“我自小与朝阳长公主不和,她明知道我也是公主之身,却处处与我作对,可笑她虽有公主之名,却丑陋不堪,跟她那个外祖母一个长相,虽是外祖父正室却不得宠爱,哪像我的外祖母,容颜娇美,只是出身不高才委身作妾,可笑如今他们竟然百般嫉妒于我,当初我的那个皇后姨母也恨着父皇心里始终只有母亲,她们母女仗着是嫡出,逼迫外祖父把娘亲嫁给了我的便宜父亲,可那又怎样,天下之大,莫非皇土,父皇想要的,就没有得不到的,母亲虽然做不成妃子,却依然在将军府过着说一不二的日子,父皇也每月出宫与我们相聚,可那个贱人,却因嫉恨,毁了我母亲的身体,让母亲生下我之后再也不能生育,让我连一个兄弟都没有,父皇知道也给她灌下了绝子药,呵呵真是大快人心。”说完又伸出了另一条手臂。

    接着又缓缓道出:“我的便宜父亲替父皇给了我一个大将军嫡女的身份,并且为了不影响我的地位,一生都没有纳妾,连子嗣都没有,将军府我一人独大,可那个贱人竟然敢说我们母女鸠占鹊巢,母亲是卑贱无耻的外室,我一生都无法做高高在上的公主,可天下都是我父皇的,也是我的,区区将军府算什么,如果不是看在母亲份上,为了让母亲生活无忧,父皇又怎么会让我那便宜的父亲成为大将军,这一切都是父皇给我的补偿。”美人夫人满眼都是得意和自豪,自己的身份无比尊贵,父皇待自己如珠如宝,岂是皇后那对贱母女可比的。

    想到这里,美人夫人一下整个人都阴郁起来,充满恨意:“皇祖母疼爱我娘的温柔贤惠,却被那个粗鄙不堪的皇后姨母说我母亲是假装柔弱,竟然当着众人的面呵斥,让人看尽了笑话,可那又怎么样,皇祖母因不能公开我的身份对我百般怜惜,所有的好东西都赐给了我,朝阳那贱人百般记恨,更可恨的是夫君那样才华横溢的状元,竟然被她给看上了,她难道不知道驸马只是虚职吗?她这是要毁了夫君的前程,而且夫君在游街的那时,分明是我先看中的,她竟然敢跟我抢,不过幸好父皇疼爱我们母女,先一步赐婚与我和夫君,我和夫君琴瑟和鸣,又诞下了一双可人儿女,那个贱人却只能和亲赤月那个短命鬼,为此皇后记恨我,故意让我那吏部的舅父折腾夫君,年年到处上任,父皇也无法在朝堂上偏帮夫君,我那个便宜父亲却是武将,无法插手文官的事物,我也没有亲舅父帮忙,也只能跟着夫君上任,防着那些狐狸精,现在锦城的知府大人是皇后的人,她一定会为难夫君,我必须在进锦城前抓住知府大人的把柄,而那些三教九流是最清楚的,母亲曾告诉过我,三教九流用得好了,也是一把利刃,否则我怎么多看那些卑贱之人。”美人夫人满脸记恨的说道,把美人椅旁边小茶桌的白玉盏都打碎了,而这些白玉盏是成套的,一个碎了,一套就作废了。

    美人夫人发泄后,轻轻的撩了撩头发,说道“拿出去扔了。”完全不把这种可以当做普通人家传家宝的白玉盏当回事。然后穿好寝衣回到了床上。

    “是。”婢女们齐齐道。

    原来这位美人夫人是十年前名动天下文武双全的衡晋国第一美人黎娉婷,当然武艺只是相对那些柔弱的世家女子而言,普通的家丁能打过,有武艺在身的护卫她可是打不过的,她更有名的是她虽然是将军嫡女。

    但是在世家圈子中都知道,她是衡晋皇帝司徒玉轩的私生女,跟皇后一派不和,但却因为司徒玉轩的宠爱,而可以与皇后一派抗衡,明面身份不高,却也是无人敢惹,除了司徒玉轩的嫡出公主朝阳长公主。

    黎娉婷本来可以成为唯一一个外姓的正一品以名字为封号的娉婷郡主,却因朝阳长公主站在宫墙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以死相逼,而作罢,文武百官纷纷上书,不可为以为一个女子而逼死嫡出公主,有失国体。

