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嫡女告状
“祖母若是这般说着，钰莹可真真是要伤心了。”钰莹早就已经把接过来的茶盏，递与老夫人处，略带着一些撒娇的语气与她说着。
“你这丫头。”趁着钰莹凑近的这般功夫，老夫人曲着手指在钰莹的鼻尖上轻轻点了点。
“不知，祖母可是听说一事没有。”钰莹看着老夫人转了转眼眸，似是一副欲说不说的模样。
老夫人抬了抬眼眸的看着她，询问着:“什么事？”
“若是祖母不曾听说过，便就当钰莹什么都没有说便就好，钰莹总归是不想要让旁人说钰莹眼中容不下二妹妹。”钰莹说着低垂下了头去，一副颇为纠结的模样，双手在胸前使劲的搅了搅。
“究竟是什么事情？”老夫人眼中隐隐有些不快之意闪过。
“还请祖母需要怪罪二妹妹。”钰莹直接跪了下来，随后这才似是迫于无奈般的开口说着:“今日若芸说着，六皇子派人送了好些东西来与二妹妹。
二妹妹只是一个庶女，况且六皇子身份高贵，若是在这般私相授受凭白的毁了二妹妹的清白，更何况，若是二妹妹哪句话说的不如意，只怕六皇子迁怒下来，便就连着整个相府也是要跟着受牵连的。”
钰莹这般言辞恳切的说着，若是不知道的，还当真是以为她是在关心着钰凝，替钰凝求情一般。
只不过，现下钰凝倒也还没有与六皇子如何，便就被她说出了私相授受的话来，若是当真怎么样了，我钰莹还岂不指挥着人，把钰凝给沉塘了去。
半晌后，老夫人这才开口询问道:“她与六皇子来往过于密切？”
“若芸亲耳所听，还有假不成。”
老夫人倒也没有急急忙忙的做出什么决定来，反而应了一声后，便就先行打发了她回去道:“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是。”
老夫人头也不抬的询问着:“此事，你怎么看？”
王妈妈淡淡的道:“老奴不敢妄加乱言。”
老夫人嘴角微微上扬，看着她颇为和煦的道:“无妨，你自由便就跟在我身边伺候着我，如今都已经这般大岁数了，我待你早就已经如同姐妹一般亲厚。”
王妈妈道:“老奴能够伺候在夫人身旁，是老奴的福分。”
“六皇子虽说并非是太子，但身份却也是极为尊贵，又得太后喜爱。
只可惜的是，如今与六皇子相识的是一个庶女，而并非是堂堂正正的嫡女，不然对于相府来说，只怕也还是一件好事。”老夫人言语之间，透出了一些满满的可惜之情。
“若是老夫人只是为着这件事而忧心，依着老奴来看，倒也无需。
现下即是二小姐与六皇子相识，便就想做引荐也就罢了。
更何况，大小姐的容貌与才情更是在京城数一数二的，也不愁飞不上枝头去。”王妈妈却也是，最是看不得老夫人这般唉声叹气的模样。
“如此也好，左右便就是钰凝得了六皇子的眼，嫁过去也只是一个侧妃，不如钰莹依着嫡女的身份嫁过去为正室来的风光。”老夫人到何时何地，也都还只是为着相府着想。
“老夫人，二小姐过来了。”
在两个人才刚刚念叨过钰凝，钰凝便就眼巴巴的跑了过来与她行着礼来。
老夫人道:“说曹操曹操到，让她进来吧！”
“是。”
“祖母万安。”钰凝不急不躁的与老夫人行了一礼，头半垂着只是盯着自己身前半寸的地方，便就是再远一些都不肯去看。
行为上也是中规中矩的，让人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老夫人笑语晏晏的看着她道:“起来吧！如今你倒是越发的有规律了，若是钰莹那丫头也有着你一般的规矩，也是能让人少操一半的心。”
“钰凝粗鄙惯了的，自是不能与大姐姐相比，在外面谁不知晓大姐姐的才情与容貌，便就是旁人羡慕也是羡慕不来的。”钰凝对于此事上，倒也是极为谦虚客气。
若是旁人夸了她一句，她势必是在外多夸几句给回去的。
老夫人微微收敛起些许的笑容来，看着她开口询问着:“近日来你似是与那六皇子走的颇近，倒也不知是真是假？”
“六皇子身份高贵，并非是钰凝可以攀比的，钰凝与六皇子也只是初识罢了。
谈不上什么走得近不近。”对于六皇子的事情，她却也是不会听取旁人的任何意见，更是不会如实得说出什么来。
