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流产风波
在四姨娘话还未说完，大夫人便就走了进来，直接插着话说道:“自然是有人害得四姨娘，并且这个人就是钰凝。”在说完后，这才对着老夫人行了一礼。
老夫人皱了皱眉头，心下显然也是有些不敢相信，看了看钰凝又看了看大夫人，这才开口询问道:“你说，这事是钰凝所为？”
大夫人看着老夫人说道:“正是，原本儿媳也是不敢相信的，只是府医也是说四姨娘是吃了红花，这才导致流产的。”
老夫人对于大夫人的话也只是半信半疑，毕竟这段时间钰凝每日晨昏定省的过去请安伺候着，也并非只是表面上的功夫，自是心下多少还是存着一些对钰凝的欢喜的。
现下听着大夫人一口咬定，便就是做你所为，老夫人只是转过头去对着王妈妈说道:“去把府医叫来。”
“是，夫人。”
大夫人扫视了一眼钰凝，开口询问着尚文道:“老爷现下这个时辰也应该是下朝了吧？”
尚文回应道:“老爷已经是下朝了，现下这个时辰，想来应该正是在书房之内。”
大夫人淡声说道:“去把老爷也一并请过来吧！毕竟四姨娘怀着的是老爷的子嗣，现下没了也是应该告知老爷一声。”
“是。”
钰凝只是垂着眼眸站立在一旁，似是对于大夫人的话充耳不闻一般。
景晨才刚刚买进屋内脚步，便就冷着脸色训斥着道:“到底怎么回事？姨娘为何会流产！”
大夫人听着景晨这般说着，立即跪在地上看似替钰凝求着情道:“老爷息怒，想必二小姐也只是一时想差了罢了。”实则只是替她把这般的莫须有的罪名坐实了罢了。
景晨原本便就震怒异常，现下在听了大夫人的话后，更是一边怒斥道:“混账。”一边扬起手便就朝着钰凝的脸打下去一般。
不过这一巴掌钰凝到是没有自甘受下来，反而侧过身子躲了过去。
双眸微微有些发冷的看着他道:“怎的父亲便就是连着听上女儿一句解释也不肯，便就直接认定了是女儿所为呢？”
大夫人假仁假义道:“钰凝莫要在胡言乱语的惹着你父亲生气了，还不快些认错？”
“钰凝到是不知道自己究竟有何错，需要这般认着。
更何况，那四姨娘之事，不知母亲冤枉在钰凝身上可是有什么证据？
若是没有证据，母亲又为何要如此这般污蔑着钰凝？”钰凝双眸紧紧的盯着她看着，脸上更是似是带着些许的委屈神色一般。
大夫人也是极力据理力争着道:“你……你胡说，我又因何要冤枉了你去？
明明就是你下了红花，才导致四姨娘小产罢了。
现下确是因着怕受罚，又这般污蔑到了我身上来。”
钰凝抬头看着她道:“既然母亲口口声声说着是钰凝所为，那便就拿出证据来。倒也好叫所有人都信服了去。”
大夫人侧过身子叫着一旁站着的府医道:“李大夫，你过来说与老爷听。”
府医应了一声道:“是。”随后上前两步，看着景晨说着:“回禀老爷，四姨娘确确实实是食用了红花，才导致流产。”
说完后，府医便就又重新垂着头站立在一旁，不在言语，更是不去拿眼看着眼下这里的所有闹剧。
哪个高宅大院之内没有一些背人的肮脏事情，而府医自然也是知晓要如此自保。若是现下这个时候，多言多语更是胡乱看着，只怕却也是活不多久的。
景晨颇为愤怒的瞪着钰凝说道:“这下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钰凝颇为无辜的说道:“如今府医也不过是说四姨娘因着服下红花才导致流产罢了，又如何能够说便就是钰凝所为呢？”
大夫人眯了眯眼睛看着她，颇有些阴狠的说道:“只要搜查了屋子，便就可明了。
想必这么短的时间，定是还有红花没有被处理了。
只要搜查出红花来，钰凝你可就百口莫辩了。”
“如今母亲说的倒是好生的轻巧，若是便就这般简简单单的的便就搜查了钰凝的寝室，只怕无论有没有搜查出红花来，旁人也都要说着钰凝是那毒害姨娘幼子的阴狠之人。
日后要让钰凝在有何颜面去面对世人。”钰凝说的凄凄惨惨的，更是时不时拿着手帕手帕擦着眼角。
老夫人在一旁早就已经不满大夫人所言，当下开口说道:“是这个道理，如今你即是怀疑着钰凝人品，便就命人前去搜查了钰凝的闺房，若是凝丫头所为倒也不算冤枉她。