    司徒玉轩因不能给黎娉婷郡主的份位觉得愧疚黎娉婷,对黎娉婷更是百般疼爱,几乎到了千依百顺的地步,也把黎娉婷名义上的父亲黎云飞提拔为了正二品的辅国大将军,来提高黎娉婷的身份,军中地位仅次于寒王司徒啸天。

    黎娉婷与朝阳也更加的势同水火,她们从小时候开始争玩具争宠爱,最后大了却也开始争男人了,那个有史以来最年轻英俊的状元楚恒,最后朝阳公主败了,朝阳公主从小用尽了一切办法(黎娉婷读书好,朝阳公主也拼命读书,黎娉婷要跟着黎将军练武,朝阳公主也找禁卫军学武)讨皇上欢心都无法抵过黎娉婷母女的一滴眼泪,朝阳公主的名声也变得彪悍,无人敢娶。

    朝阳公主面对父皇的偏心,终于心悔意冷,主动以嫡出公主的身份和亲赤月国那活不过三十岁的逍遥王,临走前说此生都不再回来,也不再叫父皇,而是皇帝陛下,皇后大受打击,并且以死相逼,不许再偏帮黎娉婷,否则她就死在天下人面前,让黎娉婷成为逼死皇后的千古罪人,让她的儿女被天下人唾弃,司徒玉轩被皇后的决绝震慑住了,因此也不敢在明面上偏袒黎娉婷了,但私底下却把天下最好的东西给她送来,甚至还派了一支心腹军队保护,对外称是黎将军的旧部。

    另一个房间,黎娉婷的小女儿楚玉儿正在拿刀一刀刀的割着新来的婢女,谁都被楚玉儿的粉嫩外表所骗,她身边的丫头几乎是换一个地方就要换一批,黎娉婷知道也只是告诫楚玉儿不可失了身份,就算生气要惩戒下人,何须自己动手,可楚玉儿不是黎娉婷那种自我感觉高贵的人。

    她心里有个小秘密,谁都没有告诉,那就是她喜欢舅公(皇后的亲哥哥)家的大表哥,可大表哥很讨厌她,说她是贱人的孩子,别的孩子都讨好她,唯独舅公家的那些表哥表姐讨厌她,她很生气很生气。

    有一次看到大表哥对着一个外地来的旁支姑娘笑,楚玉儿很生气,她气得都把自己的嘴巴咬破了,可她还是很生气,她不知道为什么那么难受,后来看到那个姑娘落单了,她赶了上去,推到了那个姑娘,奇怪的是她突然觉得心里好受了,她就又打了那个姑娘一巴掌,她心里越来越高兴了,最后她叫丫鬟把那个姑娘像狗一样的栓在了花园里,还锁上了花园的大门。

    舅公家的下人不敢得罪她,因为太外祖父最喜欢她,最后那个姑娘被活活吓死了,楚玉儿高兴了很久,后来她就形成了一个习惯,她只要不高兴了,就亲自折磨这些下人,她就会很高兴了,今天她不高兴,是因为哥哥不给她那个玉葫芦,要她射箭,她很生气,但她不能打哥哥,所以她就打丫鬟,现在她不气了,就乖乖的睡觉了,完全没有看到那个跪着的可怜的丫鬟那充满恨意的眼神,那个丫鬟已经浑身都是伤疤了,有时候她甚至在想,自己会不会被活活放完血而死。

    另一边,李麻子他们到了大车店,租下了柴房,把丽娘他们全部赶到了柴房,王婆子又进来了,手里拿着藤条“现在你们都说说,记没有记住我说过的话。”

    孝们七嘴八舌的说着“记住了。”话音还未落下,藤条已经打过来了,狠狠的打了十几下,柴房里面扬起一片哭声。

    王婆子恶狠狠的说道:“都给我闭嘴,不长记性我就割了你们的舌头,不准哭,要自称奴婢,奴才,再说一遍,记住没有。”

    “奴婢(奴才)记住了。”随后传来了断断续续哽咽的声音。

    “哼。”王婆子摔手走了出去。

    过来一会,早上送包子过来的那个人,拿来了烧饼,然后叹息了一下:“哎,吃吧,多长点记性,就不会受罪了,这个世道就是这样。”然后漠然的转身离去了。

    丽娘心里想着,这个人看着好像是有故事的人,而且有一丝对他们的同情,不知道可不可以从他下手找到办法逃出去,可丽娘却压根没有想到,她什么办法都没有来得及想,就逃离了这个队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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