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记住，是偷听
“可以，当然可以，她就在那边的酒店里化妆，一楼，好认得很。”
王雪领着程烨走了过来，程烨第一眼就认出了宁思思，脚底下的动作顿时加快了两步。
“宁……”
宁思思眼珠一转，立刻拉住了萧亦寒的手臂，对李院长说道：“李叔叔你先忙着，我和萧先生去看看新娘！”
没等李院长开口说话，宁思思就已经拽着萧亦寒朝程烨相反的方向跑去。
程烨哪儿知道宁思思耍的什么诡计，见自家兄弟被她给拽走了，也不顾身边有美女相伴，立刻追了过去。
萧亦寒被宁思思拉扯的莫名其妙，可宁思思就是没有要撒手的意思。
“宁思思！你给我站住！”
程烨在身后紧追，宁思思脱掉自己的高跟鞋，朝身后的程烨砸了过去。
程烨猝不及防，一砸而中。
跑进了酒店，萧亦寒才皱眉，问：“你为什么躲着程烨？”
宁思思喘了两口气，说：“躲着他？开玩笑，我是嫌他麻烦话多，所以才想办法甩掉。”
萧亦寒蹙眉：“那你为什么拉上我？”
宁思思举起双手，说：“条件反射，真的只是条件反射，绝对不是另有所图。”
“我也没说你另有所图，你紧张什么？”
宁思思哑言，指着萧亦寒的眼睛，说：“你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宁思思另有所图’这几个字，我又不眼瞎，我有自知之明。”
“那你现在是不是应该告诉我，你之前故意引我送你去南大路的假地址，让我误以为那是你落脚的地方，随后又不知所踪，现在又无缘无故的出现在李院长孙女的婚礼现场，你到底有什么目的？还有，你和城西孤儿院有什么关系？”
“你听谁说我是无缘无故的出现在这的！你可别给我乱扣帽子！”
“你的意思是，你来这里是有正事要干？还是说你父亲慕教授托你回国，就是为了参加李院长孙女的婚礼？”
宁思思一本正经的说：“神探大人，你说的正是！”
萧亦寒看宁思思的神色凝重，语气低沉的问：“宁思思，你什么时候能说一句真话？”
宁思思漫不经心的说：“我说的可都是真话，只是你神探大人疑心重，总是怀疑我罢了。”
“我疑心重？分明……”
萧亦寒的话还没有说完，化妆间内便传出来一声尖叫。
萧亦寒率先跑了过去，宁思思紧随其后，只见化妆间内围成了一片，原本狭窄的地方变得拥堵，新郎方成志正抱着新娘李淑贞，痛哭流涕，时不时发出痛心的呐喊。
宁思思看到这一幕的时候，稍稍震惊，下意识的瞥向了萧亦寒。
果然，萧亦寒也再看她，仿佛是想要从宁思思的眼中看到事情的真相一般。
宁思思在萧亦寒的身边低声说：“不是我，我不知道会发生命案……”
“你是想说这是偶然？”
“没错，这本身就……”
萧亦寒走了上去，冷冷的说道：“所有人都退出去，保护现场，包括死者家属，也请先出去。”
方成志仿佛没有听到萧亦寒说的，仍然哭着喊道：“淑贞！淑贞你醒醒！淑贞！”
房间内的化妆师和几个亲友全都退了出去，只剩下方成志不愿意离开。
程烨、王雪和李院长匆匆赶过来的时候，萧亦寒已经开始做初步的判断。
“我去……”
大喜的日子又变成了丧事，程烨心里不免暗骂，他第一时间打通了顾小川的手机号码，调派了警务人员封锁现场。
只是刚才进门的人太多，脚印杂乱不堪，现场也被破坏的七七八八了。
王雪一边安慰着李院长，一边掩面哭泣。
宁思思却注意到了另外一个细节：“尸体的身上没有多余的痕迹，而且头部也没有钝器击伤的痕迹，手上……手上？”
宁思思抬起李淑贞的攥着拳头的手，对萧亦寒说：“这是什么？”
李淑贞的手掌摊开之后，是一颗白色的纽扣。
方成志突然开口说道：“这是我衣服上的纽扣！怎么会在淑贞的手里？”
宁思思说：“我也很想问啊，为什么你婚服上的纽扣会出现在死者的身上？”
方成志的脸上露出一抹警惕：“怎么？难道你怀疑我杀死了我自己的妻子？”
宁思思哼了哼，说：“那可不一定。”
方成志怒道：“你！你到底是什么人？谁允许你在这里的？出去！这里不欢迎你！”
李院长脸色阴沉的出现在方成志的身后：“她是慕教授的女儿，破获了不少起杀人案，也是我请来的宾客，这里什么时候轮到你替我做主了！”
“爸……我是一时情急！您相信我，不是我杀的淑贞！您知道我是很爱淑贞的！我怎么可能……”
“闭嘴９嫌不够丢脸９不给我退下！”
李院长走到李淑贞的尸体面前，悲痛的说：“这里我就全权交给你们了，请你们一定要查出到底是谁杀害的淑贞。”
宁思思站了起来，说道：“李叔叔，你放心，我……和萧先生，一定会查出凶手。”
萧亦寒的眉头不经意的蹙了一下，李院长将目光落在了方成志的身上，冷冷的说：“你跟我出来，我有话要问你。”
“……是，爸。”
方成志看了一眼宁思思，随后跟着李院长去了外面。
宁思思给了程烨一个眼色，小声说：“程队长，你去听听两个人讲的什么，没准儿就是破案的关键……”
程烨瞪大了眼睛：“宁思思，我还没问你为什么会在这儿，你倒是使唤起我来了？”
宁思思白了程烨一眼：“你去不去吧？反正事关重大，你要是不去，我就自己去，你觉得到时候我会跟你们讲实话，还是假话？”
“你！算你狠！”程烨回头，指着顾小川，招呼道：“你去给我听听，回来之后一五一十的告诉我。”
“……是，头。”
程烨像是想到了什么，又加强了重点，说：“记住，是偷听。”
顾小川挠了挠头，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