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发卖蓝衣
“这些事娘就不用操心了，左右凝儿自是不会让自己与枫儿受了大夫人的气去。”钰凝拍了拍晴姨娘的手，好生安抚了一会儿功夫，这才让她放下心了一些。
钰凝侧头与逸枫说着:“枫儿，你不是想娘了吗？”
听了钰凝的话，逸枫乖乖巧巧的上前去说着:“枫儿已经许久不曾见过娘亲了。”
晴姨娘有些忍不住，哽咽的说着:“枫儿都已经长这般高了，也壮了不少。
都怪娘亲没有本事，让你们受苦了。”
钰凝拿着帕子替晴姨娘一边擦拭眼泪，一边安抚着说着:“凝儿与枫儿没有受委屈，娘亲放心便就是。”
晴姨娘道:“好，好。”
几个人在又说了会儿话后，这才离开。
“二小姐，这支碧玺簪子搭配着这身衣裳倒是极好看。”蓝衣从首饰盒内，挑挑捡捡的拿出了一支碧绿色簪子来，替钰凝插在头上，极力奉承的说着。
钰凝从铜镜内看了几眼，有些不满的说着:“瞧着倒有些花哨了。”
“还是这支羊脂白玉的簪子比较素净，又是小姐惯常戴着的。”听出钰凝言语之间的些微不满之意，妙嫣抿了抿嘴角从一旁取出了奶白色羊脂玉雕刻而成的簪子，替钰凝插在了头上，开口说着。
“你……。”蓝衣见着她如此抢了自己的脸面，一张脸立即便就冷落了下来，只是碍于钰凝在，才没有说出一些什么难听的话来。
妙嫣似是根本就没有瞧见蓝衣难看的脸色一般，微微福了福身说着:“小姐的喜好，我最是清楚的。
况且，我服侍小姐久了，小姐也是习惯了的，这突然换一个人来伺候着，小姐难免有些不满意的地方，还望姐姐多多见谅。”
这番话看起极为客气，实则只不过是，让她不要在插手钰凝的起居之事罢了。
钰凝看了她们二人一眼道:“日后蓝衣便就负责看守首饰匣子吧！”说着倒是从自己衣袖之内取出了一枚钥匙来递与她。
蓝衣垂了垂头，眼中仍旧有些不满之意应声道:“是，二小姐。”
落羽阁
蓝衣直接跪在了钰莹身前位置，脸上更是带着些许委屈之意看着她说着:“二小姐现下越发的不把大小姐放在眼中了。”
钰莹紧了紧手掌，说着:“为何这般说？”
蓝衣道:“蓝衣本就是大夫人送给二小姐的侍女，如今眼见着大小姐去替奴婢求了个一等丫鬟的位置，在大小姐走后，二小姐与那妙嫣便就丝毫不把奴婢放在眼中。
更是欺辱奴婢，可见她们主仆二人断是没有把大小姐放在眼中。”
钰莹皱了皱眉头道:“你只管盯住了她的一举一动便就可。”
对于钰凝的态度，钰莹早就已经有所猜想，只不过却是没有想到她竟是能够这般目中无人的地步罢了。
蓝衣应了一声说着:“是，奴婢定是会依着大小姐的吩咐，紧紧盯着她们一举一动。”
这次过来，她摆明了就是要找钰凝主仆二人的不痛快，毕竟钰莹才是嫡女，若是当真把她惹恼了，钰凝的下场便也就可想而知了。
妙嫣一边替钰凝打着扇子，一边小声说着:“小姐，奴婢瞧着今日蓝衣的脸色似是极为难看。”
钰凝不以为意道:“她脸色越是难看便就越好。
只有她沉不住气了，我们才能拿捏住她的把柄去。”
妙嫣道:“可若是这般，岂不也是颇为危险？”
钰凝道:“盯住了，料想她也翻不出什么花样来。”
妙嫣匆匆进来行了一礼说着:“小姐，蓝衣方才匆匆去了大小姐的院子。
门口有侍女把手，奴婢便没有上前去。”
钰凝摆了摆手道:“继续盯着她。”
妙婉应了一声道:“是。”随后便就退了下去。
钰凝道:“这便就有些受不住，眼巴巴的跑去告状了。”
一早，妙嫣在替钰凝寻着簪子时，脸色微微有些发白的说着:“小姐，这簪子少了一支。”
蓝衣听着妙嫣如此说着，脸色也是同样有些难看，但还是厉声辩驳着:“不可能，钥匙一直在我这里保管着，怎会丢了一支去？”
“这里明明少了一支，梅花琉璃宝石簪。”妙嫣一边说着，一边捧了首饰匣子递与钰凝。
钰凝垂着眼眸，白嫩的指尖在首饰匣子内挑拣了一会儿开口说着:“确实少了那支梅花琉璃宝石簪子。”面上到是看不出丝毫情绪来。
