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车站遇事
当天傍晚,正当闫潇羲收拾行李之时,突然接到他父亲打来的紧急电话。
“潇羲啊,今天下午你妈妈突然病情加重,已经送医院了。”
电话那头,闫父的声音在颤抖,语气也很凝重,生怕闫潇羲的母亲有什么三长两短。
“爸,你别担心,我马上赶回去。”
闫潇羲也很焦急,恨不得立即飞到父母身边。
“先别急,医院要让交手术费,不然他们不能立即对你母亲进行手术,你不是说你那里有钱,有多少?”
虽然闫母被送进医院,但是高昂的手术费,闫父实在是拿不出;闫母只好被安置在重症监护室,钱到位才转移到手术室。
“不是,这都是什么破医院啊,人命关天的事情,耽误最佳治疗时间,他们担当的起吗?”闫潇羲破口大骂,情绪激动;想来也是,医院本着治病救人的服务机制,人命关天的事情,怎么能把钱放在首位。‘
“这样,我这里有一百万,我现在马上去银行给你把钱转到你的户头。”
“一百万?潇羲啊,你哪里来的这么多钱啊?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不好的是,那要是这样,你妈知道了,也不会同意用这来历不明的钱治病的。”
闫父被闫潇羲说出的数字给惊吓到,这么多钱,他一辈子也没有见到过;很是担心闫潇羲是通过什么不法的途径所得。
“爸,你就相信我吧,这是‘正当’的钱,先付手术费要紧,我回来给你解释。”
其实就连闫潇羲也不知道该如何给这笔来历不明的钱定性,明明是天上撒落的馅饼,但是又是有言在先,他一下子拿捏不好,不过,他能想到的就是用这笔钱给闫母治病。
匆匆挂掉电话,也顾不得闫父如何追问,闫潇羲还是让其放心。
闫潇羲立即冲出寝室门,朝银行走去。
此时,银行已经关门,唯有ATM机24小时开放,但是,这样汇款有限,汇款不了多少钱。
这下可把闫潇羲急坏,差点都快张嘴大喊了。
不过闫潇羲还是冷静下来,仔细想想还有没有其他的办法。
闫潇羲在思考之际,手机铃声再次响起。
“爸,汇不了这么多钱过去,能不能和医院协商,明天之前将手术费交上。”
打电话的依然是闫父,还不待对方说话,闫潇羲就火急火燎的抢先说。
“潇羲啊,呵呵呵,没事了,你看你,这么大的事,都不给我说。”
“什么事?什么事不给你说?”闫父的那头的笑声以及闫父的话,让闫潇羲一头的雾水。
“还装呢,你女朋友都到家来了,还替我们交了手术费了。”
“我女朋友?不是,爸,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在刚才,见你半天没有汇钱过来,我就准备给你打电话,电话还没打,一位自称是你女朋友的漂亮姑娘出现,就把医药费统统都交了,你母亲也被推进手术室了。对了,你什么时候回来,赶紧的,别让人家姑娘大老远的等你。儿子,你可比老爸强,找了个这么有钱的又漂亮的女朋友。”闫父不忘调侃调侃闫潇羲两句。
“不是爸,我…好吧,我马上回来。”
闫潇羲挂掉电话,用手挠挠脑袋,心想,肖敏下午都还和自己在一起,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赶赴三百公里之外去替他付医药费。
越想心里越是好奇,而从闫父的语气中,视乎是真的,因为闫父的语气显得他比较高兴。
思前想后,闫潇羲还是决定给肖敏打个电话。
嘟嘟嘟~
“喂?肖敏…”
“怎么啦,这才几个小时没见,想我啦?”电话那头,肖敏用极温柔的声音问道。
“对啊,你在干嘛呢?”
“哼~还说呢,都顾着和你玩去了,我还在看书呢。”
肖敏娇哼一声,期末考试已经临近,这几天都没怎么看书。其实闫潇羲也只是确定肖敏在干嘛,这样也好确认,闫父说的女朋友一定不是肖敏。
“说吧,你打电话给我,究竟要干嘛呀?”
“干…”这个字,闫潇羲拖了尾音。
“哎哟~,讨厌了你,不理你了。”肖敏也是明白闫潇羲的意思,娇羞道。
“嘿嘿,开玩笑的,我其实想告诉你,我今天晚上就回去。”
“怎么这么急?”