可所并非是凝丫头所为，你此举便就当真是要逼着凝丫头以死明示了。”
“母亲所言极是，只是不搜查又如何能够证明钰凝的清白。
而四姨娘又不能白白的失了这个孩子，这个孩子也是母亲的亲孙儿啊！”景晨到底是心中在乎着四姨娘，更是变着法的来替她寻着残害她之人。
若是换了旁的女子，只怕景晨现下也只是敷衍的站在这里，而在老夫人说出这般的话后，更是不会违拗她的心意，去顶撞着她什么。
“即是要证明钰凝的清白，也要证明后宅所有女子的清白。
既然搜查凝丫头一人的闺房也是搜查，搜查所有人也是搜查，便就一并都搜查了吧！大夫人的也不例外。”老夫人在说完后，更是特意回过头来看了一眼大夫人，珉着嘴角露出淡淡的笑意来。
景晨皱着眉头，略有些迟疑道:“这……。”
大夫人见着景晨似是略有迟疑的表情，当下直接说道:“这断断不可。”
老夫人脸上露出一丝不快之色来道:“为何不可？”
大夫人看着老夫人说道:“后宅内若是全都搜查一边，实在是有些太过于大张旗鼓了，更何况钰凝也不过是一个庶女罢了，实在有些不值得这般的兴师动众。”
钰凝低垂着头说道:“是啊，钰凝在母亲眼中也只不过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庶女罢了。
如今若是旁的人犯了错，只管推卸到钰凝这般庶女的身上便也就是了，便就连着一个辩解的机会也是没有的。”
老夫人在看着大夫人时，眼中闪过一抹复杂之色，随后说道:“如今有老身在，到是看看府里谁还敢这般兴风作浪。”
钰凝垂着头，似是忍着委屈一般开口说道:“若是祖母当真为着钰凝这般兴师动众的，倒也难免让旁人说了闲话去。
如今也只是母亲一口咬定了是钰凝所为，不如便就检查着大姐姐，钰凝与母亲三人的房间便可。
如此一来，倒也不必在那般兴师动众，又可以全了母亲想要搜查钰凝闺房的念想。”
“你……。”
这般的做法，大夫人自然是极为不同意，她是府上堂堂正正的当家主母，而钰莹更是嫡长女，身份更是尊贵无比，如今若是因着钰凝的一句话，便就受此大辱，只怕日后要被所有人都笑话了去。
毕竟哪家的嫡母与嫡女，都还没有因着庶女的一句话，便就一同被人搜查怀疑着。
景晨扫了一眼大夫人，直接下着决断说着:“行了不用说了，事情便就这么定了。
你们多带一些人去搜查。”到是一点面子都不给她留着。
若是以往，景晨对着大夫人或许还有着这么一些真情真爱，只是现下随着大夫人的容颜衰老，性子也是不在和善，耐心更是一点点的都被磨尽罢了。
大夫人见着阻拦不住景晨，当下更是直接跪在地上哭诉着道:“老爷万万不可，若是今日因着钰凝一句话，老爷便就怀疑了妾身与钰莹二人，日后叫妾身与钰莹还如何有脸面见人。”
钰凝看着她淡淡的说着:“母亲这般，莫不是心虚了不成？”
大夫人在看着钰凝时，眼中一闪而过狠厉神色。厉声道:“荒唐，我如何就心虚了？”
大夫人的神色转变的极快，旁人或许倒也是没有见过，但却没有躲过一直盯着她看着的钰凝。
景晨闭着眼睛，摆了摆手道:“不必再吵了，去搜查吧！”
管家弯着腰应了一声:“是，老爷。”随后对着一旁站着的侍女摆手，示意跟着他一同过去。
一盏茶的功夫，管家这才回来。对着景晨行了一礼道:“回禀老爷，果真发现了那脏东西。”说着，站在管家身后的侍女，上前几步，举了举手中捧着的托盘，以便景晨可以看的更加清楚。
“啪～”景晨在看见托盘之内放着的东西后，直接抬手便就扫落了侍女手中的托盘，因着景晨全然用了全力，故而方才拖着托盘的侍女，也是一并摔倒在了地上。
现下见着景晨大怒，也是不敢私自起来，反而跪在地上低垂着头，一言不敢发。
如今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方才我便就让你乖乖的与老爷认个错，领个责罚便也就罢了。
现下你非要自己弄得这般难堪，便就是让我有心与你求情，也是不敢了的。”
大夫人明显是带着些许幸灾乐祸的笑容看着她，更是一边说着一边用着帕子掩在嘴角，遮掩几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