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四章 水火之中
轰!
言晟爻再次打出一掌,背上一把阔剑,在不断的散发出森寒之气,叫人看得缩脖子,只是这么瞥见一眼,便仿佛有一种坠入深渊的梦魇,扑面而来。
这一击,天塌地陷,结结实实的打在齐云宗防护大阵上。
大半的力量被反弹出去,肆意在天空中奔驰,朝着四周放射出无数道光芒。但是,仍然有少部分力量直接作用于齐云宗法阵。
哪怕有极星物质在维持阵法都不行,因为这一掌太强了一些,几乎是神启境后期的全力一击,打得法阵撑不住,最终崩塌下去。
齐云宗弟子,有大半都灰飞烟灭,他们实力不强,在法阵崩塌的瞬间,边死于非命,一点儿没留下痕迹。
连血腥味都闻不到了,这状况惨得有些凄美。
除却实力较强的太玄太上级别人物以外,许多人都随着山石的滚落,建筑物的崩塌,一同折陨。
“哈哈哈!时候已到!攻其山门!”黄泥宗强者叫嚣。
他非常的兴奋,眼珠子都充血了,但是并没有第一个奔去和齐云宗宗主对决,那是不现实的,别说此番秦问天不在宗门里,就算是宗主和老祖,都不是他能够对付的。
他的想法非常的简单,让别人先上,自己坐山观虎斗,等到别人两败俱伤的时候,才开始收割,渔翁得利。
轰!
然而,他的美梦还没来得及实现,一道杀机便打来了,要解决掉他。
“我们商量过了,少一个人比较好,这样齐云宗的资源便足够平分!”言晟爻冷酷笑道,直面黄泥宗强者,背上的那把剑在震动!
“你……!”
黄泥宗强者来不及再多说什么,现在自己处于危难时刻,这帮人反悔,窝里斗,一招一式,速度都无比惊人,再犹豫,唯有奔赴黄泉。
轰!
他与言晟爻对了一掌,当即大口咳血,不是他的对手,鲜血狂喷,染落虚空,在脸上渲染出血色的恐惧。
“哪里走!”
言晟爻独自去追赶黄泥宗强者,一声大吼,碎裂虚空。
“我等应该同心协力,灭了齐云宗,这样窝里斗,只会给敌人创造机会!”黄泥宗强者快要绝望了,面对神启境后期的言晟爻,完全没有胜算,在绝境之中大声质问。
“不需要你这样一个废物来帮忙,更别想染指齐云宗底蕴!”言晟爻冷酷,高傲,残忍,抽出背上的那把剑,直接劈了过去。
黄泥宗强者已经退无可退,大吼一声,如同龙吟九天,催动自身所有的秘宝,包括一张百万里破空符,接着法宝的掩护,燃烧符纸,想要以最快的速度逃离这里。
他一死,黄泥宗就彻底完了。
抱着一丝侥幸心理,他一步踏出,踩着虚空涟漪,奋力朝着远空逃遁而去,在这里只留下一截呼啸声。
“哼!”言晟爻睥睨天下,什么对手也不放在眼里,此番面对呼啸出去的黄泥宗强者,当即并指如刀,朝着那方天地一弹!
轰!
一片虚空坍塌,响彻云霄,声音回荡过来,令人荡气回肠。
一具漆黑的身体从那里的虚空中跌落了下来,早已魂飞魄散,一点儿痕迹也没有剩下,死个透彻。
与虎谋皮,落得如此凄凉下场……
另一边,齐云宗危在旦夕,各大强者犹如出闸的猛虎,一齐涌入齐云宗山门所到之处,皆生灵涂炭。
山门倾倒,乱石穿空,一个又一个弟子被出手抹杀,血流五步,青石台阶开始变得血红,残破废墟上也有残魂牵挂,天空中回荡着鬼哭狼嚎,兵器的碰撞声,厮杀声,血溅声,都是这场主旋律的伴奏,完美的契合在一起。
齐云宗,正如那落日余晖,在最后的时刻,绽放出最后一抹辉煌。
日薄西山,恬淡之后又是一个朗朗乾坤。
“为什么不出手?”王炳钟疑惑不解的问。
“我在找我娘,她还没有出现!”秦承让目光凝视着,那一片血花绽放之处,还没有值得他出手的理由。
“对方暗中隐藏了不少强者,我也没有太大的把握能够取胜!”话音刚落,齐云宗山门某处,突然出现了一位环肥燕瘦的中年妇人。
那便是他要寻找的目标,各大强者在齐云宗征战,杀红了眼睛,此番瞄准了秦承让的娘亲,不准备放过。
“你们回去灭了黄泥宗,不顺者,斩!”秦承让一甩手,箭矢一般的冲出去了,拳头勇往直前,直接轰开一位通明九重的强者,打成齑粉。
就连话语,都是这么的斩钉截铁,让一群人不敢犹豫,抱拳重诺。
秦承让与一群人背道而驰,母亲就在齐云宗里,他不能坐视不理,此番带着决绝的意志,一路上杀尽所有胆敢阻挡他的人。
轰!
一位神启境强者陨落,被轰杀成渣,秦承让直接触发八绝杀,八个不同的空间,彼此之间融会贯通,八种力量中和运转,强绝到了极致。
这引发了诸多强者的关注,自己这边一位宗主级别人物被杀,怎能察觉不到?
可是当他们把头转过来的时候,彻底惊呆了,他们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变态的对各大宗门强者冲杀,一个个厉害的角色,赫赫有名的人物,就在他的手下陨落。
曾经德高望重,不可一世的各大长老人物,此刻如同扬飞的稻谷一般,纷纷飞上天空,死不瞑目。
这就是秦承让,早已今非昔比,此刻如同战神一般现身,着实吓坏了一些人,一些上了年纪的,也都吓得哆嗦起来,忍不住揉揉眼睛。
“真的是他啊!这妖魔回来了!”
“而且他还成长到了这一步!”
“苍天真是不开眼啊!”言晟爻只感觉冷风扑面,他这种级别的强者,看到这一幕,也忍不住在风中颤抖。
“拿命来!”秦承让一个飞身,纵横在齐云宗山门之间,站在母亲身前,一拳就打爆了一位强者,漫天血雨飞洒,哪怕站在远处,那种温度也直观的感受到了。
更多的,是那血雨之间,渗透的可怕的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