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胸会变大，脸会变红
世外桃源。
李九言回来之后，就默默地收拾着自己的行囊，一件一件，杨二狗叹着气。
“二狗，想来我也练不出什么法力了，这本神书你就拿着吧，总有一天你会用的上的。”李九言轻轻抚摸着那本古书，淡淡说道。
杨二狗苦笑了一声，“七两，还是你拿着吧，说不定它可以保护你呢，我又能有什么危险，况且它现在不是休眠期么？”
李九言沉默地望着门前的榆树，心中一片茫然，这时一道流光停在了榆树旁，极一和小魔女朝着两人走来。
李九言突然咧嘴一笑，“师父，对不起，让你丢脸了。”
杨二狗心中一阵难受，看着这个骄傲地家伙，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极一挥了挥手，正要说些什么，李九言头微微一斜，盯着小魔女，“怎么？你是来看我笑话的？还是来安慰这个笑话的？嗯？”
“你…”，小魔女恨恨地看着这个嘴硬地家伙，不识好人心。
“九言啊，别这么说你师姑。”极一尴尬地看了看小魔女，又看看李九言，“她可是为你们在山外护法了大半个月的。”
李九言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弯腰一拜，“弟子李九言谢过师姑！”
“哼，用不着你假惺惺地谢我。”小魔女叉腰一站，眸子里火光闪闪。
二狗看着这诡异的场面，尴尬地摸摸鼻子，“哈哈，既然都是自己人，就不要这么生分嘛，慢慢聊，哈哈，慢慢聊。”
“谁和你是自己人？”小魔女恶狠狠瞪了二狗一眼。
“好了好了，”极一苦笑着说道，“你们也别斗来斗去了，九言，今天你不会怪为师的决定吧？”
“弟子不会，如果今天不是师傅先一步做出了决定，说不定我就不是去老君洞那么简单了。”李九言无奈说道。
小魔女惊奇地看了李九言一眼，这人还不算是完全的草包。
极一严肃地点点头，“确实是这样，自从极二掌了门派事物，大有排斥异己的趋势，不过，不得不称赞的是这百来年门派确实一天比一天发展壮大，但是却教出来一帮子只知道追求实力，没有道心的废物，这也是我派定数，我无限次的推演天道，都显示我们门派将会有一场大劫，我也和掌门师兄谈过不少次，他觉得非常时期当行非常手段，重要了我这个师弟，也不知道是福是祸。况且你又伤了他的徒弟又没有绝世天赋，这因果是结下了，道之一字，求得便是随心，随性，肯定会对你不利，所以为师把你安排去老君洞，虽保不得你一世，但总能保得你一时。”
李九言默默地点头。
极一伸出手搭在了李九言的肩膀上，一阵光华闪过，极一失声道：“这？怎么会这样？”
杨二狗着急地问道，“师父，怎样，我兄弟他怎么了？”
极一双目闪闪，“九言，你的经脉异于常人，而又透支过生命，所以这才是你为什么一直不能筑基的原因！”
“什么？”小魔女和杨二狗齐齐惊道。
李九言恍然间回想起了那个封神榜器灵所说的话，“我可以把我剩下的意志力量借给你一点，你还没有法力，肉身也太差劲，给多了肯定会死，这意志支撑一炷香的时间，你可以做到你想做到的事情…”原来使用意志的力量消耗的竟然是生命！
李九言忽地洒脱一笑，二狗看着李九言，好像明白了当初的七两为何有了惊天动地的威能。去为自己报仇，用的是命！二狗紧紧地握紧了拳头，一丝丝鲜血顺着掌心留下却不自知，忽然间好像空气都消失了一般，胸口闷得发涨，眼睛涩涩。
“那我兄弟，还有多长时间的生命？”二狗沉沉问道。
极一为难地看了一眼李九言，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师父，但说无妨，我也好做个准备…”李九言低着头，声音仿似自语。
“唉。”极一叹了一口气，“还有三年，他的身体退化到还有三年，脏器衰竭，即使大罗金仙在世也救不了他了，除非圣人亲自出手。”
李九言木然地抬起头，耳边是二狗的怒吼和小魔女的惊叫和隐隐地啜泣声，风声仿佛大的盖过了一切，只有那榆钱随风舞动，洒出来一阵阵芬芳，“这风铃怎么不响啊？”李九言伸出了手摇摇抚摸着榆钱，喃喃自语。三年，闯过了这么多的难关，上天却只给了他三年的时间再看这个世界，他自嘲地笑了笑，可是，我并不后悔啊，兄弟筑基成功了，当初的侮辱也打回去了，就是没有能回家看看，有点遗憾啊。
“师父，就没有灵药能延续我兄弟的命么？”李九言看着二狗对着一脸苦笑的极一大声喊着话。
