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妖兽来袭
五月后
落霞镇东郊妖师府
夜幕半垂,天空鸿云朗明,闲雅风淡,星河夺目,月弯垂着半勾挂在天上。
前院
“嗖…嗖”一道黑影闪过,身披夜行风衣,脚底还陷着青泥,应是刚从泥泞的地方赶过来。
黑影疾行,其速度极快,仿佛是暗夜里幽灵,只闻其声不见其影,朝着前方掠去。
“主子,落日之森并无异动。”黑影在主屋外停下,恭敬的禀报着。
“继续盯着,不可大意!”屋内传来一股轻幽的男声,像是远山空竹,却又庄严不可亵渎。
“是!”男子不可怠慢的应着,朝着门迅即的行礼,又消失在夜色里。
主屋内,紫玉沉炉内还燃着未烧尽的檀香,余烟袅袅,盘亘在沉炉上方,梨木镂镌的书桌本册明安,笔架上只只松毫毛笔紧络有秩,旁边陈放的的砚墨竟是不掉渍的千年融墨,砚墨厚而不滑,融墨更是价值连城。
清爽几净,无一不体现屋子主人不俗的地位和品味。
梨木桌前,男子举着手中的笔,反复抓弄着。男人无疑是这屋子的主人,也是落霞镇新上任的妖师:容峥
“这日子又不太平了。”说话的是立在容铮身旁的一位绝美的女子,淡衣素衫,气质不俗。
“是啊,已经三个人遇害了,到目前还一点头绪都没有。”男子放下手中把玩的笔,抿了抿桌前的茶,无奈道。
“落霞镇是云天的边陲小镇,却僻邻妖兽之森,想来也是总有妖兽出没的,你也放宽心些,没有头绪也总能想到办法。”见容铮眉头紧锁,女子轻声宽慰道。
“阿姝,落霞镇已经好久都不曾出有妖兽害人了……”容铮欲言又止。
“你是觉得……有人故意而为之?应该不会吧,谁有这么大的能力?”
“或许…真的是我多虑了吧……”容铮叹气。
“好了,快三更了,阿铮早点睡吧”说完女人轻轻吹灭桌前的烛台,轻哄着拉着愁眉的男人上了床,落了帐帘。
翌日
卯时的天还蒙蒙亮,舒云胧淡,就连妖师府门前的青松竹柏上的水露还未褪去,可妖师府门前的青泥石路上竟不知何时已跪着一个民妇,民妇大概三十出头,衣衫朴素却干净整洁。妇人脸上黯淡无色,布满了泪痕,双眼湿润无比,不知已经哭了多久,垂在肩的发髻也早已乱的不成样子
“大人,妖师大人!求大人给草民做主啊!”民妇神情崩溃,悲悯怜人,对着门庭大喊。
过了片刻,妖师府的大门“吱吱”半开,走出来的赫然是昨夜夜行禀报的暗卫凌宇,
民妇听到门声,猛的抬起头,布满泪痕的脸带着几分苍衰与无助。似是见到了救星,妇人蠕动着双膝匍匐,猛的抱住了走出来的凌宇的腿,哽咽道:
“大……大大人,求求您救救我的儿子!宝儿…宝儿”
暗卫凌宇一垮步扶起地上的人,“夫人请起,到底发生了何事,您慢慢说。”
妇人抬头,猛的抓住凌宇的衣袖,“昨晚本来出了活,就把宝儿一个人留在家中,等我回来的时候看见宝儿一个人站在房后,我当时累极了,就…就训斥他两句让他早点回屋,谁知,谁知……“民妇哽咽了,说着便掉下了泪珠,整个人更加恍惚。
“夫人不急,慢慢说,妖师府会给您做主!”凌宇扶住她的肩膀,让她有精力继续说下去。
“谁知,谁知我今早醒来,宝儿就不见了,他房内还有血,对,还有血,好多的血,我…我吓坏急了,喊了半天都没人应着……”
民妇仰头,似是揪住了救命的稻草,悲呛的无措,“宝儿…娘的宝儿,大人大人,是娘害了你啊,宝儿你可不要有事不然娘怎么活啊!啊啊啊啊啊…”
“夫人先回家中,妖师府今日就会调查此事,有了令郎的消息一定通知您!”凌宇扶起今近欲崩溃的妇人,细声道。
“大人…大人,你们一定寻着宝儿啊,他…他还小,不…不能有事啊!”民妇难忍哀痛,自顾的念着儿子的乳名,涣散不正。
“夫人你放心,妖师府一定全力调查。”凌宇宽慰道。
送走了民妇,凌宇不敢耽搁,收拾了着装,等容铮起身后立马禀报了此事,
书房内
容铮在桌前踱步,听了凌宇的禀报,本就为昨日的事费神伤脑,又听了这趟子事,愁闷极了,蹙眉道:“你再多派些人手去落日之森去打探,记住只能进外围,万万不可深入!”
“属下知道了,即可就去。”凌宇道,容铮摆了摆手示意他退下。
梨木茶桌后的屏风传来缓缓的脚步声,容铮闻声回头,望向来人,眉头也舒展开迎了上去,拉着人坐到了旁的茶桌。
“你都听到了?阿姝”容铮望向女子,目光轻柔道。
“听到了,我以为本是一个小妖贪皮了点,可到现在应该不会这么简单了。”女子叹气道。
“是啊,阿姝,好几起命案了,我想也应不是寻常的妖,若是那妖真的作恶多端,我怕到时候……”容铮犹豫道,望向眼前女子。
绝美的人仿佛懂了他的心事,道:“你放心,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若是真的都是妖兽作恶,我也不会放置不管的。”
女子亲拍着容铮的双手,让他以示放心,双眼却跟失了神似的飘向窗外。
阿铮或许没有感应到,但是她却心头惴惴不安,她怕这次的妖兽不会如此简单,这或许只是一个开端,她更怕,担忧的事真的会来,到时候就是倾覆大雨,而她和容铮平静的日子还有多少。
容铮似是看到了眼前女子的异状,担忧询问道:“阿姝你怎么了?”
“没事。”女子被他他唤回,意识到自己的失神,望着他轻笑道。
她不想把自己的猜想告诉容铮,本来他就烦闷,不想在给他徒增烦恼,或许这次仅仅是一个寻常的妖兽害人,是自己多想了又未可知呢?云姝心想。