蓝衣“噗通”一声，直接跪了下来道:“二小姐明鉴，奴婢绝没有拿那支簪子，便就是连着看也是不曾看过的。”
钰凝抿了抿嘴唇道:“这倒是奇了，莫不是这簪子成了精自己跑了不成？”
妙嫣看了一眼蓝衣，笑着道:“小姐说笑了，这簪子哪里就能成精了呢！”
钰凝道:“既然不曾成精，又没有长腿自己跑了，那是怎么没得？”
妙嫣上一刻还在与钰凝笑着，然而下一刻在对着蓝衣时，便就已经瞪起了眼睛道:“依着奴婢来说，怕是还是有人监守自盗吧！”
蓝衣丝毫不让的道:“你含血喷人。
奴婢断断没有拿了二小姐的簪子，反倒是你整日里与二小姐在一处，只怕不是你拿了去。”
钰凝放下茶盏淡声说着:“倒也无需多言，只要一搜便就可知究竟是谁拿了。
为了公平，这个院内的丫鬟房都是要搜查一遍的。”
她自是不会做出那般明显的落人口舌之事来，反而几个丫鬟的房间都搜查一遍，倒也可以显得不偏不倚。
一盏茶功夫后，妙婉手中拿着一支银色打造出来梅花形状的簪子，对着钰凝道:“东西在蓝衣房中搜出来的。”
蓝衣听了，直接便就炸了一般嚷着:“不可能，我没有拿。”
钰凝手中把玩着那支簪子道:“如今东西是从你房里搜出来的，钥匙也是由着你保管的，你还要不承认吗？”
蓝衣已经过了最初那股俱意，反而挺直了身子看着她道:“不是奴婢做的，要让奴婢承认什么？”
左右她都是大夫人的人，料想着钰凝也是不敢太过于处罚了她的。想到这些，蓝衣之前生出的俱意，到是被平复下去了许多。
妙嫣淡淡说着:“这样手脚不干净的人，我确是不敢再用了。
妙嫣，一会儿你找个牙婆便就卖了出去吧！”
蓝衣有些不服的辩解着:“你，你怎么敢。
我是大夫人送与二小姐的人，二小姐怎能处置了我。”
对于蓝衣的威胁话语，钰凝丝毫不放在心上，淡然的说着:“正是因着你是大夫人**的，现下手脚这般不干不净，我更是要发卖了你出去，若是穿出去府上被大夫人教出这般个奴才来，只怕是损了大夫人的名声。”
“你不能这么做，若是大夫人知道了，定是不会放了你。”
妙嫣见着她如此对着钰凝不敬心下也是有几分怨气，立即对着一旁侍女厉声说着:“还不快些拉了出去，凭白的在这里扰着小姐的清净，你们一个个的莫不是皮子都紧了不成？”
见着蓝衣被婆子丫鬟给拽了出去，心下大好的说着:“到是总算把她给打发了出去。”
“我自是不能让大夫人的手，伸的这么长。”
这里毕竟是自己住着的地方，若是在让大夫人的手伸了进来，只怕日后的所有事情，也都逃不出她的眼睛了。
晚上时，大夫人便就已经得了消息，在老夫人处闹着。
在刚刚进来，钰凝低垂着头淡声说着:“钰凝见过祖母，母亲。”
大夫人阴阳怪气的说着:“如今你这眼睛里没有我，我可是不敢听你称一声母亲。”
钰凝听了越发的恭敬起来沉声道:“不知钰凝何处做错了，惹得母亲不快。”
大夫人撇了她一眼，便就转身坐在了椅子上道:“如今你连着我送去的丫鬟，都能偷偷发卖了出去，还有什么是你不敢的？”
钰凝道:“怕是母亲并非知晓其中缘由。”
钰莹急急打断着她道:“能有什么缘由，二妹妹无非是想要推卸责任罢了。”
如今钰莹等人好不容易抓住了她的把柄，又怎会那般轻易的放了去。
钰凝偷偷抬眼看了钰莹一眼，这才有些结巴的说着:“大姐姐言重了，钰凝倒也并非是想要替自己推脱责任。
实则……实则蓝衣品行不端。”
钰莹直接站了起来，显得颇为气愤的看着她道:“便就是你不想要母亲送去的人，也不能这般无端污蔑着母亲。
当初，母亲也只是好心送了蓝衣过去伺候你，却没想到你竟是存了这般的心思。”
“大姐姐何必这般着急，蓝衣眼皮子浅拿了我的簪子，这事却也是院子里的人都知道的。
钰凝如何污蔑着母亲了？”钰凝说完后，确是直接起了身看着老夫人。
老夫人扫视了钰莹母女二人一眼，开口询问着钰凝:“此事可当真？”
钰凝道:“自然当真，钰凝是断断不敢欺瞒了祖母去。
况且，那簪子更是从蓝衣房内搜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