小魔女也泪眼蒙蒙地望着极一，她咬咬牙，“不行我就去找我师父！”
……
“吾心安处即吾乡。”李九言握紧了双拳，既然还有三年，那我就要不负这三年时光。
“九言。”极一严肃地叫到，“你是不是用过了秘法？燃烧生命的秘法？”
李九言想了想，歪着头笑嘻嘻地看了看二狗，“我不知道是不是秘法，但是我付出了代价是肯定的，哪里有不用代价的好事。”
“唉，为师对不住你啊，但是也并非不可能活下来。”
“什么？你说我兄弟还有救？”二狗急急抹了抹眼，小魔女惊喜地看着极一。
极一沉重地点了点头，“世界上没有绝对的事情，生命力的透支其实不止他一个人有过，每个人都会有，每一代修道之人到达瓶颈之时，却不能突破，便会慢慢老去…但是，如果你能突破便可以继续活下去！”
这…杨二狗目瞪口呆地看了看李九言，这不和没说一样么？
“可是，这一个月里，我兄弟他试了所有的门派典籍啊！”
“那只能说明一点，九言。”极一郑重地看了看李九言，“你的机缘不在这里，如果找不到，那你就要接受你会逝去的结局！”极一回忆着那道灰色地光芒，眼神复杂难名。
“那还等个屁啊，现在就出发！”杨二狗一脸狂喜地提起了大包小包，就要朝着外面走去。
“等等！”李九言一挥手，拦住了二狗，笑眯眯地看着极一，“师父，你为何不问我那秘法哪里来的？”
极一忽然哈哈大笑，“世间一切自有定数！问和不问又有什么区别？”
李九言紧了紧拳头，“二狗，你就在门派好好修炼，我就继续去我的老君洞。”
“七两，你…”
“放心，我怎么会放弃？现在我们跑出去什么都不会，这个实力说话的世界哪里会容得我们撒欢儿打滚儿？等你到了一定修为，我也试着努力筑基，我们再说那些吧，就当这三年给了我一场造化！”
极一抬头看了看天空飘落的雨滴，露出了一个晦涩难明的笑容，化作一道流光，留下了一道声音，“便让你师叔祖带你前去老君洞吧！二狗，你且好好修炼，有任何不懂之处，随时来找我。”
……
雨越下越大，也越下越急，风儿和着榆钱在大雨中翩翩起舞，好像一道清丽的单色彩虹朝着地面落下，那看起来破旧的茅草屋却散发着莹莹的光亮，不沾一点雨水，站在榆树下的三人好像早已经变成了石雕一般，在这寒冷料峭的初春，这幅画面却异常的温暖。
“二狗。”李九言的声音前所未有的坚定。
“嗯，你说。”
“你修炼，我去老君洞！有了好消息就来和我分享。不要说别的了，我已经决定了。”
杨二狗欲言又止，“唉，好吧。”
李九言忽然转头骚骚一笑，“师叔祖，麻烦您为弟子带路吧。”
小魔女和杨二狗目瞪口呆，这脸变得，真是绝了。
下山路上。
“喂，宋玲丽！这怎么下山去了？听着不是去给上清打扫洞府么？”李九言愤愤不平。
“喊我师叔祖！”小魔女恨恨说道。
“哦哦，骚瑞骚瑞。我说宋玲丽小师叔祖啊…”
宋玲丽翻了个白眼，开始和他们开的玩笑看来是自作自受，听不到这家伙诚心诚意地喊一声师姑了。反正听不懂这家伙说的什么，就任由他闹去了。
“雨一直下，气氛不算融洽…哦，小师叔祖，你知道为什么天会下雨么？”
宋玲丽一路走来，耳朵里都是嗡嗡地声音，想着他还有三年性命，就不去计较了，不答话。
“咦，你这沉默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连这个都不知道？”李九言惊奇地看着宋玲丽。
“胡说八道！我怎么会不知道？”宋玲丽脸红地喊道。
“是吗？”李九言摘了一朵路边的红花，插在耳朵旁，“那你说这花儿为什么是红的？”
“这就和天为什么会下雨一样。”小魔女小心翼翼地看着李九言。
“哦…宋小师叔祖姑果然聪慧！”李九言啪啪拍着手掌。
宋玲丽看着一个插着野花的男人一本正经地在诡异地朝着她笑，没来由一个激灵，难道我说错什么话了？
“你知道一个女人说谎的时候，会怎样么？”李九言严肃地问道。
“会怎样？”宋玲丽心跳突然加速，目光游离。
“那个…胸会变大！脸会变红！”李九言流着哈喇子盯着宋玲丽波涛汹涌的胸部，以前怎么没发现呢？
小魔女回过神来，看着这个家伙紧紧盯着自己的胸部，脸色一下变得通红，气的呼吸加重，“你找死啊！”
李九言急急吞了口口水，“你看，哪个没有应验！”
小魔女这才回过神来，上了这家伙的当，“你去死！”一脚踹向了李九言，但是怎么看，都像是无力的很。
“啊！”李九言一声惨叫朝着后方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