“因为我母亲突然病情加重,已经被送往医院进行手术,我不放心,所以得立即赶回去。”闫潇羲主要问题倒是提及,可是次要的“女朋友”问题,只字未提,再事情没有弄明白之前,还是不要让肖敏知道的好。
无论是闫潇羲还是肖敏,无论是他们两人其中哪一个,都是不折不扣的醋坛子。也难免,这是情侣之间普遍存在的问题。套用“非主流”的一句名言:吃醋,是因为我在乎你。
针对此事,闫潇羲选择保密,待事情水落石出,再来个先斩后奏,严重点无非就是负荆请罪。
“现在就走吗?”肖敏的语气变得低沉。
“嗯,现在就走。”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等我母亲的病情好转,我就回来找你,别担心,我们会在一起的。”这句话其中的意思,两人都明白,因为闫潇羲考虑到邯澈的因素,不过他暂时不知道邯澈这个人,而只是针对一百万由来的原因。
“我等你回来,注意安全,到那边你要告诉我一声,随时报告行踪,听见没有~”肖敏扯着嗓子用稚嫩甜美且带点撒娇的语气叮嘱闫潇羲。
“谨遵仙女之命!”
报告行踪这件事情,闫潇羲做得很到位,每到放假,两人一两个月不见面;之后,他们一起买了情侣手机,互设定位追踪。当初闫潇羲与舍友比较喜欢去网吧“开黑”,而这种事情肖敏极其反对。自从有情侣定位手机之后,一旦闫潇羲出现在网吧之类的娱乐场所,肖敏就会通过手机定位找到他的位置,一个电话打过去。
游戏与女友之间,只能选一个,闫潇羲选择了女友。所以,闫潇羲的舍友深觉他扫兴,再去网吧也不会叫上他。
草草收拾行李,闫潇羲就赶往火车站;此时汽车站已经没有车运营,只有夜间火车还有通往老家的车次。
到火车站,闫潇羲买到了站票;算是幸运,从主城到闫潇羲老家的火车是直达车,中途没有停靠站,因此不会像其他车次一样,每到一个站都会停留20分钟左右,以至于三四百公里的路程要花上十几个小时。
闫潇羲买到的是9点一刻的车票,距离检票上车还有不到两个小时,闫潇羲决定先去买点饮料和食品。毕竟,火车上的饮料以及食品是外面价格的好几倍。即便再贵,也会有旅客购买,那也是迫于无奈,食物没带够或是就没带,只能在车上购买。
候车大厅,人满为患,尽管是晚上,候车座位也是绝无虚席;买好食品的闫潇羲也只能蹲在一旁,没有座位的情况下,也只能如此。
各色旅客都有,聚集聊天的大叔大妈,围在一起玩纸牌消磨时间的年轻酗,以及那些各戴一只耳机相互依偎的情侣。这种场景,在火车站候车大厅是最为常见。
突然,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出现在闫潇羲的眼中。
只见那到身影,来回在候车椅子过道走来走去,双手插进兜里,口中嚼着口香糖;从走姿以及外貌上来看,应该是个小女孩,年龄在十七岁左右;头发比一般的男孩子要长上那么一点,换句话说比闫潇羲的头发要长一点,痞里痞气的,似乎在找寻目标。
果然,她锁定好了目标,角落处,一名男子打盹,手里拿着手机,换句话说,手机是放在他松散的手掌中。
她转身朝四中打望,发现没人注意到这边,因为此时旅客都在各自忙自己的事情。摄像头敲被打盹男子旁边的柱子遮挡,所以摄像头捕捉不了。
一切都观察无恙,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那名男子手中将手机拿走,放在自己的屁兜。
闫潇羲在一旁抱着手注视着这个女孩的一举一动,没想到,得手之后的女孩并没有选择逃离现场,而是淡定的继续寻找“狩猎”对象。一看就是一个经验老道的贯偷。
闫潇羲朝自己额头上的头发吹了一口气;随即径直朝那个女孩走去。
“没长眼睛啊?”
女孩来回晃悠之时,没有发现闫潇羲已经故意朝她撞过来,女孩破口大骂。
闫潇羲不作声,而只是将手抱在胸前,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
被闫潇羲这一举动给镇住,女孩心一下子没了底气。
“便…便…便衣?”女孩极小声结巴的说道,差点将口香糖都吞了下去。
现在的火车站,防扒工作也是做的很到位,众多旅客中都安排得有便衣警察,总有不信邪的小偷小摸被瞄上,最后一双冰凉的手铐戴上。
女孩误以为闫潇羲是便衣,变得老实起来,想跑但是以她的经验来看,一旦跑,那就是做贼心虚。
闫潇羲,别看才20出头,是出了名的管得宽,甚至是有些时候肖敏都拿他没有办法;总感觉自己一身正气,不过有时候换来的也只是鼻青脸肿。
今天又碰到这样的事情,闫潇羲那种正气热血膨胀的感觉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