“钰凝到底身份上不如钰莹嫡出的尊贵，如今若是当真能够得六皇子的青眼，便就是进了六皇子府邸，了不起是个侧妃。
但若是钰凝进入皇子府便就不同了，是嫡女又有着相府作为支撑，想必必定是正室的。
对于相府倒也是一大助力。”
老夫人一边说着，一边盯着她瞧着，在见着她嘴角始终挂着一丝浅浅的笑意后，这才满意的笑了笑。
“钰凝自是知晓，自己身份卑微，倒也不敢奢求能够进六皇子府邸。
况且，六皇子身份高贵，此事却也并非是我们能够妄言的。”钰凝意有所指的说着。
老夫人只是一心想着相府的荣耀，倒也忘记了六皇子是何等的人，又岂是她们这些个妇道人家所能够随意拿捏的。
在听了钰凝的话后，原本脸上的笑意，到是一点一点隐了下去，随后片刻功夫老夫人抬头看着她，开口说着:“六皇子虽是身份高贵，但凭借着钰莹的容貌与才情，却也不无不可。”
钰凝对于老夫人的话，倒也没有做出什么评判来，反而抿了抿薄唇。钰莹的容貌，在京城内虽说是数一数二的美人，但那般的性子，便就是容貌上生的在貌美，又能如何？
还不是一个蛇蝎美人，而她对于六皇子虽说并不如何的熟悉，但却也还是知晓，他不是一个会见了美色便就被迷住的人。
更何况，她还要与六皇子连手，又怎会让钰莹当真嫁入六皇子府给自己找不痛快。
老夫人道:“你先下去吧！”
钰凝道:“是。”
王妈妈见着老夫人在钰凝离开后，便就阴沉着，赶紧劝解着她:“老夫人，何必和自己过意不去，二小姐与六皇子交情却也不深，帮与不帮倒也没什么要紧的。”
“一个庶女罢了。”半晌，老夫人这才开口轻轻吐出了这么一句来。
“娘，那个庶女，越发的胆子大了起来，现下更是巴结起了六皇子，莹儿在去与她说了几句，她更是频频定妆莹儿。”钰莹在从老夫人处离开时，便就直接跑到了大夫人处，告状着。
“她不过是一个庶女，日后更是要为你铺路的，现下便就随着她一些，也好过节外生枝。”大夫人似是对着钰凝十拿九稳一般。
“莹儿自是知晓，只是她一个那样出身的，现下更是敢不把我放在眼中，莹儿咽不下这口气去。”钰莹一边椅着大夫人的手臂，一边略有些撒娇的说着。
“无妨，娘替你做主教训着她一些，也好让她知晓知晓自己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大夫人双眸微微半眯着，其中所透露出的狠厉，更是让人瞧了心中不禁生出一丝凉意来。
“莹儿就知道还是娘亲最疼我。”见着大夫人答应了下来，钰莹立即露出笑意讨好的说着。
“不过你也还是要多注意着她一些，我倒是瞧着她似是与以往有些不同一般。”上几次的陷害，具是都让她躲了过去，倒也不知道究竟是凑巧，还是当真有意为之。
钰莹有些不屑的撇了撇说着:“有什么不同的，她不是还如以往那般愚蠢。”
“若是当真还和以往那般，怎的现下你却是拿捏不住她了。”大夫人淡淡道。
“之前她失踪那次，是莹儿让人给扔出去的，只是这一次她回来，却也是见她提也不曾提及半分。”钰莹说着，头脑也是有些冷静了下来，倒也不似方才那般的狂妄。
“若非是当真忘记了，便也就只能是都记在心里，指不定寻着什么功夫，便就想要报复回来呢！”大夫人嘴上虽是这般说着，但眼中倒也未曾见着有什么俱意一般，反而更多的到是不以为然。
想来倒也是，钰凝以往给人的形象，便也就一直都是一副胆小懦弱，现下即便是多了几分聪慧，却也是难成大事。
不过这样一来，倒也让钰凝行事越发的方便了去。
冬雨进来，轻声禀报着道:“夫人，三小姐过来了。”
大夫人道:“让她进来吧！”
钰莹确是收回了自己的手，反而福了福袖子，颇有些仪态的坐在另一处椅子上。
如烟进来后，按着顺序一一见礼问好道:“母亲万福，大姐姐安好。”
大夫人道:“快些起来吧！”
如烟在起了身后，便就看着钰莹一脸笑意的说着:“如烟去了大姐姐处，见大姐姐不在院中，便就知晓大姐姐定是来了母亲处，果真让如烟寻到了。”神情之间更是带着些许的顽皮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