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意外收获
紫姨娘如此得丞相的宠爱可见她的手段一斑,钰凝自然是不能掉以轻心的,妙嫣看着自家小姐如此出神入化的表演,心中自然是万分敬佩的。
很显然,钰凝的伪装很好,没有让紫姨娘起丝毫的疑心,微微抿了口茶才说着:“二小姐尝尝我这里的茶如何?”
她依言端起了放在自己面前的那茶盏,只是轻撮了一口茶,便觉得唇齿留香忍不住的夸赞着:“果然父亲还是最宠四姨娘,连带着四姨娘这里的东西都是顶好的,不像钰凝只有到了姨娘这里才能喝上口好茶。”
她这番话到是说的紫姨娘频频露出笑意来,显然是自动忽略了她的后半句话的意思。伸出白嫩的手指来轻轻点了下钰凝光滑的额头说着:“就你这个丫头嘴甜,惯会哄俾妾开心。”
在她记忆里紫姨娘一直都是一个温婉端庄的女子,一副与世无争的模样,在府内更是一直受着丞相多年来的宠爱。而如今,她重活一回却发现事事并不是自己所想象的那般。
四姨娘并不是不争只不过她更加会伪装自己罢了,深知到以退为进的办法更能留住丞相的宠爱。
看上去一副娇滴滴任人欺凌的柔弱美人,可天知道那些意欲害她的陷阱是不是她自己一手主导的。
若是真的是一个不争默默无闻任人欺凌的弱女子在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后院之中又怎会平安的生下女儿,和一直荣宠不断呢!
钰凝张了张嘴刚想要说什么如烟便跑了进来,脸上带着满满的笑意,只不过刚跑进屋内看到钰凝坐在一旁时,小脸上的笑容一时间落下去了几分,只是被她很好的掩饰了过去,张嘴甜甜的唤着:“二姐姐。”
方才她的表情可是全然没有逃出玉凝的眼睛,事情果然变得更加有趣了起来,角扯出一抹笑容来说着:“三妹妹倒是出落的越发标志了呢!只不过这顽皮的性子到是一点都没有减少。”
如烟被她一说,似是有些不高兴又似是有一些害羞微微低着头说着:“二姐姐就会打趣我。”
坐在一旁的紫姨娘也是抿嘴笑着说着:“三小姐的性子若是能有二小姐一半沉稳,我也就放心了。”
钰凝听了却是不以为意的说着:“我倒是很羡慕三妹妹率真的性子呢!”若是她没有经历上一世那悲惨与陷害的事情,若是她只是出身在一户小小的农户之家,或许她也可以如此的享受着父母的宠爱,善良单纯的性子,只不过一切都没有若是。
她如今的遭遇早就已经决定了今后的命运,也早就不允许她在有那种单纯的性子了,这一世她背负了太多太多东西。
钰凝抬头透过窗户看了看外面已经不早了的天空,站起身来对着四姨娘说着:“已经坐了许久了,钰凝该告辞了。”走的时候到是没有什么迟疑。
只是这一趟也并没有叫她白来,最起码从紫姨娘回答上和一些流露出来的表情上来看,她已经隐隐约约的知道了自己想要知道的,只是对于紫姨娘的目的她到是还不知道,不过她却是不介意一点点的亲自揭开他们的面纱,并且,她这个三妹妹也并没有表面上所表露出来的那么单纯善良。
在钰凝离开后,如烟嘟了嘟小嘴看着紫姨娘开口说着:“方才那钰凝过来是做什么?”
“只是因着我照扶了她生母,过来谢了一番罢了。”
“姨娘也真是的,嫡母最是厌恶那晴姨娘,姨娘为何还要去照扶于她,就不怕嫡母知晓了为难于姨娘吗?”如烟微微斜着眼睛看着她,开口询问着。对于晴姨娘那般软弱无能的让人,她自然是极为不喜的,如今见着自己生母偷偷接济着她,心下也是极为不快。
“我自然是另有谋算,你只管练好自己的舞便好,其余的事情便也就无需在费心劳神了。”紫姨娘手中执着一柄团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
如烟听着晴姨娘的话,只觉着她并没有把自己这个亲生的女儿放在心上,蹙着峨眉,忍了又忍这才开口说着:“如烟也只是想要替姨娘分心罢了。
毕竟在这府中,也唯有你我母女二人才可相依为命了。”
说着话的时候,如烟吹着眼眸,虽是已经压制了些许的欧气,但说出来的话间,却也仍旧难免带出了些许来。
“后宅这些鹌鹑的事情,有我在便就够了。
你若是想要替姨娘争气,便就好好的听姨娘的话才是。”紫姨娘轻轻叹息了一声,松松的握着如烟的手,安抚着她。
“如烟知晓了,”对于紫姨娘,如烟心下还是有着些许的俱意,现下虽说因着这般的事情而存了些许怒气,如今紫姨娘已经这般说了她自然是不敢在说什么的。
“奴婢送三小姐回去休息吧!”侍女见着紫姨娘脸上生出了些许的倦怠神色,微微上前两步轻声说着。
“也好,姨娘也累了,你就先回去吧!”对于小侍女这般擅自做主的行为,紫姨娘到是没有丝毫的不悦神色,反而应了一声。
“是,如烟先回去了。”如烟在趁着紫姨娘垂下眼眸时,狠狠地瞪了一眼侍女。
“小姐喝盏茶消消气,姨娘这般也只是为着小姐着想。”含巧见着烟如脸色阴沉着,急忙端上来了一盏茶来,轻声劝说着。
“姨娘是我生母,我免不得要给几分薄面。那一个侍女全是个什么东西,竟是也敢这般待我。”
如烟说着似是仍旧有些不解气一般,狠狠一甩衣袖,把方才含巧端上来的茶盏扫落在了地上,吓得含巧抖了抖肩膀,立即跪在地上劝说着:“小姐息怒,想来那侍女也只是为着姨娘着想,并没有旁的什么意思。”
“罢了,你先下去吧!”既然紫姨娘如此器重于她,她在多说也是无益的。
傍晚,钰凝把妙嫣给谴下去了,心中烦躁却是无论如何也睡不着,身上披了一件衣服便独自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