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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荒唐少爷(2)

    刘氏赶到后院的潇湘居内,青树刚把唐文远放上木床。唐文远带着醉意,拉过床上被子盖上后就呼呼大睡,那呼噜声犹如打雷般。

    “文远!文远!”刘氏椅唐文远的肩膀叫喊道。

    “谁啊!本少爷现在没空,就想睡觉,你们都给我出去!”唐文远不满的咆哮喊道。

    刘氏见这样子,有些着急,对青树说:“快去拿醒酒汤来,今天势必要文远给弄醒!”青树小跑离去,不多时端着一碗黑乎乎的汤水来,说道:“王妃,这是府内的赛神医给的醒酒汤,少爷喝下去保证马上就可以解酒清醒过来!”

    “给我!”刘氏接过那碗黑乎乎的醒酒汤,“青树你把少爷扶起来。”

    青树**扶起唐文远,刘氏撬开他的嘴,将一整碗黑乎乎的醒酒汤全部灌进唐文远的嘴里。

    “哇!”唐文远猛地睁开眼睛,掀开被子朝床下吐了一地,酒气顿时散去了,头脑清醒过来。

    “文远,感觉怎么样了?”

    “好多了。”

    “好多了就好,青树去把吉服拿来给少爷换上。”

    青树刚下床走出两步就被唐文远叫住:“不用去拿了,这个亲我不成。”这话一出可把刘氏吓了一跳,“文远,你说的是什么话啊?你和朱相爷千金的亲事可是陛下赐婚的,怎么可以由得你。”

    “我不管,我就是不想娶朱相爷家的小姐。”唐文远耍赖道,躺回床上不理会刘氏。

    “文远!”刘氏已经有些不悦了。

    “娘,你就不要逼文远了。你们以为我不知道吗?这场亲事说白了就是陛下为了拉拢我们唐家,平衡朝廷中晋王和西北节度使廖公然的势力。何况,那朱家小姐听说从不修习女德针线,只知舞刀弄枪的,摆明就是粗鲁之人,说什么我也不能娶这样的女子,那样我会少活三年!”唐文远歇斯底里喊道。他被大唐誉为第一才子,貌若潘安,才比曹子建,自诩应当风流快活,潇洒自由,现如今却硬要被拉入这政治旋涡内,更把自己的终身大事押给一个粗鲁之人上,那和要他的命没有两样。

    “你既然知道,那就该知道不成亲的后果是什么!”一个浑厚的声音传来,唐文远打了一个寒颤,朝那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说话者乃是汾阳王唐德盛。唐文远下意识连忙翻身起来,站在床边拱手道:“爹……”

    唐德盛黑着脸,走到床前,继续训斥唐文远:“你小子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陛下多次证召你入朝为官你都拒绝了,那也就算了。今天陛下赐婚了,整个长安城里的人都知道这件事,你说你现在不想成婚,那丢面子可不仅仅是唐、朱两家的面子,还有陛下的颜面。自古以来,皇家最重视颜面,你这样做无疑是把唐家推向火坑。到时朝中晋王借机参我们一本,唐家可能就要面临灭顶之灾。”

    刘氏在一旁也劝道:“文远啊,你就听你爹的话把这个亲事先成了再说,日后你要是想纳妾,为娘都可以答应你。”

    唐文远沉默着,脑海里思索着:“我若是不答应,那唐家有难,要是我答应了,那我一生就这样毁了,这该如何是好啊?”

    “咯咯咯!”一只大公鸡在屋外叫喊着。

    唐文远灵光一动,计从心上来,“哎呦!”一声大叫,随后捂着胸口,双眉紧缩,表露出一副痛苦的样子。

    “文远你这是怎么了?”刘氏慌张问道,自小这唐文远就有心痛之病,常年发作,幸得遇到世外高人赛大夫救治,这几年才不见发作。

    “我胸口疼。”唐文远虚弱应道。

    唐德盛久经沙场,眼光毒辣,盯着唐文远上下打量,说道:“文远你真的是胸口疼吗?可不要骗为父啊,不然为父可要对你家法伺候。”唐文远心里暗惊:“爹爹不愧是久经沙场的老将,一眼就看穿我的伪装,现在只能是拼到底了,不然亲也要结,家法也要伺候。”想到这,他继续伪装,虚弱应道:“爹爹……孩儿怎么敢在你和娘面前装呢,孩儿我……心好疼啊。”

    “哦?”唐德盛不相信,上前欲要亲自查看。刘氏拦住,板着脸盯着唐德盛,不悦道:“王爷,文远都已经这样了,你还不相信他。快去把赛大夫找来给他看看,要是这孩子有什么三长两短的,我也不活了!”刘氏哭哭啼啼起来,唐德盛甚是无奈,把目光转到一旁的青树,把一肚子的气都撒在他身上:“还站在那里干什么啊!没有听到王妃说的,快去把赛大夫请来啊!”

    “是!”青树肚子里装着一股气,无可奈何离去。

    赛大夫听说唐文远旧病复发了,眉毛都快拧到一块。青树在一旁催促:“赛大夫快走吧,王爷和王妃在潇湘居内等你呢。”赛大夫点头,收拾行头就跟青树赶往潇湘居。一步入屋内,刘氏就呼喊着:“赛大夫你快救救文远,他的心痛病怕是又犯了。”

    “王妃莫急。”赛大夫疾步上前给唐文远把脉,脸色疑惑,这唐家公子脉象平稳,跟一般人没什么不同,正疑惑着,见唐文远悄悄朝自己使眼色,心里顿时明白了。

    “赛大夫,文远怎么样了?”唐德盛过问道,他心里始终不相信唐文远会这么巧在这个时候突然旧病复发。

    赛大夫有点为难,唐文远露出恳求的目光看着他,暗示他替自己圆慌。赛大夫又看了一眼唐德盛,他的目光中隐隐透露着不悦气息,若是知道唐文远欺骗他,定然难饶,索性他就做一回好人,应道:“唐公子的心痛确实是由于旧疾所致,但是没有生命危险。只是最近不能过于激动,好好喝几贴药,休息几天就好。”

    唐德盛见赛大夫都这么说了,疑心顿去,说道:“那就有劳赛大夫你给文远配药了。”

    “这个自然,我这就下去给公子配药。”赛大夫和青树离去。

    “爹、娘,孩儿对不起你们。本来今天是好好亲事,但是因我的病……”唐文远故作叹息。

    “这可怎么办啊?花轿就要到了。”刘氏甚是着急。唐德盛也着急,在屋里走来走去,思索着办法。

    “爹、娘。孩儿倒是有个办法。”

    “什么办法?”

    “用公鸡代替孩儿拜堂那不就成了。”

    这话一出,刘氏心里有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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